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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疏草(10)

辞朝疏

原任大理寺卿今加户部左侍郎臣林熙春谨奏为辞朝事臣屡疏乞休节奉圣旨加臣前衔回籍养病痊可起用臣感媿不胜己于二十三日具本为恭谢天恩事二十六日奉圣旨览奏谢知道了该部知道钦此伏念臣半生潜伏三载递迁猥以犬马之躯偶染支离之疾蒙恩加秩幸赐归田既不得朿身面辞又不敢擅自离任敬据床而具疏用扣阙以陈情自是匍匐出燕末就玉阶瞻日近间关入粤祗从珠海望云端伏愿陛下法祖敬天清心寡欲远小人而亲君子攘狄而巩皇啚将歌尧舜于今时绵熙明于永世臣下情无任激切惶悚待命之至二十七日具奏三十日奉圣旨知道了

附户部等衙门公疏

户部等衙门尚书等官李宗延等谨奏为忠直旧臣乞休去国仰恳圣恩敕纪实录赐之驰驿以示优崇事臣等切惟慷慨直谏之忠人臣之所难而引年齿及之文尤朝廷之所重若夫当主怒震迭之时庸臣结舌之际明知撄鳞之必危甘心仗马之一斥保留言路三十余人沦落山林二十余载服官未几止足自裁三朝遗直史册所宜书八千里路间关之足念如大理寺卿今加升户部左侍郎林熙春者请为皇上陈之万历二十三年十二月偶当神祖籍没张诚与霍文炳之产怒谴言官一时并逐者三十四人故事公疏申救轮该刑科都给事中侯廷佩首列职名乃廷佩气沮色变不敢居人之先而贪位阿世不肯置己之名当斯时也张位屡肆揭害致圣怒不测先发调外任之旨再言者重处已而太学士陈于陛疏救而各官降杂职矣继发降调之旨再言者重处已而吏部尚书孙丕扬等疏救而各官竟为民矣三发削籍之旨再言者重处臣等陛辞之日青衣小帽帘面南归跨蹇驱骡居停茅舍绝无一人敢骑驿一马用逓一夫者共视长安青琐兰台之署几于昼闭侍从绣斧之班相为吞声廷佩扬扬长安道上谁肯代他人以触威颜捐性命以膺捶楚独有河南道御史马经纶工科都给事中林熙春江西道御史鹿久征三员南蛇在胸囚服候逮义愤所激偕众无生之心利害都忘首倡有死之气遂抗疏而请赐环悉逢怒而遭贬斥先是廷佩之参张诚也皇祖亟恶之故有旨曰何先无一吠之忠及马经纶被斥去而京师为之谣曰侯吠不如犬吠马鸣争似凤鸣而诸臣或语或嘿或去或官人品于此定矣此事迄今三十年中间故老凋谢典故希闻乃今经纶有子也材英英不侪俗儒畿辅缙绅举之谥而久征之孙鹿善继清毅绝似其祖剏收新饷弊绝风清今随枢辅行边重孙之麟乡书领解额熙春之子若孙多至二十八人个个呈美人人竞爽仕籍侈为美谭至于廷佩身卒于官其祀亦馁天之分别报施真不差矣臣等抚今思昔顿觉形骸之日非吊死问孤益增幽冥之永别幸生而存者仅与熙春七人耳然亦自分终身摈弃无复望见阙廷之想讵意遭逢明圣我皇上起臣等于田间堕履见收登朝未几联翩而跻九列方与熙春等同心期许奋益壮之初心以报皇上求旧之隆眷而熙春屡疏乞归业蒙皇上嘉其恬退予告晋秩生还岭表可谓身名俱泰熙春之愿遂矣惟是臣等诸人皆熙春所救之人也当日代人抗疏因而削籍此一段公案与其清忠直亮表着先朝洊历今官望高品重者史册又未及收恐湮没而不传又熙春家在天南程期经几月日以昂藏之丈夫先微臣而旋里臣等深惭焉为是合词陈乞圣恩敕下史馆将熙春等之疏救始末备收实录不致遗忘且侍郎例得驰驿特徼钦赐一言荣如华衮彼非都给事中削籍二十五年加衔侍郎者不许援以为例并敕该省抚按有司官员岁时优礼所谓录魏征之疏唐史增光悬广德之车汉官独盛垂之将来俾知圣世君臣心均休戚义敦终始此万代之所瞻仰者也臣等无任斋心俯首悚惕翘企之至天启四年四月日户部尚书臣李宗延工部左侍郎臣柳佐大理寺左少卿臣区大伦太常寺卿臣卢大中光禄寺卿臣李本固太仆寺卿管少卿事臣黄运泰五月初二日奉圣旨这奏内事情实录自当纪载览卿等奏具见雅道林熙春忠直老成准驰驿回籍后不为例仍着地方官优礼病痊奏荐起用该部知道

辞驰驿疏

原任大理寺卿今加户部左侍郎臣林熙春谨奏为君恩隆重臣心惊骇恳准辞免以安愚分事臣初二日接得邸报见户部尚书李宗延等一本为忠直旧臣乞休去国仰乞圣慈敕纪实录赐之驰驿以示优崇事奉圣旨这奏内事情实录自当纪载览卿等奏具见雅道林熙春忠直老成准驰驿回籍后不为例仍着地方官优礼病痊奏荐起用该部知道钦此臣闻命自天措躬无地追惟万历二十三年之军政拾遗也神祖意有所属苟非兵科之扣名易疏何至霆怒震迭谪至三十四人而遗神祖以斥逐言官之名即兵科亦与有罪焉时逢怒疏捄则御史马经纶臣熙春及御史鹿久征也蒙恩不死幸矣幸矣今三十四人幸而存者计臣等与臣七人而疏捄三人又只臣一人存耳臣自以一发九鼎诚难格主每羞对人言致马鹿二臣之名弗彰亦臣之过也不意计臣等怜二臣之身殒名晦又怜臣之代刑科受谪相率发愤入告君父真有如圣谕之所称雅道也苐臣万里孤踪乞骸晋秩已非驽劣宜蒙乃温纶焕发完满备至勿论臣梦想不到即长安亦啧为罕闻臣反复思维言官建言自是常事然事连三臣得奉纪载实录臣死且不朽苐臣愚戆疏腐敢云忠直老成物望素轻敢冀地方官优礼向用已灰敢希病痊起用此臣之所自知者至于明旨准臣驰驿回籍则又惶恐而不敢当逡巡而不敢拜也者臣查大明会典内一奉特旨准给驿者支廪给应付双马站船量拨车辆人夫臣么么小臣亦蒙特旨准给得非怜臣家乡遥远水陆跋踄过听诸臣之请乎殊不知施恩而出于循旧则为常典承恩而出于袭旧则为常分今明旨谓后不为例则事非常而臣遄得臣何人斯敢当隆遇至此也虽天高听卑于物何所不容而卉柔露重于力实有不堪耳伏乞上鉴臣悃诚收回成命准免驰驿庶臣分安而臣心亦安矣臣不胜战栗祈恳待命之至为此具本谨具奏闻伏侯敕旨五月初三日具奏初六日奉圣旨隆礼耆贤朝廷盛事既有成命不准辞该部知道

再谢恩疏

原任大理寺卿今加户部左侍郎臣林熙春谨奏为再谢天恩事该户部尚书李宗延等为臣乞休去国恭请圣明敕纪实录并赐驰驿等事随奉钦依臣不胜恐惧于初三日具疏为天恩隆重臣心惊骇恳准辞免以安愚分事初六日奉圣旨隆礼耆贤朝廷盛事已有成命不准辞该部知道钦此臣闻命载临谨就私寓恭设香案叩头讫伏念臣望匪老目贤何当隆礼之及质本驽劣更囗〈女斩〉盛事之加况力鲜回天无捄三十四人之屏逐言难格主益增二十六载之沉沦论情虽属苦心论事似属轻举乃讣臣必欲收之纪载而圣主亦已付之纂修垂之将来死且不朽苐六传天锡本以待乎亲近之臣而四牡皇华反以及乎疏逖之职诏来北阙频年几许白云归祖出东门今日占看朱履集将谓其盛夏炎景而恩波浩荡转生凉将谓其道远天遥而纶綍飞扬翻若近即不云风伯雨师效顺亦自必榜人驿使输诚揽辔登舟行色带天河之影布帆锦缆先声拂山野之尘纵是潮阳八千无俟征夫问路即此长安咫尺定知穉子候门孰非高厚之恩敢忘顶踵之戴用是一腔布悃九顿陈情载驰载驱虽向东溟依故里倾葵倾藿每从南斗望京华惟愿圣寿无疆率子孙而歌风击壤幸瞻太平有象侣猿鹤而凿井耕田感在今生报以后日臣不胜激切屏营待命之至五月初六日具奏初九日奉圣旨览奏谢知道了该部知道

再辞朝疏

原任大理寺卿今加户部左侍郎臣林熙春谨奏为再陈辞朝微悃事臣蒙皇上予告已于四月二十七日具疏辞朝正在启行间忽阅邸报见户部尚书李宗延等感慨今昔为臣请赐驰驿随奉钦依臣不胜惶恐业经具疏控辞又具疏陈谢外为照臣么么小臣行能浅薄主恩未报负罪良深不意圣恩高厚予臣晋秩予臣乘传天语辉煌殊骇听睹是诸臣之所不易獥者而臣独徼之皇上皇上之所不轻者而偏之于臣异数稠迭顿与亲近之臣等臣且喜为非常之荣亦且惧为非分之得也喜惧交集恭儗报名匍匐廷谢少摅一念悃诚绿犬马之病未捐委顿之状犹在欲进恐玷班行欲行恐嫌专擅坐是斋沐具疏用告九重怜臣苦心宽臣疏节从此极目岭表虽不无归里之欢而回首云端亦能无恋阙之想惟愿皇上远追尧舜近法祖宗长怀恢复之心用振中兴之治臣即伏在草莽歌咏圣明当劝田畯野叟守法供禾免共为太平之民矣臣不胜惶悚依恋瞻企待命之至初九日具奏十二日奉圣旨知道了该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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