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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去年冬至,邬爱香又生下了一个女儿。这让婆婆大失所望,也让她自己伤心欲绝。可公公还是高兴地给孙女取名为:沈家寅。刚刚满月的沈家寅,在她的混沌世界里并不知道自己是不速之客。不仅一生下来见不到阿爸,而且姆妈每天以泪洗面。家里婆媳关系到了紧张状态。邬爱香虽然早就料到这一天,但由于丈夫不在身边就没有了诉苦和撒娇的地方。幸亏小叔子鸿武对她比较关照,帮她去邮局寄信,有时还逗她开心道:“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壮门楣。”

沈鸿庆接到邬爱香写的信,知道自己又添了一个女儿,便想到母亲盼孙子的愿望落空,对媳妇肯定会使脸色,于是马上给母亲和妻子各写一封信。到日本已经四个多月了,沈鸿庆已渐渐习惯了日本的生活。在同学中与他比较接近的有同乡许寿裳和寿昌田,特别是寿昌田与他同住一间寝室,两个人几乎无话不说。

初到日本看什么都是新鲜的,他们穿梭在东京繁华的街市,沈鸿庆觉得自己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他和寿昌田穿着的长衫马褂,明显与东京街头日本人西装革履的打扮格格不入。他突然感到自己老土极了。那天他与寿昌田商量后,决定去商店买西装、领带和皮鞋。他们来到东京街头找到了一家价格便宜的小杂货铺,这家小杂货铺的商品琳琅满目。沈鸿庆选了一套中号的灰色西装,寿昌田选了一套大号的黑色西装。沈鸿庆选了一条蓝条纹领带,寿昌田选了一条红斜纹领带。两个人还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皮鞋,对着镜子试穿后都觉得自己焕然一新。

回学院的路上,已经华灯初上。东京的夜晚,灯光像水一样流淌着。马路上的有轨电车,叮叮当当地开着,触动着沈鸿庆的心。他突然在叮叮当当的有轨电车声中,产生了推进中国现代化的想法。他心血来潮地把这个想法告诉寿昌田,寿昌田笑笑说:“大部分中国知识分子在经历了洋务运动和甲午战争的惨败后,东渡日本就是为了寻找救国真理和探索中国的现代化道路。只是要实现中国的现代化还需要革命,需要推翻封建主义。”沈鸿庆的脸倏地红了起来。因为在他来日本前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个人主义观念,幸亏夜晚的灯光让寿昌田看不见他的脸红。

他们默默地朝前走着,沈鸿庆凭着流利的日语,东问西找,终于顺利地回到了弘文学院。在弘文学院门口,他们见到了许寿裳。寿昌田对许寿裳道:“多亏鸿庆日语不错,我们才没有把自己丢了。”许寿裳微笑着说:“鸿庆日语好,跟着他丢不了。”沈鸿庆道:“谢谢寿裳兄夸奖,比起你我差远了。”许寿裳说:“我和朋友喝酒去。他叫周树人,字豫才,他比我们早半年来这里读书,是我们绍兴老乡呢!”说着,许寿裳大步向前走去。

第二天上课,沈鸿庆惊讶地发现坐在他前面几排的许寿裳理成短发的头特别醒目。说实在的,沈鸿庆也很想把辫子剪掉,可是剪了辫子日后怎么回国呢?他的思绪纷乱了起来,注意力老是不能集中。待到下课,许寿裳对他和寿昌田道:“看,我的短发理得好吧?是昨晚喝酒后被豫才劝着剪了辫子。他一到日本就把辫子剪了,你们也统统去把辫子剪了吧!”寿昌田说:“你都还没有给我们介绍认识这位老乡,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一下。”许寿裳道:“等你们把辫子剪了吧!”

晚上沈鸿庆和寿昌田又开始讨论辫子的事。辫子仿佛成了压在他们身上的千斤铁链,让他们突然感到喘不过气来。一会儿,寿昌田冷静沉着地说:“我们来日本就是来学习新思想,那么我们还留着辫子做什么?必须从自己身上开始行动,我们就把辫子剪了吧!”寿昌田决心已定,沈鸿庆却犹豫不决。寿昌田道:“你别再犹豫了,明天我们上理发店剪辫子去。”

东京的理发室,在沈鸿庆和寿昌田眼里都是新鲜的。他们坐在能抬高放低的理发椅上,面对着长方形镜子,看着自己被围着白色的理发布,听见理发师咔嚓咔嚓两下子就把他的长辫子剪下来了。接着他们看见理发师拿着剃发刀,在他们头上剃发。两个平顶头,很快被两个理发师剃成了。走下理发椅,沈鸿庆看看寿昌田,寿昌田看看沈鸿庆,不约而同地“嗨”一声,哈哈笑起来。

走出理发室,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寝室后,沈鸿庆要把剪辫子的事告诉妻子邬爱香,便坐下来挥笔写信道:

爱香:家里都好吧?今天我剪掉了辫子,过两天去拍一张照片给你,你看到照片一定认不出我了。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勿念!

鸿庆启

沈鸿庆每次给妻子邬爱香的信,都是只言片语。不是他没有话说,而是他不想多说。夫妻分居两地,纸短情长足也。可妻子邬爱香的回信,总是几大张信纸,一五一十地叙述着家里的情况。现在沈鸿庆写完简短的信,躺到床上想起前些日子在东京街头看西洋镜,想起去东京最古老的浅草寺拜佛,想起在家乡时去上海爱国学社演说,想起与徐锡麟一起喝酒的日子。

星期天,天气晴朗,沈鸿庆约寿昌田一起去清国留学生会馆。那是前两年由清政府驻日公使蔡钧资助成立的留学生会馆。沈鸿庆和寿昌田兴致勃勃地坐上当当响的有轨电车。这是他们第一次坐有轨电车,感觉比坐马车快而稳。沈鸿庆对寿昌田说:“到底是现代化的电车,比马车跑得快且不颠簸。”寿昌田道:“那是,我们国家不知何年马路上才能跑着电车。上回袁世凯讨好慈禧太后的汽车,慈禧太后吓得不敢坐呢!女人嘛,就是这样的。再说这老佛爷是一个老古董。”沈鸿庆说:“嗯,我们国家马路上能跑着电车,起码还要三十年吧?”寿昌田道:“那就是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了,到那时我们都老喽!”

下了有轨电车,他们又走了不少路,才到了清国留学生会馆。收发员小王引领他们进入两层楼房,七八个工作人员正在编辑书报,见来了客人抬头望一眼,又很敬业地继续工作。留学生监督钱恂是会馆的副馆长,他从里屋出来招呼他们道:“这是中国留学生的家,请,里面坐。”

又到了过新年的时候了,整条东街张灯结彩,不少人家贴上了对联和窗花。公公亲自写了一幅对联贴在大门口的黑漆木门上,门上的屋檐下挂着两盏大红灯笼。邬爱香尽管忙着照顾两个女儿,但依然剪了窗花。那些山雀、鲤鱼、鸳鸯,无不剪得栩栩如生,让家里增添了过年的喜气和氛围。

小家辛两岁了,满屋子乱跑。她的妹妹小家寅才一个多月,是个比较乖的婴儿。邬爱香比起哺育小家辛时的奶水不足,这次简直就是奶水充沛了。除夕,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婆婆在腊月里,就准备了酱鸭、酱肉等五花八门的东西。它们可以从正月初一,吃到十五闹元宵的灯节,再从元宵,吃到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今年春节素贞不回乡下去,婆婆就不用下厨房做饭菜了。素贞将一碗碗热腾腾的菜端上桌,全家人围桌而坐,只是少了鸿庆,还是有些冷清。至少公公身边不能有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地陪伴着他喝酒了。公公最近心情不错,那是昌隆绸布店生意兴隆的缘故。

鸿武陪父亲喝酒。鸿武在商场应酬客户,两年下来酒量不小了。在邬爱香眼里这个往日孩子似的小叔子,已经长大成熟了。近些日子不断有上门说媒的人,可是鸿武似乎还没有一个中意的。

黄昏时分,突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顿时,大地一片银装素裹。气温下降了,西北风从窗子的缝隙里呼呼地吹进来。婆婆在客堂里点燃了一只炭盆,大家围炭盆烤火取暖。入冬以来,邬爱香的手上红红紫紫地长出了几块冻疮,也许是冷水洗尿布的缘故吧!小家寅能吃能拉,邬爱香每天都要洗一大盆尿布。

清晨,经过一夜的白雪覆盖,地面已积起了厚厚的雪。天空灰得透明,但只要太阳升起,灰色就会变成清纯的蓝色了。漫天的飞雪,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街面上有男人用铁锹清除门前的雪。鸿武一早起来,已经把家门口积起的白雪清扫得干干净净了,还堆起了一个白雪公公。邬爱香起床后,带着小家辛给白雪公公用煤球装上了两只眼睛。回屋时,邬爱香发现右手背上又长出来一块冻疮,红红痒痒的,十分难受。

大约上午九点左右,家里只剩下邬爱香和两个女儿。邬爱香趁着小家寅熟睡,带着小家辛来到白雪公公边上玩雪球。母女俩正玩在兴头上时,一个穿长袍的男人来到她们身边,邬爱香抬头一看,惊讶地脱口而出:“徐先生!”徐锡麟道:“来叔父家,顺便看看你们。”邬爱香把他请进了屋,沏上热腾腾的龙井茶。徐锡麟道:“我因学堂日文教师平贺深造之约,将赴日本大阪参观国际博览会,并转道东京去看看鸿庆,你有什么东西让我转带给他?”邬爱香一时想不出东西,便说:“等婆婆回来问问她吧!”徐锡麟道:“过几天我还会来一趟,我让莲子给我找能做西装的裁缝,我要做一套西装带去。”徐锡麟说着起身告辞,大步流星地走在东街上,仿佛还有什么急事等着他处理。邬爱香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才回进屋去。邬爱香心里想,给鸿庆带什么呢?什么东西才是鸿庆最需要的?

自从沈鸿庆约寿昌田一起去了清国留学生会馆后,他们仿佛找到了组织,一有空便会去那里结识一些新朋友。他们先后在清国留学生会馆,结识了孙翼中、魏兰、陶成章和龚宝铨等浙江留日学生。大约半个多月后的一个晴朗日子,孙翼中在东京召开成立了浙江留日学生同乡会。这天沈鸿庆、寿昌田、许寿裳等浙江籍留学生都来了,一共有一百多人。会后,孙翼中对部分同乡会成员道:“我们相聚在东京,但我们是浙江人。我们是否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齐心协力办一本杂志?”孙翼中话语刚落,一些成员,立即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钱来;一些成员,劳心费神地为杂志取名儿。孙翼中最后确定了能代表家乡的“浙江潮”为杂志名称。接着,又确定了主编和编辑名单。许寿裳、沈鸿庆、寿昌田都担任了业余编辑,他们走在回学院的路上,为自己成为编辑兴奋不已。

那天为赶写《浙江潮》第一期稿子,沈鸿庆和寿昌田通宵未眠。他们写了几个栏目的专稿,工作起来就像拼命三郎。他们现在都没时间逛东京街头了,最多一起去学院门口中国人开的小酒馆喝酒。小酒馆是嘈杂的,但小酒馆给他们带来了喝酒的气氛,让他们的精神特别放松。他们喝着,聊着。蓦地,沈鸿庆看见穿着唐装婷婷玉立的服务员小姐,来到他们身边用流利的普通话问:“还要酒菜吗?”

服务员小姐就像一道光芒,照亮着沈鸿庆的眼睛。沈鸿庆痴痴地望着她出神,半晌才说:“哦,再来一瓶葡萄酒吧!”服务员小姐问:“还要添菜吗?”沈鸿庆痴痴地望着她道:“哦,再来一沙锅萝卜炖羊肉。”添完菜,服务员小姐转身走了。沈鸿庆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背影。寿昌田干咳了两声道:“想女人了吗?”沈鸿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没有。我看她长得像我妻子呢!”寿昌田微笑着道:“嗯,我知道这女孩子叫小红。你若是喜欢她,就纳她做妾也无妨。”这时小红正巧走过来,给沈鸿庆递上葡萄酒。沈鸿庆接过酒瓶时,碰到了小红的手,那胖乎乎的小手颇有肉感,沈鸿庆浑身颤抖了一下,一股暖流溢满胸间。

一会儿,跑堂端来了一锅热腾腾的萝卜炖羊肉。菜实在太多了,沈鸿庆突然看见许寿裳从小酒馆门口经过,便赶紧三脚两步地追了出去道:“寿裳,寿裳,来喝杯酒吧!”许寿裳已经在学堂餐厅吃过了晚饭,听见鸿庆喊他,回转身来道:“喝酒?好啊!”

沈鸿庆这晚真是喝高了,但他心里很快乐。他突然想起许寿裳的朋友豫才,那天在同乡会上和他打了个照面,便对许寿裳说:“下次,你把豫才叫来和我们一起喝酒吧!”许寿裳道:“好啊,豫才来了一定是大谈社会和人生,谈中国为什么积弱,其病症到底在哪里困绕着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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