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97700000010

第10章

龙大榜躲在酉水南岸的几年中,猫庄一直在加紧建造房子,大肆扩种鸦片。

当那两个外乡石匠把曾昭云捎来的那一袋银子撂在赵天国面前时,猫庄人就尝到了甜头,这才纷纷明白那种熬起来奇香无比的膏状物就是大烟——鸦片烟。到了秋后,家家户户争着来领鸦片种子,猫庄人把种鸦片不叫种鸦片,也不叫种药材,戏谑地直接就叫“种银子”。赵天国在分发种子前就宣布每家要提七成族银出来,以备公用,人人还是争破脑壳。不但猫庄人争,连诺里湖、芭茅寨、新寨等附近几十个村寨也闻风而动,来猫庄找赵天国高价买种子。赵天国家天天人来人往,门槛被踩矮了一截。赵天国在这上面表现出与他年龄不符的冷静,凡是来要种子的不仅一概回绝,而且第一天来人后他就连夜召集族人议事,严禁种子外流。赵天国铁板着脸说物以稀为贵,什么东西一多起来就不值钱,眼见着银子变炭就是这个理。他规定哪怕就是亲丈人来讨也不准给一粒出去,违者一律家法伺候,重罚五十烧火棍,打死算,未死者从族谱上除名,逐出猫庄。

赵天国听到白水寨土匪被官兵清剿,元气大伤后逃窜至酉水南岸的消息,刚好是他家搬进石头房子的那一天。消息是下寨一个叫五大人的老人从白沙镇上带回来的。他回猫庄后没有回家就直接拐进了赵天国的家门,未进院子就高喊:“天国,天国,龙大榜那个龟儿子被朝廷剿灭了。”赵天国正在吃饭,听到这一声喊,碗筷哐的一声掉下地,碎了。

赵天国根本没听清楚是谁的声音,大声问:“龙大榜被捉了,还是死了?”

五大人嘎嘎地咳嗽了几声,又喘了几口气,在门外说:“龟儿子跑了。白水寨死了上百口人,龟儿子再雄不起来了。”

赵天国又问:“消息可靠吗?”五大人走进堂屋,大声说:“白沙镇上贴出来告示了,县衙的大红朱印明晃晃的,字我认得不大顺畅,让黄秀才又给我从头至尾念了一趟。”老二赵天武从桌旁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龙大榜没死就好,留着让我亲手宰他。”赵彭氏在赵天武的头上敲了一筷子,小声地呵斥他:“吃你的饭,就晓得打打杀杀的。”然后自己放下碗,给赵天国收拾打落下地的碗筷和饭菜,问他:“你还吃不吃?”

赵天国边往外走边回头给娘说:“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去喊人到祠堂议事。”

把族人们召集到祠堂,赵天国对族人们却只说了四个字:天赐良机。然后转身往厢房走去,去找住在那里的那两个外乡石匠周正龙周正虎兄弟。

族人们看着赵天国走出堂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赵久仁追上去问赵天国:“就这四个字也把我们喊来,天国你是不是打了吉卦,猫庄又有好事了?”

赵天国回过身说:“没有好卦,但确实上天送来有好事,等下让五大人大叔给你们讲吧。我还讲一句,大家加紧建房子,不要舍不得银子,从别的寨子多请些长工短工来,一百个两百个都不嫌多。银子是什么?不就是长在罂粟树上的果子,今年割了明天又可以长。”

赵天国已经意识到上天给了猫庄一次振作的机会,他要利用好这次机会在三年内使得猫庄完全有能力跟白水寨抗衡,直至强大到他们再不敢侵犯。七十年前,高祖赵青山用一家三口性命换来了八年时间使猫庄得以幸存,使赵氏种族免于灭绝。这次朝廷清剿,猫庄不费一枪一弹一人一命就能争取好几年时间,这不就是天意?

赵天国估计龙大榜最少也得在酉水南岸趴窝三到五年。周正龙周正虎就是曾昭云托他们给猫庄捎来第一笔鸦片银钱的那两个外乡石匠,他们在猫庄已经呆了整整八个月了。八个月,兄弟俩才建完上寨赵天国和下寨赵天亮两家的房子。用笨重的大石头建房的速度确实太慢了,赵天国想同周正龙商量怎么把房子建得更快,以便家家建好房子后抽出劳力尽快把寨墙也建好。

当初,赵天国决定留下周氏兄弟正是听了周正龙给猫庄的规划,特别打动他的是建两道寨墙的建议。建造石头房子可以说是赵天国的一时兴起,但周正龙提出不仅建石头房子,还要把上寨和下寨的房子集中修建,然后用两道寨墙连接起来,使猫庄形成一座封闭式的城池。这个计划一下子就打动了赵天国的心。赵天国下决心打破猫庄几千年来看地建房、到处散居的习俗。为了排除族人对于地基风水的顾虑,他家第一个搬出老屋场,挪到坎下一块不着龙脉的宅基上建房。他还规定任何人都不准看风水,按规划好的地基抓阄建房。宅基大小,按人口多寡家境贫富自定。占用别家土地的,用原老屋场或其他坡地顶补。今后凡有与父母分家跟兄弟散伙者,建造房屋必得建在预留宅基地上。

周正龙和周正虎兄弟一来就被安排住在祠堂的一间偏房里,这在猫庄人,包括赵天国自己家都住茅屋和窝棚的时候,算得上是给了他们最高礼遇。赵天国给他们兄弟的工价也比附近请的所有石匠要高。赵天国说只要周氏兄弟能给猫庄建成石头房子和寨墙,花再多的银子他都不吝啬。银子对于猫庄人来说,正如他说的,就是长在罂粟树上的果子,年年都有收的。所以,他多次叮嘱猫庄人不要心痛银子。赵天国进了偏房,直接问周正龙:“你估计一下,按每天五十到八十个劳力算,猫庄所有的房子和两道寨墙大概要几年才能建成?”周正龙心里默算了一阵,说:“大约要五六年吧。”赵天国心里惊了一下,“哎哟哟,我的周大哥呀,五六年时间太长了。能不能三年内完成?”周正龙说:“建那么多木房子三年都不一定完得成,石料可是个重东西,光运送就要占大部分劳力。”赵天国担忧地说:“我估计猫庄也就有三年的平静日子,三年后猫庄会有大劫数。”周正龙感兴趣地问:“天国,你是巫师,你的卦真有那么神吗?”赵天国笑了笑,露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态。这时,一直在厢房角落里的周正虎从竹椅上站起来,嘴里噢噢地叫唤,冲着赵天国打手势,见赵天国不懂,又弓着腰,把两只手放在额头前“哞哞”地叫唤了两声。赵天国说:“你是说牛,对吗?牛怎么啦?”周正虎见赵天国还是懵懂,又给他兄弟周正龙做了一通手势,周正龙恍然大悟地对赵天国说:“他的意思是那些石料可以用牛来运送,这样就可以节省很多劳力。”

赵天国击掌大叫:“这个主意好,一头牛要顶七八个劳力,而且还省工钱。明天试一下,若行的话,我尽快让人多买些牛来,买那些力扎好的骚水牯来。”

第二天,赵天国赶来家里的一头黄牯子,套上周正虎连夜赶制出来的“拖板”去乌古湖拉石料。果然,一块重达五六百斤的石料一个人赶着一头牛一天可以运送四五趟,而原来人工抬却需要四个青壮年劳力,一天最多能往返三趟。赵天国马上拿出一笔族银,吩咐赵久仁带人去白沙镇上买来十多条大水牯子,加上猫庄原有的二三十头水牛黄牛,几十头牛来来往往拉石料,很快把从乌古湖到猫庄的一条羊肠小道“拉”成了结实光滑的大路。

三年下来,猫庄累死了几十条年轻力壮的骚水牯,上百栋石头房子在上下两寨终于矗立起来了。差不多家家户户的房子都建成了。除了第一栋赵天国家的房子奠基石和石墙都过了细錾,建造得精细一些,其他家的房子由于赶工都粗糙了一些。但稍微富裕一些的人家,如赵久仁赵天亮家都建了阁楼和偏屋。规模与气势不逊于赵天国家的更不在少数。只有少数几家小户人家是自己用石块或用鹅卵石筑的低矮的石坯房。重新建起来的猫庄,最大的变化倒不是由木头房子变成了石头房子,而是再不像原来那样随意地东一户西一户南一家北一家地散居,已经有街有巷,像一个不小的集镇。上寨的房子都是坐南朝北整齐地排列,每栋房屋的两侧留出小巷。由于上寨是坡地,所以,巷子都是纵巷。下寨的房子坐北朝南,一字排开,屋前形成了一条街道。按照原来的设计,等在隔开上下两寨的水田外的土坎上建造东西两道弧形寨墙后,完全把上下两寨圈起来,就会形成一座石城。东西出口一堵住,猫庄北面,也就是下寨背后,是一片无人敢进入的原始森林,南面的上寨背后是陡峭的鸡公山石壁,莫说白水寨的土匪对猫庄莫可奈何,就是陈家顺的一二百官兵十天半月也莫想攻进来。

房子建成后,赵天国马不停蹄地又修寨墙。

五月的一天清晨,赵天国在睡梦里被一阵吱吱嘎嘎的分不清是粪屎八哥还是乌鸦的叫声吵醒,睁开眼后他记起昨晚做了整整一个通宵的梦,他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一直在跋山涉水,最后也没有找到回猫庄的路,走到一片树林时,他看到不知从哪里蹿出一群黑鸟,飞落在树梢上,吱吱嘎嘎地嘲笑他。起床时赵天国心里忐忐忑忑的,不知是祸是福,忍不住从怀里掏出羊胫骨法器,铺开红绸布,盘腿坐在床上打了一个小卦。卦打下去后,没有一点反应,他甚至连羊膻味也没有闻到,根本不能从它的气味上判别凶吉。巫师把羊胫骨投入火堆里烤称为大卦,一般只在正式的仪式和祭祀,或者巫师本人已经强烈感应到本族将会有重大事故发生时才这样打。小卦只能预测一般的凶吉。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赵天国疑疑惑惑地下了床。由于在梦里走了整整一个通宵,他感到双腿有些乏力,全身也是轻飘飘的。走下楼,来到天坪上,赵天国准备去砌寨墙的工地。猫庄的房子已经建完,鸦片已经收割制好送去了城里,秧苗也已经栽下田,苞谷薅过头道草了。赵天国想趁五六月里农闲时把寨墙的工动起来,砌寨墙比建房子简单得多,就是垒石头,两道几十丈长的石墙最多两年工夫就能完工。看来龙大榜一两年内可能还回不了白水寨——这几年连他的音讯都没有了。就在赵天国刚要走下天坪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鸟叫声,跟梦里的叫声一模一样,赵天国一下愣住了。过了好一阵,他才敢抬起头来往椿树梢上望去,树梢上站着的是一只尾巴翘得老高的黑白相间的喜鹊。就在赵天国心里一喜一惊时,喜鹊呱啦一声振翅腾飞,从他头顶上掠过。赵天国感到鼻尖上一热,一粒鹊屎正好落在鼻尖上。

到了中午,喜事果然就来了。刚吃完午饭,大家都在大水井边一棵岩杂树下歇凉时,老远就看到从诺里湖方向走来两个人。前面那个年轻的好像是脚夫,背着一个长长的墨绿色的木匣子,由于路太狭窄,两旁都是荆棘,那人斜侧着身子往前走。后面是一个体壮富态,小心迈着八字步的中年男人。等那个人走下了一条土坎,眼尖的赵长发尖叫起来:“那不是曾爷吗?曾爷给我们送银子来了。”

来人正是曾昭云。大家纷纷站起身来,手脚勤快的赵天武赵长发和赵长根等几个年轻人跑过去迎接,把脚夫背上的大木匣子抬下来。“挺重的呀,不会有这么多银子吧?”赵长发跟曾爷开玩笑。“是比银子对猫庄还有用的东西。”曾昭云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说,“天国呢?快把天国叫来,我要让他看看曾伯给猫庄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赵天武说:“好像没看到我哥。”“天国不在?”曾昭云接过赵久仁用茯苓叶打来的凉水,喝了一小口,抬起头说:“抬到祠堂里去吧。”赵天国坐在大水井罩岩下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打瞌睡。昨晚做了一夜梦,这会儿他感到特别累,一坐下就睡着了。大家乱哄哄的吵嚷声也没有惊醒他。赵天亮眼尖,一眼看见他在那里瞌睡,走过去拍醒了他。赵天亮急于知道曾伯带来的木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他家今年种了六七亩罂粟,产了十来斤鸦片,抽完族银后按算应该还有几十两银子,换成黄货都有半块砖。全寨加起来也得有好几块黄货吧?他想那口绿箱子里到底装的会是什么呢,要是黄货,曾爷也敢随便请个脚夫背来吗?赵天亮心里一急,拍赵天国后脑勺时下手就不分轻重了。赵天国受了重重一击,险些一头栽进水井里。

赵天亮说:“天国,你看谁来了!”

曾昭云也大声说:“天国,你过来,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赵天亮急着问:“曾爷,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曾昭云笑着说:“等天国来打开看看就晓得了。”赵天国醒过来,猛地站起身,脑壳顶在罩岩上,生疼生疼的。他听到曾伯的声音,高兴得又一次抬起头来,大叫“哎哟”一声,额头上又碰了一个包,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当赵天国撬开木箱,看到稻草垫子上躺着几支上面像是黑色枪筒下面却有个红棕色把柄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时,猛然想到他在几年前成为巫师那天在神水里看到的很像这个东西,心口上又是倏地一紧,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往全身窜。赵天国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曾伯,这是枪吧?”

曾昭云说:“毛瑟快枪。”见赵天国和众人都用迷惑的眼神望着他,曾昭云又说:“这是我从沅州总兵手里搞来的,总共十二支,正宗的湖北枪炮厂造的,只装备新军,连巡房营都没资格用这种快枪。”他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撕开外面的锡箔纸,取出一粒黄灿灿的子弹,咔嚓一声拉开枪栓,装进子弹。推弹上膛后,曾昭云把枪交给赵天武,说:“老二,你枪法好,来试试。”

同类推荐
  • 神巫之爱·一个天才的通信(沈从文小说全集)

    神巫之爱·一个天才的通信(沈从文小说全集)

    该卷本收录《神巫之爱》《旅店及其他》《一个天才的通信》《沈从文甲集》,发表于1929年7月至1930年6月。作者的短篇创作趋向成熟,无论是对话,还是心理刻画,包括对人物所处的周遭环境的烘托,无不体现出沈从文满腔的热情。
  • 西游记(最爱读国学书系)

    西游记(最爱读国学书系)

    《西游记》共一百回,前七回安排孙悟空出场,交代清楚其出身、师承、能耐、性情,并通过孙悟空在天、地、冥、水四境界穿越,描绘四境界风貌,构架出一个亦虚亦实的世界;八至十二回写唐僧出世、唐太宗入冥故事,交待唐僧去西天取经缘由;十三至一百回写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白龙马保护唐僧西天取经,沿途降妖伏魔,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到达西天,取得真经,修成正果的故事。由于本书篇幅较长,疑难字较多,因此编者特别整理了一份简明的唐僧西天取经图,并对疑难字进行了注音,便于读者诵读辨认。
  • 六年,六天

    六年,六天

    本书是“十九大”献礼影片《六年,六天》的同名小说,由中国电影股份有限公司出品。本书讲述了路远和宋小朵因奥运志愿者相识,六年间路远被父亲安排到京郊担任大学生村官,宋小朵也选择出国留学,两个人只能相约每年的8月8日在鸟巢相见。直至小朵学成归国,路远成了优秀的基层共产党员,伴随着两个人的成长蜕变过程并实现了人生价值,同时也收获了美好的爱情。
  • 风起水走

    风起水走

    春天,时序已到了阴历三月二十二啦,可是,长白山里依然沉默,死静,不见一丝风。这种天相时顺,让漫江一带的山里人发毛……漫江,是长白山腹地,松花江上源,这儿是锦江和漫江汇合地,也是老白山靠近南坡一带的重要江口,正确说是西坡的重要水道。一千多年前那次火山喷发曾经把这一带的原始森林毁灭,今天人们依然可以在那些裸露的山坡土层上看到一层层已经化成木炭的清晰的树断面,那一棵棵树的粗细“炭圈”向今人告知着久远岁月前逝去的一切。可是,千百年来重新长起的森林已郁郁葱葱地覆盖住大山了。
  • 官宅凶事

    官宅凶事

    从东北老辈人舌头上抖出的一些发了毛的故事,现今儿听起来,虽说鲜味儿不够足,但嚼头还是有的。不信的话,你就品品下边这个老故事。把时光往回一捻,昔日赵氏家族的显赫荣华,以及奴婢成群的光景,便可引出一嘟噜一串的风流传说。那光景里的赵家,甭说人如何如何了,就连猫狗,也都极有身价。可是到了赵四这辈上,老天爷不知打哪儿飞来一闷棍,赵家的家业说败就败,金银珠宝都跟长了腿似的不见了。赵四跟他的一兄一妹,自然也就混不出个贵人样来,在社会的下九流圈里喘息。
热门推荐
  • 诡闻异事录

    诡闻异事录

    身具七绝阴脉的李初九无意惹上冤鬼缠身,险被勾魂索命;幸得神秘道士所救;遂后李初九拜师学习阴阳道术,走上一条令常人难以理解的僻径。命中注定的五弊三缺;法力通天的降头师;数百年前的诡异客栈;千年之前的吸血僵尸。李初九的苦苦追寻,没想到最后却是一个更大的阴谋。
  • 记忆是崩落的沙

    记忆是崩落的沙

    幼年时,苏枕白偷走了秦月离保险箱里的十万元钱不告而别,从此在秦月离心里留下了一道伤口。十年之后,对穷人有偏见的秦月离意外遭遇了对富人有偏见的蓝净柯。两个人在针锋相对中彼此了解,最后蓝净柯带着秦月离走出阴影,重新回归生活,结交朋友。
  • 抢到一个世界

    抢到一个世界

    新书《继承三千年》(创世首发)已肥,敬请支持!***我的人生都靠抢!抢到一个世界,成为最大赢家!让人感到遗憾的是:我的实力还是太低,只能初步认主大世界,想要从凶兽遍地的大世界中得到什么,还得靠抢。于是——抢到九级镭射枪一把抢到灵泉一眼抢到星内飞车一辆抢到能量块制造工厂一座抢到长寿草一丛抢到五级机甲一套抢到基因进化液一箱抢到蟠桃林一片抢到三级星际战舰一艘抢到灵宝一件......在这个灵气复苏的时代,你想进化吗?来求我吧!
  • 老子想尔注

    老子想尔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不思议悬恐馆

    不思议悬恐馆

    男主“我”作为一个专门处理神秘事件的人,在处理各种不思议事件中发现了中医禁术的秘密……
  • 玄品录

    玄品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王爷的妃不是妃

    王爷的妃不是妃

    宠文,绝世宠文,亲们记得收藏一个哈!大么么。《盲妃十六岁》【宠文,甜蜜一对一,无背叛,无虐身虐心。】她是丞相府人人可欺的瞎子三小姐。她的生命里只剩下那只陪伴了她三年的狗。她不知道他的颜色,但却问过下人,他们告诉自己,这是一条黑色的狗。她不知道黑色到底是什么颜色,却依然相信。所以给它取名:小黑。还记得,娘临终前抓着她的手,对她说,“唯一,不要难过,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她那时才六岁,她不懂,却依旧点头。十六岁这年,她明白了。娘说的这扇窗,就是龙殇彦。她不懂,丞相府里的大姐和二姐都被夸的美若天仙,可他却依然要娶她,他就像天上的云,而她,就是地上的泥。她不懂,为什么每次他都霸道的抓着她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她不懂,不懂的太多太多…她像个受伤的小兽,习惯了孤独,习惯了黑暗,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抗拒着任何人的靠近,包括他。可他却硬闯入她的心中,不肯离开。他会抓着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脸上,告诉她:“唯一,记住我的样貌,一点点的记住。”他会在她跌倒之际,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唯一,不要怕,我永远在你身边…”他还在伏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唯一,今生,我就是你的眼。”后来的后来,他再次告诉自己,陪伴了她那么长时间的黑狗,其实是白色的。这次,她相信,因为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只有他,永远不会欺骗她。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幻。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眼前…★【片段一】“不要…不要过来…”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听着耳边渐渐朝着自己走来的脚步声,吓的抱着自己的身子,惊恐的瞪着前方,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焦距。“唯一,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他一身大红喜袍,清隽的面庞满是怜惜。“不要…不要过来…求你了…”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离自己好近,吓的啜泣,身子不停的颤抖。“好,我出去,别哭了,我出去…”人人敬仰的谪仙三王爷,大婚之夜睡书房,人人传言,新王妃不受宠。却不知,其实是他们的三王爷被赶了出来,不受宠的…是他。【片段二】他将她手中脏兮兮的‘黑’狗提了起来,唯一立刻像乍了毛的猫,抓着他的手臂,“还给我!把我的小黑还给我”。“你亲我一下,我就还给你。”他故意将脸凑到了她的嘴边,坏坏一笑。
  • 丹武帝尊

    丹武帝尊

    【火爆玄幻】史上最妖孽天才丹皇叶星辰,被他师父投入炼丹炉炼化,并被他师父夺取了【帝王级】丹火。五百年后,他重生于一名十四岁的少年身上,在机缘巧合之下,觉醒了传说中的【帝尊级】丹火,觉醒双生最强血脉。这一世,他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了断五百年的因果,证道丹武双修的帝尊之路。
  • 教授风骨

    教授风骨

    严祖佑(原名严祖祐),生于1943年,1961年考入上海师范学院中文系。1964年9月26日因“反革命集团”案被捕,同年秋曾在上海师范学院和上海邮电俱乐部二处,公开举办该“集团”的“罪行”展览会。1966年被处劳动教养两年,1972年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1980年获平反。曾做过营业员、中学教师、报社记者。2003年退休于上海经济报社(现改名《上海第一财经日报》)。上海作家协会会员,主任记者。 一九七〇年三月,我在安徽军天湖农场被重新逮捕,住进了上海提篮桥监狱,关押在八号楼。八号楼又称病号楼——在上海市监狱的编制序列中,称为八中队。
  • 武侠见闻录

    武侠见闻录

    “降龙十八掌?听起来好威风啊,但是好像不适合我。” 书友群:515331397,欢迎各位加入。“井中八法?杀气太重了吧,再说了动不动就抽刀砍人可能不太符合我的气质。”“折花百式倒是挺潇洒,不过成天拿个扇子会不会有点装13的嫌疑?”“七伤拳,算了吧,别玩着玩着别人还没打到我我先吐血了。”“你问我想练什么?我也不知道诶,对了,你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