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得特谦虚。“季珂然！”
然后那个被欧阳先生称为谭总的男人看着我一直笑，我就在想现在很流行笑吗？
“小姑娘这么年轻，欧阳是不是很器重你啊？”
我看了看满桌的人都盯着我。“这都要感谢总经理的栽培，主要是谭总您一直以来对我们公司的照顾。”
他们说我这人就反应快，挺机灵的一人。我想我这点小聪明哪能拿出来混啊。
“小姑娘挺机灵的哈，来，第一次见面咱们喝一杯！”
我一听就知道直奔主题了。欧阳先生一个劲儿的鼓励我，从没这么积极。
“感谢谭总这么看得起我，来，我敬您一杯，我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请您见谅。”
我喝了一杯酒之后才意识到我这是自掘坟墓，怎么着也得装一下啊。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后来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一杯接一杯地喝。欧阳先生笑得特灿烂。
什么叫悲壮，我以前觉得自己挺爷们儿的，可那时候都是伊格在旁边护着。现在我一女的一个人在一群男人面前喝得酣畅淋漓，估计他们听了肯定骂我不爱惜自己。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胃里难受的厉害。他们的面孔就在我面前晃动了。我说“我去趟洗手间。”
冲到洗手间我就吐了，我还是第一次喝酒喝到吐。我就在想我这是为什么啊？以我以前的脾气早就跳起来走了，可这是什么状况啊，我在工作。以前一老师跟我说一个秘书要做很多非秘书类的工作。我当时还不懂，现在懂了。
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个年轻人。
“走吧！他们要去酒吧！”
我跟在他后面有种想要回家的冲动。后来我就想起陈初的一句话。他说“你现在是一个人，选择出来拼就要靠自己！”
我坐在车上，强打起精神。谭总和欧阳先生的车就在前面，我坐在那个年轻人的车上。
“听他们说你还是学生？”
我突然觉得这人声音挺好听的，而且他放的歌都是我喜欢的风格。也就不觉得那么累了，清醒了很多。
“嗯！”
“为什么不在学校学习，要出来工作？”
我听着这话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没什么，挣钱呗！”
我回答的很直接。然后他就笑了。
“我叫苇茉。”
我就一想法，我管你叫什么，跟我无关。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儿，喝酒喝得那么诚实！”
“谢谢夸奖！”我这人谁要是夸我我就来劲儿了。
昏昏沉沉地进去酒吧以后我才发现来的是“花开四十五度”，希曼的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灿若春花。在包间里我看着阿布就在那群小姐中间，右手夹着烟。谭总他们每个人选了一个，欧阳先生看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直接把我扔出去了。
“珂然，你去外面听听歌！”
阿布冲我笑得特风情。我一溜烟跑出去，这场面谁愿意待啊，就我一女的。这话说的特无力，不还有一群女的吗？我拉着希曼的手说：“找个地方我歇歇！”
我躺在一个小包间里，特悠闲，隔音效果挺好的。我才懒得在那边看他们一群禽兽撒疯儿呢。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特灿烂的梦。苇茉的脸在我面前特耀眼。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坐着。
“你怎么出来了？”
“你挺会享受的啊？我睡会儿，累了……”
我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苇茉在我旁边躺下，睡的特安稳。
“他们走的时候记得叫我！”
我看着这个人，不知道该用男生还是男人形容他。他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可是却一脸的沧桑，整个一混社会的人。
“你在想什么？会唱歌吧？唱一首听听。”
“不好意思，我不会唱！”
这样就算是拒绝了。
“那我唱你听着！”
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可以这么坦然。说实话他的声音不错，比书生他们要好得多了。一看就知道经常出入这种场合。我直接躺下来休息，这也是一种享受。
我不知道是怎么爬回宿舍的，回去的时候依萱她们还没睡。见我回来了直接转身去洗漱了。我也没功夫跟她瞎折腾，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欧阳先生恢复了一惯的表情。什么是八面玲珑，他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
邵天在我耳边嚼舌头。“听说你昨天去陪客户了？”
“嗯！”
我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顿饭吗？可这事还真让人给整大了，这人就是依萱。
“那个客户可是有名的难搞，不过这次他很爽快地跟我们签约了。大家都很好奇！”
我直盯着他。“所以呢？你们认为是为什么呢？结论应该早有了吧？”
邵天悻悻地离开了。我现在更加坚信这个男人很八婆了。
一上午我都窝在办公室没出去，应对流言的最好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下午的时候伊格回来了，把我叫到办公室。
“你昨天夜晚去陪客户了？谁让你去的？”
我本来就有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这人直接撞枪口上了。
“欧阳先生让去的！你去问他，凭什么冲我大吼大叫的！”
“他让你去你就去，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一听这话，直接触动我某根很久没有发作的神经。
“我是一个小职员，这是我的工作，你说我是他什么人？我刚到这里一个月，你说我是他什么人？”
我把文件摔在桌子上，都忘记眼前这个人是总经理了。办公室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依萱跑过来拉住我。
“季珂然，这里是办公室，你注意一下影响，怎么能跟总经理大呼小叫的呢？”
我就知道这人没什么好心，火上浇油。我正想发作的时候，苇茉就出现了。
“季珂然，你出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