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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偶·像(2)

从九十年代以后,法国进入了不断怀旧却又不断开创的时装世纪,也成为球时尚最重要的策源地,时尚是巴黎的同义词,浪漫与梦想是法国的代名词。如今最能代表法国时尚精神的,是“巴黎高级定制时装周”,它展示的则是高级定制服,这些高级高制服全是手工制作,目前全球的消费者不到四千人。每年的秀场上,参赛品牌都在减少,但法国人的手工精神并不见减弱。

法国时尚百年,也是人类美丽梦想的百年。

别指望设计师穿得多拽

随着洛杉矶柯达剧院红地毯上的“超级时装秀”,第80届奥斯卡终于揭盅,其中我最感兴趣的项奖“最佳服装设计奖”不负众望地颁给了《伊丽莎白2:黄金时代》,这部电影的服装设计师是亚历山尼亚,一个很“硕壮”的女人。

《伊丽莎白2:黄金时代》曾在每日电讯“电影里最受欢迎的十大服装”中出现,上榜的是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白鹭羽毛状的头饰装。但这无益于公众对这部电影的评价,评论界认为:“牺牲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伊丽莎白,只为成全一场精彩华丽的十五世纪英国皇室的服装秀。”“影片的摄影与服装,也在极力制造着浮夸式的浮光掠影的效果。宛若广告式的回旋镜头被过于滥用,华丽到失去意义的服饰,让女王的行为部分时候更像是在‘演戏’。”而最刻毒的看法则是:“影片中的伊丽莎白不再是那个有血有肉的伊丽莎白,而是一个在不停换装的芭比娃娃。”

想想电影服装设计师也麻烦,若是服装马虎潦草,会让看惯了每年巴黎、米兰服装展的挑剔看官们嘘声四起,设计过火,又引来另一部分注重剧情而非视觉效果的看官们不满。想当年,《埃及艳后》在服装上的着力可谓空前绝后,至今没人说它的服装不好,但却带来了票房上的惨败——它至今仍然是票房最惨败的影片。把握适度的服装可以让电影锦上添花,并引领时尚,事实上自从电影发明之后,影片中角色装扮一直引领着现实生活中的服装时尚,至少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开始减弱这种影响力。但过于夸张的服装则带给电影很大的损害,因为服装可能会对剧情造成影响:喧宾夺主;更重要的是它占掉电影很大一部份投资成本。轻一些的损伤,比如《伊丽莎白2:黄金时代》,重一些损害的则是《埃及艳后》。

虽然在电影中伊丽莎白的服装够华美够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服装设计师穿得就很得体,在出席本届奥斯卡的颁奖典礼时,亚历山尼亚身穿一袭咖啡色灰斑点拖地长裙,老式黑色无框眼镜,搭配厚底高跟鞋,最抢眼的是耳上两粒硕大的耳坠。这种着装的效果显出了设计师本人的“壮硕”:两臂“孔武有力”、锁骨高突,可谓“剽悍”啊!她似乎在突出她的雄性魅力,可是,她却不是男人!

毕竟没有几个设计师能象纪梵希那样穿得优雅得体,纪梵希的服装成全了赫本的电影人生,尤其是他在《蒂凡尼的早餐》和《Sabrina》中的服装设计,让这些电影成为经典,一想起这些电影,人们就会想起赫本身上的那些可以穿到生活中来的小黑裙。而纪梵希个人的作装呢?总是优雅得体大方。

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别指望服装设计师们穿得多拽,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纪梵希或汤姆·福特。

时装编辑的大片日

坐在广州天河城的星巴克,谈到时装生活,首席美女编辑嘟嘟有一肚子要说的话,感觉她不像在聊天,而是在控诉万恶的旧社会——

那天手机闹铃响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又花了五分钟才睁开眼睛,不是懒觉控,而是昨夜盯着美编做版,忙到半夜两点才收工。今天将是我最忙的一天,要拍杂志下一期的时装大片。手机显示已是七点零五分,下床之前,我先给每个参拍人员都再给一遍电话:助理、摄影师、模特、司机、灯光、道具、化妆……

我连早餐都顾不上,赶到杂志社时已是七点五十,助理丽莎已收拾好服装,这十套服装是我前几天在丽柏、友谊、中信几个广州主要的时装卖场中挑出来的,要看样式,想图片构思、然后联系品牌的公关,再借出来,要拍的是三月刊的时装大片,春天的主题,很重要的一期,主编希望高档时装与中低档时装一起上阵,毕竟我们的杂志是一本针对OL的读本。麻烦的是构思,做构图方案花掉了我一周,被主编毙掉了两次,第三次才过关,其间的麻烦不说也罢。

这一期时装大片的拍摄地选的是佛山市三水区的一个庄园:杜马禅园,从广州开车过去要已是上午十点半。禅园中有宾馆、池塘、草地、高山、溪流、果园……十套服装,要拍出八P的大片,外加一P的杂志封面。

我想要的效果是青春、略带一点古典、自然。拍方案上的第一场就不顺利,第一场是在禅园北面的大草地上,草地上有一幢徽派风格的砖房,我想要的效果是房屋、草地上初开的野花、KENZO印花裙装之间映衬的春意,但摄影师杰尼第一次与我合作,不太理解我的意图,而模特茱拉则完全是没睡醒的样子,一问,她昨夜在酒吧疯到凌晨五点,我脑子轰的爆掉了,丽莎一看我脸色不对,连忙将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支烟,我一向不抽烟,但在极度紧张时,非要有支烟才能放松下来。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方拍出我想要的效果。

工作进度并不快,每一个场影差不多要拍一小时,不同的场景准备不同的妆容,在两个模特中,茱拉状态不太对,但另一个模特琼的感觉不错,杰尼也渐渐地找到了与我配合的感觉。到傍晚五点,也只拍了七个场景,还剩三个场景,而天已渐渐黑下来。我猛然想起,与时装设计师约定的是今晚采访,敲定采访日期时我没想到后来会定在今天拍大片。怎么办怎么办,今晚肯定赶不及了,而设计师明天又要去香港,近期内采访不了。

“找个人替你采访。”助理丽莎出主意。

也只有如此了,我立刻联系设计师,告诉他我不能亲自去采访,但拉下来找谁代替我呢?脑子里将自己的作者过一遍,最后觉得最合适的是花千树,他一直给我写时装观察专栏。“开玩笑吧,”花千树在电话那头一嘻皮笑脸,“我是不写人物稿的,我恨采访。”我使出浑身解数,他终于答应帮我去采访,条件是我回去要请他吃夜霄。还夜霄,呜呜呜呜,今晚的睡眠又要壮烈牺牲了。

接下来三个场景,在暮色中的溪流边上拍了本地品牌“例外”,除下两个场景拍不了室外,只能拍室内,便借了禅园宾馆的房间,庄园主人客用的那套“陶房”,又拍了两个临时的构图,将房间弄得乱七八糟,让服务员很不高兴,我只好不断说好话,方让她脸色缓和了一些。

晚饭顾不上了,拍完这十个场景已是夜里九点,驱车回到广州已是十一点,我只想赶快上床,但团队都还未吃晚饭,只好找一家大排档请夜宵,将花千树也叫过来一起,算是“请客”。想起明天还要挑图、还服装、做版、催稿……只觉得人快崩溃,当众人散尽,自己最后走到街上,却发现花千树站在一株木棉树下。

“干吗?”我问。

“等着送你啊。”他嬉皮笑脸的样子。

“不用你送。”我哈欠连天。

“还是送送你,这样你就会给我开的稿费要高一些,记住,我的采访稿的要价是普通稿的两倍。”他体贴地拦了一辆的士,为我拉开了车门。

此时,我已经累得没脾气了。

这就是一个女时装编辑典型的一天,连晚饭都吃不上的一天,如果你想知道轻松一点的时尚生活方式,可以去找我的一个朋友花千树,他的时尚生活可能会比我轻松许多。

时装人士的一周流水

花千树却不认为自己的生活轻松,“嘟嘟说我的生活轻松?真会开玩笑,幼儿园小朋友都处在家长与老师的两座大山之下,我这样的人还能轻松?”最后,他提供了自己的日志,一周精选如下:

周一:下午,与广东省作家代表团从太原飞机返回广州,此次采风行程两周,行经河南、山西两省,我每到一地都要抽出时间去逛逛当地代表性的时装商场,看了太原的“贵都”,郑州的“丹尼斯”等,重点是考察我所在的公司在郑州与太原的店面情况。

周二:上午休息,下午美女米米让陪她逛街,我快成“妇女用品”了,女士们总喜欢拖上我逛时装店,帮她们参考,让她们放心的是:我永远不会呆在店门口愁眉苦脸像戴了绿帽子的破产小商人一样等她们,我会逛得比她们认真,曾创下连续两天每天连逛七小时的记录。但我再“妇女用品”也有一个原则:提建议与提东西,绝不刷卡。否则多刷几次就要破产,还会惹来女士们男人的追杀。

周三:上午去公司处理杂事,公司给的薪水不太高,但好处是一周可以只去一天,我负责给公司做品牌推广。小张送来三月份公司十周年发布会的方案,与老总谈了一下在北方考察到的市场情况以及流行趋势,然后与设计总监一道看设计师送来的春夏样品,下午开了个小会,与老总、设计师、媒体人士嘟嘟、市场部的人一起讨论发布会方案,老总不太想多花钱,但又要最好的效果,I服了YOU,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时装发布会本来就是烧钱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周四:上午给南航集团的一家杂志写时装观察专栏,下午接到现代传播旗下美女编辑嘟嘟的电话,请我帮她晚上去采访一个设计师,此人在香港做设计,常在广州的媒体上露面,牛X哄哄的样子,我看过他的设计。我立该就拒绝了嘟嘟,理由是我不写人物采访稿,但嘟嘟锲而不舍,急得快哭起来了,没奈何,英雄难过美人关,咬咬牙答应了:谁叫我昨天还拖上她为发布会出主意呢?好在我对时装界了如指掌,在网络上搜一下设计师的资料,再与同行们八卦一下他,就OK了。采访很顺利,去他在广州的工作室看看,随便吹吹水,再请他提供一些个人与作品的照片。该设计师在媒体上牛叉,但聊起来却不讨人厌,很会处事。晚上嘟嘟请夜宵,饭后送她回家,但没上楼,做了一场“楼下惠”。

周五:下午去逛丽柏,广州最高档的时装店,一来看看各品牌上市的新品,二来该买双鞋子,散步用。下午人很少,店里往往就我一个“上帝”,在D&G的门店买了双走步鞋,2700元,白底、暗绿色条纹、间两条黑色条纹,试穿时,发现与身上那条Paul Smith的麻质长裤很搭,毫不犹豫地“败”了。

周六:上午在家给嘟嘟写稿,我并不喜欢写稿,它会占掉我从事文学创作的许多时间,但总不能拖着嘟嘟吧,以后要少接类似的活。

周日:上午快递公司送来我的新书《时尚“折”学》的出版合同,签了合同寄回出版社。下午与几个文学界的朋友在广州酒家喝下午茶,胡乱吹水,都是些文学界的八卦事件;晚上在网上看米兰时装周的时装秀。一周就这样沙一样地从指间流走了……

传奇范思哲

传奇般的死亡

1997年7月15日上午8时30分,住在迈阿密的服装大师贾尼·范思哲(GIANNI VERSACE)穿着白色T恤衫、黑色短裤和白色的凉鞋,像往常一样到杂货店买了5本杂志,然后顺着便道回自己的家。

他走到门口,他走上台阶,他开门,钥匙插入锁眼……此时,一名20多岁的白人男子掏出手枪,向他的后脑勺连开了两枪。

范思哲倒地后,凶手沿着大洋路向北逃去,跑到一个停车场,立刻钻进停在那里的一辆1995年生产的雪弗兰牌红色轻型卡车,再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从此消失……

听到枪响,范思哲的朋友和情人安东尼奥·达米科冲到门口,看到范思哲仰面朝天地躺在台阶上,鲜血流下了流阶。

在迈阿密的杰克逊纪念医院,尽管医生们竭尽全力,也没能挽救这位时装大师的性命。

警方迅速行动,在停车场的车中找到了血衣,证实这辆车是1997年5月联邦调查局通缉的十名要犯之一——同性恋者安德鲁·库纳南从新泽西州偷来的。于是,警方怀疑库纳南与范思哲被杀事件有关。

联邦调查局在迈阿密所在地佛罗里达州各地张贴了2000张库纳南的照片,还建立了1条专用于此案的电话线路,任何人只要向警方提供有关库纳南情况致使库纳南被捕,就能得到1万美元的奖金。

库纳南成了美国最引人注目的人物和发财的对象。

为及早将库纳南逮捕。警方派出400名特工大规模撒网地搜捕,警方还发出警告,要求男女同性恋的酒吧要特别小心库纳南的出现。警官们告诫逛酒吧的人,不要以为自己不是同性恋就有把握不遭库纳南的毒手,也不要以为库纳南只杀同性恋者。

而一家食品店的店员布朗报告说,范思哲被杀的四天之前,他在自己的店里认出了库纳南,但由于警方接警后反应慢,库纳南逃走了。后来,当他得知库纳南就是杀害范思哲的嫌疑犯时,布朗说:“我想,如果我报警那天警察能抓到库纳南的话,范思哲今天还可能活着。”

传奇身世

范思哲死得很传奇,而他的一生也正是个传奇。他经常被看成是乔治·阿玛尼的竞争对手,而后者比他年长12岁,范思哲曾用自己的语言拒绝接受上述的比较:他在北,我在南,没什么好谈的。

1946年12月2日,范思哲出生于意大利的Reggio Calabria。小时候他就在母亲的缝纫店里干活,九岁时,在母亲的帮助下设计了他有生以来第一套礼服:一种用丝绒做的单肩礼服。上中学之后,范思哲对于学校的课程没什么好感,便中途辍学继续帮助母亲搞服装。而在范思哲小时候,他另一个爱好就是音乐:喜欢意大利南方的民歌、现代流行音乐和古典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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