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还活着?
古人常说:“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可,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何他们还活着?
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那……她也一定是个祸害吧?
“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淡定不太习惯不说话的鬼刎,尤其是看到她那张带点悲伤的侧脸,更是担心。
到底又有什么事是瞒着他呢?
听到淡定的话,鬼刎回过神来。
一不小心又陷入了回忆,下次还是避免一下。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而已。”鬼刎笑了笑,说:“你还没有跟我说什么时候出发呢?也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雪一停,我就该出发,时间不等人,我还是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免得到时候又忘了带什么。”说着,淡定就站起来,朝屋外走去。
“诶!哥,你忘了带伞啦!”鬼刎看到门旁的一把白色油纸伞,连忙喊住淡定。
她伸手就拿起了三,小跑着追上淡定的步伐。
“你怎么又赤着脚就跑出来了?快快回屋里暖暖!”淡定结果鬼刎递过来的油纸伞,又看见她赤脚站在雪地里,来你妹把人赶回屋里去。
鬼刎有点无奈,这雪根本冻伤不了她,怎么说了五年哥哥还是记不住?
还是在他的意识里面,她永远都是一个“人”而已?
想归想,鬼刎还是为了不让某人担心而走回屋子里。
一进屋,鬼刎就先把烧得通红的炭给浇灭,捏了个去尘术,散去一屋子的白烟,等到屋里变得跟外面一样冷后,鬼刎才抱着被子躺回床上。
这天气就像是三月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淡定看着一片晴朗的蓝天,不禁感叹一句。
刚刚还在下鹅毛大雪,转眼已经是暖阳当空,他表示反应不过来啊!
幸好他提前收拾好了行李,现在说出发就可以马上出发。
不过……
“七岚姐,咱们说好的马车呢!?怎么看不见影子?!”淡定一脸黑线看着靠着府门而站的七岚。
七岚今日穿了一件翠绿的曲裾,披着湖绿的披风,围着貂毛,就像个富家小姐。
哦不,她本来就是富家小姐,咱醉安府出来的人,这么说也不能比外面差!
再梳了个包子头,绑上两条橘色的发带,带点调皮的意味。
对淡定的询问,七岚打了个呵欠,才慢悠悠地回答:“马车?啊!清欢说了,从这里走到城西不过是一天的事情,花银子雇一辆马车太不划算,所以就、这样了。”
什么?!
清欢是打算让他自己走去城西吗?!
咱醉安府已经这么穷了吗?1
好歹也是城主府啊!
别告诉他那些税收都已经花光了!
淡定嘟囔着:“清欢还真是小气。”
由于淡定没有故意压低声量,离他不远的七岚还是能够听见这句话。
她抬眼看了淡定一眼,眼里全是不屑,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清欢,要是她大气,我们府里至于没有下人吗?至于让我们这些应该当主子的人每天擦地洗碗做饭吗?!啧!”
淡定:“……”
瞎说什么大实话!
“好了好了,赶紧出发吧!否则明天天亮之前,你还走不到城西!”七岚这话虽然刻薄但也没说错,所有人都知道从城东徒步走往城西是需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所以基本上大部分人都不会徒步走过去……
除了,醉安府的人。
“好好好,我走了。”说完,淡定背着包裹出发前往城西。
七岚看到人走了,正打算转身关门,却被人阻止了。
她抬头一看,入眼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按住正要关上的府门,问七岚:“请问,这里是江城主住的醉安府吗?”
闻言,起来开始打量这位男子。
这人穿着一身淡蓝的儒袍,围着一个靛蓝的披风,头上戴着儒巾,两条带子垂在身后。相貌堂堂,仪表整洁,虽谈不上是什么美男,但五官端正倒也耐看。
想起男子刚刚问的问题,七岚还是很好心情地回答:“正是,公子是为何而来?”
“离城一事。”
嗯……这位公子有点冷。
这是七岚在这两句话里面得到的消息,她让人进府,带去找翕羽。
接下来的事情都是翕羽负责,七岚只是把人带到就可以做别的事。
“小羽?小羽,在吗?”七岚朝着前院的堂屋问了几句,她不确定翕羽是不是在这里。
“在呢!”屋里传来翕羽的声音,七岚心下一喜,没想到这么好运气就碰到翕羽在堂屋,连忙带着那位男子进屋。
翕羽早在七岚喊她事就迎了出来,能让七岚喊她绝对不是为了什么小事,而当她看到七岚身后跟着的某个人,她就知道又要开始工作了。
唉……醉安府的工作还真不好干啊!
为什么就不雇些乡下人呢?
一个月的月银根本就不需要多少,之前她就问过归墟,在这里当下人,每个月的月银只需要一吊钱也就是一千铜钱,根本就不多。
当然,也可以付少一点,一个月一百个铜板,对于醉安府来说,雇几个下人完全不是事!
可惜,气海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雇下人,说是以前鬼刎、江日晚、云残和柒魄都是这么过来的,要下人就是多此一举。
埋怨归埋怨,工作还是要好好干的!尤其是,自己手上的工作也不能交给下人来做。
“七岚姐,这位书生是?”翕羽看着来人,问。
“他啊,应该是刚刚进城的。想得到离开的方法,所以我就带他来找你。”七岚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给翕羽解说了一番。“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谢谢七岚姐。”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七岚挥了挥手,跟翕羽道别。
翕羽跟七岚告别之后才看向那位书生,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书生点了点头,眼看着翕羽转身走进侧室,拿出《寻安》和笔墨。
书生问:“这是什么?”
这个问题基本上每一个来长安城的人都会问一遍,翕羽虽然来了挺久,但也不厌其烦给书生解释了一百年,顺北问了他叫什么名字,又是怎么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