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沈清尘恐怕很久之后都不会明白过来,只是那两位当事人,应该会很清楚这个事情。如果没有一个人为此而改变现状,那么这注定会成为水火的势头,就永远不会消失。
引月微微摇了摇头,率先从那不知何时已然盛开的春兰边上走过,带着点点漾开的落寞,走向朝议之后,所有大臣都会经过的那条神道。
“左相请留步。”轩逸与白翎羽是最后出来的,只是即便这样,白翎羽的步伐也没有顿下来,他似乎是想躲避什么一样,比平时的步子还快上些许,不愿在下朝之后与轩逸有过多接触。
“暄王爷有何吩咐?”白翎羽背着身子,并没有转身正对着轩逸。
“为什么不转过来看着本王?昨夜我和一样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翎羽这样的状态很不自然,很诡异,轩逸甚至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兆头在心底蔓延。
“没发生什么事,我只是累了。”白翎羽说着,右手抬起,放在眼眶的地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真的是这样吗?”轩逸一把扯住白翎羽,下力气将白翎羽的身子扳过来。所幸的是,一切并非想轩逸所想的那样,白翎羽除了脸色苍白的有些恐怖之外,看起来并无其他的疾病。
白翎羽微微笑了笑:“现在相信了?轩逸,我都快五十了,人们都说五十而知天命,我活了这么久,毕竟是老了。”
白翎羽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轩逸听了,心里却是一沉。白翎羽服老,并不是个好现象。
“我不信,白淋雨,我说我不信,如何?”引月从后殿走来,首先听到的就是他们二人的谈话。那个即使上朝都不穿官服的白翎羽,在一袭白衣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形单影只。
“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不要我们找个太医来看看?若是本相的确只是身体微恙,你如何办?”白翎羽偏头,眼见着引月走来,嘴角突然扬起了一种莫名的笑意,他问着引月,到不如说是在打赌,他在赌引月的脾气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的一样,敢做就做。
白翎羽眼中的考究引月又岂会不知?她冷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去让太医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