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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黄鼠狼和卡利内奇 (1)

从波尔霍夫县到日兹德拉县来的人,恐怕都会惊奇地发现奥廖尔省人和卡卢加省人的显著区别:奥廖尔省的庄稼汉身材并不高大,背有点儿驼,气质抑郁,总是蹙着眉头看人,住在白杨木造的简陋农舍里,给地主服着劳役,他们不做买卖,吃得很不好,穿着树皮鞋。卡卢加省的代役租农民就不同了,他们住在松木造的宽敞的农舍里,身材高大,眼神中透着勇敢和愉快,面孔清爽而白皙;他们贩卖奶酪和柏油,每逢节日总穿长筒靴。奥廖尔省的村庄(我们现在说的是奥廖尔省的东部)大都位于耕地的中央,靠近一个差不多成了烂泥塘的沟谷。除了随时准备效劳的几株爆竹柳和两三株细瘦的白桦树,周围一俄里内,一棵小树也看不见。屋子紧挨着屋子,屋顶上盖着腐烂的麦草……卡卢加省的村庄则不然,大都被树林环绕,屋子格局敞亮方正,屋顶上盖着木板,大门紧闭,后院的篱笆整齐,也不向外倾斜,不会让过路的猪进来做客……在猎人看来,去卡卢加省打猎也很有吸引力。再过五年光景,奥廖尔省最后的树林和灌木丛林就将消失,沼地也将绝迹;卡卢加省则与它相反,林地绵延数百俄里,沼泽地有数十俄里,珍贵的松鸡尚未绝迹,温良的山鹬也还栖息在这里,忙碌的鹧鸪突然飞起,让猎人和狗又欢喜,又吃惊。

去日兹德拉县打猎时,在野外偶遇了卡卢加省的一个小地主波鲁特金,他是个猎迷,也是一个出色的人。他也确实有些缺点,比如,他曾经向省里所有的富家小姐求婚,被人拒绝了,不准上门,便悲痛地向所有的朋友和熟悉的人大倒苦水,但照旧把自己果园里的酸桃子和其他未成熟的果子当作礼物送给女郎的父母;他喜欢重复说同一个笑话,这笑话尽管波鲁特金先生自己认为很有意思,却着实从来不曾让人发笑过;他极力赞赏阿基姆·那希莫夫的文章和中篇小说《宾那》;他是个结巴,他把他的狗叫作天文学家,他把однако读成одначе(俄语:但是);他家里采用法国式烹调,这种烹调的诀窍,据他的厨子说,在于使每种食物的天然味道完全改变:肉经过这能手的烹调带有鱼味,鱼带有蘑菇味,通心粉带有火药味。不过汤里面放的胡萝卜,全都是菱形的或梯形的。然而除了这些屈指可数而无伤大雅的缺点之外,波鲁特金先生,如前所述,还算是一个出色的人。

我同波鲁特金先生相识的第一天,他就邀我到他家里去过夜。

“到我家约有五俄里,”他说,“走路过去是有点远,我们先到黄鼠狼家去吧。”(请读者原谅我没法表达他的口吃。)

“这黄鼠狼是谁呀?”

“是我的一个佃农……他家就在这附近。”

我们就往黄鼠狼家走去。在树林中央平整并耕作过的空地上,孤零零地耸立着黄鼠狼的庄园。这庄园包括几间松木构成的屋子,用围墙连接起来。正屋的前面,延伸出一个细柱子支撑着的遮阳棚。我们走进去,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修长英俊的小伙子。

“啊,费佳!黄鼠狼在家吗?”波鲁特金先生问他。

“不在家。黄鼠狼进城去了。”小伙子微笑着回答道,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要备马车吗?”

“是的,老弟,要马车。再来点格瓦斯。”

我们走进屋子。圆木制成的干净的墙壁上,一张苏兹达尔的画片也没有贴;屋角里,在装着银质衣饰的沉重的圣像前,点着一盏长明灯,菩提树制的桌子不久前才被刮洗干净;原木之间和窗侧框上,没有灵活的黄蟑螂钻来钻去,也没藏着神情呆滞的黑蟑螂。那小伙子很快就拿着一只盛满上等格瓦斯的白色大杯子、一大块小麦面包和装着一打腌黄瓜的木钵子出来了。他把这些食物统统摆在桌子上了,身子靠在门上,然后带着微笑不时打量着我们。我们还没有吃完小菜,马车已经在阶前响动了。我们走出去,一个大约十五岁、头发卷曲、双颊嫣红的男孩坐在车上当马车夫,吃力地勒住一匹肥胖的花斑公马。马车的周围,站着相貌十分相像而又很像费佳的六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都是黄鼠狼的孩子!”波鲁特金说。“都是小黄鼠狼。”费佳接着说,他已经跟着我们走出来,到了台阶上,“还没有到齐呢,波塔普在林子里,西多尔跟老黄鼠狼去城里了……留点神啊,瓦夏。”他转向马车夫,继续说,“要跑快点啊,拉的可是老爷呢。不过,上土坡的时候要当心,走稳当点儿,不然,会弄坏了车子,震坏了老爷的肠子!”小黄鼠狼们听到费佳的俏皮话都笑了。“把天文学家带上!”波鲁特金先生神气地喊一声。费佳兴冲冲地把那苦笑着的狗举到空中,放在车子里。瓦夏松了马缰绳,我们的马车开动了。

“看啊,那是我的管理处,”波鲁特金先生指着一所矮小的房子,突然对我说,“要不要去看看?”“好吧。”“这管理处现在已经撤掉了,”他边说边爬下车来,“可还是值得一看。”这管理处有两个空房间。看守人,一个独眼的老头儿从后院跑出来迎接我们。

“你好啊,米涅伊奇,”波鲁特金先生对他说,“哪儿有水啊?”独眼老头儿走了进去,立刻拿着一瓶水和两只杯子回来了。“请尝一尝,”波鲁特金对我说,“我这水是很好的泉水。”我们每人喝了一杯,这时候老头儿向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唔,现在我们可以动身了吧,”我的新朋友说,“在这管理处里我卖了四俄亩林地给生意人阿利鲁耶夫,很划算的价钱呢。”我们又坐上马车,过了半个钟头,就开进主人庄园的院子里了。

“请问,”晚餐时我问波鲁特金,“为什么您的黄鼠狼跟您其他的佃农要分开住呢?”

“是这样的,他是一个聪明的佃农。大约二十五年前,他的屋子给火烧了,他就跑来对我先父说:‘尼古拉·库齐米奇,请您允许我搬到您林子里的沼泽地上去吧。我会付高价的代役租给您。’‘你干吗要搬到沼泽地上去呢?’‘是这样,只是您哪,尼古拉·库齐米奇老爷,请您不要派我做任何工作,至于多少代役租,由您决定好了。’‘每年五十卢布!’‘好吧。’‘我可是不准欠租的!’‘当然,决不欠租……’这样,他就搬到沼泽地上了。从这时候起,大家就叫他黄鼠狼了。”

“那么,他现在发财了吗?”我问。

“发财了。他现在付给我一百卢布的代役租,我也许还要涨价呢。我几次三番对他说:‘赎身吧,黄鼠狼,喂,赎了身吧!’可他这个滑头,咬定没有办法,说是没有钱……但愿别是真的呢!……”

第二天,我们喝了茶,立刻又出发去打猎。经过村子的时候,波鲁特金先生吩咐马车夫在一所低低的农舍旁边停了车,大声地叫唤:“卡利内奇!”“这就来了,老爷,这就来了,”从院子里传出声音来,“我在穿树皮鞋呢。”我们的车子就慢慢地开了,开出村子以后,一个四十岁左右、身材瘦长、小小的头向后仰起的人赶了上来。这就是卡利内奇,他那和善的、黝黑的、有几处麻斑的脸,我一见就喜欢。卡利内奇(我后来才知道)每天陪主人去打猎,替主人背猎袋,有时还背枪,去察看鸟在哪里,取水,采草莓,搭棚子,跟着马车跑。没了他,波鲁特金先生一步也迈不动。

卡利内奇是一个生性快乐、很温顺的人,嘴里不断地低声哼着歌,无忧无虑地向四处眺望,说话略带鼻音,微笑的时候总是眯着淡蓝色的眼睛,又常常用手去摸他那稀薄的尖胡子。他走路不快,但是步子很大,轻轻地拄着一根细长的拐杖。这一天他同我谈了好几次话,伺候我的时候毫无卑屈的态度;但是他照顾主人,像照顾小孩一样。当正午的难熬的炎热逼得我们不得不找寻荫庇处的时候,他引导我们到树林深处他的养蜂房那里去。卡利内奇替我们打开了一间挂着一束束干燥香草的小屋,叫我们躺在新鲜的干草上,自己往头上罩上一只有网眼的袋子,拿了刀子、罐子和没有燃尽的木片,到养蜂场去替我们割蜜。我们就着泉水喝了透明而温暖的蜂蜜,就在蜜蜂的单调的嗡嗡声和树叶的叨叨絮语声中睡着了。一阵微风把我吹醒……我睁开眼睛,看见卡利内奇:他坐在半开门的门槛上,正在用刀子雕一个瓢。我欣赏了好一会儿他那像傍晚的天空一般温和而明朗的脸。波鲁特金先生也醒来了。我们并不急着起身。在长久的徒步和沉睡之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干草上,觉得很愉快:浑身舒坦而疲倦,脸上散发出轻微的热气,甜甜的倦意让人睡眼惺忪。我们最后还是起来了,又去闲逛到傍晚。晚餐时分,我又谈到黄鼠狼,还谈到卡利内奇。“卡利内奇是一个老实的庄稼汉,”波鲁特金先生对我说,“一个勤劳的庄稼汉,可他不可能好好务农,因为我老是拽走他。他每天要陪我打猎……哪还能务农呢,您想想看。”我同意了他的话,我们就躺下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波鲁特金先生因为要与比丘科夫打一场官司,必须得进城去,我便一个人出去打猎,黄昏前顺路拐到黄鼠狼家。一个老头在门口迎接我,他秃头、矮身材、肩胛宽阔而体格结实——这就是黄鼠狼本人。我好奇地打量着黄鼠狼。他的相貌很像苏格拉底:高高的有疙瘩的前额,小小的眼睛,翘鼻子。我们一同走进屋子。前天见过的费佳给我拿来牛奶和黑面包。黄鼠狼坐到长凳上,淡定地抚着他的卷曲的胡须,同我谈起话来。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份的优越,说话和行动都慢腾腾,有时在长长的嘴髭下露出微笑。

我们谈到播种,谈到收获,谈到农家的生活……他对于我的话似乎一直表示赞同,只是后来我倒惭愧起来,觉得我说的话不大恰当。我们的谈话似乎有些走题了。黄鼠狼说话有时难以琢磨,大概是小心谨慎的缘故吧……下面便是我们谈话的一例。

“我问你,黄鼠狼,”我对他说,“你干吗不向你的主人赎身呢?”

“我干吗要赎身?现在我和我的主人处得不错,我的代役租也能照付……我们的主人很好。”

“人还是自由点好些。”我说。

黄鼠狼斜瞟了我一眼。

“那是当然。”他说。

“那么,你为什么不赎身呢?”

黄鼠狼摇摇头。

“老爷,你叫我拿什么来赎身呢?”

“唉,得了吧,老头儿……”

“黄鼠狼要是做了自由人,”他低声地继续说,仿佛是自言自语,“那凡是没胡子的人,就都可以来管黄鼠狼了。”

“那你也可以把胡子剃掉啊。”

“胡子算得了什么?胡子是草啊,要割掉也可以的。”

“那还说什么呢?”

“也许黄鼠狼索性做了生意人,生意人生活过得好,而且也留胡子。”

“啥,你不是已经在做生意了吗?”我问他。

“不过是贩些奶酪和柏油……怎么样,老爷,要备马车吗?”

“你这个人口风真紧,有城府。”我心想。

“不,”我说,“我不需要马车。明天我想在你这庄园附近走走,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就在你的干草棚里过一夜吧。”

“非常欢迎。可是你住在干草棚里怕不舒服吧?让我吩咐娘儿们替你铺床单,放枕头。喂,娘儿们!”他站起身来,叫道,“娘儿们,过来!……费佳,你和她们同去吧。娘儿们都是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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