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053400000004

第4章 证实了田东勤的猜想

头进院子东厢房的灯光亮了,随着“吱吱哑哑”的一阵声响,田大闹从门缝里看到,打更的三表叔披着件粗蓝布对襟小褂,抖抖颤颤地端着一盏灯从东厢房里出来了。盏中的灯火忽闪忽闪,把他那布满皱纹的核桃皮似的脸膛照得通亮。

“谁呀?”

“三表叔,是我!”

三表叔拉开了大门的门闩:

“哦,是大闹!么事?”

“我……我……我找二老爷有……有事。”

三表叔打了个很响亮的哈欠:

“么事不能明个说?这深更半夜的!”

“三表叔,我……我有急事,烦请您老给叫一声,或许……或许二老爷还没睡倒哩!”

“唔,我去瞅瞅!”三表叔嘴里咕噜着,端着灯进了二进院子。

望着三表叔弯曲的脊背,田大闹突然后悔了,我操,这是昏了头还是咋的?半夜三更闯到这里来了!你这会儿把二老爷从睡梦中搅醒,能应允的事,他也不会应允的!即使他没睡倒,正在八仙桌旁和什么人谈经论道,倘或是在那里看书写字,你也不能打搅他;二老爷虽然以仁义之心待人,面慈心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可以打搅的!

他有了一些惶惑,想转身溜走。

然而,就在这时,那场灾难发生了。脚下的土地猛然晃荡起来,田家大院的门窗“哗哗”乱响,他身后的门楼子晃了几晃之后,“轰隆”塌下了一角,飞落下来的泥灰砖瓦险些扑到他身上。

他听到了一种沉重的、像闷雷滚过山谷一般的轰隆隆的声音,他不知道这声音来自何方,奔向何处,反正,他听到了这种声音,这种神秘而可怕的声音。他觉得这声音时而在他头上的夜空中缭绕,时而在他脚下的地层深处涌动。

他把一切都忘了,包括他的愧疚和后悔,他甚至忘记了他来这里的最初目的。事后,他还坚持认为,这是天意,是天意让他三更半夜来到了二老爷的家院,专为了把二老爷从灾难之中搭救出来!

他不再犹豫,一边亮开嗓门大喊:“快起来!都起来!地动了,快起来!”一边径自闯进了二进院子,闯进了二老爷的卧房。

在二老爷的卧房门口,他首先看到被震倒在地的三表叔。他没顾得上去扶他,却一把推开二老爷的房门,把正在点灯的二老爷背出了屋子。随后,二奶奶也又喊又叫地逃出了屋子。

这时,二进院子里已拥出了许多人,二老爷的几房儿孙、看家护院的家丁、长工们满满站了一院子。他们惊恐的眼睛里同时看到了大华公司上空那团可怕的大火,看到了猛烈燃烧的大井井架,看到了井架上的木头带着炽黄的火苗在爆炸声中,在漆黑的夜空中四处飞落……

在公司里包大柜的田东勤——二老爷的远房兄弟,田大闹的远房大叔,第一个得出结论:这不是地动,这是矿里的脏气爆炸。

就在这当口,那惊心动魄的汽笛声长鸣起来,确凿地证实了田东勤的猜想。

“走!大闹,快去看看!”

二老爷披上衣服,在一帮家丁的簇拥下,走出了家院,和满街子人一起拥到了分界街上。

这时,宽约两丈的分界街上挤满了惊恐的人群,他们当中有老人、孩子、媳妇、后生,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凝聚着焦虑和期待。哭声、喊声、撕人心肺的惨叫声、夹杂着夜空中震颤的汽笛声,把整个田家铺镇搅得天翻地覆。

没有任何人指挥,没有任何人引导,分界街上的人流潮水般地向大华公司方向涌去,仿佛咸丰元年黄河决口一样,带着凄厉的喧嚣,带着淹没一切的浪头,疯狂地漫进了大华公司大门内……

那骚动不安的夜,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和一个早已失去了男人的年迈寡妇最先葬送了性命,他们被疯狂的人流挤倒,来不及爬起来,便被无数双脚活活踩死了……

胡贡爷胡德龙却偏巧在那夜跑了肚子,他认定这是受了镇议事会议长张大头的陷害。张大头这狗操的是宁阳县知事张赫然的亲侄子,而张赫然和田东阳的关系又非同一般,由此即可断定,万恶滔天的田氏家族也参与了这场陷害之阴谋。胡贡爷此刻想想,还是觉着后悔,那当口,他说啥子也不该去吃那罐酸黄瓜!甭说那罐酸黄瓜是从扬州带来的,就是他妈的从什么“爪哇国”带来的,也不该吃!眼下,是民国了,大伙儿都在“政治”,这酸黄瓜里焉能没有“政治”阴谋?倘或张大头事先串通了田东阳,在酸黄瓜里下了毒,胡贡爷这条老命不就白白葬送了?!是的,得防着点哩!

或许——或许陷害胡贡爷的并不是酸黄瓜。如果不是酸黄瓜的话,那么,必是那碗肥大肠了。想想呗!就着酸黄瓜,而又带上肥大肠,再加上那味道不正的高粱烧,其计划是何等的周密,阴谋是何等的毒辣?你让胡贡爷如何提防,如何警惕?!总不能不吃不喝吧?不吃不喝,那分明就是瞧不起人了,胡贡爷身为胡家的长辈、德高望重的副议长,总不能这么摆谱儿、拿架子吧!吃!拼着命也得吃!这一切都是为了“政治”。

胡贡爷近期的“政治”是在田家铺镇把田东阳的镇董事会会长的位子给搞掉,不管这位子给谁坐,反正不能给田东阳坐!为此,他才和张大头联合了,在张大头的书房里秘密进行了长时间的“商榷”。他声明:胡家和客籍乡民,一致拥护张大头来做这董事会会长,因为,只有张大头做会长,一碗水才能端平,他胡贡爷才臣服,否则,哼!

这意思是极明确的,胡贡爷在胡氏家族和客籍乡民、窑民中号召力极强,只要胡贡爷一发话,这田家铺的分界街上又得多几具乃至几十具尸体,一场械斗势必就在所难免!田家的人不是骂他胡贡爷是凶神、是杀人魔王么?他就是凶神,就是杀人魔王!不这样,胡氏家族何以在这块土地上立脚?!这他妈的全是田家这帮混账东西逼出来的!

胡贡爷四书五经读得不咋的,八股文写得也不顺溜,可却自认为挺了不得,据说是文武双全哩!文武双全的人自然要搞搞“政治”,况且,搞“政治”又是桩挺热闹的事,贡爷生性爱热闹,过不得平静的日子,自然要搞搞“政治”的。从政治的角度来看,贡爷觉着,这个世界总得接二连三地出点什么事儿才像话,他才能趁机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显出自己的不同凡响之处的,他的“政治”才能功德圆满。想一想呗,捻党出身的胡家,居然在大清年代里出了个“贡生”——甭管是捐纳还是考取的,反正是“贡生”,该是何等的荣宗耀祖呵!就凭着这一条,田家铺的董事会长也非他莫属!

自然,这意思在张大头面前不能露出来,胡贡爷懂韬略哩!胡贡爷的头脑决不像田东阳想象的那么简单,也决不仅仅只会杀人闹事,胡贡爷一沾上了“政治”,便聪明得多了。胡贡爷是要借张大头、借张大头的二叔县知事张赫然之手,搞掉田东阳,自己当一当董事会会长!

于是乎,谈得投机,谈得痛快,谈到了很晚,他便在张大头府上吃了一顿饭;于是乎便受了陷害,便跑了肚子……

那夜,胡贡爷往屋后的茅厕跑了三次。

第三次在茅坑的石阶上蹲下的时候,肚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供排泄了,只是一阵阵地疼痛。他在石坑上蹲了半天,待那一阵阵疼痛过去之后,便提起裤子准备回房躺下。刚出茅厕,走到前院的花圃旁,他便被那来自地下的猛烈震动摔倒在地上。

一时间,他没意识到这是灾难,他以为是自己身体虚弱,力不能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后来,又更加深刻地怀疑起张大头,断定自己是中了毒,受了严重的陷害。他忽然有了些后怕,觉着不该在张大头面前说得那么多,言多必失,想必他已酒后失言,暴露了心迹,惹起张大头的嫉恨,因而才……

他躺在地上喊了起来:

“来人呵!来人呵!”

不知究竟是他喊醒了家里的人们,还是来自地下的轰轰烈烈的爆炸搅醒了这个大户人家的好梦,满堂儿孙和家丁、仆人都跑了出来——却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们都在那儿惊慌地东张西望。

这时,胡贡爷才开始清醒过来,他注意到,这个小镇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大地在他身下不安地躁动着,房上的砖瓦发出了奇怪的颤响,一种他从未听到过的轰隆隆的声音,贴着湿漉漉的地皮,隐隐约约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继而,他也和所有田家铺人一样,看见了那团冲向半空中的浓烟大火,看到了那大火极其壮观地跃上夜空,像一轮近在咫尺的耀眼的太阳!他的家院里没有点灯,可大火却将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

胡贡爷一骨碌从地上爬将起来,呆呆地盯着那火光和那燃烧的井架看。过了一会儿,他向身边的家人们发问道:

“怎么回事?嗯?怎么回事?大华公司失火了么?”

“贡爷,恐……恐怕是矿井里的脏气爆炸吧?要不,不会那么厉害。”说这话的是一个下过窑的家丁。

脏气爆炸!是的,胡贡爷懂了,这脏气端的厉害,光绪年间直隶总督李鸿章在青泉办官窑时,便炸过一回,死了百十口子哩!

好!炸得好。

肚子竟一下子不疼了,胡贡爷像刚刚过足了烟瘾似的,一下子空前振奋起来,他觉着这是他显示才能、收拾世界的机会到了。他决不能袖手旁观,说啥子也得挺身而出,为田家铺镇、为苦难窑工、为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好好地干它一番!

同类推荐
  • 谁杀了她

    谁杀了她

    因担心情绪低落的妹妹,交警康正赶赴东京,迎接他的竟是妹妹的尸体。乍看上去毫无疑问的自杀现场,在康正眼里却破绽百出。他掩盖破绽,欲让警方以自杀结案,以便亲自寻找凶手复仇。警方果然中计,康正的调查也在暗中展开,唯有刑警加贺对此充满怀疑。然而不管加贺如何步步紧逼,康正都已决心孤注一掷。两人在较量中慢慢接近了真相……究竟,是谁杀了她?
  • 皈依

    皈依

    我们怀念那荒凉的异乡,是怀念自己留在那里的青春。夏长江去插队时,他的父亲说,种地吗,只要种得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说话的时候还很憧憬的样子。又说,乡村有乡村的好处。父亲的父亲是国术(中国武术)大师,父亲却是个搞音乐的,教民族音乐史。祖父曾经在国民党高层呆过,所以这个家庭在当时是夹着尾巴的。夏长江在同学中都自觉低人一等,很压抑,觉得到别处去生活也好。夏长江说那好嘛,你们以后来乡下养老嘛。所以这一家人没有像其他人家那样愁云惨雾,一切平平静静。
  • 洛阳花

    洛阳花

    一年一度的毕业生离校的日子到了。我在校园里走,空气中弥漫着离愁。三五成群的送行的人们簇拥着要离开的那个人,往校门口的方向走。队伍里有人忍不住了,便哭了出来。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们,现在要面临一场离别。他们可能永远都不再有这样聚在一起的机会了,明日天涯,怎能不伤心惆怅呢?那个先行要走的同学手里还拉着个沉甸甸的箱子,里面装着的是这四年来的所得。要上路了,用这所得来换取一个好的前程。可是路在哪里,也许心里都还没底。但是也没有办法,离别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 鸟事(短篇小说)

    鸟事(短篇小说)

    这鸟事,其实不复杂,但说来就话长了。正月好时光。那楠街进行一年一度的“画眉搏击大奖赛。所谓画眉搏击,实是俗称中的斗画眉。十万山中的那楠街,斗画眉是有传统的。明朝万历年间留下的街谱有载:山中那楠,地广人稀,草多林密,多寒少温,旱涝无期;唯有百鸟,常年欢语,每度年至,必有鸟趣,方圆百里,妇幼汉苍,皆来观聚……这个“鸟趣”,说的就是斗画眉,可见其历史之悠久。“文革”年岁,有一“四清”工作组进驻那楠过“革命化春节”,视斗画眉为“四旧”之围,而明令禁止,“鸟趣”便断了多年历史。
  • 鸟事

    鸟事

    太阳拱出来,灰不溜秋的天空放亮了。行驶在公路上的这辆红色桑塔纳,瞅着虽说不显眼,招牌倒是抢眼,这你从车身上贴出来的两行大字就能看出门道:鸟儿是人类的亲密朋友,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园。这辆普桑是省林业厅直属的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的专用车。今年是省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开展的全省爱鸟月活动十周年,方研国作为特约观鸟嘉宾再次与协会合作。方研国初次与协会亲密接触,倒不是像今天似地下乡观鸟,而是通过关系,借助协会这块牌子,推销他的散文集《翅膀上的音符》。二十万字的一本书,内容全是写鸟类的,夏樵帮着卖了五千册,得了一点提成。打这事以后,夏樵就跟方研国搞熟了,常有来往,偶尔小酌。这次下乡观鸟,选了四个县,出来前夏樵逐个县都打了招呼,把活动内容和时间安排等事宜大致说了说。
热门推荐
  • 豪门隐婚:高冷债主独家爱

    豪门隐婚:高冷债主独家爱

    一觉醒来,莫名其妙欠了一屁股的巨债,沈舒表示很‘忧桑’。“沈舒……离你还债的期限快到了,不知你以为如何?”男人磁性冷漠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响在耳畔,沈舒忽然感觉,六月的天却是在飘雪花。没钱还债怎么办?结果第二天起来她直接升职了,成了顾夫人,看着两个红本她真想仰头感叹一声:我这是被逼的,老天可以作证……QQ群476963157
  • 解密中国大案(三)

    解密中国大案(三)

    丁一鹤用纪实文学的方式记录中国法制进程的一些片段,本书所展示的案件都在北京和全国产生过一定影响,有的案情也通过各种传播渠道为广大读者所知。但与其他媒体报道不同的是,本书的内容全部来自丁一鹤对案件当事人的亲自采访和他所接触的相关案卷。而且是对案件鲜为人知的内幕进行原汁原味的展示和披露。因为作者的采访和掌握的资料是一手的、真实的、独家的,所以本书对于案件的报道是具有一定深度和广度的,而且大多内容是读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本书除了重点展示北京法院审理的“中国人肉搜索第一案”之外,还对“中国房号诈骗第一案”、“北京大学博士驱逐岳母案”等轰动全国的大要案进行了解读。
  • 技高一筹(开启青少年智慧故事)

    技高一筹(开启青少年智慧故事)

    《技高一筹》用脍炙人口的智慧小故事来教育青少年,不仅简单实用,而且效果可喜。通过此书希望让孩子们从生动有趣的故事中汲取智慧的养分。本书在生动有趣的小故事里让你甩掉丝丝烦恼,拨开困惑茫然的迷雾,在为人处世上都技高一筹,收获茫茫人生的各种智慧。
  • 蜜爱娇妻:老公真威武

    蜜爱娇妻:老公真威武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受神父和修女的熏陶,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从不计较太多,但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下去了!男友和闺蜜突然结婚,男友老妈还和闺蜜一起羞辱她,这一次她只能对不起神父和修女,做一次坏事了。结婚是吗?那她就找到渣男的小叔去婚礼现场秀恩爱,求婚,喧宾夺主,做不成他的老婆,就做他的小婶!可是不是说好了演戏吗,手里的结婚证书是怎么回事?
  • 郡主当道:美男有点多

    郡主当道:美男有点多

    她本是天之骄女,却一朝穿越,成为刁蛮郡主。开创酒楼,资助学堂,她摇身一变,被称赞为仙女下凡。毛遂自荐,她主动请缨举办皇家夜宴。烟花齐绽,她彻底成为仙女郡主。将军古越痴情相爱,鹰楼之主默默守护。初一登高,小和尚情窦初开,对她一见钟情。旷世奇才,与她日常斗嘴,暗生情愫。海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暴风雨来临的前一刻,总是格外平静。黑袍人现,地狱门开。那面具之下的双眼竟格外熟悉。她遭人暗害,落水失忆。身中蛊毒,情人远去。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暗中操控?百鸟朝凤,万凤朝仪。她身份之谜逐渐揭开。“本座本无心六界尊位,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致本座于死地。既如此,那本座就只好勉为其难,去做做那六界之主了。”
  • 天价小妻:爵少的独家婚宠

    天价小妻:爵少的独家婚宠

    新婚第一天,他在嫩模别墅里招摇过夜。新婚第二天,分房而居。他极尽温柔的缠绵诱惑里潜藏着致命的毒,然而藏在温柔背后的秘密,终是让她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多少年后,再到樱花纷飞时,她一手牵着个小女孩,一手挽着另一个男人,深深的刺痛了他。“宝贝,乖,叫叔叔”叔叔?nonono……“小宝贝,乖,叫爸爸!”“粑粑”“是爸爸!”“papa…”
  • 必須活着

    必須活着

    一抹红纱在他眼前闪了一下擦肩拂飘而过,不对!不是红纱,分明是些红丝线倏地从康正眼前被什么迅速抽拽走了。康正五十多岁的样子,看去比他实际年龄要老一点,他是个鳏夫。那一年他和老婆去赶集,老婆坐船帮上,鬼知道怎么搞的,一歪身落到水里被急流冲走了,死了。人们说他克女人,他没有动再娶的念头,动了也没用,没有人会嫁给他。那是十八年前的事,十八年过去了,他没觉得有什么,他觉得一个人过挺好的,他怕又把个女人克死了。康正放下手里的锄头,抹了几下眼睛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情形恍然如梦。鬼哟。他想。
  • 倾风慕歌:王爷宠妃无度

    倾风慕歌:王爷宠妃无度

    我...慕雪歌,既然回来了,那...就必将是人间慕雪,炼狱玄凰!魔与我为敌,我即是魔!佛与我为敌,我就是佛!魔挡杀魔,佛挡杀佛!慕雪山庄大小姐慕雪歌强势回归,誓要报仇雪恨,振兴慕雪家,杀回冥宫!可…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四王爷是什么鬼?而且,这烈国横着走的四王爷,年纪轻轻竟是个灵王强者,比她上一世还牛?“没见识!”烈如风趁慕雪歌不注意,敲了她一个响栗…
  • 废柴药师

    废柴药师

    发新书《异能毒妃,魔尊狼性宠》她被误伤致死,附身到魔兽森林刚刚断气的废柴二小姐身体里。主父贪财重利,主母薄情寡义,姐姐费尽心机的将丢尽颜面杨家脸面的她弄死。却只有这个在外人眼里杀伐果断,冷漠暴戾,冷心冷情,实则别扭傲娇的男人,护她周全,宠她若宝。她见惯了尔虞我诈,她习惯了曲意逢迎,但是面对这个别扭的男人,怎么办,她只想对他好。安然也觉得,不挑了,就这个了吧。但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看她如何携他之手,将这些人渣挫!骨!扬!灰!
  • 太上五星七元空常诀

    太上五星七元空常诀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