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70000000003

第3章 忘情(3)

“杜德先生在说葬礼安排的事,”牧师对她说道,语气温柔而带劝诫,“全部东西,包括墓碑。你想在墓碑上刻什么都行。”

“哦,花哨的东西一律不要。”格雷丝说。

上周五早晨在杜德家工厂的锯木操作间发生了一幕极为骇人的惨剧。杰克·阿格纽先生在探检主转轴时,衣袖不慎被法三盘上的定位螺钉挂住,导致胳膊和肩膀被卷压在主转轴下,其头部触上直径约一英尺的圆盘锯。这位不幸者的头颅被瞬间削下,从左耳下方切入,锯断了整个脖子,造成其当场遇难。在此过程中他并未说话呼喊,喷溅而出的血雨向工友们警示了这场惨剧。

事故发生后一周,这则报道再次出现在报纸上,专供错过消息和想寄一份给别镇亲友(尤其是曾在卡斯泰尔斯住过)的人。修订了“法兰”的拼写错误[5],边上还有一条更正说明。文章还描述了葬礼的规模之大,邻近镇子,甚至远到沃利都有人来参加。人们坐轿车和火车前来,还有骑马和坐轻便马车的。杰克·阿格纽生前跟这些人并不相识,但正如报上所写的,人们希望为那起悲惨惊骇的意外默哀。当天下午,卡斯泰尔斯休市两小时。旅馆并未停业,是为了给所有的来访者提供餐饮。

遗属包括妻子格雷丝与四岁的女儿莉莲。死者在大战中表现英勇,受过一次伤,但并不严重。许多人都为这次的悲剧扼腕。

出于疏忽,报纸没有提到那仍健在的父亲。报纸编辑并非卡斯泰尔斯本地人,等到有人提醒他时已经太迟了。

父亲对此未加抱怨。葬礼当日天气格外晴好,他出了镇子,跟平日里不用去杜德家工厂的那几天一样。他头戴毡帽,身穿一件长外套,打瞌睡的时候可以拿它来当毯子。他的套鞋穿得很妥帖,用密封罐子用的橡皮筋固定着。他想出去钓几条胭脂鱼。渔猎季尚未开放,但他总是能稍微提前一点。他常在春季和初夏钓鱼,钓来的鱼就自己煮了吃。他在河岸藏了一口平底煎锅和一把茶壶。茶壶是用来煮玉米的,再过一阵子从地里偷偷掰来的玉米。那时节他也摘野苹果和野葡萄吃。他心智健全,但厌恶与人交谈。儿子去世后的这几周,他躲不过去,但总有办法长话短说。

“干活的时候自己要当心啊。”

走在乡间的那天,他遇到一个同样没去参加葬礼的人。一个女人。她无意提起话头,事实上她看起来和他一样喜欢独处,难以接近。她迈着生风的大步,两人擦肩而过。

那家以制造风琴起家的钢琴厂在小镇西头延伸着,仿佛中世纪的城墙。工厂有两排长长的建筑,就像里外两道防御土墙。一座封闭的桥梁连接两栋建筑,主要的几间办公室都在那里。深入小镇和工人所住的那条街,能看见窑房、锯木厂、贮木厂和堆货棚。工厂的汽笛号叫众人起床,每天早晨六点拉响。七点那次是上工,十二点吃午饭,一点下午上工,五点半那次是让工人们放下工具回家。

出工规章镶在玻璃镜框里,挂得离打卡机不远。头两条规定是:

迟到一分钟扣十五分钟工钱。要守时。

安全意识勿麻痹。为己为人,小心作业。

厂里出过几次事故,曾有工人被滚落的木材碾压身亡,那是在阿瑟当家管事之前。还有一次是在大战期间,一个工人丢了条胳膊,也有说是胳膊的一截。出事那天阿瑟去多伦多跑外勤了。他从没亲眼见过什么事故—总之严重的都没见过。但那感觉一直留在脑海里,他总觉得可能有事要发生。

或许他不像妻子去世前那么确定麻烦不会来找他了。她死于1919年,死于最后一波西班牙流感疫情,那时人们都已从起初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她甚至从未恐惧过。近五年过去了,但阿瑟仍将其视为一生中逍遥时光的终结。不过对于别人,他总是显得十分负责和严肃—没人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在他的梦中,事发现场存在某种会扩散的寂静,一切都停滞下来。现场所有的机器不复发出平日的噪声,每个人都闭口不言,当阿瑟朝办公室的窗口望出去时,他明白那一劫终于来了。他永远说不上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让他这样想。就是那个空间,厂区里的灰尘,告诉他来了。

那几本书在他轿车的地板上放了不止一个星期。直到女儿贝亚说“这几本书是怎么回事?”,他才想起来。

贝亚念起了书名和作者名。《约翰·富兰克林爵士与西北水道的探险之旅》,作者G.B.史密斯。《世界怎么了?》,作者G.K.切斯特顿。《接收魁北克》,作者阿奇博尔德·亨德里。《布尔什维克主义:实践和理论》,作者伯特兰·罗素伯爵。

“伯尔—阿维克—主义。”贝亚念道,阿瑟告诉她如何正确发音。她问那是什么,他答道:“从俄国传过来的,我自己也弄不太懂。听说不怎么光彩。”

贝亚那年十三岁。她听说过俄国芭蕾舞和苦行僧。此后几年,她都相信布尔什维克主义是一种邪恶而下流的舞蹈,至少长大之前她是被这么告知的。

她没提起这些书和那个出事故的工人有关。一提,故事就没那么有趣了。也有可能是她已经忘记了。

图书管理员有些不安。有几本书里还留着卡片,也就是说未被登记过,是从书架上直接拿走的。

“罗素伯爵的这本不见好一阵子了。”

阿瑟不习惯被这样训话,但他还是温和地答道:“我是替别人来还的。出事的那个伙计。因厂里的事故丧命的那个。”

图书管理员面前摊着富兰克林的那本书。她凝视着船只被浮冰困住的图片。

“他妻子让我来还的。”阿瑟说道。

她把书逐一拿起摇了摇,像是期待着有东西掉落。她的手指翻动着书页。下颌不雅地抽动着,仿佛正咬着脸颊内侧。

“我猜他觉着喜欢这些书就带回家了。”阿瑟说。

“什么?”她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您说什么?抱歉。”

肯定是那桩事故,他想。死于非命的那男人正是打开这本书、翻看这本书的最后一个人。或许书中还留有他生命的气息:用作书签的纸片或烟斗通条,甚至还有点烟叶末子。这一切让她心神不宁。

“没事儿,”他说,“我只是顺路来还。”

他转身离开她的桌子,但没有马上走出图书馆。他有好几年没来了。两扇临街的窗户之间悬挂着他父亲的照片,照片会在那里一直挂下去。

A.V.杜德,杜德风琴厂创始人、图书馆资助人。进步、文化、教育的信仰者。卡斯泰尔斯人和工人们的挚友。

图书管理员的书桌位于前后屋之间的拱廊下。后屋里成排的书架上码放着图书。带绿遮光罩的电灯,长长的拉绳开关,悬垂于中间的过道。阿瑟还记得几年前镇议会里有人发起过一个议案,希望用60瓦的灯泡取代40瓦的。那位图书管理员也在呼吁者之列,后来他们照办了。

在临街的屋子里,报纸和杂志摆放在木质架子上,几张笨重的圆桌,带着配套的椅子,便于人们坐下阅读。玻璃后面厚重的深色封面图书成排摆放。可能是些词典、地图册和百科全书。两扇高大堂皇的窗户朝向大街,阿瑟父亲的照片则位居两窗之间。屋里其他画都挂得太高,模糊的说明文字挤作一堆,苦了抬头辨读的人们。(后来阿瑟在图书馆里待了不少时间,还和管理员商量了那些画的事情,他知道了其中一幅画的是弗洛登战役[6],画中苏格兰国王冲下山坡直闯烟幕,有一幅画的是罗马少年皇帝的葬礼,还有一幅是奥伯龙和泰坦尼亚的争执,典出《仲夏夜之梦》。)

他选了一张可以望向窗外的阅览桌坐下。拿起一本《国家地理》,杂志原本就搁在那边。他背对着图书管理员,觉得这样比较得体,因为她看起来有些焦躁。有人进来,她开始和他们说话。她的声音现在听上去差不多正常了。他一直觉得自己该走了,却迟迟没有起身。

他喜欢看那高大洗练的窗户充盈着春日黄昏的余晖。他喜欢屋里那种肃穆和秩序。那些来来往往的成年人如此专注于阅读,使他感到某种愉悦的困扰。一周接一周,一本接一本,如此这般,一生不辍。他自己偶尔会读上一本别人推荐的书,通常都挺喜欢,但读完后他会去翻杂志,免得自己落伍。如果没有别的书跟着盲打误撞过来,他是不会想到读下一本的。

偶尔有几回,屋里只剩下他与图书管理员。

有一次她走过来站在他身旁,开始给报架换新报纸。换完之后,她跟他说话,语气里有一种按捺着的紧迫感。

“那份事故报道,印在报纸上的—是不是有没说清楚的地方?”

阿瑟回说那或许写得太清楚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说?”

他提到公众对骇人细节追逐不休。难道报纸应该去迎合吗?

“哦,我想那很自然,”管理员答道,“想知道最糟的消息是人之常情。人们就是希望能想象出那种情形。我自己也是。对机械我一无所知,很难想象发生了什么。连报纸也帮不上忙。那台机器突然失灵了吗?”

“不,”阿瑟说,“并不是机器把他拽进去的,不是像野兽吃人那样。是他操作失误,或者说多少有点不小心。然后他就出事了。”

她沉默不语,但也没有走开。

“你得时刻警醒,”阿瑟说,“一刻都不能走神。机器是你的仆人,一个很棒的仆人,可它也会让主人变成傻瓜。”

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读到过这句话,或是自己的独创。

“难道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吗?”图书管理员说道,“但你一定都清楚。”

然后她就离开了他。有人进来了。

事故过后天气突然变暖了。夜晚的变短和白天的宜人暖意宛若意外之赐,似乎在这片土地上,长年以来寒冬并非如此告退。大片泛滥的河水神奇地退至沼泽,泛红的枝条上迸出新芽,谷场空地的气息飘散到镇上,带着丁香的味道。

在这样的夜晚,比起去户外走动,阿瑟发觉自己更想到图书馆,而且往往最后就动身去了那里,坐在他第一次就选定的那个位置。他一坐就是半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他浏览伦敦的《画报新闻》、《国家地理》、《周六之夜》和《科里尔》。这些报刊他自家都订了,他大可以坐在那儿,在自己舒适的书房里,眺望由老阿格纽大致打理好的带有树篱的草坪,还有花坛里那些品类荟萃、花色烂漫的郁金香。他似乎更中意大街上的景致,偶尔驶过的一辆外观轻巧的新款福特,或是顶着灰蒙蒙的布车篷、突突作响的老式汽车。他更中意那家邮局,那座钟楼的四面会分别报出四个不同的时间,而且就像人们说的,没一面靠谱。还有人行道上的过客和闲人。有人正在修理饮水台,虽说那要到7月1日才会启用。

他并不是想要跟人交际才去的。他不是去那里聊天的,遇上叫得出名字的人他仍会打招呼,那儿大多都是他叫得上名的人。他可能会和管理员稍稍聊上两句。不过通常不外乎进门时的“早安”和离开时的“晚安”。他不麻烦任何人。他感觉自己现身此地显得亲切、友好,更重要的是显得自然。看书、沉思,在这里而非在家里,他自觉在贡献着些什么。对此人们能有所指望。

他喜欢这样的称呼。公仆。那位正从高处望着他的父亲,双颊晕染着婴儿特有的淡粉色,一双呆滞的蓝眼睛,一张老人逞性的嘴,从未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他父亲更看重自己公众人物、捐助人的身份。他按自己想到的那套来管理厂子,我行我素。生意淡的时候,他会去厂里走一圈,一个接一个地告诉工人:“回家,现在就回去。有活了你再回来。”他们便听话地回家。他们会打理花园,去外面猎兔子,赊账买些生活必需品。他们并不作他想。学他吆喝仍是他们的一个乐子:“都回家去! ”他是工人们的主心骨,阿瑟可及不上。但如今他们不准备照老规矩办了。大战期间,他们习惯了好工钱,活儿总是源源不断。没人想过士兵回来后劳力会过剩,不知道红火的生意时刻要靠运气和智谋,一旦缺了这些,一年甚至一季都好过不了。他们不喜欢变化—眼下转产自动钢琴让他们心生不快,尽管阿瑟确信那是前景所在。阿瑟会恪尽职守,不过方式却与他父亲相反。非不得已必居幕后,处世不失尊严,待人恪守公正。

人们盼着你打点周全。整个镇子都这么盼着。工作会有的,就如每天按时升起的太阳。工厂要缴的税增加了,同时用水不再免费。道路养护的责任从小镇转嫁到了工厂。循道宗教堂在募集一笔不小的款子,用于建新的主日学校。小镇冰球队要换新队服。竖立在战争纪念公园的石头门柱。还有每年送毕业班里最聪明的男孩子上大学,要蒙杜德一家的美意。

求就必得着。[7]

家中也不乏期许。贝亚吵着要去私立学校,费尔利太太留意到了新上市的一套搅拌厨具,外加一台新洗衣机。整栋楼的镶边饰条到今年得重新刷一遍。那些裱花蛋糕形的装饰要耗费大量涂料。开支中还包括阿瑟为自己订的新车—一辆克莱斯勒小轿车。

这是必需品—他必须开一辆新车。他必须开一辆新车,贝亚必须离家上学,费尔利必须买最新款的厨具,镶边饰条必须白得像圣诞节的初雪。如若不然,他们将自尊不保,自信不保,他们会想是不是在走下坡路了。这些都能安排妥帖,只要好运相随,一切都能安排妥帖。

父亲去世后几年,他觉得自己成了他的顶替者。这种感觉并未持续,但时不时会冒出来。现在它消失了。他坐在这里,感到它已消失了。

同类推荐
  • 绝当(中国好小说)

    绝当(中国好小说)

    因挪用公款炒股被判刑七年的古长风刑满出狱,回到了府后街。面对亲有的众叛亲离,古长风重整旗鼓,干起了典当的行业。随着古嘉寄卖商行的营业,古长风也积累了大量的资产。一个80后的女人谢柳儿在一次办理典当业务中,结识了古长风,二人由此发生了一段曲折的爱情故事。
  • 人生六十年(1955-2015)

    人生六十年(1955-2015)

    一个少年在共和国的土地上,从1955年走到2015年,于是走出了这本《人生六十年》。他和他的同学、朋友、亲人……在这六十年里都干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经历了什么?他们在怎样追逐梦想,怎样描绘青春和人生……平平淡淡一杯茶,拳拳眷眷写人生。《人生六十年》没有古怪离奇的情节,只有作者亲身经历的故事,跟着共和国长大的这一代人,深知“国运盛,民运幸”的道理,当今的中国在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上一日千里,当今的退休老叟,安享晚年之余,能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写出来,或许有一些意义,或许是一钟活法。
  • 贝德福特街阴谋

    贝德福特街阴谋

    约翰·珀金斯和露西·高根两位,一对恩爱恋人,本来幸福人生的大道上应该畅通无阻。可惜,露西有个自私傲慢的大伯,约翰有个和这位大伯不相上下的“偶像”,这俩人即是情敌又是政敌,情场失意的发誓要在政坛赢回来,二人争斗不休。那么约翰、露西两人的爱情将会何去何从呢?是上演“罗密欧朱丽叶式”的悲剧,令人扼腕叹息呢,还是终得高人相助,一波三折,最终收获完美幸福呢?
  • 猎枪

    猎枪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春秋战国(全集)

    春秋战国(全集)

    春秋战国时代,大国争霸,小国争胜;大国吞并,小国图存。强者存,弱者亡;强者逐渐壮大,弱者最终消亡。善良和邪恶明争暗斗,英雄和美女惺惺相惜。各国兵争舌战,风云际会。作者提炼古今史料,以写实的手法,生动地描绘了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五位春秋霸主励精图治,广招贤才,争霸天下的雄略,塑造了管仲、鲍叔牙、百里奚、孙叔敖等人满腹谋略,勤政爱民的光辉形象,刻画了卫姬、隗后、弄玉、樊姬等一系列宫廷女性的不同性格,同时也生动地讲述了吴起富国强兵、庞涓、孙膑的斗智斗勇,商鞅变法图强、张仪、公孙衍合纵连横,苏秦六国合纵伐秦等一系列重大事件,充分展现了当时环境下不同人物的不同命运。
热门推荐
  • 悦读MOOK(第十二卷)

    悦读MOOK(第十二卷)

    本书将带你走进茫茫书海,我们将请一些学者和专家帮你指津,请一些书界人士为你剖析书坛风云,使你从中获得大量的图书信息,还能饱览各类书籍的精彩片段,一册在手,尽情享受读书的乐趣。
  • 冰火灵皇

    冰火灵皇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人类不断变化,变得越来越强。在一个叫希沙的小村子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小女孩遥望着远处山上的一座塔——凤帝塔。冰火极致,无人能挡!
  • 腹黑大叔:家养小萌妻

    腹黑大叔:家养小萌妻

    N市,星辰咖啡店。顾宁馨吃着甜品,咬着勺子偏头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别的桌基本都是一男一女……
  • 伦敦环城骑行记

    伦敦环城骑行记

    生于英国伦敦的查尔斯·乔治·哈珀(1863—1943)是著名作家及插画家。其足迹遍布英国公路和海岸线,留下多本自制行记。《伦敦环城骑行记》便是其中非常著名的一本。在当时的伦敦,每个周末会有数以千计的伦敦人骑行六十到七十公里,环绕伦敦寻访国道亦或者历史古迹,而作者也正是其中之一。与其他旅行者不同的是,作者在骑行过程中记录下了当时伦敦周边大大小小数十处经典自然和人文景观;自绘精美插图贯穿始终,不仅为本地人,也为外地甚至外国人提供了一本极为优秀的伦敦周边旅行指南。
  • 18岁前应该养成的18种习惯

    18岁前应该养成的18种习惯

    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养成良好的习惯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即使未来的人生充满挫折,只要他能够保持良好的习惯,就一定能够以健康正确的人生态度积极面对,从而排除人生中的各种艰难困苦,走向成功。青少年朋友,良好的习惯是健康人格的牢固基础。我们每一位青少年都应该养成良好的习惯,更好地发展我们的人格。愿我们每一位青少年都能记住一点:好习惯时刻影响着我们的命运。
  • 病弱王爷太腹黑

    病弱王爷太腹黑

    一场穿越,从令人闻风丧胆国际特工到名声狼藉的相府嫡女。夜阑心曰:装,也是一种修行!他绝美,妖娆,艳压天下,是世上最会扮猪吃虎的病弱王爷。她粗鲁,跋扈,暴虐骄纵,是相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恶女。不过一纸婚约,她怎么就招惹上世界上最腹黑的妖孽?当冷情遇上腹黑,整个天下注定不再太平。——男主版——从绝情绝爱,到很爱很爱;从他钟爱的妻子,到宝宝的母亲;从众人眼中的白无常、雪莲花边的毒蛇,到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女主版——娇纵跋扈,纨绔嚣张是她的外表,惊才绝艳,聪慧无双才是她真正模样。只是世界上真有那么多男人慧眼识珠,一个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心怀鬼胎,还是真心相付?也罢,反正她在意的东西,谁敢践踏,休怪她手起刀落,来他个干净利落杀伐果断尸横遍野!只是——不是说自己的相公是个只有半条命的病秧子吗?那在外睥睨天下,回家日夜耕耘的人又是谁?——不是恶搞的片段——“你天天来练兵场,就因为人家说多看看帅哥,肚子里的宝宝也会漂亮?”“嗯。”“他那也叫帅?”冰冷的嗓音带着浓浓酸味,眸光冰冷的望着粗矿的右前锋。“嗯。”“黑的连五官都分不清了!”夜阑心斜睨了他雪白俊俏的容颜,认真道:“那个叫男人味!”第二天晚上,从士兵到将军,都暴走了。练兵场传来了将军声嘶力竭的怒吼:“王爷,老子不怕晒黑!为啥要晚上练兵,老子要睡觉,睡觉————”
  • 时光不可倒流,人生不可重来

    时光不可倒流,人生不可重来

    史书翻开新的一页之前,在故事正要开始下半部的时候,我们总会被那历史的缝隙里豁然传来的鸟鸣、水声、落花声、金戈碰撞铠甲的铿锵唤醒想象力。作者以古词为引,诗文结合,独特视角,异样思情,翻开那被时光尘封的印记。
  • 嫡女非名门

    嫡女非名门

    她只是卑微奴婢,怎料可得侯门嫡子垂青?灵魂交换,她与主子身份逆转,小丫鬟竟成了侯门千金。以为从此可与他门当户对,他竟与成为了奴婢的主子联成了一线。她一心想要放开他,阴差阳错,她还是为他堕入了不见刀枪的战火之中。这一场篡改了容颜身份的爱情,究竟是皮囊的蛊惑,还是波云诡谲的尔虞我诈?
  • 皆在清波里

    皆在清波里

    兄妹俩偶然间穿越到春秋末期,见证了三家分晋。泠泠兮,汩汩兮。汾水南,去不返,逝者如斯安可返?愿为长歌梦一曲,白云千载去悠悠。杏花春雨伴清酒,泛舟湖上听杨柳。春风不改旧时波,残垣之下草木深。升彼阿兮面观清,水扬波兮查冥冥。简襄功烈随风去,绕梁唯留渡歌声。剑拔三晋烽火起,大浪淘沙适者存。南征北战勇者胜,纵横摆阖仁者赢。莫回味,乱世红雨沉江底,尽是英雄美人泪。折戟沉沙问天道,苍天不言时自归:自古璞玉少成器,欲为和氏多琢磨。
  • 殒天记

    殒天记

    传闻,一枚陨天丹可成就一名天道。上古时期,一枚陨天丹在机缘巧合之下诞生,引得无数强者争相抢夺,修真界顿时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后甚至连一些隐世不出的天道境大能也纷纷出手。可就在尘埃即将落定之际,陨天丹却忽然神秘消失,从此下落不明,任凭这些大能搜遍整个修真界,也无法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仿佛此物从未出现过一般。许多年后,各方势力渐渐将此事淡忘,而陨天丹,最终也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