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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声(3)

走进屋,路大为喝了一大茶缸冷水,然后冲着根满面露惊奇:“你们这里怎么还是一潭死水?他们周家大队的形势好得多,党支部,队委会,统统靠边站了。揭发干部贪法腐败的大字报,贴满了一墙。老周,你介绍一下你们的经验吧。”

“你们把床都打完了,还怪我?”根满想起这件事就有点气。

路大为莫名其妙,听他一五一十说完来由,又好气又好笑。文化大革命就是打烂几张床么?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说实话,他路大为对打床之类根本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要打开局面,先来点激烈形式,利用本地学生伢冲一冲,也不无好处。“根满同志,破四旧只是序幕,运动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挖出修正主义的根子,打倒各级走资派,让革命群众真正地当家作主。”

“走资派?”根满不懂这个名词,不好意思说不懂,就采取不吭声策略。

见他不发声,小路以为他懂了,于是往下谈赫鲁晓夫哪,勃列日涅夫哪,十月革命和巴黎公社哪,滔滔不绝像讲天书。根满没注意听,也听不懂。

他还是不吭声。

周胖子插断了小路:“你那些少讲点,我们农夫子就是三担牛屎六箢箕,一根扁担直来直去,不喜欢罗嗦,绕弯子。你只讲,要如何搞,要如何斗。依我看,生产队长这些芝麻豆子就算了,要斗就斗孟中和,先吃个大粑粑。”

“孟中和?”根满眨了眨眼。

“对,他还不算个走资派?专门搞腐化,耍威风,比烙铁头还毒。”周光的烙铁头是指一种毒蛇,“你看他,每天洗脸还用香碱,一身香喷喷的,不是资本主义是什么?讨的那个老婆比他小了十岁,成天穿着皮鞋子哚哚哚,不是资本主义又是什么?”

这些话根满都能懂,都让他觉得十分在理。“要得,斗他一家伙,让他也尝尝站台子挂牌子的味道。”

根满与孟中和实有积怨——那是哪一年呢?队上安排他喂五头牛。有一次他把牛牵上山,自己去打牛草,看见有人偷队上的树,竟一心一意去抓贼。不料,那条刚刚“抱福”的大肚子牛婆,踩到一块不牢实的石头上,踩得石头一垮,便掉下坡去。不仅摔断了一条腿,而且经抢救无效,两天后一命呜呼。当时孟中和正好在这个生产队蹲点,对根满早就没有好脸色,一是因为根满做事经常偷懒,二是因为他背地里说过孟中和的坏话,比如说书记喜欢去玉堂老倌那里,是看中了灶屋里的一串串腊肉等等。这次,水牛婆一死,队上春耕拖后一大截,孟书记脸上无光,盛怒之下大骂根满“不是人肏出来的”,断言这是一起蓄谋破坏农业生产的大案,立即下令召开群众大会进行批斗。根满慌了神,看见自己被押上批斗台,同一个地主分子站在一起,知道大事不好。但他记起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忙冲着台上台下笑了笑。

孟中和一看更气了,把桌子猛地一拍:“你们看看,他破坏了生产还有脸皮笑,无皮无血呵?”

一个民兵冲上来,给根满一巴掌:“老实点!”

笑脸人也挨打?根满感到万般委屈。

这次大会,根满在四周的怒吼声中同意赔款。可怜,一条大肚皮牛婆值得上千元,根满拆了自己一栋屋还没赔清。最后,挂着四个牛蹄子,挂着“破坏春耕犯”的木牌,他被民兵押着敲锣游乡。游到公社门口时,一不小心踩了狗脚,差点被公社那条大黄狗咬了一口,一条裤子被咬破,屁股都露出半边,引来周围一阵哄堂大笑——这算是根满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了。

他当时把一同挂牌游乡的老地主狠踢了一脚,骂了几句娘,一泄心头邪火,才感到稍稍有点宽慰。

赔了一栋房子不算,更伤心的是连竹妹也不理睬他了。竹妹是他的的同村人,还是他的小学同学,比他年龄小,胆子也小。那些年上学要翻鸡公山,根满就一路操着树棍打狗和打蛇,保卫漂亮的花神竹妹。哪个同学欺侮了她,根满也非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不可,为此经常被老师留校和训斥。进三年级那年,父亲病故,母亲改嫁,根满成了孤儿,读不成书了,但与竹妹还有些往来。摘了两条黄瓜,摘了一些板粟,在路上捡了根红塑料带子,他总记得给竹妹送去。

不过女孩子在某些方面早熟,竹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喜欢黄瓜和板粟,一见到他也总是躲躲闪闪,即算说上几句话,也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比如要根满好好劳动,好好自学,争取以后再考中学等等。

要是附近有人走过,竹妹连这些话也只说个半截,红着脸匆匆离开。

她为什么脸红?是感到害羞吧?想到这里,根满心里甜酥酥的,有一种异样而模糊的热血沸腾。好一段,他脑子里总是冒出竹妹,冒出对方的瓜子脸,鲢鱼嘴,柳叶眉,嫩得像葱根的手指,还有头发上淡淡的香味。

他胸口一阵阵痛。

但他知道,他的胸口再痛,竹妹也不会属于他。随着她进中学,进卫校,当护士,当乡村医士,当劳模和团委干部……那个让他胸口炸裂的背影像一支箭,一只鸟,越飞越高了,高不可攀了。她将来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新娘,另一堆娃崽的母亲,另一堆娃崽的祖母和外婆,而且看见根满时两眼茫然,有点认不出来,更不会求他去打蛇或者打狗!

根满痛苦地抽打自己的耳光。他决心死了这个念头,也相信自己真的死了这个念头。但不知为什么,只要竹妹出现在眼前,他的心里还是咚咚跳。她从田上走过的时候,扶犁的他就不由自主把牛打得飞跑。她送药下田的时候,割禾的他就不由自主地迅猛挥刀,割伤了自己的指头也不停手。那天,他挂着牌子游垄,突然看见了前面的公社卫生院,估摸竹妹会在那里,两眼立刻有黑花四溅。

“走,快走!”一个民兵在后面呵斥他。

“我,我不去。”他往地上一蹲。

“你老实一点!”

“我脚痛,走……走不动了。”

“莫装蒜!”

“我肚子痛。”

“那就到卫生院查一查,看你玩什么花招。”

“我……我到其他垄里去游好么?你要我多游两条垄也要得,多游三条四条也要得。” “不行,不行,快走!”

“我求你,求求你。”根满要哭了,扑嗵一声跪下去,“我给你磕响头,我叫你叔叔,叫你伯伯,叫你爹爹,叫你祖爹爹,好不?我不去!”

民兵不知他为何突然紧张起来,围观的人看见他急着求饶,发出了一些哄笑。当然也有人为他求情,但没有用,在孟中和的指挥下,他被人一脚踢得蹦起来,继续朝前面的人间地狱走去。在卫生院门口,他确实看见她了——一张白脸,在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根满有五雷轰顶之感,当场就想一头在墙上撞死。

事后,他想去找竹妹解释一下,向老同学说明水牛婆的真正死因。他在路口守了好几次,好容易看见竹妹回家来看望母亲。在他的意料之中,竹妹一脸的严肃,目光冷若冰霜:“根满,我没料到,你是这样一个人!”

“我没有做坏事……”

“那他们都是瞎说?”

“当然是瞎说,当然是放屁。你听我说……”

“我还有事。”竹妹拔腿就走,很快又变成小跑,似乎把他当成了瘟疫,怕他再送上什么红塑料带子。

“喂——喂——喂——”根满不敢喊她的名字,急得直冒汗。

对方头也没回,小辫梢在油茶林里一闪就不见了,只留下根满熟悉的淡淡发香——他在那一刻似乎能嗅到这种气味。

凭良心说,根满并不想高攀她,并不想吃到天鹅肉,只是希望她的目光不那么冷冽,不把它看成瘟疫,这也不行吗?这有什么过分吗?根满跑回家嚎啕大哭起来,一筐青辣椒拿去换成酒,很快就喝下肚子。他红着眼,骂天骂地,捶东打西,操起柴刀把屋里的一张板凳砍得稀巴烂。

不过,这一段往事,根满从不愿意说出口,城里人路大为也永远不可能知道。小路眼下只是考虑运动的方向和策略。“孟中和的问题当然不能放过,”他沉吟着说,“但他昨天向我们表态,坚决支持红卫兵,支持群众起来揭发阴暗面,态度还算不错。看来至少可算个三类干部,是我们争取和利用的对象。”

周光说:“那怎么办?”

小路说:“先打丁德胜,教育孟中和!”

根满说:“这走资派到底要打几个?上面没有指标吗?送公粮,修公路,都是有指标的。搞文化大革命就没有指标?”

小路说:“有多少打倒多少,哪有什么指标?依我看,丁德胜首当其冲。他大搞物质刺激,大搞经济挂帅,还派人撕大字报,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先打下他的威风。”

“不对,不对。”根满对老丁印象还好,因为老丁有一门捉蛇的技术,实在令他羡慕和佩服。

“为什么不对?你说说。”小路很注意不同意见。

根满不便说捉蛇,不便说老丁杀猪和烧炭,结巴了好一阵,去茅厕里打了一个转身,最后总算想到了一条理由:“老丁一看就不是个坏人,顶多就是戏台上那种黑花脸,对不?哪像那个姓孟的,天生一个拐家伙,眉毛枯,耳朵吊,脸上没肉,做事歹毒,不是个奸臣就有鬼。”

大学生自然不同意以相取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闹革命未必是算命看相?你这还是四旧,还是封建迷信。”

“你是说,看相也不对?以后就不能看相了?”

“对呀。俗话说,知人知面难知心。我们最要紧的是看心,看一个人是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还是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买只狗,买头猪,买条牛,不也是要看看嘴呵牙的?”

“那是另一码事。”

“怎么是另一码事?你看戏就不分个红脸白脸?照你这么说,以后奸臣可以扮红脸,忠臣可以扮白脸?”

“这……不是不可以考虑。”大学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还是个大学生,书读到屁眼里去了呵?”根满大为不满,“以后戏台上要是演你,把你画成个三花胡子,你愿意?”

两人像牛斗架,一时僵住了。周胖子对脸相问题没有兴趣,对先斗哪个走资派也没有兴趣,伸了个懒腰说:“算了算了,肚子饿了,搞碗饭吃再争吧。”他看了看壁上挂的一条草鱼,那是队上刚分下来的——这个队刚车干了一口塘。

根满注意到周胖子的目光,后悔自己有点粗心,没有把那条鱼藏起来。

不准牛鬼蛇神翻天

八月二十日,我国外交部严正照会英国驻华代办处,要求港英当局撤销对香港三家左派报刊的停刊令,释放所有被捕的革命记者。二十二日,外交系统造反组织一万多人集会英国驻华代办处,一举焚毁帝国主义的房屋和汽车,狠狠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一些英国红卫兵也参加了这次革命行动。他们在英国女王画象上愤怒踩踏以表示抗议……

——引自《清华井冈山》1967年8月23日消息

提起丁德胜,小路其实有点心情复杂。前些年在这个公社参加社教时,工作队派他跟老丁跑过一段,两人经常钻一个被窝筒,共一盆洗脚水。他学会打算盘,还是老丁教的。老丁瞌睡少,精力充沛,经常鸡没叫就起床下田去了,但从不喊醒睡在脚头的小路,这使小路非常感动。老丁长工出身,种田是行家里手,到某个队不要半个月,就能把全队的主要劳力和几百坵田叫得出名字,讲得出各自的特点,子丑寅卯一大堆,也使小路佩服。当时他还写过赞颂老丁的诗,不信,现在找他的日记还查得到。

年轻人的记忆力总是很好。

记得那一年,公社计划修东方红水库,解决几个大队缺水的问题,不过算盘一扒,各方资金凑起来,还差一大截。老丁在干部会上提出,晚禾收完后组织几批劳力到岳州、长沙去寻副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抓得到三万元就是胜利。抓不到,过年公社干部会餐不吃肉。当时孟中和忧心忡忡:“不太好吧,这样搞,将来上面一个什么帽子戴下来……”老丁两手一摊:“不搞怎么办?没得米,想吃饭?不打土豪,想分田地?你我一不贪污,二不挪用,三不把钱送蒋介石,要砍脑壳我丁胡子去就是。”

当时小路觉得这些话有道理,有豪气,不过按现在的标准审查起来,那不是明目张胆地鼓吹“利润挂帅”吗?不就是搞资本主义吗?不想则已,一想就问题更多了。还记得有一次,小路在队上刷了很多语录牌和石灰大标语,组织青年们排演文艺宣传节目,结果受到上级有关部门表扬,奖了个“突出政治好”的大奖状。他拿着奖状兴冲冲地去向老丁汇报,不料老丁冷冷地把镜框看了一眼,用手指了指:“它结谷不?煮得不?吃得不?”

小路当时哭笑不得。

社长尤其对劳动力在白天排演文艺节目尤为不满:“唱戏唱得出粮棉油?十七八岁的妹子,不去捡棉花,脸上揩两块红,上台扭来扭去,汗滴滴的,不怕丑死人?”

说完扬长而去。

看看,这是反对突出政治的典型事例呀,这是对社会主义文艺革命的恶意贬低和猖狂进攻呀。眼里只有几粒谷,几株棉花,算什么共产党?加上红卫兵这一段的调查,查出了老丁曾经主张包工定额的事,曾经反对并组合队的事,还有解放前在国民党部队当过兵的事……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事情似乎很清楚:他个人品质上看来比较干净,但这只是更有欺骗性,更有伪装性,对革命事业危害更大——路大为经常这样思索,探寻一些深奥的真理。

几天前,老丁在公社供销社的门口碰到他,黑脸上舒展几条皱纹,算是笑。“下来几天了吧?城里热闹呵?”

“当然……”小路有点冷淡。

“得空到山峒里走走,观观景致,看看熟人,练一练脚力,那还是要得的。难得的稀客哪。”他一眼看见了对方的红袖章,突然压低声音,“我看你还是个好伢子,眼睛要看清楚点,做事多运神,不要乱来哇……”

小路淡淡一笑,“谢谢你的忠告,我会懂得要如何做的。只是,运动对你对我都是一场考验,我希望你不要成为绊脚石。”

“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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