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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说:“车是刚买的,没有了妈妈会打我的,求求你给我吧。”

我问他:“那你不怕现在爸爸打你吗?”

孩子愣住了,我眼皮都没加他,说完继续欣赏我的车,这是辆赤色火焰,红色的,在当时很流行。

孩子很无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嘟囔着。我见不得男人跟我这样,给了丫一大嘴巴,然后看了他几秒钟,没说话也没再打他,接着慢慢举起手摸向他的头,他想躲可没敢躲,我顺势抓着他头发,把他拽向河边的斜梯上,这里一片漆黑,根本没人经过。

除了那个在玩划板的“自己人”,其他的人都形态各异的跟了过来。阳从我手中接过去小孩脑袋,朝脸上给了三脚,嘴里骂着CAOCAO。孩子嘴豁了,见了点血,捂着嘴什么话也不说了,表情很痛苦。

游戏开始了。

阳点了一根烟,问他:“你衣服不错,给我穿穿吧。”

孩子脱了,当时是冬天,孩子穿了三件衣服,里面第二件儿穿的也不错,灰色的高领毛衣,好象是名牌,于是也让他脱了,张拿走去试了试,他就只剩下一件三保暖内衣了。然后阳莫名其妙的发狂了,于是他们一起动手,开始舞蹈。只有我没动手,因为我觉得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拿走了最好的山地车,再说我对他们的这种做法也不是很赞同,拿走了他的尊严我觉的足够了。

游戏还在进行,他们一脚又一脚,都跟有深仇大恨是的,互相比着打,你狠我更狠,嘴里骂着,手舞足蹈的。我在一旁看着也盯着周围,那两个“自己人”显然是垃圾,动作不专业,力度速度准度都不够,让我突然有种想抽他们的感觉(这跟我天生的排外感有关),也不知道叫来干吗,我骂了句傻B,也照脑袋上给了那孩子一脚。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孩子像死了,躺在地上完全不动,阳朝我笑了笑,也看了看张,喘着粗气说差不多了,给丫绑上吧,我也笑了笑说,你随便。

接下来像收拾现场一样,他们扒了他的裤子,还有那件内衣,惨的只剩下条内裤,把他绑在了斜梯的扶手上。那扶手很脏,全是锈,冰冷。孩子手脚被绑在上面,斜着身子,头搭拉在台阶上。

我把车锁又递了过去,张接过直接就打,我笑着说了句:“你丫傻B吧,让你锁脖子的。”

张没犹豫,生硬的把他的脖子按到了扶手上,车锁太小,锁不上,我看了他一眼说,使点劲,就这样强硬的锁上了(如果在二十分钟内没人帮他解开的话,我想他应该会窒息而死)。当时孩子还在动只是不会说话了,流了很多血。我们站在那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走的意思,不过我看那两个小B有点想走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捎带把他们三儿也劫了。这时张开始表演了,拿了一块石头猛砸那锁的很紧的脑袋,我们谁也没管,我想当时张是疯了,接着又持续了一阵儿,我跟阳也参加了,这时候不打就是不仗义了。

多年的压抑和无良的环境成长让我很变态,其实说到这里,我自己都有些为年少的自己感到羞耻,因为自己的苦难却变本加厉的给了另外一个人,这是多么的弱智。后来多年以后,我真正的明白人生的意义,我对那个男孩充满了愧疚。

原谅我那放荡不羁的童年带给你们的伤害。

我想我丑陋的人性是需要剥开晾晒的……

6

人不可能一辈子走好运,正如人不可能一辈子都糗的,没想到那次的事情却直接影响了我的人生,我想凡事都是注定的,吹牛B是改变不了世界的。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是镜子,总会反光的,是混混总会挨板砖的……

还说那天的事儿吧,这件事儿对我来说至关紧要,当时也不知道我们是过了多久,反正天都黑下来了,四周太寂静了,有点可怕,等一切都过去,我们迅速的离开了。至于他们当时怎么分的赃,我就不知道了,有点乱。我只拿走了山地车,也是最好的。回到家我还在想,如果明天他们找我分赃,要车的话,我也只能灭了他们丫的。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点多了,我跟张一起走的,阳跟我们住的不是一个方向,我们沿着黑漆漆的马路骑车前行,那时候路灯并没有这么多,冷风嗖嗖的,路上连个人都没有,我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路上我问张:“你丫今天是不是疯了。”

他说:“行了,歇B吧。”

听他的口气有些无奈,但也有些怯怯的。

我说:“你丫也怕了吧。”

张不在说话,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下,我觉得挺搞的,其实我们这些自认为是混混的,都是装B的,事到临头没有不怕的。

我们再没有一句话,一直往前骑着,突然我猛地捏闸停了下来,张没来急反应他的车一下撞在我的车轱辘上,啪一声就摔地上了,他躺地上骂:“你丫死啊。”

我完全楞住了,被他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我问他:“你看见我前面刚刚有个男人走过去吗?”

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推车一边有些气恼地:“你丫有病吧,这JB连个鬼都没有,有JB什么人啊。”

我说:“你真没看见吗?”

张才有些紧张起来,看我不像开玩笑地,说:“你看见什么了?”

我说:“我刚看见前面有个男人带着个小孩,就在我前面走过,男人斜着头看着我,我怕撞上,猛的捏了闸,真差点就撞上了,那小孩还冲我一笑。”听完我的话,张先是愣了一下,忽然跳上车头也不会的猛的往前骑,喊:“傻B,还愣着干吗?”

我出了一身冷汗,拼了命的往家骑。

其实后来我想,那只是一个幻觉,因为对那个孩子的暴打让我从内心深处产生了厌恶和紧张,神经衰弱的一种幻觉,我觉得我的精神确实在某种方面是遗传了我母亲那个家族的暴力的,但是这种暴力是我不希望的,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是事情一步步的逼迫的我走向了那样的一个人。

更牛B的是,我到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家12点就没电梯了,MD,要爬上12层,12层啊!12和18真是我命中的天梯啊。

我走到一层的楼梯口,眼前黑洞洞的,这黒不隆冬的,不会碰见刚才那对儿父子吧,CAO,越想越肝颤,我使劲拍着巴掌跺着脚,微抖着腿肚子,越雷池上泰山,眼皮都不敢抬太高,终于到了家门口。

好多事情想也想不到,天刚亮的时候就有人敲门,就被冲进来的几个警察把我摁住了,如天降神兵,一点没反抗的余地,再说我也不敢反抗。

一个警察问我叫什么,我说叫什么,他们说找你了解点事儿,抓过我就要往外拉。

我妈是个二愣子从厨房里抄了一把刀喊:“你们干什么的。”

她的这一举动倒是让我有些感动,不管平时她再怎么打我,关键时候她也有护犊子的母性情怀。

一个警察指着我妈说:“你不要胡来。找他是有事儿才找他,你别妨碍公务。”

接下来我妈就不厚道了,照我的脸上就一巴掌,指着就骂:“你就没有一天让老娘省心的。”

警察把我带着向外走,我忽然不知道哪里那么大的憎恶,恶搞般的对我妈说:“你就当从来没生过我,当我爸射墙上了。”

警察带着我向外走去,我听我妈撕心裂肺的哭,骂骂咧咧:“你们把他枪毙了吧……”

果然是昨天的事儿发了,雷子先抓的阳,丫一直就是个软骨头,被雷子一顿连哄带吓一股脑儿全端了,把以前干过雷子不知道的事儿全招了,自然也供出了我,之前的事儿我都没有和他搞过,所以警察还算客气,问我说知道找你什么事儿吗?

我说不知道。

一个警察上来就要扇我,被一个警察拉住了,我想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他们问我下午都干什么了?

我说没干什么,上学放学回家。

啪,这次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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