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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论语十三

雍也篇二

子华使于齐章

子升问:「冉子请粟,圣人不与之辨,而与之益之。」曰:「圣人宽洪,『可以予,可以无予』,予之亦无害,但不使伤惠耳。」

「冉子与之粟五秉」,圣人亦不大段责他。而原思辞禄,又谓:「与尔邻里乡党」,看来圣人与处却宽。

「张子曰:『于斯二者,可见圣人之用财。』虽是小处,也莫不恰好,便是『一以贯之』处。」义刚录云:「圣人于小处也区处得恁地尽,便是一以贯之处。圣人做事着地头。」

「范氏曰:『夫子之道,循理而已,故「周急,不继富」,以为天下之通义,使人可继也。』游氏曰:『「饩廪称事」,所以食功也。今原思为之宰,而辞禄不受,则食功之义废矣。盖义所当得,则虽万锺不害其为廉。借使有余,犹可以及邻里乡党。』盖邻里乡党有相赒之义。尹氏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而冉求乃资之。「与之釜」者,所以示不当与也。求不达其意,而请益,与之五秉,故夫子非之。』又曰:『原思之辞常禄,使其苟有余,则分诸邻里乡党者,凡取予一适于义而已。』第四章凡七说,今从范氏游氏尹氏之说。伊川谓:『师使弟子,不当有所请。』其说虽正,然恐非本意。据冉求乃为其母请,其意欲资之也。使冉求为子华请,则犹可责之以弟子之礼;若为其母请,则止欲附益之,故责之以继富。恐或外生一意,非夫子责冉求之意。范氏第二说与杨氏谢氏之说,大率以辞受取舍顺理合义为文,只说大纲。其间曲折详备,则不如尹氏之深切。吕氏曰:『富而与人分之,则廉者无辞于富。』造语未尽,不能无差。向使不义之富可以分人,廉者所必辞也。富之可辞与不可辞,在于义不义,而不在于分人与不分人也。谢氏曰:『「与之釜」,「与之庾」,意其禄秩所当得者。』此说恐未稳。使禄秩当得,夫子不待冉子之请而与之。禄有常数,夫子何心轻重于其间哉!『为其母请粟』,观其文势,非禄秩也明矣。」曰:「为其母请,即为子华请也。吕氏说,只据原思辞禄而言,非谓不义之富也。」

子谓仲弓章

问:「子谓仲弓曰:『犁牛之子,骍且角。』伊川谓多一『曰』字,意以仲弓为犁牛子也。考之家语,仲弓生于不肖之父。其说可信否?」曰:「圣人必不肯对人子说人父不善。」

「犁牛之子」,范氏苏氏得之。

问:「此章前后,作用人不以世类。南轩以仲弓言『焉知贤才』之故,故孔子教之用人。此说牵合,然亦似有理脉。」曰:「横渠言:『大者苟立,虽小未纯,人所不弃也。』今钦夫此说无他,只是要回互,不欲说仲弓之父不肖耳。何不虚心平气与他看,古人贤底自贤,不肖底自不肖。称其贤,可以为法;语其不肖,可以为戒。」或曰:「恐是因仲弓之父不肖,而微其辞。」曰:「圣人已是说了,此亦何害。大抵人被人说恶不妨,但要能改过而能改,则前愆顿释。昔日是个不好底人,今日有好事自不相干,何必要回互。然又要除却『曰』字。此『曰』字,留亦何害。如『子谓颜渊曰:「吾见其进也。」』不成是与颜渊说!况此一篇,大率是论他人,不必是与仲弓说也。只苏氏却说此乃论仲弓之德,非是与仲弓言也。」

子曰回也章

问「三月不违仁。」曰:「仁与心本是一物。被私欲一隔,心便违仁去,却为二物。若私欲既无,则心与仁便不相违,合成一物。心犹镜,仁犹镜之明。镜本来明,被尘垢一蔽,遂不明。若尘垢一去,则镜明矣。颜子三个月之久无尘垢。其余人或日一次无尘垢,少间又暗;或月一次无尘垢,二十九日暗,亦不可知。」南升。

问「三月不违仁」。曰:「三月,只是言久尔,非谓三月后必违也。此言颜子能久于仁尔,虽念虑之间间有不善处,却能『知之而未尝复行也』。」

问:「『三月不违仁』,三月后亦有违否?」曰:「毕竟久亦有间断。」曰:「这间断亦甚微否?」曰:「是。如『不贰过』,过便是违仁。非礼勿视听言动四句,照管不到便是」

问「日月至焉」。曰:「日至,是一日一次至此;月至,是一月一次至此,言其疏也。闲时都思量别处。」又问:「思量事不到不好,然却只是闲事,如何?」曰:「也不是。视便要思明,听便思聪。总思量便要在正理上,如何可及闲事!」

问:「如何是日至月至?」曰:「某旧说,其余人有一日不违仁,有一月不违仁者。近思之,一日不违仁,固应有之;若一月不违,似亦难得。近得一说:有一日一番见得到,有一月一番见得到。比之一日,犹胜如一月之远。若颜子方能三月不违,天理纯然,无一毫私伪间杂,夫子所以独称之。」

义刚说:「『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集注云:『仁者,心之德。』窃推此义,以为天生一人,只有一心。这腔子里面更无些子其它物事,只有一个浑全底道理,更无些子欠缺,所谓仁也。」曰:「莫只将浑全底道理说,须看教那仁亲切始得。」

「颜子三月不违,只是此心常存,无少间断。自三月后,却未免有毫发私意间断在。但颜子纔间断便觉,当下便能接续将去。虽当下便能接续,毕竟是曾间断来。若无这些子,却便是圣人也。『日月至焉』,看得来却是或一日一至,或一月一至,这亦难说。今人若能自朝至暮,此心洞然,表里如一,直是无纤毫私意间断,这地位岂易及!惟实曾去下工夫,方自见得。横渠内外宾主之说极好。『三月不违』,那个是主人,是常在家里坐底,三月后或有一番出去,却便会归来。『日月至焉』,那个是客,是从外面到底。然亦是彻底曾到一番,却不是髣佛见得个恁地。或日一到这里,或月一到这里,便又出去。以月较日,又疏到了。」

正卿问:「集注『不知其仁也』云:『虽颜子之贤,犹不能不违于三月之后。』如何?」曰:「不是三月以后一向差去。但于这道理久后,略断一断,便接续去。只是有些子差,便接了。若无些子间断,便全是天理,便是圣人。所以与圣人一间者,以此。旧说只做有一月至者,有一日至者,与颜渊三月至者有次第。看来道理不如此。颜子地位比诸子煞有优劣,如『赐也闻一以知二,回也闻一以知十』,此事争多少!此是十分争七八分。张子云云,这道理譬如一屋子,是自家为主,朝朝夕夕时时只在里面。如颜子三月不能不违,只是略暂出去,便又归在里面,是自家常做主。若日至者,一日一番至,是常在外为客,一日一番暂入里面来,又便出去。月至亦是常在外为客,一月一番入里面来,又便出去。」又云:「『三月不违』者,如人通身都白,只有一点子黑。『日月至焉』者,如人通身都黑,只有一点白。」又云:「颜子一身,已自不见其身;日用之间,只见许多道理。」今集注「不知其仁」章无此说。

问:「如今之学者,一日是几遍存省。当时门人乃或日一至焉,或月一至焉,不应如是疏略。恐仁是浑然天理,无纤毫私欲处。今日之学者虽曰存省,亦未到这境界。他孔门弟子至,便是至境界否?」曰:「今人能存得,亦是这意思。但触动便不得,被人叫一声便走了。他当那至时,应事接物都不差。又不知至时久近如何,那里煞有曲折。日至者却至得频数,恐不甚久。月至者或旬日,或一二日,皆不可知。」又问:「横渠云云,文蔚窃谓『三月不违』者,天理为主,人欲为宾;『日月至焉』者,人欲为主,天理为宾。学者工夫只得勉勉循循,以克人欲存天理为事。其成与不成,至与不至,则非我可必矣。」曰:「是如此。」

问:「伊川言不违是有纤毫私欲,横渠言要知内外宾主之辨。」曰:「前后说是如此。」刘仲升云:「与久而不息者,气象迥别。」大雅云:「久而不息,自是圣人事。」曰:「『三月不违』,是自家已有之物,三月之久,忽被人借去,自家旋即取回了。『日月至焉』,是本无此物,暂时问人借得来,便被人取去了。」

至之问:「横渠言,始学之要,当知『三月不违』止,过此,几非在我者。」曰:「且以屋喻之:『三月不违』者,心常在内,虽间或有出时,然终是在外不稳便,纔出即便入。盖心安于内,所以为主。『日月至焉』者,心常在外,虽间或有入时,然终是在内不安,纔入即便出。盖心安于外,所以为宾。日至者,一日一至此;月至者,一月一至此,自外而至也。不违者,心常存;日月至者,有时而存。此无他,知有至未至,意有诚未诚。知至矣,虽驱使为不善,亦不为。知未至,虽轧勒使不为,此意终迸出来。故贵于见得透,则心意勉勉循循,自不能已矣。『过此几非在我者』,犹言『过此以往,未之或知』。言过此则自家着力不得,待他自长进去。」又曰:「『三月不违』之『违』,犹白中之黑;『日月至焉』之『至』,犹黑中之白。今须且将此一段反复思量,涣然冰释,怡然理顺,使自会沦肌浃髓。夫子谓『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只在这些子。若拗不转,便下达去了。」又曰:「此正如『诚意』章相似。知善之可好而好之极其笃,知不善之可恶而恶之极其深,以至于慊快充足,方始是好处。」

问「三月不违仁」。先生曰:「如何是心?如何是仁?」曰:「心是知觉底,仁是理。」曰:「耳无有不聪,目无有不明,心无有不仁。然耳有时不聪,目有时不明,心有时不仁。」问:「莫是心与理合而为一?」曰:「不是合,心自是仁。然私欲一动,便不仁了。所以『仁,人心也』。学,理会甚么事?只是理会这些子。」又问:「张子之说,莫是『三月不违』者,是仁常在内,常为主;『日月至焉』者,是仁常在外,常为宾?」曰:「此倒说了。心常在内,常为主;心常在外,常为客。如这一间屋,主常在此居,客虽在此,不久着去。」问:「如此则心不违仁者,是心在仁内?」曰:「不可言心在仁内,略略地是恁地意思。」又曰:「便是难说。」问:「『过此几非在我者』,如何?」曰:「不用着力,如决江河,水至而舟自浮。如说学,只说到说处住,以上不用说。至说处,则自能寻将上去。不到说处,是不曾时习。时习,则相将自然说。」又曰:「人只是一个不肯学。须是如吃酒,自家不爱吃,硬将酒来吃,相将自然要吃,不待强他。如吃药:人不爱吃,硬强他吃。」

问:「横渠说内外宾主之辨。若以颜子为内与主,不成其它门人之所学便都只在外。」曰:「他身己是都在道外,恰似客一般。譬之一个屋,圣人便常在屋里坐。颜子也在屋里,只有时误行出门外,然便觉不是他住处,便回来。其它却常在外面,有时入来,不是他活处,少间又自出去了。而今人硬把心制在这里,恰似人在路上做活计,百事都安在外,虽是他自屋舍,时暂入来,见不得他活处,亦自不安,又自走出了。虽然,也须渐渐把捉,终不成任他如何。」又曰:「『日月至焉』者,是有一日得一番至,有一月得一番」

问「日月至焉」一句。曰:「看得来,日却是久底,月却是暂时底。」因说横渠内外宾主之辨,曰:「颜子一似主人,长在家里,三月以后或有出去时节,便会向归。其余是宾,或一日一至,或一月一以日较月,月又却疏。」又曰:「不违者,是在内;至焉者,是在外来。」又问「几非在我者」。曰:「舍三月不违去做工夫,都是在我外,不在我这里了。」谦之。

问横渠内外宾主之说。曰:「主是仁,宾却是己身。不违仁者,己住在此屋子内了。『日月至焉』者,时暂到此又出去,是乃宾也。」后数日,又因一学者举此段为问,而曰:「仁,譬如此屋子。颜子在此里面住,但未免间有出去时。他人则或入来住得一日,或入来住得一月,不能久处此,此即内外宾主之辨。『过此几非在我者』,谓学者但当勉勉循循做工夫而已,舍是则他无所事也。」

或问:「横渠『内外宾主之辨』一段云:『仁在内而我为主,仁在外而我为客。』如何?」曰:「此两句又是后人解横渠之语。盖『三月不违』底是仁为主,私欲为客。诸子『日月至焉』者,是私欲为主,仁只为客。譬如人家主人常在屋中,出外时少,便出去,也不久须归来。『日月至焉』者,则常常在外做客,暂时入屋来,又出去。出去之时多,在屋之时少,或一月一番至,或一日一番至,终是不是主人,故常在外。然那客亦是主人,只是以其多在外,故谓之客。敬则常在屋中住得,不要出外,久之亦是主人。既是主人,自是出去时少也。佛经中贫子宝珠之喻亦当。」

「『三月不违』者,我为主而常在内也;『日月至焉』者,我为客而常在外也。仁犹屋,心犹我。常在屋中则为主,出入不常为主,则客也。『过此几非在我者』,如水涨船行,更无着力处。」

问横渠内外之说。曰:「譬如一家有二人,一人常在家,一人常在外。在家者出外常少;在外者常不在家,间有归家时,只是在外多。」

「三月不违仁」,是在屋底下做得主人多时。「日月至焉」,是有时从外面入来屋子底下。横渠所谓内外宾主之辨者是也。又曰:「学者须是识得屋子是我底,始得。」儒用。

问「内外宾主之辨」。曰:「『不违仁』者,仁在内而为主,然其未熟,亦有时而出于外。『日月至焉』者,仁在外而为宾,虽有时入于内,而不能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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