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上前道:“可要小的……”那老头这时已是一副正经的模样,他抬手阻止了小城的话,继而绽开一个顽童般的笑容,“一块布而已,不碍。那姑娘应该是大唐来的官家小姐罢,老夫自有记较。”
小城的嘴角微的抽动,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而好笑的笑意,又很快的隐在了那平静的眸后。
出了当铺,何不笑又失去了目标,眼茫茫然地望着一群古装的人在来来往往,她的眼里有种恍若隔世的恍然。
决然地跨出了第一步,耳边响彻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球鞋踏在青石板发出的声音,却又淹没在了这个古老时代芸芸众生中。
何不笑其实很害怕,但你绝看不出来,她此时正蹲在一个隐匿的角落里,一脸好奇和兴奋地看着衣着光鲜的,破烂的,一般的在这个酒楼里进出。
隔楼飘香,何不笑一脸满足地深吸了几口气。她很饿,中午没有吃饭,她寻了一口井,自己打了水喝,又出了城,到那个小树林里寻些果子吃,晚饭的时候也是如此。其余的时间何不笑都坐在树林里,呆呆地看着自己最初出现的地方,企盼着奇迹的出现。
夜晚降临,何不笑进了城,毕竟在城外很不安全,指不定有强盗或是野兽。
趁着天还未完全黑,何不笑寻找着传说中的破庙,但没有如愿以偿。
又几经周折,寻到了倾城的衙门,远远地望着那座威严的衙门,何不笑靠在了角落里,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沉沉入睡。
隔天何不笑又开始为吃食发愁,在街上游荡,热闹的街市倒是可让她忘让现今空空的肚子。在街市走了一路,寻了一个看起来满是面善的卖面食的大叔,“姑娘可要来一碗面,可香呢!”
他满面的笑容让何不笑不自觉又面露微笑,“大叔,多谢!我想问这附近可有什么人家要招下人的!”
那大叔却是一脸奇怪地看了看她,“姑娘莫不是凤府的人么?”何不笑一愣,“凤府?我不是凤府的。”
几经周折,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一路有些莫名的目光。
何不笑这才摸了摸料子,确是感觉不一样。那大叔说,这是凤府的标志,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凤府的人,一般就算是凤府的人当了,也没人敢去买的。
何不笑有些郁闷,连问了几家人需不需要招工,人家一看她身上的衣裳,好言好语地拒绝了。
何不笑一脸不快地冲回那个当铺,柜台后面坐着的不再是那个老头,而是一个很是清秀的小伙子,也不过二十来岁,见进来的是个姑娘家。
很是好脾气地问道:“姑娘可是要当什么东西。”
何不笑一见不是那老头,酝酿好的气势也不好展出,“前些日子的老头呢?”
小伙子看上去有些纳闷,“姑娘找掌柜的有何事?”
何不笑暗深吸气,一拍桌子,“叫她给本姑娘出来。本姑娘要亲自和他谈。”事关她以后的生活,这两件衣服是现下她唯一的衣服,这一穿出去,找工作确成问题。
何不笑在思量,这小伙子看上去不像是能够管事的,“姑娘可和在下说一声。”
来之前何不笑已经探问清楚,像她这种以物易物的,银来当铺是不会给退的。所以,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哼!他作的事他知道,本姑娘只和他谈,你能管什么事。”何不笑鄙夷地斜瞥了那小伙子一眼。
毕雷有些郁闷,这姑娘身穿凤府的衣服,却不知她究竟是不是凤府的人。看这气势,有那么点意思,但凡是凤府的人,该是知道凤府与银来的关系的。
“姑娘但说无妨,大多数事情在下还是能够做主的。”且看她有什么事罢,毕雷眼微眯。
何不笑又是一瞪,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脸却以毕雷看不见的角度扭曲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他搞大了我奶奶的肚子,怎么,怕了,这就躲起来了?”她气喘吁吁,似是气的不轻(其实是手给疼的)。
毕雷蒙了,彻底蒙了,搞大,肚子……半天反应过来,一股怒气瞬间从脚底冲到脑门,再从脑门冲到脚底。
等等,怒气在中途停住,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