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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安陆地宜稻,两钞本均作种。春雨不足则谓之打乾种,盖人牛种子倍费。元符己卯,大旱,岁暮,农夫告曰:「来年又打乾矣。」盖腊月两钞本均作日。牛(左馬右展)泥中则然。明年果然。

京师槐放花盛,则多河鱼疾;北人荞麦熟,则早晚候霜降。罔有差焉。

江湖间人常于岁除汲江水秤,与元日又称,重则大水。以上两条两钞本均连上安陆地宜稻为一条。

《颜氏家训》曰:「何名五更?曰:正月建寅,斗柄昏在寅中,晓则午中矣,历五辰也。更,历也。」

予夜不寐,问直宿兵夜如何?曰几更。明日问何以知?曰:「每转更则栖鸟多动。尝出戍,率多用是为验。」因遣人听戍鼓,皆然。

熙宁初,予为岳之巴陵令。春月,忽天雨白毛,长二三尺许,取而焚之,臭如马鬃。是岁戊申也。然京房亦有占,上巳日蛙鸣,则蚕善也。两钞本均无也字。此条疑有舛误。

安陆农视稻穗,多者七八十粒,少者五六十粒,下有细白花丛出。若十花以上则米贵,花多则贱。

大观戊子仲夏,安陆两钞本均无安陆二字。雁自北而南,羣燕委雏而去,不知何祥也。

语谶

戊子五月五日夏至,安陆老农相谓曰:「夏至逢两钞本均作连。端午,家家卖男女。」秋稼不登,至冬艰食,果卖子以自给,至有委于路隅者。明年己丑,大旱,人相食,弃子不可胜数。

《传》曰:原本作日,从两钞本改。「元鸟春分至,秋分去。」故世言燕往来不见社。大观己丑仲春,社前数日燕已来。

前广西漕李朝奉湜,江宁人,言:昔日内相叶清臣道卿守金陵,为《江南好》十阕,有云:「丞相有才裨造化,圣皇宽诏养疎顽。赢取十年闲。」意以为虽补郡,不越十年必复任矣。去金陵十年而卒。

治平间,李尉广德,钱公辅君倚守郡。一日,召李登城亭,问残钞本作间。及郡事简,得暇山川行乐,昔叶道卿云「赢得十年闲」,某止得五年亦足矣。自谓不越五年复入。至五年钱卒。

予仲氏光辅,元佑丁卯应诏。季两钞本均作李。道辅饯于郊,举光辅旧诗曰:「仲舒窥圃两钞本均误作园。三年废,东野看花一日多。」光辅笑曰:「我尚能为此语邪?」明年失意。会有诏,经行士未得黜落,具名以闻。于是有旨,令与特奏名,唱名第一,赐同五经出身。予时自唐易守邠,待次。光辅荣归,为学尚不辍。八月末,原本作未,钞本同,从残钞本改。为往州北视亡妻孙氏茔地,还次近郊,马逸而坠,内伤殊甚,十日而卒。「看花一日多」,遂成其谶邪?

博弈

《樗蒲经》曰:「凡近关及后一子,谓之堑。近关及前一子,谓之坑。落坑堑非贵釆不出。凡一马打一马,如遇退六踏马,则一马可踏五马。」故世指不循理者,谓之踏坑堑。

世之纠帅蒲博者,谓之公子家,又谓之囊家。《樗蒲经》一有赌,若两人以两钞本均作已。上,须置囊合,依样两钞本均作条。检文书,乃投钱入囊家,亦谓之录事。此条两钞本均连上为一条。

郑都官诗有「能销永日是樗蒲,坑堑由来似宦途」之句。盖所难者在过关,以前后为坑堑也。

谐谑

神文时京师旱,上闵雨形于寤叹。宰相请下畿内,遍祷祠庙。陈留有张子房庙,县尉亦才雅,但好谑,分命诣庙,为二十字诗,题文成侯壁曰:「今人不如古,肉身不如土。我来汉相庙,为民祈灵两钞本均作霖。雨。」石齐老说。

元宪宋公应举,再上及第,初任通判襄州。景文一上及两钞本均无及字。第,初任复州推官。元宪谓曰:「某多幸,才入仕不识州县况味。」景文答曰:「某亦多幸,才应举便不知下第况味。」兄弟相与笑谑而罢。

长林尉石夷吾齐老尝游庐山。为予言:「简寂观天尊铜像,制范精致。然本乃佛像,唐会昌中废毁浮屠,两钞本均作图。有惜其像者,遂加冠于首,衣以羽衣,以为天尊。」夷吾作诗曰:「赤土坡头一寺基,天尊元是一牟尼。时难只得同香火,莫听闲人说是非。」

熙宁间,王拱辰即洛之道德坊营第,甚侈。中堂起屋三层,上曰朝元阁。时司马光亦居洛,于私居穿地丈余,作壤室。邵尧夫见富郑公,问新事。尧夫曰:「近有一巢居,一穴处者。」遂以二公对。富大笑。

熙宁中,遣使诸路察访。吕升卿明甫奉使京东,身为职官,许荐部吏改官者十员。戏语人曰:「可辍其半,为身改官。」

龙图阁学士,世谓之大龙,直龙图为假龙,直学士为小龙。或有得直阁,久之不迁而卒,因曰死龙。

七寺闲剧不同。大府为忙卿,司农为走卿,光禄为饱卿,鸿胪为睡卿。盖忙卿所隶场务,走卿仓庾,饱卿祠祭数颁胙醴,睡卿掌四夷宾贡之事。

百官赴政事堂议事,谓之巡白。侍从即堂吏至客次请某官,既相见,赞曰:「聚厅请不拜就座。」则揖座,又揖免笏,茶汤乃退。余官则堂上引声曰:「屈一两钞本均作不。啜汤耳。」若同从官,则侍两钞本均作待。汤。京官自下,声喏而升立。白事讫退。或有久次无差遣者,闻堂吏声屈,乃曰:「不于此叫屈,更俟何所邪?」

官制行,将作监簿易为承务郎,或曰迁官则为迎霜兔矣。又判大理寺崔谏议台符换大中大夫,前呼两钞本皆作呵。曰:「大中来。」人不知,皆笑曰:「大虫来。」

丞相吕大防性凝重寡言。逮秉政,客多干祈,但危坐相对,终不发一谈。时人谓之铁蛤蜊。

礼有引年,《传》称:「阵力就列,不能者止。」今则不然,至于病耄犹不能去,多为贫而然。或有一乞致仕者,亲戚相怪,且痛其死矣。予同年仇伯玉粹夫为户部侍郎,一日报乞致仕。未几,逢于朝路,因讯之曰:「未尝有疾,残钞本作丧。亦未尝告老,不知何为也?」粹夫善诙谐,乃告曰:「前日儿子亦自冯翊奔而来,以为死矣。且来草阅躃踊一巡。」

都城相国寺最据冲会,每月朔望三八日即开,伎巧百工列肆,罔有不集,四方珍异之物,悉萃其间。因号相国寺为两钞本均无为字。破赃所。

余长子渝,尝为寿春令。邑有淮南王安庙,春秋朝廷祀之。邑人思刘仁赡之功德,欲立庙,不可得也,遂共为刘令公像于淮南庙中,岁时享焉。传舍有人为两钞本均无人为二字。诗曰:「淮南据险逆西京,仁赡输忠保一城。今日乡人聊合祭,未应同食便同情。」

淮南庙有八仙公洎梅福等像,守臣或被旨祈焉。邑人说:往时有姓梅为守,见庙像泣而祭之,云其祖也。回郡至郄家岭,伶人郄生登岭大痛,守怪问之。对曰:此岭乃祖先之冢也。守怒杖之。

异时执政在私第,皆僦居。熙宁初,撒南北作坊,起东西二府。八位,又废捧日一营建武学,隙地创小宅数十,收赁以充学费,号鬼八位。

杂志

神宗就太原本就太误作既大,钞本同,从残钞本改。原庙取祖宗以来将相功臣像,各绘于两庑,因推恩官其后。予在开封南司阅牍,见党进家状云:私家无祖像,今城南什物库土地像乃是。遂取图之。

哲宗陵曰永陵。京师永泰门、福州永泰县,皆以他名避之。龙图阁待制丰稷亦曰:「四明有永泰神,乞改庙额。」奏改之。

狄梁公墓在洛阳东白马寺。后予游寺,见其像在庑舍下。僧云:「其裔孙侍禁,自陕右辇置,欲建祠堂于此,不果。」

盛武仲知夔州,过江夏。予宴之。其祖天圣间为翰林学士,宰相丁谓去不附己者十人,盛其一也。落学士、工部郎中、知光州,到任未几,又责和州团练副使。宦者押去,才两钞本均无才字。行一日,使者不少止食,盛苦之。夜问左右曰:「使者何不食耶?」曰:「五更食讫。」盛市胡两钞本均作裂。饼十余枚,贯以缗,贮水一葫芦,挂于鞍,行则啖之。余十里,使者顾见,惊问曰:「何从得此物?」答以早令市之,使者抚掌大笑。盖盛善饭,常兼数人,欲以困之也。

应山县连处士舜宾,命二子从二宋学。二子庶及庠也,请二公居于邑之法兴寺,今尚有二公手植松柏。有县令经生者忿二公不出谒,屡形颜色,连劝二公强谒之。已而,令恚尤甚。连特询其情,令怒不以襕鞹也。二公复如言而往。明年,元宪状元,景文第十人,南归,令驰谒道左。

唐僧能诗者,如昼字皎然之类甚多。古人生子三日,父名之,二十而冠,友两钞本均作父。字之,所以表德也。今僧头童而不栉,不可冠,何字之有。荐绅亦从而呼之,何也?

熙宁初,予官陕郊时,初复十铸钱。监兵闻钖原本作锡,钞本同,从残钞本改。气久而病瘠,以至不起。惟以蒸豚啖之,可以销释,所支率分钱内充买均给。后予所至,多令如此给肉。惟建州丰国监两钞本均作税。役兵,仍多病手弱之疾。

近时士大夫,多因病笃乞致仕。予在大农,忽得目疾,乞宫观。已而挂冠,年六十二矣。恐四方亲友惊叹,乃自削奏牍,敍致颇详。其末云:「乞骸以去,敢希汉傅之高风;鼓腹而嬉,愿遂尧民之至乐。」

老医少卜。老取其阅,少取其决。

郑毅夫内相再黜于有司。已而,病伤寒。忽一囗,两钞本均不空阙。梦化为龙而无角,浴于池中,鳞甲皆水出,盖汗也。展转间,张大夫问曰:「君已安否?」曰:「我不是龙。」张以为谵两钞本皆作吉。言。既觉,犹若曳尾不收。梦中但闻池上人皆曰:「白龙公来也。」士大夫于内相挽词多用白龙公者,盖本此耳。

古人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后世不然,报恩略而报雠必详。《诗》曰:「忘我大德,思我小怨。」孔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退之《赠刘师命诗》云:「往取将相酬恩讐。」得时得位,无不皆然。二字两钞本皆作如意。

暑月疿子,虽蛤粉陈粟涂之不差。豫章黄元明曰:「止用经夕热两钞本皆作熟。水濯灌之即愈。」果然。

京师赁驴,涂之人相逢,无非驴也。熙宁以来,皆乘马也。按古今之驿亦给驴,物之用舍亦有时。

乖谬

元宪宋公留守西都,同年为河南令,好述利便,以农家艺麦费耕耨,改用长锥刺地下种。以一亩试之,自旦至两钞本均脱至字。暮不能遍。又值蝗灾,科民畜一鸡,云不惟去蝗之害,亦可字养。令民悉呈所畜,鸡既集,纷然而鬭,莫能闲止。邑前百姓喧阗塞路,共观鬭鸡而罢。

安陆虽号节镇,当南北一统,实僻左无事之地。往者守臣或以迁谪而来,率多时之闻人。岁久,皆吏部拟授,往往厚重而无作为者。熙宁间,一太守点检清酒务,校量缸酒数少,怒甚。监官对曰:「陶器渗漏。」又校一缸,亦然。太守作色曰:「君子居之,何漏之有?」遂不复问。

元佑中,民家昼日火作。先是数日,前太守令昼阖子城南门,不得启,民莫晓也。已而火作,居者不得出,救者不得入,民屋尽焚。余诘守,对曰:「某以久旱,用董仲舒闭原本作閍,钞本同,从残钞本改。纵之术耳。」

人有言曰:良田畏七月。盖百谷秀实之时,正需两钞本均作须。雨也。安陆郡一岁禾稼甚茂,而七月不雨。一日,见当职者告以祈雨,但言他而不答。八月又见之,乃召日者占雨期。日者两钞本均脱者字。告以将雨。其人乃曰:「是不用宰鹅也。」余观朝廷颁《祈雨雪文》三卷,藏于郡县,如宰鹅皆有次第,岂至八月尚可为之。

有一卿列任京西宪,按行一邑。其两钞本均无其字。尉蔡人张伯豪也,始迓于郊,宪令步从,又数其所为。至邑,入传舍更衣,虞候白提刑,适骂者是中丞壻。宪矍然曰:「何不早道?」于是召尉坐,谓曰:「闻君有才,聊相沮尔。君辞色不变,岂易量耶?」原本误作取,钞本作也,从残钞本改。为发荐章而去。

谏议大夫贾昌衡尹洛日,予管干文字。贾会使者,予亦与坐末。贾因言有两钞本均无有字。一相知任宪,至一郡,有护戎年高,因料兵,曰:「护戎老不任事,何可容也?」太守默然。戎乃抗声曰:「我本不欲来,为小儿子所强,今果受辱。」宪问小儿子为谁?曰:「外甥。」复问为谁?曰:「章得象也。」盖郇公,是时两钞本均无是时二字。方为丞相。宪曰:「虽年高,精神不减,不知何饵?」戎曰:「无恁两钞本均无恁字。饵。」宪曰:「好箇健老兄。」惠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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