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68300000003

第3章 爱的进程(3)

“你们去教堂吗?”我问。根据我的经验,人们为了这事才盛装打扮。

贝瑞尔笑了。“亲爱的,弗洛伦斯先生信的可不是那种宗教哦。”

我习惯从主日学校直接走到教堂,再坐上一个半小时。夏天,敞开的窗户飘进墓园的雪松气味,还会传来路上偶尔一辆汽车嗖地驶过、几近亵渎的声响。今天,我们把这段时间用来在我从未见过的乡村驱车穿行。我从没到过这里,尽管它离家不到二十英里。我们的卡车只会开到奶酪厂、教堂,或者在星期六晚上去镇上,开到垃圾场就算是最接近兜风的了。我见到过贝尔斯湖靠我们的这头,因为父亲冬天在那里取冰。夏天你可没法走近那里,湖岸满满当当地长着芦苇呢。我以为湖的另一头差不离也是这么回事。可今天开车过去,我看到村庄、码头和小船,深色的水面倒映着树木。所有这一切,我以前都一无所知。这里,同样也是贝尔斯湖呢。我很高兴终于看到它了,但不知怎的,对于这种惊喜并不怎么感到开心。

最后,一幢白色的框架建筑出现了。它有走廊,摆着盆栽植物,房前还有一些亮闪闪的白杨树。野树林酒吧。今天,这幢房子涂上灰泥,重装了都铎风格的横梁,取名叫作“幽居”。白杨树被砍掉,给停车场让路。

回头去教堂接我父母的途中,弗洛伦斯先生拐到我们隔壁的农场上,它的主人是麦克阿斯特一家。麦克阿斯特夫妇是天主教徒。我们两家是邻居,但不怎么往来。

“来吧,男孩们,下来。”贝瑞尔招呼我的弟弟们。“你不要动,”她吩咐我,“你待在原处。”她推搡着小男孩们走上门廊,麦克阿斯特家的几个人站在那里。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家常衣服,因为他们的教堂仪式,或者弥撒,或者不知道叫什么的玩意儿,早早就结束了。麦克阿斯特夫人走出门,目瞪口呆地听着贝瑞尔快活的说话声。

贝瑞尔独自回到车边。“好了,”她说,“他们和邻居的孩子们玩去啦。”

和麦克阿斯特一家人玩?可他们是天主教徒,而且他们家所有孩子,除了那个婴儿,都是女孩儿啊。

“他们还穿着好衣服呢。”我说。

“那又怎样?他们就不能穿着好衣服过点好时光吗?我不就是这样!”

我父母同样被弄了个猝不及防。贝瑞尔走下车,告诉父亲他可以坐前排,那里搁腿的空间宽敞些。她挤到后排,与母亲和我坐一道。弗洛伦斯先生再度掉头,开上贝尔斯湖边小路,贝瑞尔宣布我们要一起去野树林酒吧吃晚饭。

“你们全都穿戴整齐了,干吗不利用这个机会呢?”她说,“我们把男孩子们丢在你们邻居家了。我想他们还太小,不懂享受这个。邻居很乐意接待他们呢。”她特别强调是他们请客,她和弗洛伦斯先生。

“嗯。可是—”父亲说,他口袋里可能五块钱都没有,“嗯。可是,我不晓得他们让不让农夫进门。”

他沿着这条思路开了很多玩笑。在旅馆餐厅里,到处都是白色—白桌布,白色描花椅子—还有结满水珠的玻璃水罐,转个不停的高高的吊扇。他拿起一块尿布一般大的餐巾,出声地对我低语道:“你能告诉我这玩意儿该怎么用吗?我可以把它包在脑袋上挡风吗?”

当然了,他以前在旅馆餐厅吃过饭。他知道桌上的餐巾和馅饼叉子该怎么用。我母亲也知道—她甚至算不得乡下女人。尽管如此,这仍然是件大事。说实话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有违贝瑞尔的本意—不过仍是一件重大的、令人不安的事。当众吃饭,在离家只有几英里的地方,在一个装满陌生人的大房间里吃饭;由一个陌生人—一个模样傲慢,多半是个打暑期短工的女大学生端来食物。

“我想要大公鸡。”父亲说,“它在罐子里待了多久啊?”按照他的理解,跟服务他的人开点玩笑,是一种礼貌。

“您说什么?”女孩问。

“烤鸡,”贝瑞尔说,“大家都同意这个吧?”

弗洛伦斯先生样子挺阴郁。或许在花他的钱的时候,他不乐意听什么玩笑吧。也有可能他指望杯子里能有点比冰水更强劲的玩意儿。

女招待放下一碟芹菜和橄榄,母亲说:“稍等,我做一下感恩祈祷。”她低下头,轻声但是一清二楚地祷告道:“主啊,请赐福我们所用的食物,请赐福为您服务的我们,为了基督。阿门。”她容光焕发,坐直身子,把碟子推向我说:“小心橄榄,里面有核。”

贝瑞尔冲房间里四下点头讪笑。

女招待回来了,带来一篮面包卷。

“派克屋面包卷[3]!”贝瑞尔俯身嗅着香味,“趁它们还热,能把奶油融化,赶紧吃!”

弗洛伦斯先生抽抽嘴角,瞥了一眼奶油碟。“就是这个吗—奶油?我还以为是秀兰·邓波儿的发卷子呢。”

他的脸和先前差不多阴郁,不过这是一句玩笑啊,而他说出了它,就好像授予了我们刚刚才当众请求得到的东西—赐福。

“每次他说些有趣的话呀,”贝瑞尔说—她经常用“他”来称呼弗洛伦斯先生,哪怕他就在场—“你们瞧见他是怎样不动声色的吧?这让我想起妈来了。我说的是咱们的妈,玛丽埃塔和我的。爹地呢,他说笑话的时候,你一英里之外就能看出来了—他脸上啥都藏不住—可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她能从头到尾一脸酸溜溜的模样儿。不过她一直到尸床上都还能说笑话呢。事实上,她真是那样的。玛丽埃塔,你记得她死前那年春天,躺在前厅那张床上的情形吧?”

“我记得她躺在那房间的床上,”母亲说,“是的。”

“嗯。爹地进门来,她躺在那里,穿着干净睡袍,被子掀开,因为隔壁那个德国女人刚帮她擦了个澡,还在忙着整理床铺哩。所以,爹地想显得开心些,就说:‘春天肯定就要来咯,我今天看到了一只乌鸦。’那时想必是三月吧。妈妈快嘴快舌地答道:‘哼,那你最好把我盖起来,免得它从那扇窗户看进来,打起什么坏主意!’那个德国女人—爹地说她差点把盆子都掉地上了。因为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妈妈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了嘛。她快要死了。可她还能说笑话呢。”

弗洛伦斯先生说:“到了哭也没用的时候,倒不如这样。”“不过她也会玩笑开过了头,我说的是我妈。有一次,有那么一回,她想吓爹地一跳。他好像对一个常跑来工厂的女孩有了兴趣。哎,他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帅哥嘛。妈说了:‘好吧,我自个儿死了算了,你尽管跟她厮混下去,等我回来找你闹鬼,看你咋办吧。’他告诉她别傻了,就进城去了。妈跑到谷仓,爬上一把椅子,把一根绳子绕在脖子上。不是吗?玛丽埃塔?玛丽埃塔跑去找她,发现她就那副模样儿!”

母亲低下头,双手按着膝盖,几乎像是打算再做一次祷告。

“爹地告诉了我这个,不过我自己其实也记得。我记得玛丽埃塔穿着睡衣跑下山,我猜想那个德国女人看到她跑开,就出门来找妈,不知怎的后来我们全都跑到谷仓—我也去了,还有和我一起玩的小孩子们—妈就站在椅子上,打算好好吓唬爹地一次。她打发玛丽埃塔去找他了。德国女人哭嚎起来:‘哎呀,夫人哪,快下来啊,夫人哪,想想你的哈子们。’—哈子是德语里孩子的意思吧—‘想想你的哈子们’,诸如此类。到头来,是站在那里的我—我只是个小娃娃,不过是我注意到那绳子的。我的眼睛顺着那绳子朝上又朝上看去,看到它挂在横梁上,就搭在那里—根本没打结!玛丽埃塔没注意,那个德国女人也没注意。可我就大声说了:‘妈,绳子都没系在横梁上,你打算怎么上吊哩?’”

弗洛伦斯先生说:“这话问得好。”

“我破坏了她的游戏。德国女人冲了咖啡,我们坐下来吃了些点心。然后,玛丽埃塔,你根本没找到爹地,对吗?隔了一个街区,都能听到玛丽埃塔在哭嚎,一路哭上山。”

“她害怕是自然的嘛。”父亲说。

“那是当然。妈做过头了。”

“她是来真的,”母亲说,“她其实是想那样的,不像你以为的。”

“她是想惹怒爹地来着。他们的整个生活就是这么回事。他总是说,她是个不容易相处的女人,不过很有性格。我相信,和格莱迪斯在一起的时候,他很怀念她这一点。”

“我可不知道,”母亲用她提及她爸爸时永远异常平静的口气说,“不管他说了什么或者没说什么。”

“他们都死了,”父亲说,“我们不该去评判了。”

“我知道,”贝瑞尔说,“我知道玛丽埃塔总是另有看法。”母亲看了看弗洛伦斯先生,相当轻松、富有感染力地笑了。“我相信我们这些家务事把你都搞糊涂了吧。”

我拜访过贝瑞尔一次,那时她已是个老太太,得了风湿病,关节扭曲,佝偻着身子。贝瑞尔说:“玛丽埃塔遗传了爹地的好相貌。她从不打扮。记得我们去旅馆那次,她穿的那件旧的深蓝色绉绸裙子吗?当然了,我知道那可能就是她最好的衣服了,但她非得只有这件衣服吗?你知道,我有点怕她。我没法跟她单独待在一间房间里。不过她的相貌真是出众。”我试图想起我什么时候注意过母亲的相貌,涌上脑海的就是那家旅馆,母亲浅橄榄色的皮肤被一头盘起的茂密白发衬着,明朗、端庄的脸对着弗洛伦斯先生微笑—仿佛他才是要被宽恕的人。

当时我对贝瑞尔的故事没什么想法。首先,我又饿又馋,注意力都放在烤鸡、肉汁、用冰激凌勺扣在盘子上的土豆泥,以及富有光泽的罐头蔬菜丁上,我当时觉得后者比园子里现摘的高级多了。甜点我吃的是奶油糖布丁圣代,我在它和巧克力口味之间作选择时可谓痛苦万分。其他人吃的是普通香草冰激凌。

贝瑞尔的故事干吗不可以是另一个版本呢?尽管与母亲讲的是同一件事。贝瑞尔在所有方面都怪怪的—她的一切都挺别扭,都是从一个新的视角看过来的。有那么一阵子,为主的还是母亲的版本。它吸收了贝瑞尔的故事,覆盖了它。不过贝瑞尔的故事没有消失。它被封存多年,却始终存在。就像关于那家旅馆和餐厅的印象一样。尽管我想我不会再有机会去那地方,可我知道它的存在。事实上,如果没有贝瑞尔或者弗洛伦斯先生买单,我是不可能再去的。但我知道它就在那儿。

事实上,我下一次到野树林酒吧,是结婚之后的事了。雄狮俱乐部在那里举办了一个宴会和一场舞会。我嫁的男人,丹·凯西,是俱乐部成员。那时候,你在那里可以买到酒喝。丹·凯西可不会去任何买不到酒的地方。然后它被改造成“幽居”,现如今,除了周日之外,那里每晚都有脱衣舞表演。周四晚上还有个男脱衣舞表演者。我和房地产公司的同事们会去那里庆祝生日或别的大事。

农场在1965年以五千元的价格卖掉了。一个从多伦多来的人买下它,也许是为了建个休闲农场,或者纯粹是投资。两年后,他把它租给一个公社。它维持了十来年,其间各种各样的人来来去去。他们养山羊,卖羊奶给镇上开的健康食品店。他们在谷仓面对马路的墙上画了一道彩虹。他们在窗户上挂扎染床单,任院子里的长草和野花繁茂。我父母后来终于给房子接了电线,可这些人并不用电。他们选择油灯和烧木柴的炉子,脏衣服都送到镇上洗。人们说,这些人不懂摆弄油灯或柴火,迟早会把整个地方烧掉。但是他们没有。事实上,他们干得不赖。修理了房子和谷仓,辟出一个大园子。甚至给土豆田撒药粉,防止枯死病—尽管我听说这个做法在他们中引起一些争执,导致一些比较刻板的成员退出。实际上,这地方变得比周围留在原先的农户手中的农场要好得多。麦克阿斯特家的儿子在他家农场上做起旧车零件生意。我的弟弟们早已远走高飞。

同类推荐
  • 精忠岳飞

    精忠岳飞

    本书讲述了一个最热血、最青春、最壮志飞扬的“致青春版岳飞”的故事。年轻读者最喜欢的极具现代感的小说,既保留了原作强烈的画面冲击力,又融入了作者新的解读和丰富内涵。大型热播电视剧《精忠岳飞》同名小说,著名导演唐季礼、丁善玺原创剧本小说,黄晓明、吴秀波 、刘诗诗众主创推荐唯一官方小说!
  • 守卫与雀鸟

    守卫与雀鸟

    一次偶然,陈当好邂逅了商界风云人物季明瑞。季明瑞打着爱她的名义,将她控制在自己身边。为了摆脱季明瑞,陈当好设计了一场车祸,却意外地被季明瑞的保镖梁津舸救下。从此,陈当好的生活因为梁津舸的出现而悄然改变。陈当好无意间发现梁津舸是季明瑞妻子吴羡安插的内奸,她跟梁津舸各有各的目的,两人随即结成同盟,情愫渐生。季明瑞的秘书拍下陈当好和梁津舸的暧昧照片,陈当好为了自由,选择了自保,而梁津舸被季明瑞赶出陵山。五年之后,陈当好成了知名女主播,梁津舸取代季明瑞摇身一变成了新晋商贵,此时的他们早已经褪去年轻时的青涩,面对利益与过往,他们还可以冲破重重阻碍,重新在一起吗?
  • 小三当道

    小三当道

    婚姻就像鞋子,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就穿一双鞋?而当小三出现,我们是否愿意愿原谅他?其实,不管我们是不是真的愿意原谅他,只要我们不愿意失去他,不想失去他,就唯有假装原谅他。
  • 御龙:地下国度

    御龙:地下国度

    2001年昆仑山大地震之后,五个面临遣散的特种兵和两个身份神秘的地质学家接到任务,秘密潜入昆仑山调查地震之后裂开的冰川大裂缝。历经万险,他们终于靠近裂缝,在一番惊心动魄的冒险后却发现在裂缝下隐藏着一座神秘莫测的地下空间,当中尽是宛如神迹的惊天景象。此时,队伍当中一名地质学家张国生诡异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他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巍峨壮丽的昆仑山下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巨型地下空间难道仅仅只是无稽之谈?这个神秘的勘察任务究竟目的何在?古老的种族御龙氏究竟在守护着一个什么样的神迹?神龙是不是真的存在于世?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物被埋藏于不见天日的地下?一个在五十年前就设好的诡局即将揭晓。
  • 重奏

    重奏

    她的前两个男人,一个叫林福海,一个叫林东海。福海和东海从小就是铁杆哥们,一天不粘在一起就全身发酸发痒,好事歹事更是缺一不可的搭档。秀珍和他们既是同村人,也是从小就“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同伴好友,只是她的年龄比福海和东海小三四岁而已。福海和东海就像亲哥哥一样袒护着她,没谁敢动她一根头发。
热门推荐
  • 乱世风云榜

    乱世风云榜

    战国末年,烽烟四起,群雄争霸,大国交锋,中原大地浸染于一片战火之中。秦国势强,大有逐鹿中原,统一中华之心,一时之间,全国上下再没有一处可安之地。秦国城郊外的小路上只见一片冷清凋零之色,秋意正浓,寒冬将至,又更添几分寂寥落寞。道路两边有三三两两的饥民,一个个面无血色,有的老人已闭着双眼仿佛死去一般。一座简陋的茶棚,茶幌子只剩一半,三五个客商有气无力的谈坐着。
  • 醉茶志怪

    醉茶志怪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如果森林有童话

    如果森林有童话

    从小怀揣着潜水梦想的少女夏拾雨在一次潜水过程中,因为疏于对呼吸调节器的检查,导致好朋友宫旭在潜水后再也没能醒过来。一直内疚自责不已的夏拾雨从此患病。宫旭一周年忌日上,宫旭国外好友木司楠回来祭奠,偶遇夏拾雨,一开始恶语相对,发现其不对劲后先冷眼旁边,慢慢于心不忍,默默相助,最后想方设法拉她出来。告诉她,如果你惧怕深海,那就陪我去森林吧!
  • 盛京奉天般若古林禅师语录

    盛京奉天般若古林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亚特兰蒂斯1:基因战争

    亚特兰蒂斯1:基因战争

    两千年来,一个古老的组织誓言保守人类起源的秘密,竭尽全力寻找一个自远古时代便已存在的宿敌,这个庞大的威胁具有消灭人类族群的邪恶力量, 而所有一切物种本质谜团的线索,都指向失落的神话之城亚特兰蒂斯……从事自闭症研究的遗传学家凯特,无意中发现智人突变转化的关键要素“亚特兰蒂斯”,竟也是1918年杀死全球五千万人超级传染病西班牙流感的始作俑者,却因此莫名遭到神秘组织伊麻里的追缉。
  • 蒿庵论词

    蒿庵论词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你原来是这样的叶先生

    你原来是这样的叶先生

    【高甜预警!】叶霖琛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十年前,卷入那场连环命案,波谲云诡,为了活着,她改名林觅,重新来到了叶霖琛的身边,她还是和当年一样,叫他一声“叶叔叔”【1V1,身心干净,欢迎入坑!】一八三高冷大叔,一六三鬼马萝莉,从三十三岁到二十三岁,两人的十年距离,比光年还远,却比爱你还近。“叶叔叔,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他浅浅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 大风缥缈录

    大风缥缈录

    乱世的影子划过大地,他因为随身一枚铜扣而卷入了皇城与九卿府之间的斗争,越来越多的人物登场,他们都是这个帝国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同时越来越多的秘闻也逐一揭开。江南三十八城、西陲子午岭、西南属国以及偏偏在极北之地的京都,他身上究竟背负着怎样的命运,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去全力追寻,而一路上遇到的高官、名将、太子、帝王,都将被悬挂于命运之轮渐渐远去。
  • 重生之全能女神驾到

    重生之全能女神驾到

    问题1:【歌手中最会作曲的,作曲中最会演戏的,演员中最精通计算机的,黑客中颜值最高的,请问她/他是谁?】粉丝一言难尽:卿玉!画外音:我可能粉了一个假明星!别人家的明星偶像每天洗白白画美美就可以上头条,为啥我家的明明可以靠颜值,偏要靠才华!某天,四个粉丝群被合四为一。群一粉丝:快去看,快去看!我家卿卿又出新电影了,演技简直爆棚哇~群二粉丝:快去听,快去听!我家卿卿又发新专辑了,偶买噶,声音听得我要怀孕了~群三粉丝:快去买,快去买!我家卿卿又上时尚杂志封面了,美的我都快要窒息了~群四粉丝潜水,看着上面的安利,默默打开电脑,手指飞舞,看着屏幕上出现的照片,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假黑客!问题2:【昨天卿玉再次蝉联金嗓奖歌后,请问作为卿玉出道以来的出品方,制作方,投资方以及前签约公司总裁,秦总想要说些什么?】秦总‘邪魅’一笑: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被我给承包了!所有粉丝:抓住这只人生赢家,请给拖出去!卿卿是我们大家的!这其实就是一个巨星重生为一名小透明,在各个领域遍地开花,重新奋斗,直至成为国民全能女神,顺便拐带某位‘天凉王破’总裁的故事。【阅读指南】1、本文背景架空,没有任何原型,请勿对号入座。2、本文坚持1v1不动摇,男女互宠。3、女主美美美,楠竹帅帅帅,有些苏,有金手指。4、看文求一乐,作者不混娱乐圈,有关内容纯百度或是虚构,请勿深究,有合理建议可交流。
  • 神落之后

    神落之后

    慕容夕雪追上了寒小辰,抓住了他的手,正欲将他往回拉去,却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也远离自己而去了。“她是为我而来的么?”寒小辰在渐渐模糊的眼前看到了慕容夕雪,在心里念了一句,忽然发觉,自己与慕容夕雪此刻正要落下去。慕容夕雪仿佛失去了知觉,闭上了眼,身子向旁边翻去,白皙的脸庞此刻看着,竟仿佛有了一丝欣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