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张扬的写着风流倜傥四个字。都说穿白色的男人很骚包,元芷汀现在觉得这句话太对了,因为这个男人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骚包,而且是绝顶的骚包,明明长了张还算过的去的脸,却硬生生的被他的神态和举止给破坏的一点美感都没有了,只余下骚包两个字。
“好狗不挡道!”元芷汀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骚包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宇文勖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儿,此时一身叫花子的打扮,脸上也被她涂的乌漆码黑的,唇角微微一勾,扇子轻轻的在胸口扇着,“你偷了别人的狗,就想走?”
元芷汀白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这三月份的天气,他硬是要拿个折扇装风流,“你的狗?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狗?”她总算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前天晚上的黑衣人。
“小爷前天晚上才将它从于府救了出来,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宇文勖挑眉,那么瘦弱的小身板怎么就会给人一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呢,尤其是那双眼睛,澄净的仿若从没有沾染世俗的尘埃,可偶尔散发出的光芒却让人顿生一种冷漠,原来她不是不染尘世,而是看透了世间百态,可一个十来岁的小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睛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拥有一个多么强大的心理才能成长成如今这样子啊?
元芷汀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绝对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么玩世不恭,因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具有一种穿透力,让人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透明的玻璃,于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原来是你,你这贼喊捉贼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是救了它,不是偷!”他觉得若是能从她脸上看到别的表情应该很好玩,于是嘴角轻轻一扬,欺身走进,“你认为你护得了它?”
元芷汀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冷冷一笑,抬起头盯着眼前的骚包男,“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宇文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子有趣了,脸上露出大大的微笑,但那双眼睛却越发的玩味,“好,你想怎么赌?”
知道鱼儿已经上钩,元芷汀也玩味的笑着,四目相对,“我把它放了,让它自己跑,两个时辰后,你和我再去找它,谁先找到它,它就是谁的!”
“这个方法有趣,好,小爷我陪你玩!”宇文勖抬起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站在一边。
元芷汀微挑柳眉,放下蓝狐,在蓝狐的身上摸了两下,“小蓝,去吧!”
蓝狐下了地,冲出了破庙,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宇文勖和元芷汀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元芷汀随意的坐到了破庙的门槛上,宇文勖则斜靠在刚才的门框上,因为只有那里是被他清扫过的,没有灰尘。
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山中的雾气已经散去,鸟叫虫鸣,清风徐来,甚是清爽宜人。元芷汀闭目坐在门槛上,享受着在现代大城市享受不到的饱含负离子的空气,没有了任务,神经也不再紧绷,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要不是有一道探究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肯定睡着了。两个时辰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元芷汀起身朝山下走去,宇文勖也跟了上来。
下了山走到一个岔路口,元芷汀朝左走,宇文勖直接跟了上去。
“你干嘛跟着我?这样子就算找到了,算是你的还是算是我的?”元芷汀发现后面的人一直跟着自己,皱了皱眉,继续前行。
“我也正好走这条路,你走你的,小爷我走我的!”宇文勖缓缓的跟在元芷汀后面,看着前面那个瘦弱的身躯,明明没有内力,却行动迅速,心中一直在猜测,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太阳已经过了头顶,两人来到了一个山垭口,前方传来车辙压地的声音,一辆很普通的马车缓缓的驶来。驾车的是一个黑衣青年男子,大概二十岁左右,长得一张坚毅的方形脸,小麦肤色,穿一身很普通的粗布衣衫,但那双凌厉的眼睛出卖了他的身份。
马车刚刚过了垭口,一群奇形怪状的汉子拦在了路中间,大概有二十多人,说是奇形怪状真的不为过,为首的那个肩上扛着大刀,此时把大刀一横,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吼道,“此,此山是我开,此,此,此……”那大汉一口气半天没接上来,所有人都跟着他提着一口气,“此树书我栽!”他这一口气接了上来,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要,要,要想从此过,留下…下买路…路…”所有人又跟着提着气,“买路财!”
“哎!”所有人长舒一口气。
“哈哈……”这明明一句话的事儿,硬是让他给说了这么久,宇文勖早就很没形象的哈哈大笑了,元芷汀的唇角也微微一勾。
宇文勖笑够了,手中折扇一甩,迈着潇洒的步子朝前方走去,来到了为首的大汉面前,“我、我、我没钱,怎、怎、怎么办?”一张妖孽的脸,配上这结巴的声音,逗得元芷汀也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