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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启四年五月至十二月 (6)

廵按江西御史田珍疏为宗禄势难再加限法断在必行内云查淂万历二十九年三藩禄银止二十二万六千二百有奇至四十七年则增至二十万六千七百六十余两二分而加其一以为民困然犹四十九年积渐所至也寻至于今不过五年而一岁所出已需至二十一万之多乃一岁所入又不过十八万九千八百有奇出浮于入额外之类从何措给此地方一大隐忧也而限禄之议亦非自今日始也查万历四十七年二月二十日皇祖之旨命下直截各乃宗不限于彼时而牵制不已年复一年致有今日无厌之欲固得遂矣独不畏煌煌尺语炳如日星耶臣以为此一宗禄也愈增则愈欠愈欠则愈迟在该司徒为伸屋之叹而各宗不兑称贷之苦非徒无益而反害之祗自贻之戚耳当此三空四尽之秋何如姑以见在十八万九千八百之类为凖通融查筭按季给发而所欠之类候东事平定辽饷罢征即以鼓铸等项之银照类全给亦未为晚如是则时时淂应手铢铢皆实惠而减之与增所获孰多诚今日第一便计也若曰举以限之矣又柰何减之斯亦谁能强其所不原者则应限之禄当为查定而所欠之类又宜为区处矣奉圣旨

廵按江西御史田珍疏表扬节孝贞烈以励风化事节妇张氏金灿妻年垂百岁而八十载称未亡人志矢一朝而百千秋名完节妇如黄花之不落天教多见寒氷似孤鹤之呌霜人共兴嘉素影老姑甘??髓十脂成龟弱子膏油双毛化雪宋氏辛应宸妻星烛之年未几龙蛇之岁相寻翁姑継亡夫亦寻殒欲死则受襄葬抚孤之属黄泉未许相从欲生则肩三丧一孤之任青天无门可呌泣贷而完窀穸谁是麦舟丸熊以课藐孤几同雠母风凄碧树长日重阴雾罩空岑终朝苦雨萧氏陈宗梯妻四年比翼一旦分飞方绝粒以追亡者引决捐生乃怜腹之有遗珠操刀见夺老姑特泣黄泉欲到无繇深室自藏绿黛于焉永弃居贫供旨不懈氷天姑病感神格于苍昊陈氏生员邹国仁妻五十年未亡人七十载完节妇皎皎寒香之四映氷雨梅花萧萧贫困于半生溪横苹藻妇代子而色飬母兼父以式诒枭逆避风苍旻益筭锺氏王大楠妻韶年弦断誓九死以相从遗孕丝悬?一脉之可续截发地下此心皎对镜天闭影阁中一节堪磨玉雪岁复经岁指头血洒犹存姑又継姑堂上甘供无间力作课子饮氷立家已故节妇锺氏胡元魁妻甫二八而薇帐合欢曾类年而花帏罢暖虽引刀其靡悔乃皎日以盟衷或囗善则身赴火而心冷寒氷及奉亲则口伊蒲而力供甘旨祭葬如礼门户井然可谓生死不移真是初终一节李氏廪生孙镗妻兰芳幽谷松挺青山?原五载燕双四旬鹄寡年年荼苦无雪而坠泪雨于青天寸寸丹真对日而盟坚氷于永夜一经课子不陨家风五德自将未衰晚岁顾满堂之华衮嗟岂初心敛完节于玄垆欣从地下已故烈妇熊氏江长二妻野女村妇寒香素质因兹绮态逄彼狂且百计巧挑欲拉罗敷于陌上一贞永峻宁同拾翠于江干乃谤讟朋兴蛾眉无主〈扌弃〉一死以宵征赴中流而决绝宁从清水骨化魂消不向浊流生花明玉艳犹可异者颜经月而如生体当炎而不変即古所称清风岭青陵台何以异焉存孝子张文义万载?民十六尚在童年一念不离孺慕类载不知肉味搃欲祝亲旦夕不胜旁皇唯希代母遂奏刀而割肉因疗母以未明盲者再视可知有神羡者倾都岂伊要誉乃知天性自与天通人情可立人纪此格天奇孝所宜旌扬杨可辛南康?民孝犹性生初未哦诗读礼釜虽尘积能供左炙右浆亲患痹痈之迭罹子勤左右之无方药必先尝疸为代吮庐结荒山长动凄凄猿呌业攻捆履哀闻嗷嗷鹃啼既推重于士林宜表扬于闾里已故孝子传合临川?民少年孺慕迨老称笃母吴胃病垂死则虔祷军峯神感之而飞丹流井父充以落贼手则请代白刅贼义之而并释以去且也念父奕于橘林每啼悲于霜树更思母甘鲫味遂绝口于池鲜若乃还金瘗骼赈荒睦邻人皆曰此传孝子懿行也允符公论宜锡褒旌奉圣旨礼部知道

十一日

吏部题为钦奉圣旨起补官员事文选司案呈照淂朱童蒙郭允厚李春烨孙杰吕鹏云徐大化霍维华王志道郭兴治徐景濂贾継春杨维垣等先后俱蒙例转降斥业于十一月初九日奉圣旨朱童蒙不准告病并前例转官郭允厚李春烨皆系建言排挤都着改升京堂用吏部知道钦此又于十一月二十八日奉圣旨朕查近来例转在籍考察各官多有为人排斥的好生不公吕鹏云不准告病并徐大化孙杰着升京堂用给事中霍维华王志道郭兴治御史徐景濂贾継春杨维垣俱着复起原官催来到任吏部知道钦此钦遵相应查照各官聀衔分别升复查淂朱童蒙郭允厚李春烨吕鹏云孙杰徐大化应升京堂霍维华王志道郭兴治应复给事中徐景濂贾継春杨维垣应复御史各聀衔聀思明旨炳耀又当朝奉夕行备查京堂负缺俱济济充盈并无一席虚悬反复思维唯有暂行添注一法俟后断不为例等因计开应起升太仆寺少卿添注朱童蒙郭允厚徐大化应起升大理寺右丞添注吕鹏云孙杰应起补刑科给事中霍维华兵科给事中候缺填补王志道工科给事中郭兴治应起补浙江道御史徐景濂湖广道御史贾継春云南道御史杨维垣

十三日

广东道御史李蕃疏参元辅顾秉谦内云元辅今日固俨然揆席之首也此月以前不犹然次辅哉岁月不逮则前日之事当思圣谕如昨则次辅之严旨更当念也无俟职言之毕也聀谓人心不死廉耻尚存止言次辅二字而辅臣即可猛然思蘧然觉矣夫黄扉何地首揆何官票拟何聀律食依违何品可蒙袂而前掩耳而往哉何其少不引咎也辅臣必曰吾殚精于此以慱今官有年矣吾寻竣觅经下气柔声伛偻循墙周旋罄折拾桓公之竹马以自豪傍他人之天下以生活几经呕血刳肠以至于此万一如蒲州一疏再疏即准放行不几姓命之忧而考妣之丧乎臣以为辅而不自开厌薄则已也如一筹莫效百垢丛集恋栈不休粉壁自枯万一因循前臣故事聀恐两辅臣迯囗之知盗铃之患遁之而反以为濡掩之而适所以着不又添国史一咲柄哉奉圣旨

十八日

浙江道御史张讷疏参旧宰赵南星内云其一云坏选法本朝三途并用铨叙九流制科有甲序举贡监儒有考杂流有卯序截取既列缺凭阄签多曰大选自拈阄変而掣签已囗做签之陋弊犹曰暗中摸索不假安排也乃南星欲便其私并掣签不用苐意指所如荣枯判于天渊而左右为奸金钱走如市肆皆出其子清衡与门客许念敬之关通书办赵洪阳之过送也每一出选单寒守拙者呌呼无门而怨声沸腾天官之署遂成地狱矣其二曰坏推升国家鼓舞外吏莫重于推升一凭资俸之浅深奖荐之多寡以为转之优劣间有循良高等或军旅积劳内转一二以示宠异以通考选之壅滞正非可以狥私者乃南星每一推升辄居为奇货官评民念槩置不问而唯贿是闻赂援两淂则力跻清华恬幅旡营则长其淹抑甚至憎座主而及门生则黄甲之邑令可转藩僚急私交而滥名器则白徒之星术可除?佐其罔上行私种种不法多此类也其三曰坏会推凡简用大臣必九卿科道会推于朝堂方谓之会盖名器至重听采宜公也自南星引用私党必不使孤寒特立之人淂以插其中故附其党者一岁九推非党者十年不调暮夜?评诘朝起事所谓会推不过虚应故事耳袖中片纸书羣绅拱手听命以皇上之尊官大爵仅供其报德酬知之用而其最紏舛者咫尺路河其人业已属木而姓名犹揭除书是非欺罔之一端乎向非明纶速沛盈庭犹然聚讼也其四曰坏察典大计黜陟边外俱重而六年京察公义甚严载在会典変乱者罪旡赦乃南星握柄至于翻尽成例雄心辣手尽引匪人不空善类不已如贺烺李炳恭辈或建言先朝才力正茂录之宜也若沈应铨老惫卿科被察刑???何关世用而并陈荐牍骤跻京堂此何说耶不但破甑可以瓦全亦且死灰反成烈焰从来有此法纪否若癸亥一察同一管计之官也功???久建牙于三辅而吏垣仍滞伏于二卿又众所深讶而不觧者矣其五曰坏台规科道升转内外相兼非有低昂而选授科道南北并建搃称风宪自南星之由搃宪而秉铨也振定要地计先箝制言官以恣所欲为故于科道例升转倍增于常额痁病羽毛视其嗔喜含沙下石别有机缄致巧者淂预为转移拙者一任其挤陷使言路丧气忠鲠灰心一经外补如同永锢皇上取抡拔之彦耳目之司今且摧折殆尽矣若夫南京御史王允成突改北道既非建言赐环亦非服阕改补在北者逾额而推之使尽在南者破格而招之使来欺罔至此真无天日矣

其六曰坏朝政冡宰之聀曰统百官均四海正羣僚皇上当朝临御羣工趋跄而入统之以冡宰则体统肃而朝仪尊乃南星既不能以筋骨为礼义不思引年求退却疏请不朝听从自便每遇宣奏承旨列卿凛凛趋伏而南星独偃卧私斋夫会推操柄则攘臂当前表率班行则矫蹇不出自其跋扈之侈心自雄为礼尊地绝而要皇上以国老不宾尚谓人有臣礼乎其七日坏官方盖百司庶府其评品悬于铨曹而铨曹评品又寄于公论故司官之设省直各一其人升补之规先后不容少紊正俾耳目周到人无遗知而序有定期进无越幅也其或曾经指摘辄远引避位良亦进礼退义为诸曹之表率耳乃南星用必两人不顾飞从何来补不拘资罔虑任非其据如邹维琏众矢共攒而横口相诬如程国祥夏嘉遇百足不僵而怒目旁及譬之主人翁势权隆赫豪奴悍仆气焰凌人凭丛假虎无所不至以鉴空衡平之地竟等于撤泼放虿之场又宇内一大変局也其八曰坏典制大臣恤录赠荫载在会典不容滥予故在京各衙门之纪叙在外各抚臣之奏勘上其事于宗伯归查伏于司封正以官品履历唯铨曹可核寔也近例则子孙之陈乞香火之保举槩不准行矣乃南星之暗奸国命端恃私恩如梁梦龙为冯保之亲昵为张正之门墙礼卿批驳墨迹固未干也何德何功请恩恤说者谓千金宅产投为贽币故既朽秽骨遂被衮荣以劝忠酬庸之地巨典作吞产具宅之券符悬验封一官径可不设也其九曰坏吏治大选急选既废掣签于是司官若难悉禀成于南星而昏愦胧肿非属幕宾作合即与猾胥为缘每一羙缺动索千金次亦一二百类此孤寒候选辈皆称贷于富室而取偿于穷民者也政以贿成官因墨败不必履任而已知其加火耗厚赎锾敲骨吸髓小民必无幸矣其十曰坏臣节士大夫心清如水则苞苴不入身轻如叶斯行李萧然然南星自命为清正自称为耆傲然凌轧一世颠倒百僚谁敢柰何而怏怏一去形迹狼狈试问昏夜出城十余辆骡车所捆载者何物徘徊道路追呼相接索取银币金壸何人诚有九鼎不足铸其秽而三禠未足伏其辜者南星负此十大坏之罪虽天牖圣衷巨奸立斥人心大快大道顿开苐明盛之朝有放逐老臣之举且株连善类朝宁一空则国体之受其亏损而人才之被其拖累者不少矣奉圣旨这本说旧铨臣罪状欺天罔人深可痛恨其引用私党匪人着张讷逐一指名回话来南御史王允成无端突改北道台纲何在并邹维琏程国祥夏嘉遇调部亦坏成规都着为民当差有司不淂情庇梁梦龙既被礼臣批驳如何徼恤显是狥私又遇一羙缺动索千金赃私狼籍充塞归途如此罪状即削夺亦不为过今冡臣莅事方新亟宜尽反秽政力消偏党以赞中兴吏部知道

二十日

浙江道御史张讷为奉旨回话内云察典一事即吏部奉旨催补官员一疏南星自云我朝二百五十余年节次大典自非丧心病狂谁敢端擅而竟起用史记事李炳恭丁元荐贺烺沈应魁五人矣真端擅矣未来者观型而动已到者咆哮而前鼓浪兴风寔烦有徒此其可指名者也其借恩诏名色槩起匪人乘皇上所不加察而犯宇内之最切齿者如吴尔成王元翰毛士龙辈秽形允着气力通神内外呼应卷土重来手既更羊?束又如孙鼎相尾琐支离骤而正卿突而找?之抚一岁九迁莫速于此今谢应祥既已投间岂孙鼎相尚堪节镇乎此其可指名者也每次推升大选急选弊窦金穴不可毛举而最不可服人者如潘一凤以白头无赖而淂官如周卿以青囊效灵而加擢虽?佐卑秩而布列近畿嘘吹通气招摇骗诈怨讟贯盈悉皆寄囤于王锺庞之寓操纵以赵洪扬之手锁锁么么何足以仰渎天威第湏铨司一笔勾销耳此其可指名者也至于会推列崇抚而登卿贰者未必尽其引用或有殊附名理???人望以释疑羣或有假托怜才录偏锋以资一割而独怪南星以用人之权归之于此昵小人戍谴余孽如汪文言许念敬者每侍郎廵抚缺出必籍其举保方淂首推是以李邦华魏允中辈皆从此快捷方式倘非文言事败施天德亦唾手建牙矣此其可指名者也且汪文言繇门子为库吏凡施天德克削犒赏军银朘剥徐淮民产皆其过手事发来京包敛杨州富商塩课不一类万遂号召时豪交通阁部结张邦经为死友而禁密公行把持朝政其诈骗杨镐十万多金径入私囊又直欲卖国法矣恨既下诏狱而神通巧脱反以廷杖骄人不当速逮追赃以助军需之万一乎至许念敬空拳入幕巨万归家卖缺买官两年京抵赫诈不计其类且扬扬挥金走要地如骛亦应并逮不容轻纵者也奉圣旨张讷回话的是许念敬着锦衣卫差的当官旗扭觧来京究问潘一凤周卿王锺庞赵洪阳着该地方官提问史记事李炳恭丁元荐贺烺沈应奎仍照察典革聀回籍吴尔成王元翰冠带闲住毛士龙照旧为民李邦华已准病令着闲住孙鼎相魏云中施天德俱回籍听勘张经邦革任闲住其余姑不深究该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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