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016200000006

第6章

9

镲声响起来,乌鸦飞走了。柯婴说:“乌鸦是留鸟。”

柯男不愿回首一眼。不管是什么鸟!

妈妈过来了,把两块白布往兄弟两人头上一缠,对柯男说:“现在你去报丧!知道怎么做吗?你大叔、四叔、大堂兄、大表兄、小姑……他们那里,你都是去过的,进门要磕头。告诉他们,你爷爷走了!记好时辰:卯时一刻!去吧。要快!甑子里去抓一个饭团子。”

柯男飞跑到了东门外的如意巷口,这里第一户门口的街灯还亮着,他敲门,无人应,他使劲儿砸门环,那门环竟然脱落了。城里的夜怎生得那么黑!一个影子荡过来,是收灯的,长竿子往灯火上一罩,更黑了。他看见柯男额头上的孝布了,说了声:“你喊啊——”柯男往地上磕了一个头,一昂首,大喊:“大叔!柯家玄孙柯男前来报丧!我爷爷卯时一刻去了——”无人应,柯男再磕,大喊:“亲叔!柯讳金鉴公卯时已故!玄孙男特来禀报,开门呀!”无人应无人应无人应。收灯人摇摇头:“大半是无人。是你家爷?你爷爷不在了?”柯男一扭头道:“是的!”走了!

第二站是洗马河大堂兄家,第三站是南城门脚大表兄家,他喊了磕了。无人应。在这个半黑半明的城市,他的报丧声与钟鼓楼上的声音一起回荡,又穿过他的耳朵,钻透他的脑颅,几次将他轰倒。他累得不行了,糊里糊涂只觉得不能就这么回去,再次挨到如意巷口,刚喊一声,腿一软就倒下来了……他想起了那个饭团子,妈妈说要他去甑子里抓一个饭团子,是猪油饭团,妈妈在锅底上碾的……饭团子饭团子饭团子……他没有去抓?还是丢了?

一个老奶奶,不,许多个人,不相干的人围着这个头上缠孝布条子的孩子,一个人指指巷口的老柳树说:“娃娃,把孝布系在枝头上得了,这叫留(柳)报。反正你是来报过了。”

柯男爸没有被获准回家,即便是死爹这样的事。向叔大约还找人疏通,周旋至晚上,回来时灵堂已然烛照通明,纸钱高烧,他一头跪倒在灵前,哽咽着凄然喊道:“老太爷!向侄不贤不孝……”

大约父亲被禁囿事体特大,明明重于一个“前清余孽”的自然归去。世界通通知道,唯一一个跟随父亲十来年通晓暗战的人却明明不知,他哭得特别惨。柯男母亲是半点泪不落,只在他哭过后扶他起来说:“随他去了。这家里就这个样子了,房子交出去我们搬哪里还不知,扫地出门如何糊住一家老小的口,通通不知,也就不去想他,随风随水罢了。落叶自有归处,是吗?”向叔转身边走边哭。妈妈递了个眼色,柯男送他出门,向叔一把搂定他,使劲儿擂着他的后背:“……你,快快长大……”

叔、亲堂诸兄一个不来。母亲遇到绝大难题,“一七”将近,就要发丧。如何了得?那边,“马仙”的声调反倒高过了诵经声,意思是,若要“七七”道场,即便是使再多钱,那些人怕是持熬不住了,别处还有事,支的都是大道场,连报国寺的住持都请来了——“这个冬月,死了那么多人!鬼撵着似的!只是这里怎么不见族亲来磕头呢?往太太这头想,人家会以为什么——”柯男妈妈一声喝止:“以为绝了户?还是老太爷是被人茅厕坑里揿死的?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你抬眼看,这里有他的嫡孙,这就够了!有的人,只怕还没有这点儿福分!”“马仙”连连道:“那是,那是。”那边,柯男在院子里架起松明柴垛,通天黑云,犹如大霾,霏霏柴烬夹着细雨,一地一天的黑!

只是“二七”末,大表兄来了,先申明有事,看看就走,“不必留饭”。他和四叔都是三年前父亲从军统和警备司令部的牢子里“捞”出来又秘密渡出去的。后来,婶子、小姑、大堂兄的妻子和四叔的妻子一堆女眷也来磕头了,没来的就是“公出”了。这些人能哭,哭完灵在草地上圈成圈接着哭。然后用饭,喝完了整锅米汤后夸柯男妈妈的素餐做得地道。大堂兄不苟言笑,进门就大声斥问为什么不早报(丧)?柯男说:“反正是报了!留(柳)报!乌鸦都知道!”大堂兄就回身对妈妈说:“这孩子怎么龇咧怪样的?”

挨到这天,突然就人去楼空。满地白纸飘零,一树黑绫绕枝,冷风卷地旋空,灯烛兀自熄灭。棺材前背风处懒懒站着那三个“马仙”的外侄,跟鸡毛掸子似的。按择定的日子时辰算,当在午后三刻下圹。柯男妈妈一见这情景,急上火了。“马仙”是十点钟才坐着黄包车来的,拉车的人正是那个“鳄鱼皮”汉子,后面还有一辆,拉的是风水师——一个穿道袍绾高鬏唇边留着鼠须的畸瘦人。妈妈正守在大门口,一时怒火冲顶,上去就踹了“马仙”一脚:“你存心怎么的?这么几个人,站的歪着,躺的睡着,我家老人几时上得了山?”“马仙”闪两闪仍站不稳,只说是“吃嗝”了,一夜翻腾也没怎么睡,这不,人都齐了,也没耽误啊。就喊“起——灵”!那三支鸡毛掸子加“马仙”试了一回,无论如何是“起”不了。“鳄鱼皮”与妈妈对上眼,即刻欠身,道:“太太别急——说来有缘,小的还与媳妇说过此生若再遇上您,若不嫌弃,就认您当干娘了。那鞋一套,那叫富贵!只敢供着看——现时说这个不合适——瞅您府上是有大事:老太爷西迁了?哎呀!事多啊!”言毕扑通跪下望门里磕了一个头,起身说话紧凑起来,“这些搓龌龊吃的是靠不住!您不驳,就是当我是干儿子,赏三尺孝布来!托老太爷福,谁有这好缘分啊!”回身对另一个车夫道:“你桥头喊一声!叫上十个八个兄弟来!”那人疯跑去了。“鳄鱼皮”道:“太太,您歇着,就跺三下脚的工夫!”

果然,只喘气歇气的一会儿,六七个精壮汉子呼喊着来了。一人拣一条孝布往头上一缠,腰间再煞一条长的,结一大朵的牡丹孝花,四人掮杠,二人抬“小牛”,专等风水先生号准时刻。“起灵——”一声喊,柯男揪住弟弟,急忙趴在地上,眼见爷爷的“老房子”从头顶上飞过,他掐了柯婴一下:“哭啊——”

肩上轿舆,水似的平,鞭炮噼啪,出门了!

柯男妈在后头喊:“谁腾出手来,抬走这一甑子饭?上头盖着五花火腿……”

柯男说:“我长大要去当一个车夫大王!”

10

昆明例规,又一个七日斋戒后,要上山去扶丧。柯男扛了把大锄头去。偌大坟山,就娘孙仨。柯男眼见爷爷不过一小冢,歪歪的,红土腥腥,白泥灰灰,将仿一个破碗。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线,坠个石头,眯着眼要重新“吊中”。妈妈苦笑着道:“柯男啊,你哪里来的这一套?莫非要学阴阳不成?这是邪门!哪里黄土不埋人!你要真有心,替爷爷拈棵坟头草就罢了……”她突然呜咽起来,那个悲,是这些日子不见的!山树摇曳,柯男心颤抖起来,上去拥住妈妈的背说:“妈妈,我们什么都不怕!我给你挡风!”

爷爷既已发丧,家里顿时空落落的。银行监察部三天一来人。“发表”出来的“应缴”房产财物数是六个亿。一百元是一块,就是六百万,花园房子、车库和后院附属建筑,连带周边十来亩地拢共作价不过三百万。妈妈知道,这意味着她要将身家全部抵了进去尚且不足——总之是一个“干干净净”。至于这些数目哪里来的?胖子也糊涂了,挠挠后脑勺儿说:“总之是历年累计……比如年收入是多少两黄金,三十年就是多少……来折合。”柯男妈凄然苦笑:“那就是生的不该生、死的活该死?总之是搭伙儿糊涂。对吧?我认,还是那句话,人要回来!”至于腾房子,也有期限,是一个月。胖子说得很在理,这里的房产已经“调拨”出去,银行再无权力支配。“接收单位”反复来催,反倒不好说了,“于你,太太这样明理大度的人,与他们又不熟,发生纠葛反而难堪。”柯男妈谢过,道:“天下谦谦,君子却都是逼出来的。我们走!”

妈妈对大姐说:“主家的就你我。你什么时候放假?若是不放,也晚上回来收拾一下家里,值钱的通通打包交出去。”

挨晚,全家就灯下翻箱倒柜。爸爸东书房里那些字画古董,找了个“马棍”先生来,这里敲敲那里挑挑,掷下几百元,一马车拉走,好腾地方。妈妈并不在意赵孟頫、黄庭坚、唐寅、八大山人等,唯对担当和尚的一幅“芭蕉小鸡”舍不得,几次取看,几次放下——那是她少年时代天天伴随的情景。柯男选了一扎毛笔,几支“七紫三羊”的中小楷毛笔,尤其“长锋”是爸爸不准碰的,现在属于他了。还有几方端砚、“御制宝墨”和彩宣稿笺、册页,“马棍”连看也懒得看,也归属于他。这是既新鲜又充满劫掠惊喜的一夜。柯婴得了一只三彩猫和一把壶,柯男鄙夷地说:“三彩猫是难得的,那把宜兴壶你当是尿壶?你不会拣些好的,我隔天有主意了,说不定拿蜡笔与你换——笨蛋!”

田黄印章一组不见了,只有紫檀印盒。

柯婴说:“是‘马棍’拿走了。他还顺走了两个象牙球。”

柯男说:“你怎么不捉住他喊抓贼,马后炮!”

抽屉翻过来抖,哗啦啦地响,柯男妈有些吃惊,叫道:“柯男,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你们动过?”那是一些金条、金拖拉,平时是放在保险柜里的。柯男说:“我们搭积木玩儿过。保险柜压根儿就没上锁。”妈妈有些晕眩,叹口气道:“是啊,柜子从来就不锁,预备着遭打劫不是?要不,我又怎么伸手就找得出这些东西来?”她拿脚踢踢那沉沉一堆,“这些有多少?不够赎来一个脚指头吧!是啊,要它何用?何用?”

三个夜下来,可以知照监察部来取了。黄金、外币、债券、股票通通放置在一个木箱子里。妈妈当然清楚,“财物”指的就是这些,别的人家似乎也不要。大姐累了:“妈,够爸爸回来了吧?”柯男妈捋捋垂在额前的头发,她把一绺头发挂在耳后,一俯身,它又滑落下来,似乎她就是这样被累倒的。“不够!不够!”她疯狂地念叨,她疯狂地回思、追想,眼睛灼灼地来回扫射这个居室的每个角落,突然,她大叫:“我怎么没有想起来?我傻了吗?我还有……”她几步上去,扑倒在大床上,这样她可以顺手拉开床头抽屉,她飞快地翻弄,终于她攫获了她的宝物——那是一枚近六克拉的巨大粉色钻戒!她仅仅戴过一次,抗战胜利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第三天,省府庆贺胜利并欢送滇军入越受降,她陪同爸爸去参加宴会,就那次。其余就是柯男无数次将它拿来照太阳,将一个大卧室炫得七彩迷离!他也听妈妈无数次说起它的故事:那年,太平洋战事紧张,爸爸结束海外业务,却滞留在即将沦陷的香港,因要从海路转移至防城港入滇,道途艰危,同事们都匆匆将个人财物变现转存美国花旗银行,他却罄其所有,买下维多利亚港湾上最大最昂贵的钻戒,在踏进家门的那个夜晚,将它戴在妈妈手指上,说:“谢谢你多年代我孝敬二老,抚养孩子,你辛苦了!”——“我怎么就忘了还有它?”她那份惊异奇喜只轻轻一掠就沉沉地落下,但她还是笑着将这枚大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旋了一圈儿,让火焰般的光芒像战神的车轮在屋顶旋了一圈。大姐看到了妈妈眼睛里轻轻漾起一层清亮的波澜,妈妈却笑了:“它大了一圈,也太重,是不是?早先是有一个特别精美的匣子的,也不知哪里去了……”然后取下那个裸身的钻戒,当的一声,让它在空中没打一个旋,就直直落在了那只木箱里……

11

柯婴在发烧,妈妈将他领到自己卧室里睡,大姐取来体温计一量:40℃!她慌忙喊“拿酒精来”,叫柯男把弟弟摆平周身地擦,弟弟手里攥着那只小三彩猫,也发烫。

“小祖宗!你千万别添乱了!”妈妈念叨着。柯婴睁开眼说:“你要答应让哥哥带我去大桉树脚和纱厂沟……找‘大黄’……”妈妈奇怪了:“什么沟?什么‘大黄’,那猫不是不见许久了吗?好的,你只要好起来,怎么都行!”

果真,半夜,柯婴体温如常,还喝了一大碗米汤。

柯男气咻咻地说:“你装鬼是不是?”他觉得弟弟自来就很邪,用“发烧”来要挟妈妈,至少是大不义!柯婴却辩白说:“不信去问奶奶,我说胡话时她念了多少阿弥陀佛!”

同类推荐
  • 茶会疑案

    茶会疑案

    艾勒里·奎因站在长岛火车站的门口,注视着门外的倾盆大雨。昏暗的路灯在大雨中像鬼火似地闪着光,远处的别墅早已隐没在雨幕中。几个和他一起下车的旅客都已经坐车走了,可是接他的欧文还一直不见。听着门外哗哗的雨声,艾勒里感到一种莫名的烦恼,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在这个倒霉的时候到这个鬼地方来。艾勒里·奎因是中心街理查·奎因侦探事务所的探长。自从跟着他的父亲老奎因一起,侦破了像舒尔茨谋杀案那样的几个奇案之后,名声大震。他经常会接到一些达官显贵、富豪巨商的邀请,请他光临他们的鸡尾酒会或家庭聚会,他们喜欢听他讲些惊人的犯罪案件。
  • 痛苦收集者

    痛苦收集者

    初三女生田田的课桌里,出现了一枚断掉的手掌,原本宁静的早读课乱成一团。可惊悚还在继续,和田田同在校田径队的队友,相继被绑架去参加一个关于“选择”的恐怖游戏。失忆少年月川一直在寻找13岁前失落的童年,同是田径队的他,发现每个受害者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每一次有人失踪,自己的记忆就会隐隐浮现。
  • 多事之秋

    多事之秋

    杨树乡电管所电工刘哲正在给孙二家安装漏电保护器,就听外面有人喊:“刘哲是不是在这儿?”孙二媳妇尖声尖气地说:“在这儿呢。孙委员你是乡里干部,你说这是啥事儿?非要给安装啥保护器不可,不安还不行。这不是硬性摊派吗?”说着她走进屋说,“你看,这不正装呢。”乡党委宣传委员孙大海跟着走进来,仰头看站在椅子上的刘哲说,“刚才乡电管所姜所长把电话打到我家了,说让你马上到所里去一趟,有急事。”刘哲拧完最后一枚螺丝,跳下椅子,“他没说啥事?”孙大海说,“没说。
  • 被选中的人

    被选中的人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五官端正却相貌平平。他身强体壮,个子也很高,却没有一点威严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大概挺直的腰板是他唯一的特点了。他给人感觉很像电视剧里的那个父亲。不对,应该说像电视剧中聚集的群众演员,总之并不显眼。好像要下雨。小松连次一边時不時抬头看看那阴郁的天空,一边径直朝我走来。他提出在这儿——涩谷的宫下公园见面。这里目前只有两对小情侣在散步,所以即使我们没见过面,应该也不会认错人。连次来到长椅旁,在我身边坐下。他一哆嗦,便顺手竖起了大衣衣领。一阵风吹过,长椅旁的小树左右摇晃。“让您特地过来,辛苦了。”
  • 首届世界华语悬疑大赛优秀作品选集(贰)

    首届世界华语悬疑大赛优秀作品选集(贰)

    生活是人性的修罗场,故事则是在演绎修罗场里的悲欢情仇……而悬疑文学一直是用故事凝练的生活序章,本书收录首届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入围及获奖的中短篇作品精选集,包括科幻、恐怖、冒险、情感、历史等七类悬疑和泛悬疑题材,让你一次读过瘾!
热门推荐
  • 中外探案推理故事经典大全集(超值金版)

    中外探案推理故事经典大全集(超值金版)

    本书共收有400个侦探推理故事,完全按照福尔摩斯的四大思维进行归类定位,但每个侦探故事却不是福尔摩斯的探案故事(因为福尔摩斯探案故事集图书市场上各种版本很容易找得到),而是从每一个思维出发,进行了主题的再选择再开掘。这些故事有古有今,有中有外,里面包涵较广,既有人们耳熟能详的大侦探、大警官,也有不为人们所知的小侦探、小警官,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运筹帷幄的智慧、敏锐缜密的逻辑分析能力,掌握多种技能的科学知识、无所不知的百科万事通。
  • 狼山

    狼山

    600年前,明成祖朱棣进行“燕王扫北”的时候,在困顿中于蕲阳市狼山斩杀了一头猛狼便一路奏捷,后人便在狼山修造了一座寺庙以示纪念。600年后,庙前的一座纪念碑在夜间能够神秘映出燕王斩狼雄姿的幻影,一时在坊间传为奇谈。事情见报后引起三伙人极大关注:资深在逃惯偷刘一手敏感地嗅出政府会将狼山打造成旅游胜地,打算组织盗窃团伙长驻狼山,向前来探奇的旅游者下夹子;明代大将军李景隆后人二李因蒙耻急欲毁掉纪念碑,千方百计使尽手段;而蕲阳市旅游局规划处长雷金桥欲亲自赴狼山踏勘,准备向局领导和市政府写一份可行性报告,在狼山投资,真的要打造狼山旅游胜地。
  • 重置仙界

    重置仙界

    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不知有几何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三皇治世,五帝分伦。尧舜正位,禹汤安民。成周子众,各立乾坤。可是不知因何而发生了仙界大战,三皇五帝与很多先天神灵都消失了。人们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时间悠长,不知过了多少年,凡人一代一代繁衍生息,仙人神灵已经成为了传说。大汉王朝刚刚建立,在东方一个叫临淄郡的地方,在一个高大雄壮的府门前出现了一个篮筐。奚云从此开始了传奇之路...
  • 甜品师的古代生活

    甜品师的古代生活

    文案一:蜜里挑甜万万年,谁家候爷在种甜,日日钱来日日甜,生活有甜又有闲。敬请入坑《甜品师的古代生活》,围观候爷种甜,耕种属于你的甜。文案二:甜品师江甜穿越了,家中贫困还有人觊觎,为了生活,为了厕纸,毅然重操旧业。且看她如何在材料匮乏,工具落后的古代玩转甜品!文案三:“啊喂,这位少爷?…公子?…原来是候爷啊,请问长驻本店有何贵干?”“本候想吃甜甜...”“啊,没问题,本店甜品随您挑?”“当真?”“自然...啊,唔...”......
  • 咸鱼翻身丫鬟升职记

    咸鱼翻身丫鬟升职记

    别人穿越,不是穿成名门闺秀,便是皇室权贵,然而,奚新月穿过去,不仅是一个倍受欺负的可怜丫鬟,更是穿在了猪圈中.......猪:哼唧......奚新月:......
  • 职场文化:狼道VS羊道

    职场文化:狼道VS羊道

    每一个企业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职场文化:欧美企业重视个性,所以轻松的人性化管理细节随处可见;日韩企业等级制度分明,人人要学会谦逊礼貌。而中国的职场文化又如何?一直以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很多企业将“狼文化”作为自己的标杆,可是在“员工不堪压力而自杀”的事件不断曝光后,曾经风靡一时的“狼文化”受到质疑,职场人士开始倡导比较温和的“羊文化”。《职场文化:狼道VS羊道》全面分析“狼文化”和“羊文化”的特点,从中提取当今企业管理运营中的优势理念,把两者结合,双管齐下,帮助企业塑造合理、新颖、有效、有活力的企业文化。
  • 杂家学派与《吕氏春秋》

    杂家学派与《吕氏春秋》

    杂家是战国末至汉初兼采各家之学的综合学派。杂家虽只是集合众说, 兼收并蓄,然而通过采集各家言论,贯彻其政治意图和学术主张,所以也可 称为一家。
  • 我的老婆是鬼皇

    我的老婆是鬼皇

    在半夜临近十二点时在西山公墓门口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翎羽绅: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
  • 双头蛇

    双头蛇

    调来这个小镇警局已经两年,却终日无所事事。这也难怪,小镇居民大多安居乐业,犯罪率自然低得可怜。只是最近的几起毒蛇咬人事件引起了小镇居民的恐慌,在遇袭者名单中,著名小提名家马洛夫先生也赫然在列。传说袭击这位头号名人的,是一条长达两米、长着两个头的毒蛇。袭击发生在马洛夫饭后散步的花园里,若非发现及时,这位国宝级的演奏家恐怕就一命呜呼了。可谁也没料到,在遇袭后的第三天,马洛夫先生就真的死了,而且死得异常离奇。
  • 众尊

    众尊

    仙界沉沦,大道不公,既然仙非仙,道非道,那还有何资格掌控万物!我之手,将屠尽所谓的万仙,掌控生死轮回!我之足,将踏碎不公的大道,重铸鸿蒙万宇!我为,众生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