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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部新书壬

李纹者,早年受王涯恩。及为歙州巡官时,涯败,因私为诗以吊之。末句曰:「六合茫茫皆汉土,此身无处哭田横。」乃有人欲告之,因而《纂异记》记中有《喷玉泉幽魂》一篇,即甘露之四相也。玉川先生,卢仝也。仝亦涯客,性辟面黑,常闭于一室中,凿壁穴以送食。太和九年十一月二十日夜,偶宿涯馆。明日,左军屠涯家族,随而遭戮。

裴说,宽之侄孙,佐西川韦皋幕。善鼓琴,时称妙绝。灵开山有美桐,取而制以新样,遂谓之「灵开琴」。蜀中又有马给,弹琴有名,尤能大小间弦。吴人阳子儒,亦于悲风尤妙。

天尊应号者,取《灵宝经》中三十二天之十方,即其次序也。

大忌,学士进名奉慰,其日尚食供素膳,赐茶十串。

大中年,日本国王子求唐人围棋。上敕待诏顾师言敌着,出楸玉局,冷暖棋子。本国有手谭池。池中出玉子,不由制处,自然黑白,冬温夏冷。

御厨进馔,凡器用有少府监进者九囗食,以牙盘九枚装食味其间,置上前,亦谓之「看食见」。京都人说,两军每行从,进食及有宴设,多食鸡鹅,每只价值二三千。每有设,据人数取鹅,囗去毛及五脏,攘以肉及粳米饭,五味调和。先取羊一口,亦囗剥去肠胃,置鹅于其中,缝合炙之,肉熟便堪,去却羊,取鹅浑食之,谓之「浑羊没忽」。翰林学士每遇食赐食,有物若毕罗衫,绝大滋味香美,号为「诸王修事」。

高劭者,骈之犹子,以门地迁华州刺史。中和后,寓圃田,为蔡寇挈之。后得脱去,投汴,梁祖擢为判官。后驾在岐,使致书四。入至三原,行十里,遇害。

僧佛寿命者,续佛寿命也。四分律中说:「住持毗尼藏者,即住佛法也。以住持佛法,故乃续佛寿命。」结集缘起云:「佛临涅盘,阿难问佛,佛灭度后,以何为师?佛答阿难,吾灭度后,以波罗提木叉为师。」梵曰波罗提木叉,此云别解脱戒,与毗尼同出而异名。毗尼者,此云调服律藏也。又《戒经.序》云:「今演毗尼法,令正法久住。」

太和九年,敕江南、湖南共以傔资一百二十分送上都,充宰臣雇召手力。宰臣李石坚让,乞只以金吾手力引,从之。时初诛李训后也,至今为例。

建中三年六月,诏中书门下两省,各置印一面。

元和三年,李藩为给事中,时制敕有不可,遂于黄纸批之。吏曰:「宜连白纸。」藩曰:「别以白纸是文状,岂曰批敕。」裴洎言于上,以谓有宰相器。俄而郑囗罢免,藩遂拜相。

万回,阌乡人也。神用若不足,人谓愚痴无所能。其兄戍安西,久不得问,虽父母亦谓其死矣,日夕悲泣而忧思焉。万回顾父母感念其兄,忽跪而言曰:「涕泣岂非忧兄耶?」父母且疑且信,曰:「然。」万回曰:「详思我兄所要者,衣装糗粮扉履之属悉备之,某将往观之。」忽一朝,赍所备而去,夕返其家,谓父母曰:「兄善矣。」发书视之,乃兄迹也。宏农抵安西盖万余里,以其万里而回,故曰万回也。万回貌若愚痴,忽有先举异见,惊人神异也。上在藩邸时,多行游人间,万回每于聚落街衢中高声曰:「天子来。」或「圣人来。」信宿间,上必经过徘徊也。安乐公主,上之季妹也,附会韦氏,热可炙手,道路惧焉。万回望见车骑,连唾曰:「血腥血腥,不可近也。」不久而夷灭矣。上知万回非常人,内出二宫人侍奉之,时于集贤院图形焉。

旧制,碑碣之制,五品已上碑,七品已上碣。若隐沦道素,孝义着闻,虽不仕亦立碣。

贞元已来,选乐工三十余人,出入禁中,号宣徽长。入供奉,皆假以官第。每奏伎乐称旨,辄厚赐之。至元和八年,始分番上下,更无他锡,所借宅亦收之。

胡生者,失其名,以钉铰为业,居霅溪而近白苹洲。去厥居十余步,有古坟,胡生若每茶,必奠酹之。尝梦一人谓之曰:「吾姓柳,平生善为诗而嗜茗。及死,葬室乃子今居之侧。常衔子之惠,无以为报,欲教子为诗。」胡生辞以不能,柳强之曰:「但率子言之,当有致矣。」既寤,试构思,果有冥助者,厥后遂工焉。又一说,列子终于郑,今墓在郊薮,谓贤者之迹,而或禁其樵焉。里有胡生,性落魄,家贫。少为洗镜锼钉之业,倏遇甘果名茶美酝,辄祭于列御寇之祠垄,以求聪惠,而思学道。历稔,忽梦一人,刀划其腹开,以一卷之书置于心腑。及睡觉,而吟咏之意,皆甚美之词,所得不由于师友也。既成卷轴,尚不弃于猥贱之业,真隐者之风,远近号为「胡钉铰」。

肃皇赐高士玄真子张志和奴婢各一人,玄真子配为夫妻,名曰渔僮、樵青。人问其故,答曰:「渔僮使卷钓收纶,芦中鼓枻。樵青使苏兰薪桂,竹里煎茶。」志和字子同。

太和中,郑注中纳山木如市,一根有至万钱者。郑覃力奏,敕以禁绝。

开元十三年五月,集贤学士徐坚等纂经史文章之要,以类相从,上制曰《初学记》。至是上之,欲令皇太子及诸王检事缀文尔。

开成中,李绅为汴州节度使,上言于本州岛置利润楼店,从之。与下争利,非长人者所宜。

大历八年,吴明国进奉。其国去东海数万里,经挹娄、沃沮等国。其土五谷,多珍玉,礼乐仁义,无剽劫。人寿二百岁,俗尚神仙。常望黄气如车盖,知中国有土德君王,遂贡常然鼎,量容三斗,光洁类玉,其色纯紫。每修饮馔,不炽火常然,有顷自熟,香洁异常。久食之,令人反老为少,百疫不生。

《礼记.儒行》云:「儒有席上之珍以待聘,夙夜强学以待问。」注云:「席,犹铺陈也。铺陈往古尧舜之善道,以待见问也。大问曰聘。」今人使席上珍,皆误也,皆以为樽俎之间珍羞耳。潘岳曰:「笔下玉藻,席上敷珍。」亦误也。

《玉藻》云:「笏,天子以球玉,诸侯以象,士以鱼须文竹。」注:「文犹饰也。大夫士饰竹为笏,不敢与君并用纯物也。」《释文》云:「用文竹及鱼须也。以鱼须饰文竹之边,须音班。」今之人多呼鱼须鬓,误也。余凡四为府监试官,往往有举子于「无」字韵内押。

鸡树,郭颁《晋魏世语》曰:「刘放、孙资共典枢要,夏侯献、曹肇心内不平。殿中有鸡树,二人相为此亦久矣,其能复几?指谓中书令孙资、中书监刘放。今之人讲德于宰相,多使鸡树,非嘉也。唐贤笺启,往往有之,误也。

大中二年,以起居郎郑颢尚万寿公主。诏曰:「女人之德,雅合慎修,严奉舅姑,夙夜勤事,此妇人之节也。万寿公主妇礼,宜依士庶。」

一行老病将死,玄皇执手问之曰:「更有何事相救?」行曰:「尚有二事。其一曰,勿遣胡人掌重兵。不获已用之,勿与内宴。若使见富贵,必反逆以取。其二曰,禁兵勿付汉官,须令内官监统。」及幸蜀,临渭水,与肃皇别,叹曰:「吾不用一行之言。」后方置神策军,又一说。临终留一物,令弟子进上,发之,乃蜀当归。上初不喻,及西幸,方悟微旨。

贞元中,仕进道塞,奏请难行,东省数月闭门,南台唯一御史。令狐楚为桂府白身判官,七八年奏官不下。由是两河竞辟才俊,抱器之士,往往归之。用为谋主,日以恣横。元和以来,始进用有序。

大足元年,则天尝引中书舍人陆余庆入,令草诏。余庆迟回至晚,竟不能裁一词,由是转左司郎中。

贞元初,中书舍人五员俱缺,在省唯高参一人,未几亦以病免,唯库部郎中张蒙独知制诰。宰相张延赏、李泌,累以才可者上闻,皆不许。其月,蒙以姊丧给假,或草诏,宰相命他官为之。书省按牍不行十余日。

华狱云台观,中方之上,有石堀起,如半瓮之状,名曰瓮肚峰。上尝赏望,嘉其高迥,欲于峰肚大凿「开元」二字,填以白石,令百余里望见之。谏官上言,乃止。

武皇帝梦为虎所趁,命京兆、同、华格虎以进。至大中,即属虎。

开元末,于宏农古函谷关得宝符,白石赤文,正成「囗」字。识者解之云:「囗者,四十八字也,所以示圣上御历数也。」及幸蜀之来岁,四十八矣。得之时,天下歌之,遂改年天宝。

开成中,延英李石奏曰:「臣往年从事西蜀中,元日,常诣佛寺,见故剑南节度使韦皋图形,百姓至者,先拜之而后谒佛,皆叹,有泣者。臣贵异之,访于故老,皆曰:「令公恩深于蜀人。」后问曰:「奚为恩深?」答曰:「百姓税重,令公轮年全放,自令公后,不复有此惠泽。百姓穷,追思益切。」

元和元年十二月,李吉甫等撰《元和中国计簿》十卷上之。囗计天下方镇凡四十八道,管州府二百九十五,镇县一千四百五十三,见定户二百四十四万二百五十五。其凤翔、鄜坊、囗宁、振武、泾原、银夏、灵盐、河东、易定、魏博、镇冀、范阳、沧州、淮西、淄青等一十五道,合七十一州,并不申户口。

宝历三年,京兆府有姑鞭妇致死者,请断以偿死。刑部尚书柳公绰议曰:「尊殴卑,非斗也。且其子在,以妻而戮其母,非教也。」遂减死。

紫宸旧例,有接状中郎,最近御幄。开成元年五月己酉,其日直者老以伛。文皇问李石曰:「此何人?」答曰:「郎白先朝。」上变色。石奏曰:「姓白重名,上『先』字,下『朝』字。」及退,遣阖门使问:「何时授此官?」曰:「今年正月。」石等谢曰:「中郎官,国初犹用贤俊,近日只授此辈。」因以郎官兼为之。李宝符、杜篆以白晰膺选。

《开元令》诸有猛兽之处,听作槛阱、射窝等,得即送官,每一头赏绢四匹。捕杀豹及狼,每一头赏绢一匹。若在监牧内获者,各加一匹。其牧监内获豹,亦每一头赏得绢一匹,子各半之。信乎长安上林近南山,诸兽备矣。

令云:诸度以北方秬黍中者,一黍之广为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一尺二寸为大尺一尺。十尺为丈。诸量以秬黍中者,容一千二百黍为龠,十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三斗为大斗一斗。十斗为斛。诸权衡以秬黍中者,百黍之重为铢,二十四铢为两,三两为大两一两。十六两为斤。诸积秬黍为度量权衡,调锺律,测晷景,合汤药及冕服制,则用之。此外官私,悉用大者。在京诸司及诸州,各给秤尺度斗升合等样,皆以铜为之。诸度地五尺为步,三百步为一里。

章八元及第后,居浙西,恃才浮傲,宴游不恭。韩晋公自席械系之,来晨将议刑。时杨于陵乃韩女婿,以同年救之,曰:「为杨郎屈法。」

杨元卿,元和中自淮西背逆归顺,阖门被屠。其子延宗,曾任囗州刺史。开成中,与河阳军人谋逐帅以自立,为其党所告,置于极典。敕曰:「特宽今日覆族之刑,以答当时毁家之效。毙于枯木,非谓无恩。」

王源中字正蒙,在内署嗜酒,当召对,方沉醉不能起。及醉醒,同列告之,源中但怀忧惕,殊无悔恨。他日又以醉不任赴召,遂不得大用。开成三年十一月,薨于郓州节度使。又曾赐酒十金瓯,酒饮皆尽,瓯亦随赐。

李珏在相,因对明皇谓群臣:「我自即位,不曾枉诛一人。」不知任李林甫,破人家不少矣。

开成二年十二月癸卯,诏曰:「应万言童子等,朝廷设科取士,门目至多。有官者令诣吏曹,未仕者即归礼部。此外更或延引,则为冗长,起今更不得荐闻。」

上元二年九月甲申,天成地平节,上于三殿置道场。以内人为佛、菩萨象,宝装饰之。北门武士为金刚神王,结彩被坚执锐,严侍于座隅。焚香赞呗,大臣近侍作礼围绕。设斋奏乐,极欢而罢,各赠帛有差。

柳公绰在山南,有属邑启事者犯讳,纠曹请罚。公曰:「此乃官吏去就,非公文科罚。」退其纠状。

韩皋为京尹,诏以宏辞拔萃所试,就府考覆,时论以升黜为当。一日下朝,有公主横过驺道,立马杖肩轝八夫,背各二十,命捕贼吏引僦夫,送公主归宅。主入诉,遂贬杭刺。

开成中,文皇一日谓执政曰:「丁居晦作中丞如何?」因悉数大臣而品第之。叹曰:「宋申锡堪任此官,惜哉!」又曰:「牛僧孺可为御史大夫。」郑覃曰:「顷为中丞,未尝搏击,恐无风望。」上曰:「不然。鸾凤与鹰隼事异。」上又曰:「居晦作此官,朕曾以时谚谓杜甫、李白辈为四绝,问居晦,晦曰:『此非君上要知之事。』朕常以此记得居晦,今所以擢为中丞。」

肃皇元年,吐蕃遣使入朝请和,敕宰相于中书宴设,将诣光宅寺为盟。使者云:「蕃法盟誓,取三牲血歃之,无向佛寺。」明日复于鸿胪寺歃血。

柳公权尝于佛寺看朱审画山水,手题壁诗曰:「朱审偏能视夕岚,洞边深墨写秋潭。与君一顾西墙画,从此看山不向南。」此句为众歌咏。后公权为李听夏州掌记,因奏事,穆宗召对曰:「我于佛寺见卿笔札,思见卿久矣。」宣出充侍书学士。非时宰所乐,进拟左金吾卫兵曹充职,御笔改右小谏。中外朝臣,皆呼为国珍。

韩晋公在朝,奉使入蜀,至骆谷,山椒巨树,耸茂可爱,乌鸟之声皆异。下马以探弓射其颠杪,柯坠于下,响震山谷,有金石之韵。使还,戒县尹募樵夫伐之,取其干,载以归,召良工斲之,亦不知其名,坚致如紫石,复金色线交结其间。匠曰:「为胡琴槽,他木不可并。」遂为二琴,名大者曰「大忽雷」,小者曰「小忽雷」。因便殿德皇言乐,遂献大忽雷,及禁中所有,小忽雷在亲仁里。

开成三年十月甲午庆成节次,以酒脯并仙韶乐赐中书门下及文武百寮,宴于曲江亭子。

萧潮初至遂州,造二幡施于寺,设斋毕作乐,忽暴雷霹竿成数十片矣。至来岁当震日,潮死。

苟讽者,善药性,好读道书,能言名理,樊曰光常给其絮帛。有铁镜径五寸,鼻大如掌,言于道者处得。无绝异,但数人同照,各自见其影,不见他人。

大和六年,承优入寺诸司,流外令史、掌故礼生、批书医工、及诸军使承优官典,总一千九百七十二员。至赞皇再入,减得六百五十七员。

杜仲阳即杜秋也,始为李瘫侍人,瘫败填宫,亦进帛书,后为漳王养母。太和三年,漳王黜,放归浙西,续诏令观院安置,兼加存恤。故杜牧有《杜秋诗》,称于时。

宝历二年六月,京兆府奏法曹参军独孤谓:「前件官元推问劫人贼车仲莒,遂寻纵迹,得去年十月于宣平坊北外门杀人并剥人面皮贼熊元果等三人,两人缘盗马捉获,寻准法决杀讫。伏以凶恶不去,辇毂难为;肃清勤劳,不酬官吏,无以激劝,其独孤谓伏请特赐章服。寻依奏。

太和中,水部外郎杜涉常见江淮市人桃核扇,量米正容一斗,言于九疑山得之。

贞元初,荆南有狂僧,善歌《河满子》。尝遇醉五百,涂中辱令歌。僧即发声,其词皆陈五百平生过恶,五百惊惧,自悔之不暇。

王涯居相位,有女适窦氏,欲求钱十七一作七十。万,市一玉钗。涯曰:「于女何惜。此妖物也,必与祸相随。」后数月,女自婚会归,告王曰:「前时玉钗为冯外郎妻首饰矣,乃冯球也。」王叹曰:「冯为郎吏,妻之首饰有十七万钱,其可久乎?其善终乎?」冯为贾囗门人,最密。贾为东户,又取为属郎。贾有苍头,颇张威福,冯于贾忠,将发之未能。贾入相,冯一日遇苍头于门,召而勖之曰:「户部中谤辞不一,苟不悛,必告相国。」奴拜谢而去。未浃旬,冯晨谒贾,贾未兴。时方冬命火,内有人曰:「官当出。」俄有二青衣出曰:「相公恐员外寒,奉地黄酒三杯。」冯悦,尽举之。青衣入,冯出告其仆驭曰:「喝且咽。」粗能言其事,食顷而终。贾为兴叹出涕,竟不知其由。明年王、贾皆遘祸。噫!王以珍玩奇货为物之妖,信知言矣,而徒知物之妖,而不知恩权隆赫之妖甚于物也。冯以卑位贪货,已不能正其家,尽忠所事,而不能保其身,斯亦不足言矣。贾之获害门客于墙庑之间而不知,欲始终富贵,其可得乎?此虽一事,作戒数端。

大中四年,驸马崔祀除大理少卿,在司当职。公式令,诸文武官职事五品已上,致仕身在京者,每季令通事舍人一人巡问奏闻。其在外州者,亦令长吏季别巡问,每年附朝集使闻奏,使知安否。

宋守敬为吏,清白谨慎,累迁台省,终于绛州刺史。其任龙门丞,年五十八,数年而登列岳,每谓属僚曰:「公辈但守清白,何忧不迁。俗之人每以双陆无休势,余以为仕宦亦无休势,各宜勉之。」

沙门玄奘,俗姓陈,偃师人,少聪敏,有操行。贞观三年,因疾而挺志往五天竺国,凡经十七岁,至贞观十九年二月十五日方到长安。足所亲践者,一百一十一一作七。国。彩求佛法,咸究根源,凡得经论六百五十七部,佛舍利及佛像等甚多。京师士女迎之,填郛溢郭。时太宗在东都,乃留所得经像于宏福寺。有瑞气徘徊像上,移晷乃灭。遂诣驾,并将异方奇物朝谒。太宗谓之曰:「法师行后,造宏福寺,其处虽小,禅院虚静,可为翻译之所。」太宗御制《圣教序》。高宗时为太子,又作《述圣记》,并勒于碑。麟德中,终于坊郡玉华宫。玄奘撰《西域记》十二卷,见行于代,著作郎敬播为之序。

元和之初,薛涛好制小诗,惜其幅大,不欲长剩,乃狭小之。蜀中才子既以为便,后减诸笺亦如是,将名曰「薛涛笺」。

韦绶自吏侍除宣察,辟郑处晦为察判,作《谢新火状》云:「节及桐华,恩颁银烛。」绶削之曰:「此二句非不巧,但非大臣所宜言。」

《晋书.陶潜本传》云:「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尝作《五柳先生传》以自况:『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即非彭泽令时所栽。人多于县令事中使五柳,误也。《白氏六帖》:「县令门种五柳。」此亦误也。

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天策上将军,太皇在藩时为之。及升储,并是省之。诸道行台,武德九年并省。

贞观元年,改国子学为国子监,分将作为少府监,通将作为三监。

长安盛要,哀家梨最为清珍。谚谓愚者得哀家梨,必蒸吃。今咸阳出水蜜梨,尤佳。囗杜间亦有之,父老或谓是哀家种。

崔元综,则天朝为宰相,得罪流南海之南。会恩叙赤尉,引谢之日,授分司御史,累迁中书侍郎,卒时九十九,唯独一身。

北省班,谏议在给事中上,中书舍人在给事下。裴佶为谏议,形质短少,诸舍人戏之曰:「如此短小,何得向上?」裴答曰:「若怪,便曳向下着。」众皆大笑,后除舍人。

卢迈有宝瑟,各直数十万,有寒玉、石磬、响泉、和志之号。

福州城中有乌石山,山有峰,大凿三字,曰「薛老峰」。癸卯岁,一夕风雨,闻山上如数千人喧噪之声。及旦,则薛老峰倒立,三字返向上。城中石碑皆自转侧,其年闽亡。

智永禅师,传右军父子笔法,居长安西明寺。从七十至八十,十年写真草《千字文》八百本。每了,人争取。但是「律召调阳」,即其真本也。石本是内降贞观年中也。俗本称「律吕调阳」,误也。盖以草圣「召」字似「吕」字耳,以闰余对律召,是其义也。徐散骑最博古,亦误为「吕」字。

杜佑自户部侍郎判度,为卢杞所恶,出为苏刺。时佑母在,杞以忧阙授之。佑不行,换饶州。

大历十一年,制国子监置书学博士,立《说文》、《石经》、《字林》之学。举其文义,岁登下之,亦古之学也。

武德末,文皇欲平内难,苑池内得白龟,化为白石,故登极后降制曰:「皇天眷佑,锡以宝龟。」

邢曹进,至德中河朔将也,飞矢中目,而镞留于骨,三出之不得。后遇神僧,以寒食饧渍之,出甚易,月余愈。

西明、慈恩多名画,慈恩塔前壁,有湿耳师子跌心花,时所重也。

高骈既好神仙,性复多诞。每称与玉皇及群仙书札来往,时对宾客,或彩笺以为报答。

周宝在浙西,副使崔绾,公之妻族弟兄,雁列于幕中;观察判官田佩,亦其外甥,二人最为贪暴。其次陆谔已下,皆挟势而入,及更变之后,甚者亦多不免也。

时人多使沉碑岘首,唐贤往往有之。按《晋书》:「杜预好为身后名,常言:『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刻石为二碑,纪其勋绩。一沉方一作万。山之下,一立岘山之上,曰:『焉知此后不为陵谷乎!』」沉碑岘首,误也,当为沉碑方一作万。山。

鲍照字明远。至唐武后,讳减为昭,后来皆曰鲍昭。唯李商隐诗云:「嫩割周囗韭,肥烹鲍照葵。」又元缜诗云:「乐章经鲍照,碑版笑颜竣。」今人家有收得隋末唐初《文选》,并鲍照尔。

袁州蒋动处士作《冷淘歌》,词甚恶,投郡守温公受知。

语儿梨,今俗说甚多,皆不近理。按《万岁历》云:黄武六年正月,获彭绮。是岁由拳西乡,有产儿坠地便语。屈云峰曰:「此处应据《太平御览》,增『因曰』二字。」语儿乡,语儿梨者,殆出此乡也。今由拳属杭州。黄武吴年号,六月丁未,是魏明年太和元年也。黄武以下,旧本错见下二条。黄琴六曰:「应并于此无疑,月当作年,年当作帝。」

临安出纸,纸径短色黄,状如牙版。字误可以舌舐之不污,近亦绝有,盖取多任务鲜而价卑也。

今信州城西街连草市,地名君迁,仍多树木,人皆不辩。余尝通理是郡,召父老询之,皆云:「不知其地名之由。」及披《文选》左太冲《吴都赋》云:「平仲君迁,松梓古度,楠榴之木,相思之树。」注曰:「皆木名。」以此详之,不辩之木,乃君迁尔。

张去华,谊之子。显德年,年十八,着《南征赋》,于淮南行在献之,召试除台簿。未几因台中议事,不得预三院坐,遂弃官归圃田。后状元及第,建隆二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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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特兰奇小姐并不总是表现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至少在盛大的集会上或在公众的眼里并非如此。不过,在普罗沃斯特太太的音乐晚会上她肯定会陶醉其中,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假如那是一种高雅的音乐,人们倒也可以理解她那副出神的样子。然而,那音乐明显属于一般水平,而维奥莱特的听觉又是那么敏锐,她的乐感向来都是训练有素的,不是真正最优秀的音乐,她不会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
  • 心理学与情商、气场、影响力

    心理学与情商、气场、影响力

    本书从情商、气场、影响力三个方面阐述了三者在人一生中的地位和作用,给出了一个人想要取得巨大成功、拥有巨大影响力的秘诀,并且提供了修炼情商、提升气场、形成强大影响力的有效办法。相信本书能够让您拥有成功的传奇人生!
  • 噩梦的交易

    噩梦的交易

    喂,快停下。——这句话可能真的脱口而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吵醒我的老婆法子,她肯定很不高兴吧。不管怎么说,法子睡得很浅,连早上送报纸喀嗒的那种轻微声响都能把她吵起来。她会以为我这是在说梦话吗?可我明明从来不说梦话的“喂,快停下。你连做梦的时候都非要工作吗?”笹原在梦里苦笑着说道。现在这是……对,现在我一定是在梦里。在梦里的话无论我怎么吵怎么闹应该也不会把法子惊醒。梦也分很多种,有的梦你巴不得不要醒来,比如梦到和像衬衫卖场里的水越爱那样可爱的姑娘在一起之类的场面,那是修来的艳福。
  • 巅峰女boss:异界狼女王妃

    巅峰女boss:异界狼女王妃

    被师姐“千面狐”截杀,“狼牙月”引爆炸弹重生异界。熟悉这个时代,打人、骂人、抓人,凶狠无比,恶名在外,被唤作狼女。狼女护短,不分是非,不问对错,不辨善恶,不管理由!只此一句:我要守护的,不准任何人觊觎!狼女爱人,跟着跑,追着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到!只此一句:自尊多少钱一斤?幸福要自己争取!女强,男强,强强对抗!男胜,女败,自此相依!战场之上,墨发飞扬,世家小姐也能创造一世荣华!
  • 亲亲老公,求休战!

    亲亲老公,求休战!

    “离婚吧,我给你99亿!”楚芯颜自嫁给韩瑾煜的第一天开始,就给自己定了三条死命令:第一条,和韩瑾煜离婚!第二条,和韩瑾煜离婚!第三条,和韩瑾煜离婚!可某男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少爷,少夫人提着行李箱离家出走了!”“追!”“少爷,少夫人去找老爷子说是要和你离婚!”“订机票,送老爷子去旅游!”“少爷,少夫人给你找了一个女朋友!”“……”这是要上天!某男双眸一沉,快速离开会议室,下一刻已站在了楚芯颜面前。“听说老婆大人给我找了一个女朋友?”“对啊,肤白貌美大长腿!包你满意!”“我不需要。”“那你需要什么?我满足你!”“需要我这样的小可爱!”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包子,楚芯颜懵了!靠!我竟然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