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的皇帝此时正威风凛凛的坐在他那把龙椅上,微眯着眼睛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
就在三个时辰之前,一封边关的急报硬是把他从张贵妃的床塌上拉了起来。他非常不高兴,但是事关国家社稷安危,也容不得有半点马虎。这不,还未到上朝时间,大臣们都已被宣进了宫。
御前司礼秉笔太监尖细的声音正在朝堂上回绕:“……辽国大将耶律隆烈,率领二十万大军侵犯我边关,平城、庐县、兴州、已相继失守,现辽军正在攻打靳州,战况紧急,请朝廷火速派兵增援……”
等那尖细声音停止的时候,众大臣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泰然处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些人都是些每天之乎者也的文臣雅士,打仗那是武将的事;有的似乎很着急,想说又不敢说,拿眼瞧着比自己官大的那些主儿;有的可能还未曾睡醒,耷拉着脑袋在打盹。
等了一会儿,还未见有人说话,皇帝与众大臣的目光渐渐地聚集在了一个面容瞿瘦、神情严肃的老人身上。这个人便是当朝太傅张弼仁,张贵妃的父亲,一个权倾朝野的人物。
“张爱卿,你对辽国入侵之事,有何看法?”皇帝发话了。
“皇上,我堂堂一个大国,难道还会怕一个番邦不成,依微臣愚见,应当派大军增援,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方才解恨。”张弼仁说话高亢洪亮,仿佛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啊,皇上,我们不能每次都求和,否则,辽邦会认为我们软弱可欺,越发的得寸进尺了。”站在张弼仁身边的参知政事王钦若随声附和道。
主和派的那些官员,听着这话,心里就纳闷了,说话的这两人以前不管大战小战,可都是主和的第一人啊!而主战派的心里就直犯嘀咕了,不知道张弼仁在搞什么鬼,或许又该有人要倒霉了。
皇帝听着这话显得很高兴,“两位爱卿言之有理,靳州乃边塞要地,不容有失,可杨爱卿如今镇守遂城,这率军的大将不知该用何人?”
“皇上,微臣以为,只有派袁将军前去,才有获胜的可能,毕竟他是杨将军的得意门生,跟随杨将军出生入死,有与辽军作战的经验。”王钦若看了张弼仁一眼后说道。
“皇上,袁将军上次在猎场受伤,一直未曾痊愈,只怕不宜出战。”时任兵部侍郎的寇准立刻厉声阻止。
“是啊,说起袁靖阳,他已缀朝在家养伤半月有余了,小桂子。”皇帝对寇准的话置若罔闻,唤过身边的小太监,下起了旨意。
“奴才在。”
“替朕拟旨,授袁靖阳大将军印,率三十万大军即刻开往靳州,不得延误。”
“奴才遵旨。”
“皇上,袁将军重伤未愈,只怕……”寇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恒打断了。
“寇爱卿,兵家之人,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如今国难当头,身为大宋的臣民,理应抛却身家性命替国分忧,如今朝廷无可用之将,袁爱卿如果不去,靳州若失,这个责任,你寇爱卿如何能担当得起,此事不容再议。朕就不信朕的三十万大军还打不过二十万辽兵。”
赵恒说完此话,便拂袖离去。
“退朝。”
司礼太监尖细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大臣们鱼贯而出,走在最前面的张弼仁看了身后的寇准一眼,脸上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而寇准的脸上却现出万分担忧之色,这袁靖阳此去靳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