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照于冥至日未出间
日光布大明夜光便黤[黑*炎]
观此义已如来引喻。欲使后生明达其事。犹若夜光之虫处在幽冥。布其光明远有所照。谓为己明无有及者。值日天子放百千光明升于东方。尔时无复有夜光虫明。颜色黤[黑*炎]像如纯墨。是故说曰。夜光照于冥至日未出间。日光布大明。夜光便黤[黑*炎]也。
察者布光明如来未出顷
佛出放大明无察无声问
外道梵志所行不同。或有察而知者。或有入定而知者。或有闻教而寤者。此三种人在世跨行各自谓尊。所以然者。盖由如来未现于世。设如来降神于世。放大光明流教布化。尔时外道梵志自然消歇。其道不行无复威神。是故说曰夜光照于冥。至日未出间。日光有大明。夜光。便黤[黑*炎]也。
不牢起牢想牢起不牢想
彼不至于牢由起邪见故
不牢起牢想者。此众生类恋慕生死。若自生念人处世间。乐著五欲以自娱乐者乃为牢固。是故说曰不牢起牢想也。牢起不牢想者。邪见之人执意来久。共相指授乃兴此论。窃闻佛家称说泥洹无生无灭无起灭想。亦复无有歌叹喜舞宗亲五族。行来进止园观浴池。都无此者有何牢固。佛言不尔。斯等颠倒邪心不灭。牢而固者莫过泥洹。反更毁呰以为不牢。是故说曰牢起不牢想也。彼不至于牢。由起邪见故者。灭尽泥洹无有众患。澄然无为凝神不动。亦不变易。愚者不解以为非真。是故说曰彼不至于牢由起邪见故也。
牢而知牢者不牢知不牢
彼人求于牢正治以为本
若有众生解灭尽泥洹无生无灭。亦不欺诈诳惑于世。诸佛世尊永息之室。其有众生入此室者。宠位至不以增欢。毁辱逼不以加戚。与倒见异其辞。邪部殊其趣。冥然太虚永息不起。智者之所慕。非愚之所习。欲至彼室者。要涉八正之径路。求度十二之洪崖。以渡生死之险岸。安神无为之澹然。顾眄悠悠之楚酷。苦哉愚惑之滋甚。是故说曰牢而知牢者不牢知不牢彼人求于牢正治以为本也。
愚意以为牢反被九结缚
如鸟投罗网斯由爱深固
愚意以为牢者。夫人在世意愚难革。或言阴聚为牢。或言结本为牢。于中兴想不别真伪。虽复出家学道反习邪行。是故说曰遇意以为牢也。反被九结缚者。人之修道要当舍家。遇恶知识指授邪径。舍故结缚反被九结。如蛾投火不顾后虑。斯由爱深固。是故说曰。反被九结缚。如鸟投罗网。斯由爱深固也。
诸有怀狐疑今世及后世
禅定尽能灭无恼修梵行
诸有怀狐疑者。彼修行人。思惟恶露不净之想。除去狐疑憎嫉之心。闻则得信不重思惟。是故说曰诸有怀狐疑也。今世及后世者。今者现身后者后身。今者现世后者后世。于中不兴犹豫生狐疑者。乃应定意。是故说曰今世及后世也。禅定尽能灭者。入定之人心意坚固。尽能消灭不兴想著。是故说曰禅定尽能灭也。无恼修梵行者。不为结使所烦恼。执意清净常如一心。所修德本超越人上。是故说曰无恼修梵行。
无尘离于尘能持此服者
无御无所至此不应法服
人之修道常怀染污。淫怒痴垢不去于心。虽披袈裟不去三毒。此则不至于道。是故说曰无尘离于尘也。能持此服者。唯有贤圣之人防塞众恶。能服此真法之服。无有此者则不应服。是故说曰能持此服者。无御无所至。此不应法服。
若能除垢秽修戒等慧定
彼应思惟业此应服袈裟
若能除垢秽修戒等慧定者。人之修学除秽为本。三毒结使永尽无余。虽得罗汉不入定意。无记对至乃知谬误。修戒除垢秽不失其道心。是故说曰。若能除垢秽修戒等慧定也。彼应思惟业应此服袈裟者。入定之人必有所益。心有所念无事不果。诸天世人魔及魔天释梵四天王。靡不宗奉而承事者。是故说曰彼应思惟业。应此服袈裟。
不以柔和言名称有所至
人有善颜色乃怀巧伪心
不以柔和言名称有所至者。世多有人与人言谈。内怀奸宄外如现愚。是故说曰不以柔和言。名称有所至也。人有善颜色。乃怀巧伪心者。往昔波斯匿王。园观游戏见二梵志苦形学道。仰事日月祭祀水火。王见此人学道志苦。寻往佛所白世尊言。向行游观见二梵志。苦形学道至为难及亦无俦匹。佛告王曰。人之修德持戒完具欲得知者。要当同止观察威仪寻省来语。然后乃知有戒无戒。王闻斯语内怀惭愧。即从坐起头面礼足辞退而去。还至宫殿告语傍臣。汝速诣彼唤二梵志在我后园。吾观察之。审有苦行求于道德。为虚称诈逸行不合已。臣受其教即唤在园。王自楼上遥观其行。知彼巧伪诈称为道。重怀惭愧思心自悔。信心隆盛贪乐佛道。即令国界人民之类。其有供事外学异道者。皆受诛戮不得从容。王至佛所头面礼足。悔本不及。自今以往。四事供养恭敬三宝。尽其形寿不违此誓。是故说曰人有善颜色。乃怀巧伪心也。
有能断是者永拔其根本
智者除诸秽乃名为善色
有能断是者。永拔其根本者。世人多怀奸宄之心。虽披法服内行不真。能断此者乃应道门。是故说曰有能断此者永拔其根本。智者除诸秽乃名为善色者。智人习法要应为道。非法不行学者所贵。颜色怡耀众人敬仰。是故说曰。智者除其秽乃名为善色也。
不以色从容暂睹知人意
世多违行人游荡在世界
如彼虚伪鍮其中纯有铜
独游无畏忌内秽外不净
不以色从容暂睹知人意者。世多有人颜色从容。与人言谈辞义辩美。然内心虚伪心口相违。虽名为人性行不均。外如贤士内怀毒行。虽暂相见贤愚不别。犹夜睹火遥见光明。若当往捉便烧其手。此亦如是。虽有颜色内怀炽焰。是故说曰不以色从容暂睹知人意也。世多违行人游荡在世界者。当来愚人巧诈滋繁。渐渐遂至谤贤毁圣。奸宄万端幻惑世人。与人言谈颜色不正。出言成章辩聪无碍。堪在大众为无轨事。众人睹者莫不拭目。是故说曰世多违行人游荡在世界也。如彼虚伪鍮其中纯有铜者。巧诈之人多诸方略。以烟熏铜色胜真金。诳惑世人贪取财货。是以如来引此为喻。如彼伪鍮获世重利。奸宄之人亦复如是。甘言美辞诱进檀越。获致供养四事不乏。衣被饮食床褥卧具病瘦医药。虽获其供养。后当偿之。报受洋铜。经历苦恼罪积未毕。是故说曰如彼虚伪鍮其心纯有铜也。独游无畏忌内秽外不净者。如彼奸宄之人。多将翼从人间游处。众人见者莫不兴敬。如贼暴虐多坏村落。然后乃知非是真人也。是故说曰。独游无畏忌内秽外不净也。
贪餮不自节三转随时行
如圈被养猪数数受胞胎
贪餮不自节三转随时行者。如彼愚惑之人。为人标首受人供养。自养其形身体肥盛不能转侧。檀越施主随时礼觐。愚人佯坐入定思惟。由是自致得大供养。是以世尊假以为譬。如被养猪卧食不动。不知久久当受屠割。舍身受身无有休已。是故说曰。贪餮不自节三转随时行如圈被养猪数数受胞胎也。
人能专其意于食知止足
趣欲支其形养寿守其道
昔佛与波斯匿王而说此偈。波斯匿王宿殖德本福响自应。于后园中。自然生苷蔗之树。流出甘浆昼夜不绝。于彼园中自然生一株粳米。垂穗数百取之无尽。王受其福食之无厌。身体肥重喘息苦极不能转侧。时往佛所。低身揖让在一面坐。尔时世尊便说此偈。
人能专其意于食知止足
趣欲支其形养寿守其道
王闻斯语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即从坐起辞佛还宫。即敕厨宰作食之人。设汝擎食在吾前者。先说斯偈尔乃得食。自是以始常以为法。王转减食身体轻便。进止行来无所患苦。
观净而自修诸根不具足
于食无厌足斯等凡品行
转增于欲意如屋坏穿漏
观净而自修诸根不具足者。初履行人意不坚固。内自思念发毛爪齿。爱著清净兴著欲想。增益嗔恚愚痴滋长。不摄诸情根门不定。放逸自恣遂失道明。由火赫炽复益酥油。深明此理。岂是灭火之兆乎。夫欲息淫怒痴火永不生者。当兴恶露不净之想。是故说曰。观净而自修诸根不具足也。于食无厌足斯等凡品行者。彼修行人乞求无厌。得而藏囊悭心不舍。若后命终受凡品行。是故说曰。于食无厌足斯等凡品行也。转增于欲意如屋坏穿漏者。行人执愚不修善根。欲意炽盛不自改更。当复经历生死之难。犹若盖屋覆治不牢。天雨则漏浇濽衣服净者使污。人情如是意不坚固漏淫怒痴。是故说曰。转增于欲意如屋坏穿漏。
当观不净行诸根无缺漏
于食知止足有信执精进
不恣于欲意如风吹泰山
当观不净行诸根不缺漏者。行人御意不暇食息。观察此身漏出不净一一分别。料简身中三十六物秽污不净。从头至足无一可贪。收摄诸根不使漏失。是故说曰。当观不净行诸根无缺漏也。于食知止足有信执精进者。行人执意得无漏信。多食瞪瞢不容入定。信心勇炽堪行精进。超群独迈寻受其证。是故说曰于食知止足有信执精进也。不恣于欲意如风吹泰山者。行人用意众想不乱。欲为祸根主生灾患。见身神慌不受慧明。死则对至烧身之痛。料别此理悉为苦患。制意不兴色声香味细滑之法。外御六尘内摄六情。内外清净不漏欲意。犹若泰山安峙坚固。不为飘风之所吹动。心如金刚不可沮坏。是故说曰。不恣于欲意。如风吹泰山也。
空闲甚可乐然人不乐彼
无欲常居之非欲之所处
空闲甚可乐者。所以圣人论此语者。欲使行人速获其法。闲静之中意得专一。思惟挍计不移时节。意念向应如人呼声。是故说曰空闲甚可乐也。然人不乐彼者。如此之徒皆是凡夫。意著爱欲不能舍离。意著女色以为实用。一旦亡没乃知非真。是故说曰然人不乐彼也。无欲常居之者所以言圣人者。无淫怒痴诸结缚著豁然除尽。净如天金亦无微翳。若在人村周游教化。到时持钵福度众生。随施多少咒愿施主。檀越施主值闻声者。则闻道教贯彻心怀。设值辟支佛者。飞钵空虚作十八变。形虽在众心存旷野。是故说曰无欲常居之也。非欲之所处者。著欲之人心意有在。犹人堕罪闭在牢狱。官不决断遂经年岁。望欲求出良难得矣。淫泆之人亦复如是。痴心所裹闭在欲狱。不遭无漏圣睿之药。欲得免济甚复难克也。是故说曰非欲之所处也。
在村闲静高岸平地应真所过
莫不蒙祐
真人所居必有善应。地主四王常来拥护。所居之方不被灾患。福能抑恶众害不生。由圣居中威神所致。是故说曰。在村闲静高岸平地应真所过莫不蒙祐也。
难移难可动如彼重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