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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经部 诗类(4)

阅保山吴树声《诗小学》共三十卷,又补一卷。前有自序,言不精于训诂声音,不可以说经,尤不可以说诗;而段氏玉裁《毛诗小学》、《毛诗故训传》,皆用其注《说文》双声叠韵之法解字以解经,然域于《毛传》专门之学,因谓《采苹》于以奠之,《传》奠置也,据《礼注》奠献也;《简兮》简兮《传》,简大也,据《左传》等书《注》,简选练也;《考盘》在涧《传》考成也,据《笺》及《说文》、《汉书》注考老也,皆当以叠韵字为训。《北门》室人交遍摧我《传》,摧沮也,据《说文》摧挤也,《太玄注》摧趣也;《定之方中》灵雨既零《传》灵善也,据《说文》作雨既零,训书也,皆当以双声字为训。又谓诗中有古子,(如凯风吹彼棘心,心为尖之古字,说文作。母氏圣善,圣为听之古字。定之方中匪直世人,也为殴之囗借,即ム之古字。斯干君子攸芋,芋为宇之古字。文王有周不显帝命不时,不为丕之古字,不显亦世,亦为弈之古字。抑无竞维人、桑柔秉心竞烈、文无兢维烈、执竞武王各竞字,皆为强之古字。泮水靡有不孝,季为学之古宇。)有讹字,(如关雎君子好逑,逑为仇之讹。左右囗之,芝为若之讹。汝坟怒如调饥,调为朝之讹。殷武采入其阻,为突之讹。)有囗借字,有合音,(如采苓舍旃舍旃,旃为之焉之合音。七月八月断壶,壶为胡卢之合音。东山有敦瓜苦,敦为团圆之合音。十月之交山冢崩,为崔巍之合音。楚楚者茨,茨为蒺藜之合音。)有一字数义,(如同一介字,或训为助,或训为大,或为匈之囗借,或为戒之囗借。同一且字,或训为往,或训为存,或为恫之囗借,或为辅之囗借。)有一义数用。(如曰与于,皆语词也。女曰鸡鸣,士曰昧旦,义近于云。兄睨曰消,曰嫔于京,义通乎聿。曰止曰时曰为,为之囗借。黄鸟于飞之子于归,于与曰同义。于彼原隰,于邑于谢于训为往,作于楚宫,作十楚室,于读为为。)其书纯用段氏叠韵双声之法,有不得通者,参用旁通引申之义,博采古籍,研极形声,卓然小学名家。然不遵《小序》,好异旧说,往往近于武断。双声叠韵,固为训诂之本,而义贵引申,故训所传,必非无自,亦安得以声韵相限?即如穆姜曰元者善之长也,四语俱于声韵不相关合。天者颠也,天有颠谊,不得以颠谊尽之。日者实也,日有实义,不得以实义尽之。吴氏开卷释周南二字,以周为地名,南为乐名,皆孜之未审。以《商颂》天命元鸟为本作天命元王,汉世为谶纬之学者所改,则近于妄矣。《说文》需字下本引《东山》诗雨其蒙,右零作需也,灵雨既零之零与同,非灵与同。若如吴解,则雨既零之零字,当从段氏注《说文》零字解,作徐雨也,此谓{吝}雨既徐耳。而吴仍依《说文》旧本,解零为余雨,谓雨已后尚有余雨也,则不成语矣。

同治卒未(一八七一)九月三十日

诗三家注疏(清周曰庠)

见有邑人周曰庠所著《诗三家注疏》。其经文依《毛诗》,而注三家异同于下。其确知为三家说者,直书曰齐说鲁说韩说,升大字为注。其足补翼三家者,自周秦迄国朝诸家之说皆采之。惟毛郑孔朱四家,以人所尽读,故不录,亦升大字为集说。注与集说,皆以小字,各为之疏。前有贵阳周起滨序,称其书可与近时陈硕甫《毛诗疏》并传。曰庠号一峰,老于诸生。其自序言群经皆有论撰,惟此书已有清本。今询其子,言乱后所著尽亡矣。因假此以归。

同治己巳(一八六九)六月二十四日

阅邑人周一峰秀才《诗三家注疏》,其清奉仅存二卷,至《邶风》止;稿奉至《豳风》止。颇巩综古训,有裨经术,而体例未妥,约有数病。采集三家之说,不标出处,一也;集说泛存异义,非主三家,二也;疏多游移出入,罕所发明,三也。诸家或称名,或称字,或仅标书名,时代先后,凌杂无序,四也。

七月初九日

诗氏族考(清李超孙)

阅李引树《诗氏族考》,盖以王伯厚有《诗地理考》,故作此以补之也。前有香子序,其书依《诗》之篇次,取所称之人名氏族,自后妃以至殷武,条举诸书,而下系以考证。凡经史诸子笺注义疏,以及近儒著述,搜罗颇备,有伦有要,亦治诗者所不可少也。

光绪乙亥(一八七五)十一月十二日

诗管见(清尹继美)

囗轩来,谈甚久,以所著《诗管见》为赠,并属为勘正未当处。其书博证详说,不为汉宋门户之见,发明诗人本旨,多令人解颐。论群诗中多为乐歌,尤足补先儒所未逮。惟好攻郑《笺》,是其病也。

同治癸亥(一八六三)四月初四日

学诗详说(清顾广誉)

比日读顾惟康《学诗详说》,其书虽自称不专汉宋,然实墨守《集传》,攻击郑《笺》,于郑间有取者而不敢直言其是,于朱亦有一二异者而不敢显言其非。盖嘉兴守张杨园陆三鱼之学者,惟恐以一语背朱,为得罪圣门,犹不出学究之见。观其札记中称一吴下少年,著《止敬编》,其学于显处都已勘透,微处都已加工。然其人余曾识之,乃一声气之士,好言经济,于学实全无所解。惟康所言,尚在余识之者十年以前,而推许等之圣人,则其识卑可知矣。其说诗所采诸书,颇亦不陋,亦间涉考据。然止獭祭诸家,择其文从字顺有当于私肛者,以为折衷,自翔实事求是,以意逆志,而于恬趣之博,制度之精,名物之赜,皆未能探讨。于治乱升降、风会政事之大,四始六义微言之绪,及汉儒专门授受之业,尤所未知。故其论《小序》,亦出入依违,忽疑忽信,虽如《郑风》,亦不敢斥为淫诗,而终横一朱子之辩说于胸,谓《序》所指刺忽者不可荆ㄝ,其他无论矣。惟其涵文会意,亦颇有得于经恬,尤甚便于初学,不可废也。

光绪己卯(一八七九)六月初八日

阅顾惟康《学诗详说》。宋人解经,每以后世文法绳改古人,朱子之逻《大学》、《孝经》章句,分《中庸》章节,皆不免此病。其论《诗》、《关雎》序,谓当于风以动之教以化之下直接然则《关雎》、《麟趾》之化句,以至于末为《小序》,而自诗者志之所之也至是谓四始诗之至也为《大序》。不知此篇为《关雎》之序,即为全诗之序,首尾贯串,包蕴众谊,古人文成法立,无可间然。故梁昭明以为卜子全制,编入《文选》;陆元朗孔冲远皆以为诗之纲领,无大小序之分,诚知言也。即旧说以自用之邦国焉以上为《小序》,以自风风也以下为《大序》,亦仍诸篇之例,以首一句为《小序》,下为《大序》,分而不分,文气仍联为一也。盖风风也,正承风之始也句,以下备言诗之教化声音及六义四始之惜,推言诗之至极。然后自然则《关雎》、《麟趾》之化句以下,又归本二南,以见二南之所以为风始,而云《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下乃云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又归本《关雎》本诗,以见《关雎》之所以为《诗》始,而结之云是《关雎》之义也,正以明此篇之为《关雎》序,古人文法之密如此。朱子徒以两化字可粘合,强以接之,而不知然则二字语气之不接。盖上方云风以动之、教以化之,而下忽云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不特气促词迫,亦全无义理。此南宋以后古文家及近世时文家凑拍无聊掉弄虚字之故智,岂秦汉以前所有乎?而《大序》又突以诗者志之所之也句起,无根立论,此后世作诗文集序者脱头文字,其末又以诗之至也句截然而止,无所归宿,古人皆不任受也。盖宋人文章,委茶已极,而好以私孔裁量古人。岂知文从字顺,亦谈何容易邪?余不喜驳斥宋儒,而此等是非,自不可泯,聊一发之。惟康谓朱子说视旧说益为允当,真屯阝夫子之见矣。此书用力甚勤,亦颇平心求是,而不知古义,识解卑近,惟便于初学而已。

光绪辛巳(一八八一)五月二十八日

宋人说诗,不知言外之恬,故所作诗,亦无汉魏以来比兴讽谕之法。即如《汉广》之诗云之子于归言秣其马,郑《笺》谦不敢斥其适己,于是子之嫁我愿秣其马,致礼馄,示有意焉,其义明白曲鬯。盖上云不可求思之求,即《关雎》寤寐求之之求,其求游女与求淑女无异也。至不敢求而慕之无已,犹之寤寐思服也。乃不敢斥其归己,而云其归也我愿秣其马,以致礼饩,此发乎情止乎礼义,忠厚悦怿之至矣。而欧阳文忠更之云出游而归,愿秣其马,犹古人言虽为执鞭,犹欣慕焉。此则韩冬郎诗之自怜输厩吏余暖在香鞯,为《香匿》媒辞矣。朱子吕成公皆从之,不可解也。(严华谷谓秣马指将来亲迎之人,尤无谓。)

五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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