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于推销自己的孔子常常将原则抛在脑后。
公山不扰是季氏的家臣,他占领了费城造反后,派人来请孔子,孔子很快地就到他那里去了。于是他的大弟子子路很不高兴地说:“若真是没有地方去,那也就罢了!为什么一定要应公山不扰这个人之请呢?”
孔子听了说道:“凡是来请我的人,难道会毫无诚意地来请我吗?他总会有用我的心啊!如果有肯用我的人,我便可拿文武周公的教化去治理,使鲁国重振而成为东周。”
在那个时代,即使是在鲁国,统治者间的争斗也很激烈。反对党中的5个人季寤(季桓子弟弟)、公狙极、公山不扰、叔孙辄、叔仲都要求阳货的保护,于是阳货放弃季桓子,立季寤为首,叔孙辄为叔氏之首。而阳货本身则放逐孟懿子,自为孟氏之首,企图利用自己的学派独占鲁国。但这个计划事前已被执政者察觉,政变失败。而这时,连公山不扰也以费城为根据地起兵造反,以支援阳货等人的政变。因此,平日知道孔子是强调“君君、臣臣”等上下支配秩序的子路,认为孔子原本无论多么难以找到赏识者的时候都不愿屈就,而这回孔子却到叛逆者手下就职,这不是自相矛盾、自打嘴巴吗?于是苦言相劝。
但一直希望为人所用的孔子,从年轻时就已学会了种种技艺,苦于没有机会可以表现。况且在形式上鲁为周之臣、季氏又为鲁之臣,正是所谓分公司的分公司的分公司,而若进入这最底层的分公司,也可借此获得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也就顾不得理论上的前后一贯性了。而西周为犬戎所灭之后,平王将都城移至洛阳,欲复兴东周,而其所复兴的又哪里是周的文化呢,只不过是在错误的前提下想要建立真理而已。孔子也许正是因为一直未受重用而心急,所以才会沦落到这种只要有人肯用他他就去的地步。
后来他虽听从子路的话,没有去找公山不扰,但仍继续找机会想做官以一展身手。
佛慎是晋大夫赵氏的家臣,他派人来请孔子,孔子想到他那里去。而子路却说:“从前我曾听夫子说过:‘真正坚硬的东西,任你怎么摩擦,仍然不会变薄。真正白的东西,任你怎么去染,它也都不会变黑。’所以我不管走到哪里,遇到何种情况,也都不会改变的。”
当时,晋国的派系之争也很盛。有力的派系赵简子因受其敌对派系范氏、中行氏的攻击而逃入晋阳。晋定公率兵包围晋阳,与赵简子同党的荀栎、韩简子、魏襄子等则移兵攻打范氏,范氏、中行氏败走朝歌。这时,范氏的家臣佛慎拥有中牟而投向卫国,这很明显是反叛晋国的行为。而子路自然对孔子接到这反叛者送来的就职通知而感欣喜一事大惑不解,故苦苦相劝。因此,孔子又放弃了这次任官的机会,但他却丝毫没有放弃做官的念头。
了贡见孔子不去做官,便譬喻着说:“这里有一块美玉,是该放在柜子里藏起来呢,还是该求得好价钱把它卖掉?”
孔子说:“卖掉!当然要卖呀!我正在等待合适的买主上门呀!”
社会生活中,每个人都追求自己的人生价值,渴望赢得成功,说到底,是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酒香也怕巷子深!”要想做个成功者,首先要成为一个一流的推销员,像毛遂一样进行自我推销。再上等的美玉,锁在柜子里,也会失去它本身的价值,与一块顽石无异。只有当它流通在市场上,实现它本身的使用价值的时候,它才是有用的。自我推销是一种生存的手段,尤其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现代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