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果真料事如神……属下将这些事禀告给宫主后,宫主也是这样说的。”
“是吗?那师父要你们怎么做呢?”一抹淡笑出现在芸清的脸上,笑容让本就美丽的她更显迷人。
“宫主要属下等查清东沐是否有什么阴谋。只是属下无能,至今没有结果。”
“呵。这送亲队伍都还没来,你急什么。不过说真的,师父还真是……”
真是深谋远虑啊!
刚刚芸清一听到“东沐”二字,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虽然不知尹墨尘的真正身份,可一个普通商人又怎么会做这些事呢?想必,他背后定是有什么势力在支持着。这股势力,很可能就是东沐的皇族。
想到这,芸清又一次佩服起了师父的远见,她总是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只是,师父这样一再的帮助北刑的举动,让她越来越不能理解。
即使是东沐的阴谋又如何?这事情本来就和玄影宫没有关系的,可现在……这都只是是因为榛武帝吗?
“师父只让你查东沐是否有阴谋,没有要你查北刑是否有阴谋吧?”
“是。”
果然!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建州多呆两天好了……闻天,一会儿你去把我们的人手分散开来,根据他们的特点安排要做的事,你该知道怎么做……冷冽,你轻功好,到了晚上出城一趟,回去见见师父,我有些东西要给她,另外再告诉师父,就说我到了建州后知道了这里的状况,也了解她老人家的意思,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让师父她放心……林风,你和柔儿一同在这城中打探打探消息,要打探什么相信不必我再说了……郝掌柜,你好好配合他们就好。”
“是,属下遵命。”五个声音整齐的回荡在雅间之中。
阳光在芸清的脸上形成了一道阴影,半遮住了她的容颜,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岳闻天却在无意抬眼的那一刻,看到了芸清一向灵台清明的眼晴里,多出了一丝淡淡的迷茫。
就在芸清布置着这一切的同时,东沐的送亲队伍也也到了建州城外。
队伍的最前方,黑马之上的锦衣男子,看着眼前高耸的城门,握着缰绳的手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了起来,他渐渐深邃的目光中神色复杂,周身也慢慢的被杀气所笼罩……
他身后的男子感受到他的杀气,微微蹙眉。正想上前对他说什么时,厚重的城门在尘土飞扬中,缓缓的开启了。
锦衣男子的眼光立刻恢复了清明,面带微笑的看着从城中策马而出的白衣男子,似乎刚刚那个情绪差点失控的人并不是他。
此时,送亲队伍中的一辆马也缓慢的动了起来,向着队伍的最前方行去。
锦衣男子和白衣男子在马车来到队伍前方时,同时下马,而马车之中也随后走出了一位华服男子。
从衣着和气度看来,这三人都是身份不凡之人,但相较之下,马车中的男子,还是要比另外俩人逊色许多。
“皇兄,一路辛苦了。”白衣男子对着从马车中走出的华服男子微微欠身,笑着说道。他的笑容,宛如春风拂过脸颊般温暖和煦,令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接着,他转过身,面对锦衣男子依旧微笑着说道:“这位,应该就是平阳少侯了吧,天澈有失远迎,望安少侯不要介意。”
这三人,便是东沐平阳少侯安昊,北刑定远王刑天澈,和北刑太子刑天奇。
“定远王客气了,叫我安昊就好。”锦衣男子同样面带微笑的回答着,但他望着刑天澈的眼神中,却带着忽隐忽现的一抹凌厉。
“二弟,我和安少侯、郡主一路上都蛮累的,先安排我们休息休息再说其他的吧。”此时,刑天奇突然出声说道。
“皇兄说的是,那各位跟我来吧……”说罢,刑天澈再度上马,带领着众人进入了建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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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街道上除了打更之人外,再无他人,十分冷清。突然间,一个身影快速的一闪而过,来到城墙之下,接着再一跃而起,越过了出城的障碍。
月光下的身影,轻盈飘逸,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转眼便消失于夜空之中。
建州城外的一处隐蔽的竹林中,两个女子一前一后到来,引得竹叶沙沙作响,但只片刻,周围便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清儿见过师父。”少女恭敬的对面前的女子俯身行礼。
“清儿,三个多月不见,你的轻功倒是进步了,不知其它功夫是不是也一样呢?”说罢,女子突然提剑攻向少女,招式凌厉,出手迅速。
少女迅速闪身避过女子的攻势,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汗白玉箫,而她以箫为剑,施展出许多变幻奇妙的招式,与对面的女子展开了激烈的打斗……女子见招拆招,不断化解少女的攻击,一步步逼近少女;少女则以退为进,在竹林间来回穿梭,看似在躲,却将女子引入竹林深处,借助地势再次进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个身影同时从竹林深处迅速的“飞出”,落地,相视而立。
月光下,少女身着鹅黄色纱裙,手执玉箫,神色微微有些兴奋,倾泻而下的月光像是一层薄纱般,让她绝美的容颜变得忽隐忽现。
在她对面,被她唤作“师父”的女子,身着暗红色绸缎罗裙,身姿较好,面目秀美,让人看不出她的年龄。她的身上,散发着只有强者才有的霸气,眼神中,也闪现着深沉与犀利。
这女子,便是在暗中控制着云城,并将势力深入四国的玄影宫现任宫主,苏芸清的师父,萧紫衣。
“丫头,想不到你出门办事还不忘练武啊,难怪柳心会说你是个武痴,看来还真不假……不错,又有进步,这样下去,不出十年,你的武功必在我之上。”萧紫衣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觉得很是欣慰。
“师父啊,您就不要夸我夸得太厉害了,我会骄傲的。呵呵……”在萧紫衣面前,一向聪明又强势的芸清,才会难得如普通少女一般,撒娇,害羞。
“你呀……”宠溺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徒弟。
想起这一次芸清在处理京都之事时,所采用的手段方法,萧紫衣猛然发觉这个在她面前依然会撒娇的少女,早已可以独当一面了。然而,她才十七岁。
“好了,说正事吧。先给我说说北刑京都那儿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让冷冽给我的东西又是哪儿来的?”萧紫衣收起笑意,一脸严肃的问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