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雨帘被他带进了京城,这里的繁华让她略有惊异,虽然在她心中一国之都定是不同凡响,然而真正来到京城却是另一番见识,这里的街道井井有条,这里的市坊整齐划一,喧闹的交易场所,宽阔横亘的官道,一切都足以令她这个官家小姐大开眼界。
“怎么,看呆了吧?你父亲白松岳虽是一方太守,不过他好像没怎么带过女儿来京城,是不是?”他轻笑,双臂环抱着白雨帘安坐在马背上。
“你,你怎么知道我爹爹的名讳?你到底是谁?”白雨帘愈发惊讶了,这个男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怎么在他面前自己毫无秘密可言。
“嘘,渴不渴?我们先在茶馆歇歇脚,你看怎么样?”他翻身下马将白雨帘抱下马背,子煜很是忠于职守地立在二人身旁。
白雨帘随意地看了一眼街道,一言不发地坐在他身旁。她想逃跑,这个念头不知在心里想了几百次,但每到付诸行动时却总是被眼前这个狡猾的家伙以及他的同伙不费吹灰之力地抓了回来。
“白姑娘,这里的茶水尚能可口?哈哈哈,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他的俊目似是挑逗般地对着白雨帘气鼓鼓的脸蛋。
“你最好放了我,这里人很多,我只要大喊一声,你恐怕就得去官府上枷锁了。”白雨帘眨着秀眸,毫不示弱地迎视着他。
“哦,白姑娘此言好像很是关心在下哪,嗯,你的提议听起来不错,真的。不过,在下恐怕得拒绝姑娘的好意喽。”他竟然不在乎。
“你……”白雨帘转头不想再看这张令她倍感厌恶的脸。
这时,一行巡街的官差走了过去,白雨帘顿感欣喜,只要她能找上官差兴许有一线生机。
啪!
茶杯掉在了地上,趁着他失神的一瞬间白雨帘提着裙裾向街道跑去。
“爷!”子煜被他眼神一逼立马追了过去。
“哎呀,这丫头真不死心。”他苦笑一下,双目模糊地寻觅着白雨帘的背影。他在想什么?是眼前这个执拗的姑娘,还是沧海桑田的那份记忆?一切都像是刚刚开始却又立马结束的征途。是的,他看不清了,这车水马龙的人世总让他觉得陌生与无奈。
白雨帘气喘吁吁地往前跑着,她就要抓住这棵救命的稻草,也许他正在追来,但管他呢,只要能找上官差,这个世间还没了王法?
“官差大哥,官差大哥,等等,官差大哥……”白雨帘大喊起来。
“你是谁啊?”为首的官差停下脚步,不满地瞪着白雨帘。
“官差大哥,救……救我,有人绑架了我,你们快救救我。”白雨帘慌张地抓着那官差的衣袖。
“绑架?这光天化日的居然有人敢绑架?谁干的?跟爷们说说。”他的一双眼睛有些色迷迷地盯着白雨帘。
“就在那边,啊哟,他们追来了!”白雨帘手指着追来的子煜。
“白姑娘,请跟我回去吧。”他一脸严肃地站在她跟前。
“呵,就是你小子绑架良家妇女哪,弟兄们,把他抓起来!”那官差一声令喝,余下的众人准备上前抓住子煜。
“大胆!”子煜一双虎目紧盯着众官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亮在了那官差眼前。
“大人,小的该死,惊了大人的驾,小的该死!”那官差啪啪地打了自己两耳光,显然被这块金牌吓住了。
白雨帘吃惊地望着眼前上演的戏文,她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不动以至于忘记了继续逃跑。
“白姑娘,”子煜转脸望了一眼白雨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