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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启四年五月至十二月 (4)

山东道御史杨玉珂疏陈亲贤去奸之道内称大珰擅权中外鼎沸臣堂官杨琏以顾命重臣肺肝入告事核理直忠悃盎然然南北诸臣异地连章如出一口祗意回天转日消瑕寘衅圣主可与忠言即羣阉或可自効不意诸宦之怙终罔悛凶焰转炽也万燝参及陵工非敢齿及乘舆者也而羣捽赴阙疾呼严挺若芟草菅矣林汝翥聀司廵视非敢撄及龙鳞者也而大索长安归命杖下若捩羊豕矣骨鲠忠直者有怀不淂自献绕指阿附者他道聊且苟安主权日削国势日单莫此为甚窃意草泽因而生心四夷闻而观衅内讧外侮国家事不可知也又云忠贤一日不去则中外之疑畏日甚一日皇上一日不去忠贤则国家之摭戻日深一日故在忠贤自为计凭城依社以身为膏火之煎非智引罪推贤屏居私茅终将暮之天年享已极之富贵为智在皇上为忠贤计多藏厚亡以忠贤为刘瑾冯保之续非恩觧权撤柄安置闲地曲示惟盖之德以酬向日奔走之劳为恩在诸臣为皇上计依违唯诺怵于权势外托调停之名寔遗君父肘腋之忧非忠深谋远虑斩钉截铁扫君侧之危疑而置之袵席之安为忠即皇上自以为社稷计重内轻外推直锄良以小不忍之心受大乱谋之实非福防微杜渐戒严履霜去一人之否而成千万人之泰为福孰重孰淂孰失孰利孰害此一恒人能辨之岂皇上聪明圣哲而不见及此哉奉圣旨已有屡旨了如何又来牵撦渎扰显是抗违不遵本当究处姑从轻罚俸三个月该部知道

河南廵按御史梁之栋疏为举劾方面官员举郭尚友焦馨王瑊田生芝何应瑞张梦鲸石维屏张法孔等劾分廵河南南朱汝器 又疏为荐举地方人材荐杨东明文球靳于中侯执躬边有猷郭显忠梁克从郭如星高节贾継春王聘杨之璋卢传元杨尧华乔进璠王以悟余思明许鼎臣艾维新永平知府赵彦复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二十一日

掌河南道事浙江道御史袁化中疏为大计届期察务繁冗祈勑大臣小臣速为料理以无悞大典奉圣旨计典先期料理部院堂上官淂人正赖澄清吏治搃宪已有旨着即出视事吏科河南道条陈本方在集议魏大中着遵旨任事不淂稽悞大典该部院知道

二十二日

江西道御史刘璞疏为旧辅既去揆路宜清内云臣尝谓旧辅留心者转移有唐李长源之风领袖朝班有宋文潞公之度故诸臣请留臣亦和之及观中珰类百拥闱其地而后知去之未必非是也但宫府之隔意主调停委婉于权珰之间称功臣比大臣拟之不类有骇听闻出山一场空手而归昔汉张禹以明经高行为帝师尊崇无二举朝无有二之者然依违王氏终有折槛之辱今者辅行矣三朝元老一旦离门陛辞之日朝列动色臣正在紏仪之班亦谓凄然第一点血性终不能谓旧辅觧绕朝之策勿谓无人赠之耳即甚知旧辅者亦不惜旧辅之去而止喜沈???之死何也首辅一生砥砺尚是正人未必能成天下事犹未至害天下事使???而在也内有奥援外布机锋乘新旧去留之间又不知作何举动矣虽然一???毙天下岂令无???哉今之鸷伏辇毂蓄毒欲发者???之影样今之线索关通树私爰立者???之阴谋也万一有通天之手进绍述之论引旧辅故事起匪人于宫宫中内外通融紊乱朝政见形察影已有其端不知马上催战断送三韩贵妃尊崇立心观望一时急红丸之进千右留烛影之疑斯何人耶欤哉其不齿于公论久矣皇上聪明天纵不受其荧惑但恐固结既深难于斩断则将定之风波从此不定已残之强土难以再残也即裂麻纷纷竟何益哉奉圣旨元辅已有旨了起伏辅臣毫无影响何淂妄倩渎奏姑不究该部知道

二十五日

右佥都御史毛一鹭疏为圣谕等事内称犯官汪文言以么么市猾盗要津丛神舌底波澜直欲掀翻仕路暗中线索遂至奔走缙绅斯诚盛世之妖氏而清朝之大僇矣然使进身无阶则魍魉何缘作幼倘令吾鼎我爱则魑魅谁与分光而柰何有首事作缘代营三窟如黄正宾者乘王珰之入幕荐作私人但知香火之情罔顾弥天之孽贿结有据一遣何辞尺柰何有从风但糜不畏四知如毛士龙者通淮抚之重金力为推毂甘受宵人之饵自点清白之箴据赃问戌三尺定矣仪曹自是请阶何必人人铨曹则夏嘉遇之夤缘改部何异也既云声气偶合然而远奸之知疏矣量夺已茹之俸用征??北匪之伤郡佐应需才望岂逐逐营谋则陈景源之钻求淂胜可异也既云行贿无多然而干请之律严矣非招追原追之赃曷重儆躁进之鄙并拟城旦庶当厥辜至若盛世承以病废之残喘而忽晋京卿岂其无因自至彼当年长松蔓附米免借阴于葭莩则今日引绳批根何繇自远于瓜李赃无可追杖亦难遣至若姜志礼以久滞之臬副而内转玺少似亦有故供攀第奉旨原米处分业荷圣主之宽宥而行贿寔无证据又看南星之招词虽勘已至再亦法难苛求似应免议以恢汤网此一案也以供吐为的据以赃私为质证屡驳屡谳已无逸情各犯已俛首伏辜矣奉圣旨毛士龙发边卫充军佥妻着伍夏嘉遇行贿淂官口供甚确依律充徒不准纳赎姜志孔削籍为民着追夺诰命其余俱拟行该部知道

二十六日

刑部尚书乔允升等疏为滇寇首叛就囗都御史闵洪学题奏叛逆犯妇安氏设方鬼科狐梩瘴海枭羣谋篡则喋血同胞干戈起于袵席恣淫则亲疏共枕流腥秽于笄裙敢肆逆图自称千岁杀守备而逐县令虔刘与虐焰同张据沾益而薄靖城墟社并屠人共惨血流几遍千里发难已及四年自非???余烬而勒夜半之师乌能入密箐以縳负嵎之乕急宜正法磔有余辜李贤凭牝鸡以为灵逞狼臂而鬪捷发纵指示名城与村落连摧参决运筹恶胆共杀心并称李明遇以杀躯之小才煽华锋之大恶摇唇鼓舌诸苖飙举而鸱张伺隙乘瑕合部烟飞而鹜骤罪分差等磔斩各宜奉圣旨俱依拟

八月

八月初八日

山东道御史杨玉珂疏为部臣昧心卖友沽名内云先因部臣交构程国祥去留恣意上违皇上用人之旨下灰冡臣任事之心因上疏论列国祥有若惊若失旅进旅退视此官如传舍孰为国家别良楉弃此官若遽宿孰为朝廷品忠佞等语国祥心恨之及至见臣佯谢曰不孚众望为人所逐倘非君言何淂蒙面而入臣应曰吾辈幸遇圣明之主忠正盈朝当戮力同心以致太平奈何自生枝节者上疏为朝廷且不愿受德也于是乃心服臣一日偶过臣寓曰近日弊窦莫过吏员巧者轶驾争先拙者迟钝落后其为我转至贵衙门经厅求淂清册以防壅滞臣见其欵诚因相语曰四方多事用人为重故于人才之聚散邪正之消长时每关心国祥拱乎谢曰言及于此社稷之福也国祥曾为臣乡县令臣乡有誉其羙者臣乏知人之鉴误信其为端人遂相结纳今于本月初四日臣自东来偶过国祥之门役人云此是程吏部门首当还面囗臣下马偶有一人素不相识青衣小帽自执手本跪于门外哀告云选法壅滞小的们在京日久不淂出身臣应云各有聀掌别处去说坐闻叙话类语因忆国祥壅滞之言误认以为推诚求言遂以忠告相告云选法新饬外间犹有怨言国祥问故臣答云适有持手本者涕泣相告国祥问臣云系何处人臣应云不曾细看因命取手本入乃知其为汤聘莘也览完国祥云此辈効劳今因吃亏幸与选司讲之臣应云选司新任不曾识面贵部事同部官言之可也国祥将手本入袖遂相别而去事之始末如此臣窃自意御史司议论之聀者也国家用人之淂失淂而紏察之司官行政之通壅淂而驳正之言官尽言原非越俎偶触偶谈搃非有心不料忠言逆耳褊心愎谏坐谈之间忽动杀机切揣其意必自谓曰我平日开张年例幸免外转非作一奇事不足压众口今参一豸绣之臣以愽风釆至强也背一相善之友以掩羣议至巧也坏一人之名节成终身不尽之享用至便也心惨豺狼机毒蛇蝎于是乎损人利己之计假公济私之疏出矣奉圣旨该部院一并参看具奏

十三日

内阁传奉圣谕今日御门朝仪不肃左班官大嗽声六科奏事声低御史紏仪出班奏事太远声低不明以后传嗽后不许咳嗽有声奏事及谢恩及辞朝各官俱着字音高朗以传音紏仪官出班上至六科奉事处高声朗奏请旨外朝官引进左右掖门不淂高声说话其各官常朝俱服青锦绣不许用天青明绿颜色着鸿胪寺传示各衙门一并遵行

十四日

福建道御史师众疏请申饬内外通未穷之変?方兆之机内云阁臣平章军国天子所改容而礼者类年以来既间有传宣尚存国体近且自恃口御引类狂呼閧如聚众无复为皇上聚股肱者矣揆路且然又何有司空又何有于囗囗而不凌之逐之也积轻至此即有稚圭其人能以空头敕押任守忠乎设遇非常而以补天浴日责多疑多惧之身势不能也此重臣所宜飬也言官责在批鳞明主所止辇而受者昨岁以前既间有谴斥蒙赐环近以勑及权珰夺俸未已継之挞辱无复为皇上惜耳目者矣言路且然又何有于词臣又何有于部臣而不锢之杀之也积摧至此纵有无礼其人能破常侍之柱以补张设乎设此气不复而以不鸣不跃飬顽钝无耻之风非世之福也此士习所宜培也法之于国犹权之在衡无私轻重也自封强失事布穽弭愆幸持谳淂人未甚决裂顷复以罪珰而杖御史以执法而斥曹???则当道之狼谁为之升墉之隼谁为之弋使诡窃不已恐祖宗之法不可以惩奸而用以修恡安可不蚤为之饬也民之于上如肤之附体无二痛痒也自频年加???势甚剥肤幸岁未大祲勉支旦暮顷且冯夷作梗于东南旱魃为珍于西北则沟壑之转是处堪怜首山之呼饥兵可虑使???拾不早恐国家之衅不在夷酋而在萧墙安可不早为之筹也奉圣旨该衙门知道

十六日

直隶廵按樊尚燝疏为设法议行议抵以勉遵明旨曲济时艰称课准岁输原止六十万两嗣因加边银五万千六两与杂项银三万余两遂有近七十万两之岁觧是原正类内已有加???在其中矣迩复议加新饷银二十一万两是加而又加矣内七万两系灶户折价七万两系许?带塩前塩臣房可壮等未具题者亦以部可清豁不必仰烦圣听乃自臣今赉受事以来积辽东仓钞元二三之季补行勘札凡四到矣接新饷加???七万两之催觧者勘札凡三到矣夫以八镇七十万余引之岁额业以本季???足突外加十九万一千七百余引之补行塩有不壅乎以七十万两加???之十四万两业俱如期完觧尤全责无着落之七万两?其能堪乎塩壅?病而国课随之此臣鳃鳃然惧以关系重大未敢轻画一策徒有捧部檄则热肠如火接?词则攒眉欲泣耳及水?每廵澥滨事竣回扬积日夜以思徐进诸?而动以大义谕以时艰并劝以多方変通曰尔?每岁扣留之引不可停让乎诸?唯唯曰尔?每岁提附之引不可停让乎诸?又唯唯于是以天启三年之辽钞为天启五年之正行以天启三年之辽钞为五年六年众?之让行而又以内?诸人认行五年边?吴茂等认行六年其觧部钞价六万三千九百余两俱立限今秋完觧而又以今年所纳余银不系正觧之类者抵补明年无着七万两之加???是引未增而课增既可行三年之辽钞又可抵七万之加???真一举而两利存焉抑臣更有说焉从来各边钞额无重复???行之事中钞边?亦从无作内?之理搃以三?分途则国课不亏斯名转运今兹之复???辽钞与边?行塩一年皆臣万不淂已之计诸?亦万不淂已勉从臣意以共急边需仰荅明旨乃一试而必不可再试之法也更乞皇上敕部定议??万有额钞无许外增入以启正塩壅滞之害淮有额?旡淂??万作内以开众?争扰之门但使百万塩课岁岁不缺所淂已多至如无着之七万余两前二年臣不能知从今抵觧两年臣之苦心已极计处已穷其自天启六年东事料可平安海内加???方望恩蠲除则兹七万无着之加???额望特赐恩免以宽?命以全正课奉圣旨这觧部钞价及抵补加???银共十四万两设法助饷具见急公但重???辽钞并迈?行塩俱一时权宜不淂称例病?致亏正课该部即与覆行

十九日

广西廵按贾毓祥疏陈理财用人之实内云商贾有税古之制也计货纳税漏者罪轻重有差古之制也今关溢津渡虽榷使若碁布不知入于公家与耗蠹于私人之手者孰多孰少也侩狡私通卖要势要张帜难诘恐所???之分类未半其泄漏之分类矣诚淂人焉综理其杜漏塞隙以固然之制括当然之利其所淂当不下于所蠲之旧类而又无加税名今不严奸人之漏卮而裁厮役之工食不禁势豪之盘据而甘朘吸之苛政是弃山铁而削针头也臣之所大惑也塩者地不爱宝以养万民而资国用也无论浙直秦晋产塩之薮即广西弹丸区耳转东省之塩充军饷之需每岁除工本外淂息万五六千曾不足当大邦一中贾之持筹然除岐路私塩不论外而塩商多带塩船多带广肇准带引目淮带过客私带差役私带大势豪者又为贩夫亡命之主而蝇趋虎视其中诚淂一焉一一盘诘一禀于成法不骫所获奚止万五六千乎奈何委官稍严则谤言丛兴反不如隐忍随附沿习旧套名利两淂人已两便可胜痛哉顷部札有加引之说夫额引已处处壅滞处处不及额复加于何处乎且肯力请私塩其引不待上加将上自有告加者舍名正言顺之事不做而做不可必淂之事此臣之所大惑也迩来疏陈者日久任曰边方减俸行取夫任当久矣而久任所干之事岂无反少于浅任者迈方当减俸矣而减俸所干之事岂果尽多于深俸者况此例一开且有旡迈方之苦而借迈方之名者不可不虑也臣谓自今以后有一官到任宜今抚按官查核其地方本等内之大事有几件而各给一札守令以钱谷分类为主刑厅以查盘讼狱前件为主捕盗管粮清军各以盗贼催征清匀为主而琐细聀外之事不与焉岁终令廵抚列欵报部廵按御史岁终复命亦列欵报部如其事有堕落钱粮拖欠若干两盗贼未获若干起前件沉阁若干件即四年之饶边方之地愚以为亦从史议安淂望芬华之及身也奉圣旨这所奏有禆时务着该部院看了来说

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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