姜锦风气得脸色铁青:“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啧!
心无城府、天真烂漫人设的杨大小姐,一直认为姜锦风与杨绿茶待她极好,哪有什么证据!
不过——
宅斗剧无非那堆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诈一诈也好!
于是,朱梓言神秘莫测地指指天:“古人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心术不正的人会遭天、打、雷、劈之刑,姨娘你们倘若真问心无愧又何惧天道轮回!”
姜锦风和绿萼神色惶惶地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恰时,一群乌鸦“嘎——嘎——嘎”地叫着飞过。
姜锦风拂袖冷哼:“本夫人问心无愧,自不信怪力乱神、瞎子算卦那一套!杨清澜,你休想栽赃!”
绿萼附和:“对,我们问心无愧、你休想栽赃!”
朱梓言冷笑:“是吗?”
姜锦春与绿萼:“没错!!!”
这时,院里忽然刮过一阵狂风,天上飘来几簇乌云又轰隆隆地打起旱雷。
绿萼瑟瑟发抖:“夫人,如、如何是好?”
姜锦风六神无主:“我怎么知道!”
菜花和柳精一道望天:“这是坏人要遭天谴了吗?”
嚯!
这是哪路手眼通天的道人要渡劫成仙?帅炸啊,有木有!
朱梓言慵懒地一瞥,瞧见躲在暗处举着枣红油纸伞,一身黑色劲装更显邪魅狂狷的瞳恩微微一怔:“是他?”
他怎么来了?
难道是来助我手撕绿茶、暴虐渣渣的?
矮油,还挺暖心啊!
朱梓言娇羞地捂着脸,从指缝里瞧见瞳恩微微勾唇比了个嘘的手势,很是撩人却口型道:“宝贝儿你披头散发、粉黛未施的样子可真难看!”
窝错了!
谁把这只沙雕直男吸血鬼叉去出去祭天,窝谢谢他全家!
朱梓言甚是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撩起及腰的长发,戴上不知从何处摸来的恶魔面具,躲起来故意阴森森地说:
“葬在湖心小筑岁月静好十六年的阿娘,被你们的人面兽心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昨晚凫水过来托梦,说我幼时总体弱多病是姨娘暗中加害,花灯节后要找你促膝长谈!
说我及笄多年却待字闺中是妹妹暗中搅局,待她议亲时会好好掺合!至于,前晚害我落水差点枉死的丫鬟,冬至、清明、上元节她老人家更要梦中与你常常小聚!”
说完,天上竟又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炸雷“轰隆隆——”
四周彻底暗下来,乌鸦凄厉的叫声忽近忽远“嘎——嘎——嘎——”
“何、何方妖孽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吗?”
姜锦风脸色苍白:“杨清澜,你少胡言乱语祸害我们母女清白!”
绿萼挺直腰杆:“对,大小姐你少含血喷人!”
说着,两人转过身左右张望,诧异地看着那簇摇晃的碧色珠帘:“咦,人呢?”
朱梓言从拐角猛然探出身,吐着舌头:“略略略略略!”
吓得姜锦风和绿萼尖叫连连又哈哈大笑着走到窗前的梨花太师椅上翘腿坐着,她笑道:
“到底谁说谎,过往神明都心似明镜,不必我一一赘述!到时,阴司鬼王的玉笔一勾一划,你们必然在、劫、难、逃!
说不定他日有幸登上望乡台,还能瞧见我与俊俏温顺的好郎君恩恩爱爱、富贵荣华、白头到老!”
姜锦风和绿萼被吓得不轻,同时轻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姜锦风(绿萼)被丑八怪吓着不怕不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