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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色深沉。

通山县衙外,夜色中一夜行人飞身掠上高墙。探身打量一番后轻飘飘的落于地上,几个起落奔至于正道的卧室后窗下。

柳如烟身着短靠、背插宝剑,像一缕轻烟似地飘向于正道卧室的后屋檐上,与先来的夜行人打了个照面。

二人都一愣,有曾似相识之感,心中有数,但都不点破。

夜行人用手指蘸唾液濡湿窗户纸,单眼吊线。

卧室内。

于正道面露愠色,夫人曲红锦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曲红锦一边为丈夫沏上茶水,一边说:“老爷,去了趟钦差行辕,怎么回衙一直闷闷不乐?莫非钦差大人对你数年前的疏于接待、有意避开,心存芥蒂?”

于正道:“我看欧阳伦心术不正,不是坦荡君子。他今夜所谈,话中有话。”

曲红锦自言自语的说:“难道他要报复?”

于正道:“唉,夫人不要胡思乱想了。想我于正道为官多年,自信从未干过贪赃枉法之事,仰不负天,俯不愧地。有道是:日里不做亏心事,夜里敲门心不惊。再说了欧阳伦乃堂堂钦差、当朝驸马,又是读书人出身,应该不至于和我这七品芝麻粒大的小官计较吧?”

曲红锦点点头:“老爷说的也是。”

于正道、曲红锦脱衣就寝。

卧室内灯熄。

窗后夜行人一个鲤鱼倒窜波立于院中,向屋檐上的柳如烟望了望。遂几个起落奔至墙下。

柳如烟一个燕子三抄水飞身而下,亦奔至墙下。

两人相互打量对视一笑,一先一后掠出墙外。

墙外,月色朦胧。

一勾弯月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柳如烟和夜行人互相抱拳施礼。

柳如烟:“朋友好身手。”

夜行人:“承蒙夸奖,彼此、彼此。”

柳如烟:“朋友,似曾相识,能否见告尊姓大名?”

夜行人:“朋友人品、身手不凡,在下甚是钦佩。这姓名么就无需禀告了。”

柳如烟:“请问朋友,除了在西宋州邂逅朋友外,你我是否曾有过一面之缘?”

夜行人:“朋友真是贵人多忘事,数年前阁下在芜湖郊外小镇酒店里慷慨解囊,资助一卖唱乞食的祖孙,后在屋外施展绝顶轻功‘踏雪无痕’,惊退无赖泼皮,朋友不记得了?”

柳如烟如梦初醒,躬身一礼道:“原来是赠银的仁兄,请恕在下眼拙,在下有礼了。”

夜行人:“阁下,贵我同属江湖中人,何须如此多礼?在下冒昧多说两句话,你的义兄恐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阁下应洁身自好、勿趟浑水,切记不要为虎作伥。依在下看来,这通山县的于大人是个真正爱民、廉洁的好官。”

柳如烟由衷的点点头:“多谢指教。”

夜行人抬手一拱:“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柳如烟抬手还礼:“后会有期。”

夜行人飞身掠起,眨眼不见踪影。

柳如烟怔在当地,陷入沉思……

画面推出:

西宋州内衙欧阳伦下榻处。夜行人刚欲离开后窗,纵身从房上掠下。夜行人并不慌张,微笑着对柳如烟说:“朋友,钦差有鬼。”

柳如烟:“多谢朋友提醒。”

夜行人抬手一揖:“告辞,后会有期。”腾身掠上墙头,如飞而去。

画面拉回:

柳如烟深深的点了点头,飞身掠走。

通山县城。

衙前大街吴府客厅,夜已三鼓。

豪绅吴仁和江湖宵小王三、李七叙话。

吴仁:“钦差大人放出告示,明日审理冤情屈案。前番在州衙没有扳倒他于正道,这次定要借钦差之手将他扳倒除掉,以泄我心头之恨。”

吴府客厅后窗,一夜行人正伏在窗棂上窃听。

客厅内三人继续叙话。

王三:“大哥,这半夜三更的招呼小弟二人有何吩咐?”

吴仁:“今夜烦请二位贤弟将一千两银子送往县衙内廪,再将内廪官银换回一千两。这换回的银两全是二位贤弟的,愚兄再外赏五百两。”

李七疑惑的问:“大哥,把银子送往县衙,再把县衙里的银子换出来,这是怎么回事,翻手倒手的?”

王三接着说:“是呀,这是怎么回事?按说这点事到也难不倒我俩,凭我俩的身手,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只是……怎么说大哥也得让我们俩人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吴仁眨巴着眼,招手示意二人俯耳上来。三人耳语有顷。

耳语毕,王三、李七点头道:“好、好,我们听大哥的。”

吴府天井里。

张银匠乐颠颠地走向客厅。

客厅内。

灯光明亮,八仙桌上山珍海味、美酒飘香。

张银匠走进客厅。一见王、李二人,不由大吃一惊,正欲转身退出,被吴仁唤住。

“张大哥,快过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二位是我以前生意上的朋友,今日来到通山,我能不尽地主之谊?”说着话转向王三、李七二人又道:“二位贤弟,这是我的街坊张大哥。一手成衣绝活誉满通山,内眷的一应服饰全靠张大哥一手裁缝。”

王三、李七假惺惺地抬手打拱:“啊,原来是张师傅。幸会!幸会!”

张银匠也打蛇顺棍爬,还礼道:“小的张裁缝,见过二位贵客,还请以后多看顾!看顾!”

王三、李七一脸奸笑:“好说、好说。”

吴仁张罗王三、李七、张银匠就坐。

四人推杯换盏,好不兴致。

酒席间,吴仁起身取出白花花的二百两纹银,放在张银匠的面前。张银匠不由得眉开眼笑,站起身来。

吴仁笑着按了按张银匠的肩膀:“怎么样,张大哥?咱们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这是整整二百两,你的绸缎钱、做工钱统统的算在里面。吃完酒后立即就走,以后有活儿我再派人请你。”

张银匠点头哈腰:“是、是。多谢吴大爷看顾,谢过吴大爷。”

吴仁拿起酒壶把四个杯逐一斟满,说:“老张,就是走也不急着一时。来,干了这杯酒再走也不迟。”

吴仁说着话端起杯来,王三、李七、张银匠也端起杯来,四人一碰,一起喝干。吴仁拍拍张银匠的肩头,阴森森的笑道:“老张,大爷祝你时来运转,好运临头。”

张银匠笑眯眯的说:“谢谢吴大爷款待,小的告辞了。”说着话,伸手拿走桌上的银锭,装入褡裢中。转身施礼:“各位大爷慢喝,小的先走……走……”

只见张银匠趔趔趄趄、满头是汗,面孔痛苦的扭曲着。伸手指着吴仁:“你……你……好狠毒……”一下子瘫软在地,蹬了几下腿,七窍流血而死。

王三、李七见状既惊又惧。

王三:“大哥,方才是怎么把他放倒的?真的好手段哪。”

吴仁:“亏了你们还在江湖上行走,连这点小把戏也看不出来?”说着话举起酒壶,转了转壶底。

李七:“噢,是把专门的害人壶。”

吴仁:“李兄,取笑了。”

王三、李七四目对视,心有余悸。

吴仁招呼王、李二人把张银匠的尸首拖了出去。

吴府后花园。

假山旁的竹林边。

吴仁、王三、李七挖坑掩埋了张银匠。

吴府客厅里。

吴仁对王、李二人说:“二位兄弟,时间不早了,速去速回,千万别误事。”

王三、李七:“大哥,请放心。”

吴府大门。

吴仁开门探头,四处张望了一阵,回头示意。

王三、李七身背包袱,手持单刀蹭出门来,左右一扫,见无动静遂飞身掠走。

跟到暗处的夜行人偷偷的笑了笑,隐入暗处。

拂晓前,东方天际微露鱼肚白色,启明星高挂天穹。

王三、李七身背包袱,鬼鬼祟祟的直奔吴府。

吴府门前的暗影里。

王三对李七说:“兄弟,吴仁这家伙心狠手辣,进去后滴水也不能沾他的。拿了赏钱立马就走。”

李七:“三哥说得有理,别像那姓张的不知不觉着了道。”

吴府大门。

王三、李七上前轻轻叩门。

门里。吴仁一听动静,立即吱嘎嘎将门打开。王三、李七闪身进门。

吴仁探头向两边一打量,见无异常,急忙缩回头把大门关上。三人一起步入客厅。

客厅里。

王三、李七抽出汗巾擦汗。

吴仁从里间捧出五百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怎么样?顺利吗?”

王三:“放心吧大哥,神不知、鬼不觉的。”

窗后夜行人窃笑。

李七:“大哥,咱兄弟何时失过手?”

吴仁:“好啦,二位兄弟,大哥什么也不说了。这茶也不喝了,酒也不饮了,拿上赏钱立刻上路,躲得越远越好,等没了风声再回来。好了,二位兄弟,收拾了赏银赶紧上路,恕不能远送。”

王三、李七收拾了赏银,背起包袱窜出门去。

吴仁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通山县衙前大街。一片昏黑。

王三、李七身背包袱在夜幕中急驰。夜行人不紧不慢、步履潇洒的跟在后面。二人来到城墙下,取出飞抓,抓紧墙头,用手抖了抖,立即一前一后上了城墙。王三手一抖将飞抓收在手中,飞身掠下。

夜行人大鸟似地拔起身形,掠出墙头。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夜幕里。

城外关帝庙前。王三、李七四下打探,见无动静,遂轻轻地推开破败的山门走了进去。二人摸黑挪开关帝圣像,把身上的包裹藏于神像座下。

二人坐下刚想歇息一会儿,忽又起身,挪开神像,取出吴仁的赏银,一人一锭把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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