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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几人不停的说笑,逗乐,说各种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一直玩到肚子叫才回岸上。河岸那边的枫树叶已经逐渐变红,或许明天就已经如血似火了吧?

回到岸上江雪说:“走吧,回去吃饭去吧?说起来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一行众人向上河园外走去。

假如,时光偏离一点,那么也就不会相遇,如果不相遇,也就不会把曾经揪心的一幕再次上演,那么心或许就不会那么疼,至少没有看到过。

刚到景阳园门口,就看到了前面的季言,记得当初沈思思和季言同桌的时候是初一,而季言后来就转校走了,再也不曾有他的消息,那么多年没见,他依旧如当初一样阳光明媚,皮肤还是那么白皙,只是目光看着凌冽了不少,风雨真的能蜕变一个人当初那种温暖如阳光的味道么?只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季言牵着一个女生的手,这年头,美女成堆,在哪里都能看的到,女生如阳光一般,和沈思思一个类型,看着就有种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冲动,而且一样的都是大眼睛,有一半的样貌像沈思思的轮廓,唯一不同的是女生的鼻梁比较宽阔一点,而沈思思的脸型是属于一种纤细的弧度,她的比较宽大一些,而沈思思皮肤属于细白,而眼前女生化了浓妆。沈思思明显感觉到江雪抓着自己的手紧了紧,甚至抓的自己有点疼她都没感觉到,看到江雪发呆的看着季言,沈思思感觉到一阵无奈,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当初江雪追季言的时候追的全校几乎都知道了,和江雪认识还是因为季言而闹出的小插曲。

杨小唯知道江雪和季言的事情的,她拉开沈思思,扯着江雪就说:“走,上去打招呼啊!”

江雪目不转睛的看着季言,一直到了杨小唯拉着自己走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说:“啊,不了吧?”还没说完,就被杨小唯拉着走到了季言面前,沈思思和吴雅也走了过去。

杨小唯毫不客气的打招呼:“嗨,帅哥,身边美女不错啊!在哪里物色到的?看这身材,啧啧,交个朋友怎么样?”杨小唯没有见过季言,还故意的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季言身旁的女生。

江雪不知所措的看着季言,眼里看不出丝毫变化,季言明显瞳孔一阵收缩,额上泛起一丝褶皱,季言身旁的女生说:“季言,这是你朋友吗?”沈思思看到女生的目光变了变,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依旧阳光般的笑容,但是刚才那一波微不可及的眼神已经被沈思思看在了眼里。

季言说:“恩,初一的同学,不过不是很熟悉,我们走吧。”季言无意似的看了一眼沈思思,就从侧面牵着女生的身旁离去。

有些事就像尘封在空荡房间里的画卷,直到被翻起的时候才掀起一场灰尘。沈思思是知道哪些过往的事情的,只是却不曾提起过,那晚江雪找到自己,最后自己被季言拉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季言说:“沈思思,我喜欢的你,我不喜欢她,或许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不管你接收不接受我,但是至少我说出来了,思思,做我女朋友吧?好吗?”

沈思思看着季言一脸诚恳的表情,直接说:“对不起,我不想谈恋爱,我想好好学习。”说完直接回到了宿舍,从那以后,虽然和季言是同桌,但是距离越来越远,甚至最后话都很少,在江雪看来自己和季言关系很淡,其实也只是沈思思故意疏远了,沈思思虽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但最少心里应该有某一个人的影子吧?

看着季言离开的影子,江雪眼角微微泛红,江雪想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吧,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身影,甚至现在连影子都看不到,那还不如该怎样就怎样,既然追不到,也不能影响了心情。

经过刚才那一幕,仿佛心中都有事情,热闹的环境在几人的沉默中仿佛压在心坎上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沈思思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沉默不语的江雪,江雪知道大家都在等自己的回答,就梳理下心情说:“思思,我想吃那家的水煮鱼,要不去尝尝吧?”

看到江雪回过神了就说:“恩,好,其实、江雪,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说过才明白这句话说的多么不合适,既然江雪都放下了,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提出来,然后又无奈的笑了笑。

江雪像没听见似的说:“走吧,进去吧,以后他不会再影响我的情绪了,再也不会。”

几人选择一个包间坐下,江雪就提了瓶红酒和一扎啤酒,走过来说:“为了庆祝我们今天的相聚,大家都喝点吧,思思就别喝了,不然一会回去阿姨会怪你,再者我也想开了,季言算什么东西,以后他不会在老娘的世界出现了,老娘的世界没这个人。”说完就打开了啤酒。

沈思思知道江雪的性格比较大咧,在学校也是属于浩浩荡荡的风云人物,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和童乐是同桌就找自己了,现在早就习惯了她自称老娘,自己和小唯还喜欢称孤王呢。只是明明不喝酒的,一个初中都没喝酒,没想到上高中的时候会那么频繁的喝酒,想到自己在家里,也长大了,而且江雪心情不好,算是陪陪她吧,就说:“我没事,大不了等会去小唯家住,来吧,不醉不归。”

饭菜刚上来,大中午的几人就开始了喝酒,看着江雪不要命似的拼命往嘴里灌酒,沈思思拉了拉她说:“慢一点,没事的。”只是现在的劝似乎是那么苍白。

最后沈思思也不劝了,干脆也慢慢陪着喝酒,最后江雪终于是忍不住了,站起来就跑向洗手间,沈思思连忙跟着过去,看到江雪吐了一地,才知道她有多么伤心,酒也不是好东西,可以忘记一时,但始终忘不了一世,沈思思拍着江雪的背却不知道说什么,递过去一沓纸。

江雪接过纸漱了漱口,勉强让自己靠在门框,眼泪早就已经流了一脸,想起了以前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初一的时候自己倒追季言,追了那么久他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初一毕业的时候他突然就转走了,江雪问哥哥才知道他去了同市的另一个学校,江雪还是不停的去他学校去找他,到初二快上完的时候,突然季言回消息说:“江雪,我们在一起吧。”江雪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他的回心转意,就欣然同意了。

如果没有开心,或许就没有伤心,那么所谓的伤心也不至于伤入肺腑。

季言告诉江雪:“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可以吗?”包括后来玩的很好的沈思思江雪也没说,而哥哥更是不知道,江雪沉浸在突然来临的幸福甜蜜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过了一周多,那天晚上,季言说:“江雪,陪我喝酒吧,心里好难过。”江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应允了,而喝到最后,江雪已经喝的不知道东西南北,最后好像是季言背着自己走了,就放下心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醒来才发现自己和季言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模糊的失去了,想起来愤怒的一巴掌扇上去把季言打醒了,打过后后悔的握住自己的手,不知道打疼他了没有。

季言一个激灵坐起来大声喊道:“谁啊?”说完疑惑的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江雪,支支吾吾的说:“江雪?我们,我们?对不起。”说完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江雪以为他也不知道,想了想自己也喜欢他,就慢慢的原谅了他,后来江雪和季言沉浸在恋爱的甜蜜里,经常一起沉浸在欲望的海洋里。

到了后来,江雪也不敢相信季言竟然会背叛了自己,犹记得那天寒风凌冽,季言向往常一样约自己出去玩,江雪收拾了下就出去了。

季言站在市郊区的一片空地,遥远看到就像寒冬中的树叶一样摇摇欲坠,江雪心疼的解开衣服扣子抱着季言说:“冷不冷,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吧?”只是还没抱着季言就被推开了,江雪疑惑的看着季言,季言说:“江雪,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江雪听到这句话笑了笑说:“开什么玩笑?”只是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厉害,季言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江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浑身一阵虚弱,该来的还是回来,骗自己也没有用,江雪什么时候坐在地上的都不知道,季言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江雪突然感觉自己心里某根崩了很久的弦突然断了,余波好像震伤了心灵,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后来无论怎么去找季言,都找不到他的人影,他应该是故意躲着自己的吧,再后来就慢慢放下了,努力为考高中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再次相见他还是没变,还是如以前一样看着那样让人心疼,变的只是右边的手心抓着的不再是自己。这些事情对谁也没有说过,就像一个秘密永远封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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