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彦见表哥停下,不解道,“怎么了?”
具睿泽没有说话,阴着脸转身推那扇门,却发现已经反锁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急促,他伸手敲响了门,一旁的秘书和徐俊彦都怔住了,秘书忙问道,“具总,发生什么事情了?”
“里面的女服务员好像是我认识的。”具睿泽淡淡出声,门适时开启,无视着怒形于色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锁住那道依然在哈腰道歉的女孩身影,听到身后的敲门声,夏星再次一喜,猛然回头,然而,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并不是老板,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迷蒙泪眼再细看,顿时惊恐的睁大了眼。
“你谁啊!找谁。”中年男人不奈烦的寻问。
具睿泽勾起一抹微笑,自口袋里搜出一张名片递给他,礼貌道,“你好,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请问发生什么事情?”
中年男人接过名片,低头一看,原本不屑一顾的表情顿时震愕,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看眼前的男人,再看看名片,愣了几秒,赶紧将名片递向那已经醒酒的副局,那副局见手下这副模样,已经猜到眼前的年轻男人不一般,然而,再接过名片一看,他整个人就起了身,泛着怒意的脸,顿时笑逐颜开,“你好你好,原来是具总裁,我真是眼绌了!”说完,几步走到具睿泽身边,伸出手想要与他握手,具睿泽淡笑着伸手握了一下,“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用餐,请问我朋友犯了什么错?”
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夏星简直瞠目结舌,刚才还是凶神恶煞的一群人,怎么看到这个姓具的,都转变了脸色呢?而且还还是三百六十度?
“具总误会了,我们跟这位小姐没什么事情,只是刚刚发生了一些小事故,小事故……”旁边的人快速解释道。
“是这样吗?”具睿泽脸上的微笑不变,但眼神里的凌厉却让众人心下一寒。
那副局长一脸讪然,老脸一红,朝身边的人道,“还不赶紧让这位小姐离开。”
夏星见状,不用喊也自动走到门口,迎头正触上具睿泽那意味深沉的笑容,她咬了咬唇,自他的身边大步离开,具睿泽见人已经离开,笑容微收,“那不打扰各位了,我还有朋友在等。”就在具睿泽一离开,包厢里的众人都脸色惨淡。
其中有一个不知状况的人问了一句,“这具总是谁啊!”
“具睿泽是谁,你还真没眼界,他现在可是我们市里最大的地产商老板。”其中一个没好气的出声道。
当然,具睿泽真正的实力,却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只知道连上面的人也都惧他三分。
一分钟之后,餐厅老板跑过来道歉,但见包厢里的人已经结帐走人了,夏星躲进了洗手间,经历刚才的事情,她整个人都乱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救自已的人是他?夏星多想否认这个事实,可是,刚才那个男人的笑容还停留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想抹都抹不掉。
雅致的包厢里,具睿泽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嘴角不时扯出一抹笑意,这让身边两个人的疑惑越发深了,秘书忍不住开口道,“具总,刚才那个女服务是你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啊!”
“表哥别装神秘了,赶紧打消我的好奇心吧!”一旁的徐俊彦没好气的戮戮他。
具睿泽收起笑容,脸色淡漠了一些,“只是一面之缘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看那女孩长得挺清纯的,表哥介绍给我吧!反正我现在空档期,好想在国内谈场恋爱。”徐俊彦开玩笑道。
具睿泽目光一沉,瞪了他一眼,徐俊彦耸了耸肩,“好吧!看在表哥这么没女人缘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争了。”
具睿泽看着红酒映出灯光泛出的熠熠光泽,没好气道,“谁说我没有女人缘?”
一旁的秘书笑道,“具总只是眼光高,能够被他看上的女人,如今是少之又少了。”
具睿泽不置可否,薄唇抿了一口那鲜红如血的酒液,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一场虚惊,足足让夏星整晚都提心吊胆,从来没有遇过这么无礼野蛮的客人,但更让她心慌意乱的是,在二楼十一号包厢里用餐的客人,那个叫具睿泽的男人,这对夏星来说,简直如坐针毡,一颗心卡在喉咙里,生怕他不小心将那晚的事情吐出,这样,她还有什么面目在这里做下去?
看着刚刚从二楼下来的小文,夏星一把将她偷偷拉到角落,旁敲侧击的问道,“小文,怎么样?十一号包厢还好相处吧!”
小文脸上露出一抹红霞,这可是她今晚接待过最高贵,最帅的三位客人,正兴奋的快晕呢!小声道,“那三个男的,都长得好帅,一看就是富二代。”
具睿泽的身份夏星已经知道了,但见小文一脸痴迷状,心底一安,看来具睿泽没有多说自已的事情,拍了拍小文,她朝厨房走去,同时一颗心却暗暗飘向二楼,不得不承认刚才他英雄救美的身姿,让她对他有些改观。
再接待了几桌客人,时间不知不觉从七点走到了八点,收拾着桌上有碗筷,夏星的目光忍不住瞟向二楼十一号包厢,他们应该还没有走吧!就在夏星发愣时,只见那门突然一开,吓得她反射性的垂头,佯装忙碌的抹着桌子,虽然桌子已经干净得可以当镜子了,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快离开,依然佯装勤奋的擦着,听到两道年轻的声线讨论着下楼,夏星余光一扫,说话得是具睿泽身边的两个人,而具睿泽正走在后面接电话。
紧张瞬间涌上胸口,除了紧张还慌乱,夏星故意背对着他们,由于她正在走道旁的桌子畔,几秒之后,就与那两个年轻男人背对着擦肩而过,夏星悄然一回眸,原本想与那具睿泽触上一眼,却见他低着头走得很快,根本连看也未看她一眼,就算她故意侧过一点脸,让他能够认出自已,但他的眼神始终垂着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