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是程至宗,是朝庭要犯,那本官今日就地正罚了你!”说着,手中宝剑出梢,剑峰直逼程至宗咽喉!
“不要!”就要剑头马上刺进程至宗咽喉处时,一抺身影快速的扑向了他,挡在了程至宗面前,替他挡下了一剑:“不要,不要杀我儿子!”女子双手抱着孩子,不顾自己那受伤的肩胛:“爹,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不能为了要保住程家的骨肉而要牺牲自己的亲孙!儿媳做不到你这般无情,春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是郑家唯一的血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别人送死!”
“你……”见自个儿媳妇如此之举,郑老爷是又恨又气!突然之间像是老了十岁,无力的倒在了边上的椅子上,再无力挣扎。
“呵呵!”周通一声冷笑:“郑少夫人,谢谢你!”话音刚落,剑峰直至那男子怀中的男孩:“你才是程至宗!好一个偷梁换柱!”
“啊!”男孩一声惨叫,紧接着,双眸紧闭!
“哐!”的一声,周通手中的剑落地,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一抺黑影闪过,男子怀中的男孩已然不见了踪影。
“追!”周通捡起地上的剑,一声大喝!
所有官兵随着周通离去,而郑府的人也个个跌坐在地,他们知道,郑府已经在劫难逃了,私藏朝庭要犯,那是满门抄斩之罪!
宁王府,灯火通明,一女子身着淡紫色轻衣,简简单单的一个流云髻,一支海棠簪,即不失端重又不繁琐!端坐于椅子上,手执一杯清茶,轻轻抿上一口,似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不消片刻,门外便进来一身夜行衣的人,遮在脸上的黑色面巾还未来的及摘去,便大步来到女子前面:“王妃!玉佩已到手!”边说边自怀中取出一玉佩递于女子。
女子接过玉佩,细细端详着,玉色润泽,剔透通明,不大不小的一块圆圆的玉佩,里面有两条於回着的鱼,似是在追逐:“这就是双鱼玉佩?”抬眸对着站于对面那黑衣男子的双眸。
“属下觉的应该是没错!”男子肯定的一点头。
“好!”女子将玉佩递于男子:“今年皇上的寿诞,咱们王爷送的寿礼,他一定会很喜欢!一定会赞不绝口,爱不释手!”
“王妃料事如神!”黑衣男子对她投以一抺无比佩服的眼神。“相信皇上这次一定会对王爷另眼相看,王爷的地位也会更加根深一步!”
水井,边上的木盆里放着几件衣物,一女子正高高的挽着衣袖,蹲于木盆边,一边摆着盛满井水的吊桶,细细的冼着自己及娘亲的衣服。
小小的脸,仅巴掌那么大,瘦瘦的双颊,淡红的樱唇,大大的双眸,弯翘的双睫,如瀑般的长发飘垂于脑后,头顶简简单单的一支银簪,一身的素色衣服,虽然有些暗淡,却也合身,虽然灰旧,却也清秀。
盆中所放的衣服,基本以灰白二色为主,没有多余的第三色,布料也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布料。
“翘儿!”女子正安静的洗着衣服,耳边付来一声可亲的声音,抬头,只见一与她八成像的美妇已然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慈眉善目,面带微笑,略带消瘦的手轻轻抚上女子的秀发,细看着自己的女儿。
“娘!”女子放下手中的衣服,反手握住娘亲的双手:“你怎么出来呢?你身体不适,快回屋去吧,衣服我马上就洗好了!回屋去吧,娘!”说着起身,拉起自己娘亲的手欲往屋内走去。
“翘儿,跟着娘,让你受苦了!”美妇双眸一酸,她的女儿啊,本是嫡女,应是富贵荣华在身,集万千宠爱于心,却因为是她女儿而不受人待见,处处遭人唾,每每逢人欺!虽有母疼,却没父爱!她的父视她如蝼蚁,她的庶母对她恨之入骨,她的庶妹对她更是不放于眼内!
女子对着自己的娘亲嫣然一笑:“娘,你说什么傻话呢!女儿不苦,只要和娘在一起,女儿就心满意足!回屋休息吧!”
“翘儿……”美妇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知道,她自己的骨肉她自己疼!
“呀,正母女情深着呢!”母女正情深着,一声尖酸的声音自不远处飘来,随着声音的飘到,两抹身影有如突如其来的幽灵般到了母女二人面前。
“云翘见过二娘,二娘晨安!见过妹妹!”女子对着那突如其来的二人很是有礼节的一侧身福礼。
“嗯!”那被云翘称之为二娘的女子轻应一声,一身的宝蓝色的绸衣显示着她的身份高贵,高高盘起的发髻,左右两支扎眼的无比闪亮的金步摇,片片耀眼的珠饰,在那朝阳的斜射下,闪发着灿烂的金光。女子一身高贵的打份与云翘母女截然相反,足以说明着彼此在府中不同的地位!那略带三角的勾人双眸带着恨意的望着美妇,足有一种想将她置于死地也不解恨的表情。
女子身边站着一与云翘年岁差不多的貌美女子,一袭淡紫色的绸衣,外披一件同一色系的轻纱,轻纱长而及地,女子不着痕迹的将那及地的轻纱用手往上一提,避免了自己身上名贵的轻纱与地面的接触!纤细的玉颈上佩着一串紫晶项链,尖尖的下巴,朱唇粉润有光泽,嫩嫩的脸蛋有如刚剥壳的鸡蛋般光滑,挺巧的鼻子,带勾的媚眼中尽是不屑的眼神,梳着一头繁琐的少女发髻,髻上的发饰同样说明着她的身份足以高出云翘许多!
半晌,那女子嘴角一勾,挤出一抹谄笑:“姐姐,妹妹这厢恭喜你啊!马上要晋升做岳母娘了!妹妹真是好生羡慕你呢!矣?”笑容一退,脸色一沉:“姐姐这脸色怎么这般苍白?”说话间,那带着长长指甲的左手已抚上了杨千亦的脸颊。“这些个下人是怎么回事,知道姐姐身体不适,怎么也不给请个大夫,回头,我训训他们,让他们知道谁是主谁是仆!打狗还得看看主人呢!他们怎能如此对等姐姐与云翘呢!”言语中尽是带着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