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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释灵干。姓李氏。金城狄道人。祖相封于上党。遂随封而迁焉。年始十岁。乐闻法要。游寺观看情欣背俗。亲弗违之。年十四。投邺京大庄严寺衍法师为弟子。昼夜遵奉无怠寸阴。每入讲堂想处天宫无异也。十八覆讲华严十地。初开宗本披会精求。佥共怪焉。又酬抗群锋无所踬碍。众益欣美。冠年受具专志毗尼而立性翘仰恭摄成节。三业护持均持遮性。周武灭法通废仁祠。居家奉戒仪体无失。隋开佛日。有敕简入菩萨数中。官给衣钵少林置馆。虽蒙厚供而形同俗侣。开皇三年。于洛州净土寺方得落采。出家标相自此繁兴。有海玉法师。讲华严众。四方追结用兴此典。干即于此众讲释华严。东夏众首咸共褒美。开皇七年。因修起居道业夙闻。遂蒙别敕令住兴善。为译经证义沙门。至十七年遇疾闷绝。惟心不冷未敢藏殡。后醒述云。初见两人手把文书户前而立曰。官须见师。俯仰之间乃与俱往。状如乘空。足无所涉。到一大园。七宝树林端严如画。二人送达便辞而退。干独入园东西极目。但见林地山池无非珍宝。焜煌乱目不得正视。树下花座或有人坐或无坐者。忽闻人唤云。灵干汝来此耶。寻声就之。乃慧远法师也。礼讯问曰。此为何所。答是兜率陀天。吾与僧休同生于此。次吾南座上者。是休法师也。远与休形并非本身。顶戴天冠衣以朱紫。光伟绝世。但语声似旧依然可识。又谓干曰。汝与我诸弟子后皆生此矣。因尔觉悟重增故业。端然观行绝交人物。仁寿三年举当寺任。素非情望。因复俯从。其年奉敕。送舍利于洛州。便置塔于汉王寺。初建塔所屡放神光。风起灯灭。而通夕明亮不须灯照。又感异香从风而至。道俗通见。四月八日下舍利时。寺院之内树叶皆萎。乌鸟悲叫。及填平满还如常日。时汉王谅作镇晋阳。承干起塔王之本寺。远遣中使嚫赐什物。然其善于世数。机捷枢要辩注难加。尝为献后述忏。帝心增感歔欷连洏。乃赐帛二百段。用旌隆敬。大业三年置大禅定。有敕擢为道场上座。僧徒一盛匡救有叙至八年正月二十九日卒于寺房。春秋七十有八。幢盖道俗相与奔随。乃火葬于终南之阴。初干志奉华严。常依经本。作莲华藏世界海观及弥勒天宫观。至于疾甚。目精上视不与人对。久之乃垂顾如常日。沙门童真问疾因见是相。干谓真曰。向见青衣童子二人来召。相逐而去。至兜率天城外。未得入宫。若翘足举望。则见城中宝树花盖。若平立则无所见也。旁侍疾者曰。向举目者。是其相矣。真曰。若即往彼。大遂本愿。干曰。天乐非久终坠轮回。莲华藏世界是所图也。不久气绝须臾复还。真问何所见耶。干曰。见大水遍满华如车轮。干坐其上所愿足矣。寻尔便卒。沙门灵辩。即干之犹子也。少小鞠育诲以义方。携在道位还通大典。今住胜光寺。众议业行擢知纲任。扬导华严擅名帝里云

释敬脱。不详姓氏。汲郡人也。童少出家。以孝行清直知名。虽该核小大偏明成实。讲解周镜不亏声问。开张衢术章疏惟新。为后学宗仰。又善声韵兼通字体。苍雅林统识其科踪。文章篇什颇豫伦伍。同住房院罕见余谈。手不辍卷专师广赡。威仪修整未曾反顾。身极长大充满圆成。时共目之以为僧杰。人有达于帝者。乃追住慧日。四海齐架又无与竞。志节坚正最为称首。帝欲试诸大德谁为刚亮。通命引入允武殿。敕监门郎将段文操。拔刀逐之令走。诸大德并趋步速往。唯脱缓步如常。语操曰卿何事以此相逼。及上殿坐语论佛理。帝徐顾操曰。众僧素不知俗法。监门何得催耶。私异脱之大志也。敕赐大竹扇。面阔三尺。即令执用。并赐松抱高屧。令着于宫中而出。帝自送之曰。诚僧杰矣。尔后常弘成实无替时序。以大业十三年卒于东都鸿胪寺。春秋六十三。自脱之听学也。常施荷担母置一头。经书及笔又置一头。若至食时留母树下。入村乞食用以充继。其笔绝大粗管如臂可长三尺。方丈一字莫不高推。人有乞书者。纸但一字耳。风力遒逸睹之不厌。皆施诸壁上来往观省。东都门额。皆脱所题。随一赋笔更不修饰。时慧日有沙门法楞者。偏弘地论着述疏记。声名相副见重道场。及于终世。以事闻奏。帝哀之。殡殓所资皆从天府

释善胄。俗姓淮氏。瀛州人。少出家。通敏易悟机达为心。预涉讲会乐详玄极。大论涅盘是所钻注。齐破投陈。奔造非数。年屡荐馁告乞是难。日济一饼才充延命。形极羸悴众不齿录。行至一寺闻讲涅盘。因入论义。止得三番。高座无解低头饮气。徒众千余停偃讲席。于是扶举而下。既至房中奄然而卒。胄时论讫即出。竟不知之。后日更造。乃见造诸丧具。因问其故。乃云。法师昨为北僧所难。乃因即致死。众不识胄。不之擒捉。闻告自审退而潜焉。经于数日后得陈僧。将挟复往他讲所。论义者无不致屈。毙者三人。由此发名振绩。大光吴越。隋初度北依远法师。止于京邑住净影寺。听徒千数并锋锐一期。而胄覆述竖义神采秀发。偏师论难妙通解语。远制涅盘文疏。而胄意所未弘。乃命笔改张剖成卷轴凿深义窟利宝罔遗。远闻告曰。知子思力无前。如何对吾改作。想更别图可耶。胄曰。若待法师即世方有修定。则胄之虚名终无实录。远乃从之。疏既究成。分宗匠世。亟有陈异。远亡之后。敕令于净影寺为涅盘众主。开皇将末。蜀王秀镇部梁益。携与同行。岷嶓望德日归成务。逮仁寿末岁。还返关中。处蜀道财悉营尊像。光坐严饰。绝世名士虽途经危险。而步运并达。在京供养以为模范。会文帝置塔。敕送舍利于梓州牛头山华林寺。严舆将达。感猪八头突到舆下从行至馆。驱逐乃走。还来如故。渐至城治。黑蜂四枚形甚壮伟。随舆旋绕数匝便去。既至州馆夜放大光明彻屋上如火焰发。食顷方灭。又掘塔基入深丈余。正当函处得古瓷瓶。无盖有水。清澄香美。乃用盛于函内。寺有九层浮图。从西南角第二级放光。上照相轮如五石瓮许。黄赤如火良久方隐。又堂内弥勒像亦放眉间紫光。并二菩萨亦放赤光通照寺院。前后七度。众人同见。除不来者。及大业造寺。广召德僧。胄应高选。又住禅定屡开法席。传向相寻因感风疾。唇口喎偏。时人谓。改张远疏之所及也。初远以涅盘为五分。末为阇维分。胄寻之揣义改为七分。无有阇维。第七云结化归宗分。自风疾多载。而问难寻常。为诸学者所共惊惮。后忽患损口如恒日。胄曰。吾患既差命必终矣。此不可怪。理数然也。大业十三年欲返本寺。众不许之。乃以土塞口。欲自取死。寺众见其志决。方复开许。以武德三年八月内终于净影寺。春秋七十有一。初患笃谓门人曰。吾一生正信在心。于佛理教无心轻略。不虑净土不生。即令拂拭房宇。烧香严待。病来多日委卧不起。忽尔自坐合掌。语侍人曰。安置世尊令坐。口云。世尊来也。胄今忏悔惭愧。如是良久曰。世尊去矣。低身似送。因卧曰。向者阿弥陀佛来。汝等不见耶。不久吾当去耳。语顷便卒。葬于城南韦曲之北崖。遵遗令也。弟子慧威住大总持。讲寻宗迹着名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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