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咱也做吧。
杨帆不着急动笔，把目光聚焦到试卷上先审题，把整张试卷看过一遍后心中大体有了数，然后开始答题，他做题的顺序很有意思，别人都是从第一道选择题开始，他正好相反，先做最后的作文题，写完作文后，再返回头做选择题。
大约用了四十分钟，一张试卷就做完的同时，心里也估算好了分数。杨帆不愿意在考场内浪费时间，直接交卷走人，看得监考老师瞠目结舌。
还是操场旁边的梧桐树下，杨帆拿了张报纸垫在屁股底下坐着乘凉，一阵微风扑面而来，裹挟着热浪，吹在杨帆脸上，让他感觉到皮肤都快被灼伤了。
摸出一支烟点上，刚抽两口，谭斯跑了过来。
这家伙一屁股坐在杨帆旁边，搓着手说道：“给我也来一支，妈的，憋死我了。”
杨帆掏出烟盒塞给他，问道：“都做完了？你速度不慢啊。”
点上一支惬意地抽了一口，谭斯满脸愤愤不平：“做完个屁股！儿子出题难，孙子监考严，老子不会做，满试卷划零蛋！”
杨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靠，你挺有才啊，都给编成诗啦，还挺合辙押韵！”
谭斯也是哈哈大笑：“编成诗算什么，我直接给写到试卷上了。”
“你就不怕你们家老陈找你？”
“陈斌？他现在才懒得管我们。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喽。”谭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弹了弹烟灰，问杨帆道：“我跟鹏飞在一个考场，考试前听他说，你们俩准备大学也凑一起上？”
杨帆就知道聂鹏飞的大嘴巴藏不住话，不过谭斯也不是外人，知道也就知道了，便点头说：“嗯，准备一起去南开，你怎么个意思？”
前世里，杨帆记得，谭斯高考成绩一般，他爹托人把他弄到军校去了，杨帆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也准备一起继续混？
果不其然，谭斯问道：“我也去南开怎么样？”
杨帆自然求之不得，多个朋友多重保障嘛：“行啊，你成绩虽然不咋地，架不住你有个好爹啊，让你爹给你找找关系，别说南开，北开也没问题。”
谭斯把烟叼在嘴上，伸手掐住杨帆的脖子，说道：“再胡说，老子掐死你。”
打闹了一会儿，谭斯说：“不是说要去买电视么，啥时候走？”
正说着，聂鹏飞也考完过来了，他问道：“聊什么呢？这么起兴？”
杨帆说正打算去买电视。
聂鹏飞说：“买什么买？我家有台闲着的，待会儿给你搬过来就是了。”
又省下一笔钱，杨帆问道：“你爹妈没意见吧？”
聂鹏飞翻了个白眼，说：“他们哪顾得上管这个啊。”
这货家挺有钱，聂爸早先是中建八局津海市公司的中层干部，这几年公司效益一般，他干脆辞了职，拉起一支队伍承包工程做，挣下不少家业，就是有一点，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应酬，很难有个在家吃饭的时候。
听聂鹏飞说得很轻松，杨帆也就不再说别的了。
晚自习的时候，全班同学都在唉声叹气，原因自然是下午的考试题目太难，有些同学对过答案后一脸惋惜，那是因为明明会做的题目，阴差阳错的没做正确。
冯楠乐呵呵的，看样子考得不错，她问杨帆：“兄弟，你考得如何啊？”一副女汉子的口吻。
杨帆笑道：“就那么回事儿吧。”
冯楠眼珠子一转，说道：“听竹子说，她这次考砸了，你也不去安慰安慰她。”
考得不好？杨帆愣了一下，问道：“她英语不是强项么？怎么会考砸？”
冯楠叹气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出得题，偏得离谱了都，竹子说她没发挥好，依我看，这妞儿是被某个傻了吧唧的臭男人搅乱了心神。”
杨帆哈哈大笑：“你嘴里那个傻了吧唧的男人是我吧？”
冯楠撇撇嘴说：“知道还问。唉，也不知道你哪一点好，让那傻妞儿陷进去了。对了，我跟你说啊，你最好跟她谈一谈，这眼看就要高考了，因为一时冲动耽误了美好前程，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帆郑重地点点头，心里清楚冯楠说得非常正确，虽说高考存在着很多的问题，但是对于现在的中国状况来说，高考仍旧是最公平最合理的人才选拔制度。对大多数学子来说，高考成功了，意味着人生成功了一半。
绝不能因为自己闯入了她的生活，让她产生心理负担，导致高考失利。
杨帆心想，幸亏距离高考还有二十天，一切都还来得及，找个时间跟文君竹好好聊聊吧，不然耽误了人家的前程，就罪不可赦了。
下了晚自习，杨帆和谭斯往家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