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她理出个所以然出来,就听到一句话轻飘飘地随风传了过来:“看得还满意吗?“言简意赅,虽然是询问,但是却半点没有问的意思,反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压迫。
可是她却自动忽视了那若有若无的压迫,当时只觉得他的声音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一个,低沉深厚。
偌大的游泳池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当然是在跟她说话,乔真真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无意中听了人家的墙角。贝齿咬了咬唇,垂着头慢慢的从柱子后面走了出去。
他如深潭般清幽的眸子正紧紧地锁着她,手里仍然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三分之一的红酒,乔真真因为刚才无意中听到的本就不好意思,察觉到他的视线更加得尴尬,吸了口气抬头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秦深不急着开口,欣赏够了她的表情才不置可否地轻轻点了点头,“所以?”“对不起--”乔真真这下接的倒是快,很干脆地道了歉,不管有意无意总归是听了,道个歉总该要的吧。
她的声音很轻,不过还是足以让他听到,又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侧过身,好心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下去。
他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慢悠悠地酌了一口红酒,再一次把目光投放在她身上,“你还没成年吧,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他向来惜字如金,只是不知道那晚上为什么会那样为她开了尊口,也许是她的眼睛太过清澈,迷惑了他,就如同半年前他为了她却步。
他的话让乔真真想起来她跑出包厢这么久,陆莹找不到她肯定会着急的,莹洁的小脸上透着几分恼色,脆生生地看着他说:“你说的对,那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有些疑惑地问他:“你刚才那样干脆地拒绝她,难道就不怕伤了她的心吗?”
“既然结果是固定的,我又为何要给她希望,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这样啊--”乔真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步履匆匆跑了进去。
秦深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皱了皱眉,其实他刚刚想说的是与他何干,可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那么变了,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太过无情吗?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好笑。
他二十二岁就掌管秦家大权,全面入主秦帝,没有一点魄力他如何能掌控秦家这个百年世家,如何能保证秦帝上上下下几亿万员工的生计,他的冷酷无情不是众所周知的吗?更何况对方还很有可能是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真是好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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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真真一直都不知道他第一次见到她不是在她记忆中的俪都,而是在是在半年前的冬天,首都国际机场。北京的冬天很冷,通常情况下都是满地冰雪,有这样一种说法冬天的北京城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