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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罗吟秋乘洋车。有人喊他:吟秋!他注目望去。

一辆洋车驰来,车上坐着男旦郑紫薇。他中等身材,显得有些单弱,清秀的脸上,美目流盼,一言一动透出他的职业习惯。

罗吟秋有些意外:紫薇?

郑紫薇下洋车,就急切地抓住罗吟秋的手:听说永丰堂出了事儿,乌先生被当成乱党抓走了?

罗吟秋一愣:你听谁说的?

郑紫薇:海庆,我昨晚上在庆王府唱堂会,闹得好晚才散,早上正说要多眯瞪会儿,他一惊一乍地跑来报这个讯儿,我当时吓得瞌睡都没了。不会是真的吧?那小子嘴里,掏不出几句实话来。我想着又是有人要害你,故意造你的谣!

罗吟秋摇摇头:不,这回是真的。

郑紫薇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罗吟秋:这会儿我忙着找人,没空儿跟你细谈。对了,紫薇,你常到各大宅门、王府里头唱戏,认识的官员不少,能不能帮我也打听打听,到底是哪儿抓走的乌先生?怎么会到处都查不到他?要是找准了地方,花多少钱,咱们也得把乌先生给捞出来!

郑紫薇一拍胸脯:交给我。我去帮你打听。什么世道!成天满世界抓乱党。真正的乱党早跑日本去了,还等着你抓呀,只好抓些良民百姓邀功请赏。唉,吟秋,这就叫乱世!戏词儿里唱过的,乱离人不如太平犬呐!

罗吟秋无暇与他细论,一拱手:成。那我就拜托了。

郑紫薇:你放心吧。咱们谁跟谁呀?

仇子瑜得意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字:中西合璧,相得益彰。子兰,我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你感到如何?没有?兰的回答,只有水在脸盆中的哗啦声。你怎么还没有洗完手?一双手要洗多半天?他走到屏风的后面。

仇子兰在闻自己的手:我先抹了猪胰子,又抹了法国香水,怎么还有穆大人的味儿,让人要吐,我的手都快要让他捏熟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连面都不露,你说非要题什么字,这歪七扭八的软塌塌的也是字?找大家来题都是现成的,找任伯年呀,还有吴昌硕,老爸还在的时候,他们不是老来吗?这时,她的心忽地飘到了永丰堂,眼中含着泪水。

仇子瑜抢了话题:穆大人就是大家,大大家。非常小心地摸了摸那条字:你可不知道,什刹海南边有个烤肉鲁,都要关张了,怎么救都不活。结果,不知怎么就求了穆大人的一条字,眼看就活了,日进斗金,门都要挤塌了,邪性!老远就看着那字就在那歪着,歪有歪的道理。书法家有真的,有假的,有了权势假的也就成了真的,真的反而成了假的,走着瞧吧,罗吟秋,走着瞧。后几句变成了自语,抬头看时,仇子兰早已不在了。

端王领着个骨瘦如柴的大夫在殿外候着。

福王托着个精巧的八音盒走来。

福王:哟,端王爷,您也来啦?

端王傲然地:大家的皇上,大家可不都惦记着。福王:您应该比大家更惦记吧?

端王:什么意思?

福王:冲着大阿哥,您也该更关心皇上一点儿啊。

端王:我说福王,你这话里象是有话啊?

福王一笑:那您说,我话里有什么话?

端王:哼!

葛连才从殿内走出:皇上说,有劳端王爷惦记着。皇上身体很好,用不着大夫看。请端王爷回府歇着去吧。钦此。

端王只好打了个千儿:谢恩。臣请求面见圣上,一睹天颜,以解多日思念之情。

葛连才笑笑:端王爷,皇上传完口谕,已经睡下。您真的想见皇上,是不是改天再来?

端王狠狠瞪他一眼,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带着大夫气哼哼走了。

福王拍拍葛连才的肩:成。真有你的。他低声地,我想见见皇上,可以吗?

葛连才:王爷,皇上真的睡了。您。福王:行。我不打扰他。他把那个八音盒递给葛连才,这是人家送我的东西,听着挺好的。你转呈皇上,给他开开心解解闷吧。

葛连才点点头。

福王又拍拍他的肩,只是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就回头走了。

光绪躺在床上,睁着眼,呆望着窗外的天空。他看上去更加虚弱。

葛连才捧着八音盒走进来,小心地:皇上,福王爷来看您。奴才叫他回去了。这是他留给您解闷的。

他将八音盒的发条上紧。盒内传出轻快的音乐,一对西洋的小人儿开始翩翩起舞。

光绪听若不闻。两眼依然呆呆望着远方,慢慢吟出断续的诗句: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葛连才难过得直想哭,却又不敢哭。

端王在殿前垂手恭候。

井四自殿内走出:大阿哥正在用功。多谢端王爷惦记着。知道了。请王爷回府休息。

端王:喳。

井四见左右无人,上前打千儿:奴才井四,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福晋吉祥。格格们吉祥。

端王:井四,大阿哥这一向怎么样?

井四:王爷您放心。有我井四保着驾,敢说就跟长坂坡赵子龙差不多,绝不能让主子有任何差池,正说着,忽然见李莲英带着两名小太监走来,井四立刻噤口不言。

李莲英笑笑:哟,说得挺热闹的,怎么我一来就不说啦?王爷,您是看大阿哥来的?

端王:是啊,李总管。我带了位大夫,想给皇上瞧病,不巧皇上歇着。我想,既然进了宫,就来问问大阿哥的安。顺便嘱咐井四,让他对大阿哥管紧点儿,别坏了宫里的规矩,给总管添麻烦。

井四:王爷您放心。李总管对我们好着呢。处处都照顾着。

李莲英睨着他一笑:小井说这话太见外。没你,大阿哥谁管得住啊?

井四赔笑:总管说哪里的话?井四哪有这道行?还是总管管得好。有我没我,其实一个样儿。

李莲英:这是心里话?

端王:本来就是这回事儿他哪能跟李总管比呀!李莲英笑笑:好。那咱家就传太后老佛爷的口谕:自即日起,井四不必再入宫当差,退冋端王府。王爷,正好您在这儿,就领着他回去吧。

端王和井四全愣了。

井四咬牙切齿:这个白毛狐狸!

端王:没事儿。只要大阿哥还在宫里,还是大阿哥,咱们就有盼头!你出来也好,可以帮我做些事。咱爷们儿在宫外头,有的是事情要做!井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端王府的总管!府里的事,你可管可不管,主要给我管好外头这一摊儿!

井四跪下:喳!

端王。阴沉着脸,站起来,在厅里踱着:皇上连看都不比我看,显然是见不得人。我看他的日子布数了。不管怎么养,你给我把这消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散出去!还绝对不能比人知道,这风是从我端王府吹出左的。

井四爬起来,凑近他:王爷,我知道有个地方,好吹这股风。

端王站住:哪儿?

井四神秘地一笑:大栅栏!

一乘小轿抬进了大栅栏。前后跟着三四个王府的兵丁,这儿虽是个冠盖云集之处,如此排场也颇引人注目。轿子一直抬到瑞祥义布店的门口停下。

门口招揽顾客的伙计见贵客到了,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弯着腰,露着笑脸,准备接待。

轿杆一抬,轿帘一掀,井四神气活现地走了出来。

伙计见是位太监,不觉愣了一下,但立即上前打千儿:总管好。

井四斜着眼看他:你认得我?

伙计机灵地:瞧您说的!谁能不认得您啊!请,里边儿请。他对另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快把总管接进去,沏好茶。我安排一下跟来的爷们儿。

井四趾高气扬地跟着伙计走了进去。

伙计笑问兵丁:老兄,请问您是哪座王府的?

兵丁:嘿,说这么热闹,原来是蒙事儿!告诉你吧,咱们是端王府的。这位井总管,就是跟着大阿哥的公公,刚从宫里出来的。

伙计恍然大悟:唤!承教,承教。

鞠文祥看见小伙计将井四引进来,早已注意,但并不上前招呼,看着小伙计一直将井四领进内室。

迎客的伙计匆匆跟进来。鞠文祥朝他走去。

伙计低低地:端王府井总管。跟大阿哥的。

鞠文祥一点头,推门进了内室。

井四斜躺在酸枝圈椅上,嗑着瓜不儿。

鞠文祥推门而入。

小伙计介绍:这是我们鞠掌柜。

井四动也不动,只是斜了鞠文祥一眼,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鞠文祥含笑拱手:总管大人光临小店,不知是给王爷、福晋采办衣料,还是给格格们选购丝绸?小店敢说一应俱全,包您满意,井四打断他:有大布吗?

鞠文祥一愣:大大布?

井四粗暴地:对!粗布。白粗布。整匹的。你有没有?

鞠文祥又一愣:您要多少?

井四:府上八九十号人,每人打一丈,怎么着,也得预备个八十丈吧?

鞠文祥吓一跳,小心地:别怪小的多嘴,我想问一声儿:府上要那么些大布,有什么用?

井四眼一瞪:没用我会买?

鞠文祥:是是。可这大布,它。井四:掌柜的,我告诉你,有些事儿,你最好是别打听。知道多了,对你并不好。我只问你,你办到办不到?我可是冲着你大栅栏瑞祥义的名气来的。你要是不行,趁早明说,我上别家去。

鞠文祥一拍胸脯:总管大人,瑞祥义别的不敢吹,敢说一句大话:要是本店办不来的货,您跑遍北京四九城怕也找不到。可谁在库里压那么些大布呢。这么着吧,您给我两天时间,容我从山东调货。两天之后,您来听消息。成不成?

井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瓜子壳:好。就这样。我再提醒你一句:端王府买布这事儿,你千万别给我泄出去。要是我从外头听说是从你这儿露的风,小心你脑袋!鞠文祥一机灵:是是。小的有多大胆子?绝对不敢。

井四:哼,谅你也不敢。他抬腿就走。

鞠文祥忙抢上去给他开门。

鞠文祥将井四送出门,看着井四上了轿子,兵丁簇拥着走了。

鞠文祥一招手,迎客的大伙计凑上来。

鞠文祥耳语。大伙计领命匆匆跟上去。

鞠文祥兴奋地直搓手,转身进店。

鞠文祥进了店,对柜上的先生和采买:你们来一下。马上来。

他自己进了内室。

柜头和采买莫名其妙,把手中的活放下,跟了进去。太面报瑞祥咛店沟尝日。由。

鞠文祥斜躺在酸枝圈椅上发着呆,目光闪烁。

柜头和采买走进来。柜头:掌柜的。我们来了。鞠文祥:关门儿。

柜头忙把门关上。

鞠文祥跳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摇摇头,自言自语地:有这可能吗?难说呀!

柜头:什么呀?

鞠文祥一招手,两人凑近。

鞠文祥神色严重地:我估摸着,要出大事儿!

二人大吃一惊。

柜头和采买惊讶得张大嘴。

柜头说话的声音都发抖了:不、不会吧?

鞠文祥:你们想想,不是办丧事,为什么要急着买那么多大布?就算府里死了个把人,也不会满府带孝啊!这位井总管,是伺候大阿哥的,又刚从宫里出来,他郑重其事地安排买大布,不是皇上要不行了,准备国丧,又是什么?哎,这话可千万千万不能出去乱说啊!

祀头和米买直点头。

鞠文祥:真要是我没猜错,咱们这回能发笔财!

柜头:万一,您要是猜错了呢?

鞠文祥不由一怔。

急急的敲门声。三人吓得同时一哆嗦。

鞠文祥:进来。

门开了。派去打听消息的大伙计走进来。

鞠文祥:关门!

伙计关好门,对鞠文祥:井总管从咱们这儿出去,就直奔福升号鞋店。我听说,他在福升号订了八十八双白靴和白鞋!

鞠文祥:这还有错吗?这分明就是在准备孝服啊!快!赶紧去山东,调大布!有多少要多少!

柜头:调那么多,卖不出去咋办?

鞠文祥急了:你糊涂!万岁爷一驾崩,哪个人不得带孝啊!都调来还怕不够呢!他一咬牙,索性把所有的大布全包了!独此一家,谁买都得来瑞祥义。我不多要,每尺涨一文钱,我得赚多少?

古春鸣把店中管事的全召在一起,郑重地:听着!所有别的活全放下,改制孝靴。点灯熬油也得给我赶!赶出多少是多少!晚了就怕来不及了!他压低声音,这是准备国丧的大事儿!咱们不能含糊了!

搅起这股风的井四如今悠闲地坐在轿子里,正暗暗得意呢。

他掀起轿帘一角,冷笑地看着热闹的大栅栏。

忽然,他一蹬轿底。轿子停了下来。

井四将轿帘全部撩开,伸出头去,瞪着街对面一家华美的铺面,那是永丰堂!井四像呆了似的,直勾勾地瞪着永丰堂的匾额和门脸儿!

轿夫们在一旁等着。随行的兵丁们也在等着。

他就那么望着永丰堂。脸上飞快交织着愤激、悲哀、狂喜的表情。

兵丁:总管,那家也要去吗?

井四恼怒地:呸!就是这家不能去!走!他最后狠狠瞪了永丰堂一眼,放下了轿帘。

光绪很香地喝了一口葛连才熬的米粥。

葛连才:皇上,您进点儿奴才从民间买来的小恭。

光绪放下碗:连才,你这次出宫,看民间怎么样?葛连才感动地:皇上,您自己已经这样了,还惦记着百姓,光绪幽幽地叹口气:谁让朕还是皇帝呢!他呛咳起。

葛连才忙帮他捶着背。

光绪咳得平和了些,重新端起碗来。

葛连才:皇上,从今儿起,奴才就在瀛台为您熬粥做饭了。您想吃点儿什么,尽管吩咐奴才。

光绪愣了:他们怎么能允许你这样做?

葛连才:是李总管特别吩咐的。他还说,让您尽量多吃点儿,保重身子,光绪神情严重地:李莲英?这条皇阿玛面前的狗,他会发这种善心?

葛连才:不过奴才看,他这次关心皇上象是真的。他还说,太后已经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掩口不说了。

光绪:皇阿玛怎么样?你说啊。

葛连才:他,他说,老佛爷他突然跪下,总而言之,请皇上保重龙体!

光绪:葛连才,朕落到如此地步!翁老师,被他们撵了!谭嗣同,被他们杀了!珍儿,被他们囚禁了!朕身边,只剩下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怎么?你也有事瞒朕?不告诉朕真相?

葛连才:皇上!不是奴才不说真话,是是怕皇上听了伤心光绪惨笑:一国之君,沦为阶下囚!天下之伤心,莫过于此!还能有什么让朕更伤心的?你就说吧。

葛连才:李总管说,太后已经下旨,立端王之子为大阿哥了!

光绪听了,半晌没做声,忽然哇地一声,把刚喝下去的粥翻肠倒肚地全呕了出来。

葛连才惨呼:皇上!

光绪:连才,乌少伯请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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