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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海深仇(1)

风凄凄,云惨惨,大江东去浪滔滔,铁蹄践踏,山河破碎,国破家亡民族恨,民族恨刻骨难忘!

刻骨难忘!

火光闪,炮声隆,狼烟遍地血成河,妻离子散,千里逃亡,四顾茫茫问苍天,问苍天路在何方?

路在何方?

历史会记住,人民会记住:1937年12月,这是中华民族蒙羞受辱、灾难深重的苦难岁月。

侵华日军挟着“8.13”侵占上海的嚣张气焰,以20万装备精良的陆海空军,沿长江逆流而上,大举进攻南京。10万中国军队奋起抗击,迫使日军付出巨大代价,伤亡惨重。12月11日,仓皇逃往武汉的蒋介石突然下令撤退,南京守军顿时陷入极度混乱状态,惨无人道的日寇在未曾遭遇猛烈抵抗的情况下,一举占领南京,开始了震惊中外的血腥大屠杀。与此同时,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难民,苦苦挣扎在九死一生的逃亡路上……

随着滚滚浓烟逐渐淡去,人们可以清晰地看见乌云笼罩下的浩浩荡荡的万里长江。

气势磅礴的大江从遥远的西部丛山深处奔流而来,一泻千里,浊浪翻飞,奔腾呼啸,势不可挡地奔向烟波浩渺的东海。

古老的南京城附近,长江南岸空旷的平原上,散落着一座座萧条、落寞的乡间小村庄。

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冬日。天气出奇地冷。强劲的北风,穿过单薄的破衫烂袄,刺入骨髓,身上宛如刀割一般痛。昨日,还是碧空万里、阳光灿烂的大晴天,短短一天工夫,来自北方大漠呼呼狂吼的寒流便以万钧之势席卷大江南北。无情的老天突然翻脸,说变就变,弄得阴霾满天,愁云密布,细雨绵绵,寒气逼人,间或还夹杂些许豆大的雪粒,打在人们的屋瓦上、树叶上,打在收割后漾着一汪清水的稻田中,“噼噼啪啪”作响。

极目远眺,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恰似波浪起伏的荒郊野外,经过这场灾难性的浩劫,旧时生机盎然的景象荡然无存,千村万户阒无人迹,无处不是烧焦的树林、坍塌的农舍、夷为废墟的村庄,既不闻鸡鸣犬吠,更不见袅袅炊烟。在那沿着长江蜿蜒而去的坑坑洼洼的黄土路上,人头攒动,哭声震天,来自大江南北的黎民百姓,顶着风霜雨雪,扶老携幼,肩挑手提,步履艰难地朝着西南方向缓缓流动着,流动着。这是一个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一起的无家可归的难民群体。彼此间,无须问你从何处来,也无须问你往何方去,他们既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也没有松散的组织,更没有说话算数的领头人,而是听任一种近于盲目的、随波逐流的“羊群效应”支配着,只知道踩着别人的脚印,向南、再向南,一个劲地向南,向着枪炮声稀疏的远方逃去。一张张疲惫不堪、神情黯然的脸上,充满着恐惧、仇恨、绝望与无奈。他们身后,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挟着火光的巨大爆炸声,还有清晰可闻的密集枪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人们心中明白,残酷的战火正向这边迅速蔓延过来。

乌云弥漫的天空,不知从哪里钻出几架鬼子飞机,它们冲破厚厚的云层,肆无忌惮地俯冲而下,朝着江边黄土路上溃不成军、仓皇撤退的中国军队以及为逃避战火而离乡背井、颠沛流离的难民群丧心病狂地狂轰滥炸。爆炸声中血肉横飞,血流成河。

这时在江边码头上,那里更是乱得一团糟,景象尤为凄惨:残垣败壁,死尸遍野,惊慌失措的人们呼儿唤女,争相逃命,陷入一种极度混乱与无序状态。都说是兵败如山倒。身处生死存亡的十字路口的败兵和难民,出于求生的本能,一窝蜂地夺路逃命,朝着码头边上仅有的几条帆船和小火轮蜂拥而上。人生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眼下,生死攸关,保住小命是头等大事,谁也指挥不动谁,谁也不买谁的账。人多船少,你推我挤,纷纷落水,秩序糟糕透顶,乱成了一锅粥。士兵骂娘,长官鸣枪,百姓哭号。吵闹声、咒骂声、大呼小叫声,还有远方不断逼近的隆隆枪炮声,构成一幅血泪斑斑的惨烈画面。

乌云低垂的长空再次出现多架敌机,径直朝码头这边飞来,继续轮番俯冲扫射,乱扔炸弹。随着巨大爆炸声的响起,浓烟、烈火和血色浪花高高掀起,江上木船的碎片和逃亡者的残躯断肢满天飞舞,绝望的哭喊声淹没在连续不断、震耳欲聋的声浪中。

敌机渐渐远去,消失在阴沉沉的云雾中。

硝烟淡去。突然沉寂下来的江面上,呈现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场景: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木船残片、难民群体丢失的行囊与什物,尤其惨不忍睹的是那些遇难者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染红的、充满血腥味的一江浊水。

江边烧焦的芦苇丛仍在冒着浓烟。滚滚东流的江面漂浮着许多负伤落水的难民与士兵。他们虽然侥幸逃过一劫,总算拣回小命一条,可是,如今又陷入另外一个无奈无助的绝境:筋疲力尽,灯干油尽,体力消耗已经达到极限。然而求生欲望的驱使,使得他们仍在进行着毫无希望的挣扎,祈盼着人间奇迹的出现。

他们中间,有个农妇模样的中年女子,正在汹涌翻腾的浊浪中竭尽全力作最后挣扎。女子时沉时浮,时现时没,几回回险些被无情的浊浪吞没;命悬一线,险象环生,眼看人生的路就要走到尽头了。

万幸的是,危急之中,意想不到的奇迹居然出现了:离她不远的江面上有个头部中弹、血流不止的老年男子,死死抱着一块破烂船板,随波逐流,起起落落,任凭无情的江水将他时而推向东时而推向西。可怜的老人经过长时间的生死搏斗,失血过多,体力消耗殆尽,完全丧失抗争的能力,再也支撑不住,只能听天由命了。不难想见,老人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大势已去,求生无望,随时都有可能被迎面扑来的巨浪吞没。他从精神到体力都已彻底崩溃彻底绝望了。就在这时,他无意中发现离他不远的江面上,有个孤立无援的中年农家妇女,同样身陷绝境,面临沉没水底的危险。面对此情此景,老人横下心,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朝她游去。

令人望而生畏的巨浪,一波接一波,劈头盖脸扑来。中年女子沉没又浮起,浮起又沉没,几次三番差点被卷入黑洞洞的漩涡,多亏她命大,几经挣扎,终于闯过一道又一道鬼门关。

老人不弃不舍,用尽力气朝她游去。

中年农妇在浊流中苦苦挣扎。

老人终于游到距离她仅有几米远的地方,瞄准机会毫不犹豫地将一直死死抱着不放的破船板推给了她。

身处绝境的中年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座小山般的浊浪扑向老人,只见他“啊”地一声惨叫,无力招架,眨眼工夫吞没在可怕的漩涡中,从此再没有露出身子。

中年女子惊骇不已,欲哭无泪,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惶惶然不知所措。

浪花追逐着浪花,漩涡套着漩涡。

老人推来的破烂船板,被无情的巨浪打来打去,忽远忽近,一时很难抓住它。

没想到,一个浪头把破烂船板推到中年妇女的身旁。她没命地扑过去,一把将它抓在手里。绝处逢生,希望重现。几经拼搏,她终于脱离险境,被众多死难者鲜血染红的江水将她徐徐推向岸边,推向一片狼藉的岸边。这时,从她一身朴实的衣着上,人们不难断定她是长江那边逃亡出来的农家女子。她的名字叫刘满嫂,乡间穷苦人家的女人没有大名,街坊邻里习惯唤她满嫂。

惊魂未定的刘满嫂通身水淋淋地爬上江岸,被强劲的北风一吹,冻得上牙打下牙,浑身拼命哆嗦。她小腿上的伤口仍在淌血,一路走来一路洒下点点滴滴的血迹。

她晕头转向,莫辨东西,拍拍脑门,慢慢缓过神,回头望望身后的大江,恍如噩梦初醒。她发疯似的沿着狼藉不堪的泥滩,没命地来回奔跑,苦苦寻觅着刚才轰炸中失踪了的儿子,痛不欲生地哭喊着:“儿啊!儿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妈在叫你呀!你听见了吗?”

四顾茫茫,江水呜咽,哭声四起,哪见孩子的身影!

失去亲子的女人,捶胸顿足,目光呆滞,呼天号地:“儿子!儿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妈在叫你,你听见没有?你怎么不说话呀……”

揪心的哭喊声凄凄惨惨,听来令人万箭穿心,肝肠寸断。

她举目四望,目光所及,全是炸沉的木船、烧焦的芦苇、死难者的尸体、受伤者的呻吟和求助的瘦骨嶙峋的双手……

炮声隆隆,江水呜咽。

“儿啦,儿啦……”江边回荡着苦命女子刘满嫂绝望的哀号。

恍惚间,她一眼瞥见江边芦苇丛旁躺着一少年,不知是一时眼花抑或是精神失常,她打个激灵,顾不得细想,撒腿没命地狂奔过去,俯身抱起少年,见他全身是血,满脸污泥,伸手在他鼻孔前试了试,发现他早已没有了呼吸。她失望地摇摇头,抓起一片破草席,轻轻盖住少年血肉模糊的脸孔,然后,返身继续沿着江岸寻找自己失踪的孩子:“儿啊,儿啊,你在哪里?妈在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怎么不答应?怎么不答应?儿啊,你快说话呀!”

炮声隆隆,江水呜咽。

被鲜血染红的江水将苇草丛中一只竹篮冲到岸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迷茫的目光立刻被那只眼熟的竹篮吸引,脸色骤变,跌跌撞撞猛冲上去,捡起竹篮掀开盖子,伸手一摸,从篮里摸出两个窝窝头。她把窝窝头紧紧揣在怀中,再看看烟波浩渺、浊浪翻飞的大江,依然不见儿子踪影,顿感天昏地黑,眼冒金星,一头栽倒在泥泞的地上,号啕大哭:“儿呀儿呀,你在哪里?你命好苦,好苦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号声,长久回荡在阴霾密布的天空中。

溃不成军的士兵,扶老携幼、惊恐万状的难民,汇成巨大的没有尽头的人流。他们像天空涌动的乌云,无法把握自己多舛的命运,只能任凭脱缰野马似的狂风将他们时而吹到东时而吹到西,失魂落魄似的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麻木不仁地一群跟着一群,走向远方,走向炮声稀落的远方…

彻底绝望了的刘满嫂哭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一时间万念俱焚,心如死灰,顿时萌生轻生念头,嘴里喃喃自语念叨着:“儿呀,儿呀,你慢点走,你慢点走,等一等,等一等,妈跟你来了,我们一块走,一块回家去,回老家去……”她深一步浅一脚,摇摇晃晃,头也不回地朝着波涛汹涌的江心走去。无情的江水迅速淹没她的足踝,淹没她的小腿、大腿。她心无二念地沿着这条不归路走去,走去……

谁也没料到,这时,就在这时,透过密集的枪炮声,她身后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妈!妈!你去哪里?你去哪里?快回来!快回来呀!”

晴空一声惊雷,刘满嫂陡然一震,霎时清醒过来,回首望去,但见不远的河滩上,有个少年张开双臂,惶恐万状地朝她飞奔而来,“妈!妈!你去哪里?快回来!快回来!”

刘满嫂木木地站住了。

“妈,妈……”少年发疯似地向她奔来。

刘满嫂定下神,揉了揉艨胧的泪眼,定睛一看,顿时欣喜欲狂,一个急转身,张开双臂,飞也似的迎上去,一路哭喊着:“儿啦,儿啦,别跑,妈来了,妈来了!”

江边被大火烧焦仍在冒烟的芦苇丛旁,气喘吁吁跑来的少年,约莫十四、五岁,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赤着冻裂的脚板,浑身伤痕累累。他叫刘阿林,情急之下,他来不及细看,泪眼蒙咙地抱住刘满嫂,哭道:“妈,妈,我到处找你啊……”

回应他的是刘满嫂揪心的哭泣。

“妈!妈!你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啊!”阿林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天空。

浓烟。火光。震天撼地的爆炸声。

刘阿林一头扑进刘满嫂的怀中。稍停片刻,他慢慢抬起头时,不由得一声惊叫,猛地挣脱她的身子,慌慌张张后退几步,惊骇不已地望着陌生的刘满嫂,泣不成声地摇摇头,一边后退一边哭诉道:“不不不,你不是我妈,你不是我妈,你不是……不是……”说着,抱头大哭。

刘满嫂一愣,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错愕地望着陌生少年刘阿林,心乱如麻,方寸大乱。停了停,她迅速冷静下来,猛一把重新搂着落魄得不像人样的刘阿林,双手抚摸着他挂满泪水的脸孔,固执地说。“不,孩子,我是你妈,我是你妈……孩子,没错,我是你妈……”

“不,不,你不是……”刘阿林使劲挣脱刘满嫂执拗的双臂,扭身朝着江边大路撒腿狂跑,一路跑来一路哭喊着:“妈……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刘满嫂欲哭无泪地望着情绪失常的刘阿林,茫然不知所措。

一路狂奔的刘阿林,跑着跑着,一个不留神,脚跟没有踩稳,身子打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泥滩上,再也动弹不得。

刘满嫂心头一跳,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使出浑身解数,抱起满身泥污的刘阿林,失声痛哭着:“儿啦,儿啦,你跑什么呀?看你跌成这个样子……”

刘阿林挣扎着,几回回想从刘满嫂怀中挣脱出来,刘满嫂生拉硬拽就是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更坚决。刘阿林泪水涟涟,直直地望着她,喃喃自语道:“不,不,不要拖住我,我要找妈去,我要找妈去……”

刘满嫂听得心都碎了,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她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不用多说,不用多说,妈明白,妈心里明白!我们是一样的命,是一条破船上的人,是两个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落难人……”

刘阿林放声痛哭,不断念叨着:“妈,妈,你,你在哪里呀……”

刘满嫂强忍悲痛,撩起衣襟轻轻擦干他脸上的泥巴与血迹,噙着泪花,用沙哑的哭腔对他说:“孩子,真作孽呀真作孽!鬼子来了,烧的烧,杀的杀,抢的抢,千村万户全遭殃,中国人的命哪个不是一样?谁还有家?谁还有亲人?谁还有安身落脚的地方?没有,没有!一场噩梦,烟消云散,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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