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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谷《茶磨铭》云:“楚云散尽,燕山雪飞,江湖归梦,从此祛机。”

都下鄙俗,目军人为赤老,莫原其意,缘尺籍得此名邪?狄青自延安入枢府,西府迓之,累日不至,问一路人,不知乃狄子也。既云未至,因谩骂曰:“迎一赤老,累日不来。”士人因呼为赤老枢。伯庸常戏其文云:“愈更鲜明。”狄答云:“莫爱否?奉赠一行。”王大惭恧。

李后主於清微殿歌“楼上春寒水四面”,学士刁衍起奏:“陛下未睹其大者、远者尔。”人疑其有规讽,讯之,云:“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又作红罗亭子,四面栽红梅花,作艳曲歌之,韩熙载和云:“桃李不须夸烂熳,已输了春风一半。”时已割淮南与周矣。

大历十才子:卢纶、钱起、郎士元、司空曙、李端、李益、李嘉囗、耿纬、苗发、皇甫曾、吉中孚,共十一人,或无吉中孚,有夏侯审。

绀者,青而含赤色也。

省试,《王射虎侯赋》云:“讲君子必争之艺,饰大人所变之皮。”《贵老为近亲赋》:“见龙钟之黄耇,思仿佛於吾亲。”试官掩卷大噱,传为口实。

章伯镇珉学士云:“任京有两般日月:望月初,请料钱,觉日月长;到月终,供房钱,觉日月短。”

歙州黄山俞侍郎献卿,当与友人肄业山中。一日深入山中,见松树有大黄实,抛石,击落一枚,甚坚而香,俄落深涧中。翌日再寻,则失所在。或云:《抱朴子》所谓“招葳,食之可仙。”

晏相有“春风任花落,流水放杯行”之句。

惠崇游长安诗有“人游曲江少,草入未央深”之句。

贩鱓者器中置鳅,云:“囗喜睡,鳅好游,不尔睡死。”

长安姚嗣宗诗:“蹋碎贺兰石,扫清西海尘。布衣能办此,可惜作穷鳞。”韩稚圭安抚关中荐,试为大理评事。

广南呼食为头,鱼为豆斗,茗为薄、为筴,笔为支、为床、为枝。

供奉官罗承嗣住州西,邻人每夜闻击物声,穴隙视之,乃知寒冻齿相击耳,赠之毡,坚不受。妻母来,见其女方食枕中豆,赠之米面,亦不敢纳。遂挈其家居州南,聚赡穷亲四十口。尝辞水路差遣,云:“法,乘官舟,载私物,不得过若干斤重,恐其罹此罪。”乞与陆路差遣。

祖择之押字,直作一“口”字,人问之,云:“口无择言。”

江南一节使,召相者,命内子立群婢中,令辩之,相者云:“夫人额上自有黄气。”群婢皆窃视之,然后告云某是。柁工火儿杂立,使辩何者是柁人,云:“面上有水波纹者是。”亦用前术。

长安北禅寺笋石,郑天休资政题十字:“春至不择地,路傍花自开。”刊之。

向相延州诗:“四时常有烟棚合,三月犹无菜甲生。”又有人嘲同州诗云:“三春花发惟樗树,二月莺啼是老鸦。”

酒,所以治病,药非酒不散。

真庙将立明肃为后,令丁晋公谕旨杨大年,丁云:“不忧不富贵。”大年答如此:“富贵亦不愿。”

梅圣俞过扬州,宋相公庠送鹅,作诗谢之云:“常游凤池上,曾食凤池萍。乞与江湖去,从教养素翎。”得之不怿。

康定中,侍禁李贵为西边寨主。妻为昊贼所虏去,家中一白犬颇驯扰,妻祝曰:“我闻犬之白,乃前世为人也,尔能送我归乎?”犬俯仰如听命,即裹粮随之,有警则引伏草间,渴即濡身而返,凡六七日出贼境。其夫无恙,朝廷封崇信县君。

好事者记一春好天气不过二十日。

朱巽草制云:“某官夙负材。”真庙令出典藩。

同州民谓雨沾足为烂雨。

江州琵琶亭诗板甚多,李卿孙惟留一篇夏英公诗:“流光过眼如车毂,薄宦拘人似马衔。若过琵琶应大笑,何须抆泪湿青衫。”

刘师颜视月占旱,问之,云:“谚有之:月如悬弓,少雨多风。月如仰瓦,不求自下。”

田元钧狭而长,鱼轩,富彦国女弟,阔而短,在馆中,石曼卿目之为龟鹤夫妻。

曾会,泉南人。不改乡音,尝闻叩户声,呼童视之,云:“无读作模客,是狗抓痒。”遽起云:“请门客自朝汤。”胡巽嫁女,与侯询云:“嫁女与侯孙。”

凌景阳都官与京师豪族孙氏成姻,嫌年齿,自匿五岁。既交礼,乃知其妻匿十岁。王素作谏官,景阳方试馆职,坐娶富民女论罢。上知景阳匿年以欺女氏,素因奏孙氏所匿,上大笑之。

王贻永久冠枢府,持慎,少所发明。杨怀敏自河朔入奏堤塘事,所欲升黜者数十人,两府聚听,敏来白事相府,为具呼为“太傅称说”云云,莫敢发言,独贻永頩怒云:“押班如此,莫謄倒人甚多,未为稳便。”敏缩头而退。时庞相、吴左丞为枢副,退而言曰:“尝得此老子恶发,大好事,政府呼太傅者有惭色矣。”

杨大年行酒令:“李耳一作阳生,指李树为姓,生而知之。”黄宗旦应云:“马援死,以马革裹尸,死而后已。”李子仪云:“刘盆子,成公绥。”又云:“‘吊由灵’可对‘畴离止’。”

张宛丘夜值馆中诗云:“苍龙挂斗寒垂地,翡翠浮花暖作春。”

夏英公少年作诗,语意惊人,有“野花无主傍人行”之句。

狄青讨邕州侬贼,发西边蕃落马,用毡裹蹄。

晏相改王建诗:“黄帊覆鞍呈马过,红罗缠项斗鸡回。”为“呈过马”、“斗回鸡”为其语,不快也。

吕文靖诗:“贺家湖上天花寺,一一轩窗向水开。不用闭门防俗客,爱闲能有几人来。”

陕府昭宗御词云:“何处有英雄,迎归大内中。”河中逍遥楼与太宗诗:“昔乘匹马去,今驱万乘来。”气象不侔矣。

王文穆罢相知杭州,朝士送诗,唯陈从易学士云:“千重浪里平安过,百尺竿头稳下来。”冀公称重之。

刘子仪侍郎三入翰林,意望入两府,颇不怿,诗云:“蟠桃三窃成何味,上尽鳌头迹转孤。”称疾不出,朝士问候者继至,询之,云:“虚热上攻。”石八中立在坐中云:“只消一服清凉散。”意谓两府始得用青凉伞也。

石中立、丁度在翰林,丁前行,石从后,呼之捉瓦拦筒,云:“忘却帽子,头了去也。”

契丹谓圭为曜辣。

王随相讳德,幙宾谓德为可己,优人赞祝云:“此相公之可已。”梁相讳颢,优人谓口号为芜辞。宗相讳已,一班行参见,爱其敏俊,问谁荐举,云:“杜与得制。”久之方悟。

真宗宴近臣禁中,语及《庄子》,忽命呼秋水至,则翠鬟绿衣小女童也,诵《秋水》之篇,闻者莫不悚异。

举子有以巨轴而贽胡五旦者,览之云:“旨哉!旨哉!”

林逋傲许洞,洞作诗嘲逋,馀杭人以为中的:寺里掇斋饥老鼠,林间咳嗽病猴。豪民遗物鹅伸颈,好客临门鳖缩头。”

南唐一诗僧赋中秋月诗云“此夜一轮满”至来秋方得下句,云:“清光何处无。”喜跃,半夜起,撞寺钟,城人尽惊,李后主擒而讯之,具道其事,得释。

长安张诗以能医称,孙之翰重之。予至关中,屡见人说医杀者甚众,尤好用转药,关中谚云:“既服黄龙丹,便乘白虎车。”

唐人说李邕本生损碑八百首。”

章相性简静,差试举人,出《人为天地心赋》,举子白云:“先朝尝开封府发解,出此题,稹为解元,学士岂不闻乎?”曰:“不知,不知。”匆遽别出一题目《教由寒暑》,既非己豫先杼轴,举人上请题,出《乐记》:“此教乃乐教也,当用乐否?”应曰:“诺。”又一举人云:“上在谅阴,而用乐事,恐或非便。”纷纭不定,为无名嘲曰:“武成庙里沽良玉,开封府举人就武成王庙,试《良玉不琢赋》。夫子门墙弄簸箕。国学试《良弓之子必学为箕赋》。惟有太常章得象,往来寒暑不曾知。”

昔人有云:“古人有道去处去,世上无人行去行。”

黄通,闽人,累举不第。作官数任,年将耳顺,锁厅应举,或嘲云:“老妓舞柘枝,剩员呈武艺。”

都下一小儿才三岁,无有难曲,按皆中节,都市观者如堵,教坊伶人皆称其妙。在母怀食乳,捻手指应节,盖宿习也。

高琼作旧城县巡检,忽逢涪陵,被谴出城街,次唱喏,责受许州马步军指挥使。剧贼青脚狼将袭知州牛冕给事,琼擒之,遂复入。

司马十二说:党太尉画真,观之大怒,诘画师云:“我前画大虫,犹用金箔贴眼,我便不消得一对金眼睛?”

天台竹沥水,被人断竹梢,屈而取之,盛以银瓮,若以他水杂之,则亟败。

苏才翁尝与蔡君谟斗茶,蔡茶精,用惠山泉;苏茶劣,改用竹沥水煎,遂能取胜。

张乖崖知江宁府,僧陈牒出,公据判送司理院勘杀人贼。翌日,群官聚厅,不晓其故,乖崖召僧至,讯云:“作僧几年?”对:“七年。”复讯之云:“何故额有系头巾痕?”僧惶怖服罪,至今案牍尚在。初知益州,斩一猾吏,前后郡吏所倚任者,吏称无罪,诛,封判令至曹方,读示之,既闻断辞,告市人曰:“尔辈得好知府矣。”李顺尝有死罪,系狱,此吏故纵之也。

苏仪甫侍读知孟州,为医误,投以转药,垂死,命杖医背四十馀,医出城,苏下厅阶,死焉。

陈执中馆伴虏使,问随行仪鸾司:“缘何有此名?”不能对,或云:“隋大业中,鸾集於供帐库,遂名此。”

陆参宰邑,判讼田状云:“汝不闻虞芮之事乎?”耆司不受,再执诣县,云:“不晓会得。”再判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

李戡宰邑,问民间十否:“莫有疾否”、“莫有孝弟否”之类。

有一患大风者,药云:“吾不能疗尔。”

十月为良月者谓盈数也。都下有弄蝎尾,有无毒者、三毒者,云:城西剥马务蝎食马血,尤毒,己亥岁,京中屡有螫死者。

毒虺断首,犹能听以噬人。

御史台阁门移文用捺头牒,章郇公判审官院,张观为中丞,常用此例移审官,时章为翰林学士,辩之,以故事而止。

客有投缙云山寺中宿者,僧为具馔馐,鳖甚美,但讶其无耳。入后屋,见黄泥数十团,大如,问行者,即向所食者在其中,取龟以黄泥裹之三日,龟服气肥息,味特异。

章仲镇云:章伯镇勘会案,岁给禁中椽爥十三万条,内酒坊,祖宗庙用糯米八百石,真宗三千石,今八万石。

王介甫云:“明州有一讲僧,夜中为鬼物来请讲,欣然从命,舁行数十里寘在猪圈中,比晓,方悟为鬼所侮。”

张枢言说:杨大年卧卒,戒家人:“吾顶赤,趺坐,汝辈勿哭惊吾。”既而果然,家人惊号,则复寤而寝,遂卒。释教:顶赤生天,腹赤生人,足赤沉滞。

梅圣俞云:叔父为陕西漕知客卒,浴殓毕,他婢欲窃其衣,其尸热如火,惊告家人,遂传於外,或云:“不祥,此当有重丧。”俄而婶氏卒。

持国按乐,见囗断,结续者笙竽之类,吹不成声,诘之,云:自有按乐器,国家议黍尺,数年乃定,造乐器费以万计,乃用乐工私器以享宗庙。

又七庙共用羊一,五方帝亦然。温成庙用羊、豕各二。疑郊本用特,后去特,以一羊、豕代之。符后,以永熙不可虚配,遂得升祔,明德尚在故也。后庙神德,贺、宋二京尹、潘奉慈、刘、李、杨、刘、李升祔,今独章惠。

永叔书法最弱,笔浓,磨墨以借其力。

范希文戍边,行水边,甚乐之,从者前云:“此水不好,里面有囗,声如陈秦声。谓之虫,乃是鱼也。”答云:“不妨,我亦食此虫也。”

原甫《五十谥法》一篇,神化无方,曰:“尼耄期称道曰呥,《巵言》日出曰周,洁白不污曰皓。”

楠树直竦,枝叶不相妨,蜀人谓之让木。

胡瑗翼之卒,凶讣至京,钱公辅学士与太学生徒百馀人诣兴国戒坛院举哀,又自陈以师丧给假二日,近时无此事。

王景芬职方,邵氏婿,常州人。小儿四五岁,甚俊爽,病且卒,忽言翁婆留取某,某长大必能葬翁婆,景芬大骇,始改葬其父母。邵不疑云。

沈文通说:故三司副使陈洎卒后,婢子附语,亦云“坐不葬父母,当得为贵神,今谪作贱鬼,足胫皆生长毛”云。

一道人败后,作诗云:“瑶峰一别杳难期,消渴从教醉枕欹。不信丹青能画得,五更灯暗月来时。”

司马君实充史讨,白执政:《时政记》,起居注皆并不载元昊叛命北戎请地事,欲就枢密府检寻事迹以备载录。庞相自至史院商量,孙朴兼修国史之任,云:“国恶不可书。”会庞去相,遂寝。

吴充卿说:其先君为江州瑞昌令,一卒力謟巴豆如松子,问其由,始用饭一碗、巴豆两粒,研,和食,稍加,如药丸,后渐加巴豆减饭,积以岁月,至於纯食巴豆,此习噉葛之类。

掌老大卿判太仆,供祫享太牢,只供特牛,无羊、豕,公问直礼官如此,不知羊、豕、牛,俱为太牢。

太学生郑叔雄用善医,王尚书举正杂,吴囗囗囗荐为秘书省校书郎,起居舍人范师道论列云:“山林有道之士,大臣荐之不报,而方技援例辄行。”於是汝州孔旼除直讲,扬州孙侔除试校书州学教授。

入内都知张惟吉请谥,礼官以惟吉前持温成丧不当居皇仪、争之至力,时宰不知典则,阿谀顺旨,惟吉顿足泣下,缘此得谥忠惠。

陈执中死,礼官以前事不正谏,请谥荣灵。宠禄光大曰荣,勤不成名曰灵。

大名府学进士刘建侯盗官书卖之,搜索既切,遂焚之。又与妻同杀人,取其金,前杀七人,事明白,犹且称冤,府中谓之“始皇”,以其焚书坑也。程琳尚书知府日,杀之,其容貌堂堂,言词辩博,庄生大儒之盗也。

药方中一大两,即今之三两,隋合三两为一两。

宋相云:中朝书人,唯郭忠恕可对二徐,书《佩觹集》三卷。

杨弦望之当官,凡私家上历亦自买纸。为江南转运使,先移文江宁府,要府官月俸米麦,何人担负磨面,曾支脚钱。

司马君实侍先君知凤翔府,竹园中得一物,如蝙蝠,巨如大鸱,莫有识者。有自南山来者云:“此鼯鼠也,一名飞生,飞而生子,每欲飞,则缘树至颠,能下不能高也。”

判尚书礼部,则尚书之职;判礼部贡院,则侍郎之职也;其名表,则员外之任也。王禹玉带馆职判礼部,作三字,犹不解。百官谢衣表,御史中丞署状,而舍人作表,是兼尚书员外之职也。

陈执中在枢府,建排墙,殒夏僭使人,上叹枢府不得人,於是王囗、张观与执中皆罢。

孙承旨自称韩持国作维国,齐廊大卿呼邵兴宗作元宗。

袷享昭穆,各有幄次,谓之神帐,云陈彭年所建。

《礼》:牲体贵贱,以为俎实,肩、臂、囗、膊、胳、觳,左右前后,宾主有仪,今不复用。司马公说:曾在并州,见蕃俗,颇存此礼。其最尊者,得羊臆骨,其次项琐骨。又说妇人不服宽袴与襜,制旋裙,必前后开胯,以便乘驴,其风开於都下妓女,而士人家反慕效之,曾不知耻辱如此。又凉衫以褐紬为之,以代毳袍,韩持国云:始於内臣班行,渐及士人。今两府亦然,独不肯服。予读《仪礼》:妇人衣上之服制,如明衣,谓之景,景,明也,所以御尘垢而为光明也,则凉衫亦所以获朝服,虽出近俗,然不可谓之无稽。

君实又说:夹拜,今陕府邨野妇人皆如此。男子一拜,妇人两拜,城外则不然。

子容判礼院,谓君实:八音克谐,无相夺伦。今乐悬,但闻金声,馀乐掩而不闻,宜罢连击,次第见其声。

欧阳永叔修《唐书》,求罢三班院,乞一闲慢差遣,俄除太常礼院,因巡厅言朝廷将太常礼院作闲慢差遣耶。

子容说:周庙制:户在东,牖在西,当中之分,则扆也。近代宗室南向,祏室犹在西壁,袷享犹设昭穆,位於户外,南北相对。

武功常景主簿说:庆善宫有唐碣,为民藏窖,盖民恐他人见之,理认远祖。土田傍有慈德寺,太宗所建,会昌废寺,犹遭毁折,武宗可谓能行令矣,至大中复建,碑记尚存。

肆赦宣德门,登降用乐悬,又排仗尽如外朝之仪。

六典:礼部吉仪,五十有五日,其有二十九日祭五龙坛。予奉勅於五龙庙谢晴,庙廊并颓毁,寓宿殿东道士之室,亦无坛也。

仪仗内五牛旗,刻画五色木牛,竖旗於背,载以轝床,四人舁之。按《六典》:衙尉三十二,旗十八,曰五牛旗,皆是绣绘旗幅,若五牛,以牛载,则其他麟凤之类亦当如此矣。

袷享,行礼之际,雪寒特甚,上秉圭,露腕助祭,诸臣见上恭虔,裹手执笏者惕然,皆揎袖。

庙主帝用白帊,后用青帊覆,行礼则发之。方木为趺,荐以重褥,置主於其上。

廛俗呼野人为沙魂,未详其义。士大夫亦颇道之,永叔戏长文贤良之选“既披沙而拣金”,吴颇憾之,迁怒於原父,云:“某沙於心,不沙於面。君侯沙於面,而不沙於心。”愈怒焉。

又尝戏马遵:“旧日沙而不哨,如今哨而不沙。”

永叔云:令狐揆著书数年乃成,托宋公序投献李夷庾,庾问何人作序,讯知其人,使送银二笏。

庞相令制后,舍人自署其名,永叔云:“诰身后惟吏部判官,诰院者当押字尔。”

林瑀、王洙同作直讲,林谓王:“何相见之阔也?”答曰:“遭此霖雨。”云:“今后转更疏阔也。”王曰:“何故?”答云:“值这短晷。”盖诋其侏儒矣。

太祖忌,宰相马不入寺;宗王讣,相乘马入至佛殿东,素无定制也。驾往寺观烧香,中丞不从由入台,翌日,幸慈孝集禧,宣召乃赴。

秘书丞沈士龙者尝建言害民事数十条,漕司不行,遂弃官归,关门不放过,诉云:“母老病,拘滞於此,母必不全,亦关吏之罪也。”士龙竟坐擅去官守追官勒停,举主、关吏一例见劾。

李照讥王朴编钟不圜,后得周编钟,正与朴同,议者始知照之妄。

程侍郎言:“某为御史接伴人使,中丞张观云:“待之以礼,答之以囗。”戡佩服其言。又说:高敏之奉使,接伴虏使走马坠地,前行不顾。翌日,高马蹶,坠地,戎使亦不下马。张唐公将奉使,王景囗云:“某接伴时,旧例:使副每日早先立驿厅,戎使方出,相揖。某则不然,先请戎使立阶下,然后前揖登阶。”唐公云:“我出疆,彼亦如此,奈何?”遂如旧例。

王景彝判三班院,云:某笏记上凡使臣八千五百人,差殿中丞苏衮作簿,簿成,只有七千六人,其馀搜括并未见。

“苏仪甫使虏,至虏庭,传宣求紫鱼,答曰:“虽是某乡中物,偶不赍来。”又云:“某箧中恐有。”试搜之,得获,乃家中纳楮中,忘告之也。

韩忠宪使虏,其介,刘太后之姻,庸而自专,私於虏使云:“太后言两朝欢好,传示子孙。”韩了不知,忽置一筵,遣臣来伴,因问太后有此语,何故不传?忠宪答云:“皇太每每遣使,使人帘前受此语,戒使人令慎重尔。”於是以手顶礼云:“两朝生灵之福也。”

文思院使,不知缘何得此名?或云量名待文思索;或说殿名,聚工巧於其侧,因名之曰文思院使。

李昉相致仕后陪位南郊,病伤寒,卒。子宗谔入翰为玉清昭应宫副使,自斋所得疾,卒。宗谔子昭述右丞,袷享,奏告景灵,得疾,卒。三世皆死於祠祭之所。

裴如晦云:景德澶渊之幸,军费二十馀万;郊赉用度,时一郊费六百万,今千万馀贯矣。

宋次道集颜鲁公文为十五卷,诗才十八首,多是湖州宴会聊句诗,公必在其间,又有《大言》、《小言》、《乐语》、《滑语》、《谗语》、《醉语》。又《和政公主碑》:“肃宗女,代宗母妹。潼关失守,辍夫柳潭乘以济孀妹。首云平阳兴娘子之军於司竹,襄城行匹庶之礼於宋公帑,纠匡复之师於武后,皆前代所未有也。”

鲁公《颜元孙墓志》:“省试《九河铭》、《高松赋》考刘奇榜曰:铭赋音律,既丽且新,时务五条,辞高理赡。惜其贴经通六,所以屈从,当第葬东京鹞店,今作‘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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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从修身、交流、财富、创业、经营、竞争、生活、说话、习惯、心态等10个方面入手,引领你走向大师们成功的阶梯。
  • 张中行经典

    张中行经典

    作为文坛“大器晚成”的散文写作者,张中行散文与他的个人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经历了不同时代的命运风雨之后,在生命的暮年提笔追忆往昔年华,写红楼、写北大、写饮食,也写师友、写人生、写闲情,一生的感悟和情怀晕染在朴实清淡的文字里,这是张中行散文的魅力所在。
  • 狂女要翻天

    狂女要翻天

    数万年的暗涌,上千年的等待,风云将起,与天争!与命斗!大浪淘沙,无数天骄群起。幸生于群星璀璨的时代,吾辈自当不悔至死。她,有对酒当歌的意气!她,有生死与共的伙伴!!她,有只手翻天的狂傲!!!锦绣河山,何处不留下她的足迹。风云乱世,理应有她的一席之地。她,来自异世,却在此地寻觅归属。她说:“为他,翻了这天又如何?”后来,无数个日日夜夜,哪怕星辰斗转,山海颠倒,那个一如初见般沉默寡言的少年,他只道:“为她,杀尽天下又如何?”
  • 中国佛教与传统文化(第六卷)(方立天文集)

    中国佛教与传统文化(第六卷)(方立天文集)

    方立天编著的《中国佛教与传统文化》把佛教中国化界定为“三化”,即民族化、本土化和时代化,并叙述了佛教中国化的不同阶段、途径和方式,还通过与中国的政治理念、哲学思想、伦理道德、文学艺术、民间信仰、社会习俗等的互动关系,揭示出佛教中国化的实质,总结出有别于印度佛教的中国佛教的六个重要特点:重自性、重现实、重禅修、重顿悟、重简易、重圆融。
  • 屠魔工业

    屠魔工业

    灭世绝境下该寻求自身的存活亦或族群的延续?科学与玄学摩擦出的文明火花难以想象。这一个玄学文明的演变史,一个文明与文明碰撞的故事。PS:这是玄学工业化、太空化的文明大百科,打打杀杀只是极小的一部分,请不要对此抱有期待。
  • 上清僊府琼林经

    上清僊府琼林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青春的悔恨

    青春的悔恨

    葛虎黑红的脸有点发潮,他骑在自行车上像喝醉酒似的身体左右摇晃。是她吗?葛虎又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嘴里不停地发出一种谁也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声音。是她,葛虎对她的身影太熟悉了,尽管已经分别了将近20年。一阵冷风吹过,正沉浸在无边遐思中的葛虎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看见我了吗?应该不会看见吧,我是骑车从她背后过去的。其实葛虎也只看见她的一个背影,一个经过20年岁月磨砺的中年妇女瘦弱而又充满沧桑的背影。她变得很多很多,但是葛虎一看见她的背影便认出她了,她那特有的身影葛虎有刻骨铭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