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事先交代清楚,免得你将来怪我,留在这里安逸一生,虎爷他们的事我会处理干净的,跟我走,生死难测前途未知,我的身份暴露后又去不了仙界,这一生都会被人追杀,你跟着我也是亡命天涯,还要去吗?”
“去”
孙福全掷地有声的回答,眼神执着坚定,默默无闻地活一世,还不如跟着大仙闯一闯。
“我先给你说说,约定见面的人是茶楼的说书先生,经过我的试探,此人功力深不可测,隐藏身份在此当个说书的,我猜测他们的目的跟我一样,就是想去仙界。此人的身份背景来历很复杂,要么属于哪家势力,要么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他的身份决定他不能够明目张胆地寻走仙道,今晚见面肯定不只他一个人来,说不定他们还有埋伏,到时候抱着我不要松手,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现在法力全失,离得太远我护不住你。”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我保证不离开大仙一步。”
“那好吧,你收拾收拾下,现在还早你先睡下,时辰到了我叫你。”孙福全依言躺下,面朝墙壁侧躺,林雨珊静静地看了他会,不管他是真睡还是装睡,她现在都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关注他,想着白天里冲动之下的决定,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这是她唯一变回人的机会,不赌一把她死不瞑目。
子时一过,林雨珊叫醒了孙福全,孙福全双眼红肿保留着一丝清明可见他一晚上没睡,将他全部的家当揣进兜里,抱着陶罐往外去。
春宵窄寒,刚从被窝出来的孙福全一开门冻了个抖擞,拢了拢身上单薄陈旧的秋衣,往孙家茶楼去,没有人烟的南街在晚上看起来阴沉沉的,杂草里传来三三两两的虫叫,只听到孙福全走在杂草中发出‘窣窣’的脚步声。
林雨珊不知道自己的神识算不算强大,无意中发现她的神识可以笼罩二十丈左右,没有修真界的常识她也就无从分辨,出了南街,林雨珊的神识外放,神识覆盖着的一切情况均反映在她眼前,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看的清清楚楚,说书先生果然不诚实。
林雨珊看到茶楼四周埋伏了好几人,说书先生伙同他的同伴藏匿在茶楼的屋檐下,茶楼对面的客栈顶上藏匿着一人,左边的拐角藏匿着两人,右边的点心铺的横梁上藏着一人,东西南北各个路口都藏有三人,功力都不在说书先生之下,好大的手笔,如此看来说书先生背后的人更加不简单,为了抓她布下天罗地网。
“头,那人该不会不来了吧?”子时都过了,目标人物没有出现,藏匿在茶楼屋檐下的黑衣人忍耐不在问旁边的说书先生,“该不会得到了风声,怕了,所以不敢来了吧,头你说他的功力比你深厚真的假的,头的功夫不说天下第一,第二还是绰绰有余的,爷也太看得起他,龙卫的精英派出这么多。”
“此人不可小觑,白天她能够发现我,我却找不出她藏匿的地方,说明此人功力在我之上,天下能人辈出,奇人异士不是没有,恐怕都隐藏在深山里修炼,爷在各国里派人说书此事,此人一针见血打探图的下落,恐怕也是知道些什么。”
“这么说这世上真有仙人啊,我是不信,头你信吗?爷平时看着那么精明,怎么会相信这种流言,这世上要真要仙人,各国还能安稳吗?”
“闭嘴,爷的事也是你背后能说的,我看你是想再进黑风楼训练,”说书先生怒斥身边的黑夜人,“爷行事自由他的章程,龙卫只要忠实地执行爷的旨意皆可,你常年跟在爷的身边,不要尊卑不分忘了自己的身份。”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说书先生终究还是提点下他,听到黑风楼三个字黑衣人虎躯一振不在出声。
“南街传来消息,有人过来了。”两人隐匿身形,与黑夜融为一体,没过多久一个黑夜渐行渐近朝着张记茶楼而来,片刻出现在两人眼中。
“怎么是他?”说书先生惊愕道,他实在是没想到最不起眼的人反而是最有可能的。
“怎么是个小鬼,头认识。”
说书先生点头,道:“是茶楼里帮工的小子,来茶楼没几天,这小子住在南街的废墟里,平日里靠捡废铜铁卖钱,茶楼客栈帮工过活,身上没有功力,土生土长的大瓦城人,怎么跟那人扯上关系?”说书先生到有点看不透他。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孙福全觉得今晚特别的阴森,抱紧怀里的陶罐,两人很快到了张记茶楼门口。
“先生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林雨珊的声音直接响起在说书先生耳里,妈个蛋的,古代人就是喜欢装神弄鬼吓唬人,看把孙福全吓的,小脸煞白煞白,比黑白无常好不了多少。
藏匿地点被人发现,说书先生飞下屋檐来到道路中间,朝着黑夜中抱拳,“前辈功力深不可测在下自叹不如,在下前来赴约,前辈却藏头缩尾不相见,不知是何意思,还请前辈示下。”
林雨珊牙酸,跟古代人说话就是累,眼被屎糊了吧,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看不见,竟然还敢怪她不出来,无奈地道:“大侠,我在你背后,这么大个人看不到啊。”
说书先生猛然转过头来,盯着孙福全,杀戮的气势逼向他,孙福全那见过这种阵势,只觉对面一股危险的气势扑来,死亡的感觉笼罩着他不寒而栗,恐惧之下情不自禁退后几步,突然一股温流从他的手腕进入,流遍他全身那种恐惧的感觉消失了,低头一看,大仙的一片草叶搭在他的手腕上。
“你一个大侠欺负他一小孩,我都替你脸红,你骚不骚啊,”林雨珊摇晃着草叶,“不是他,是他抱着的那棵草,也就是本大仙。”
饶是说书先生见多识广,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颠覆了他所有的见闻,惊讶地看向陶罐里的那棵草,试探地喊了一声,“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