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抓起两个青色小瓷瓶丢入我怀中,讽刺道:“不知皇后娘娘此番而来有何目的,但皇后娘娘要的,我已经给了,深更夜重,还请皇后娘娘自重。”
我一怔,有些诧异的望着他,那幽幽的眸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俊朗的面容上怒意横生。平日里哪怕我开再过分的玩笑,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不屑之样,好似与我计较是万分不雅有失身份的一种事,此刻看来,今晚夜闯俊秀的卧房,确是我做的太过了。
黯然垂下眉睫,我脸色郁郁很是失落,虽然很想解释,但我知道解释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的。握了握手中的瓷瓶,咬咬唇瓣,我看了眼俊秀的白色衣角,低声道:“我知道了。”
恍惚间,我踱步走到了门口,离开前我顿下脚步,回过头,融融月色下,银霜似的光映在他修长的背影上,投下一抹清冷的影子……
淡淡舒展眉头,我叹了口气,收敛了心中的闷意,继续向门外走去。
当我千辛万苦带着从俊秀那里得来的疗伤药爬过墙头时,我望着空空如也的石墩,顿时愣了神。
寒夜透着一股透骨的寒意,月色如银霜,我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摸了摸还有些余热的石墩,沉下了心。原本应该坐着受了伤的傻美男的地方,此刻却只有一件湿答答的外衫,那是我的外衫。
这么晚,他伤口又伤的极深,人又傻傻般不知人情世故,能跑到哪里去,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虽然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我也不能放任不管吧。微微一震,我匆匆将沾满灰尘的湿外衫披上,朝外面跑去。
几个时辰后,当我灰头土脸拖着疲惫的身子爬回偏院时,天已快大亮,终究,我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傻傻的美男。苦笑一番,我抿了抿唇,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褥衫,去掉一头叮咚作响的步摇发钗,掀开被褥,倒头就睡。
侧眸朝枕边的两个药瓶望去,想起俊秀阴沉的面容和画舫上的一切,也许……昨晚的经历不过是一场未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