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迷茫的发现自己出现在陌生的房间里了。头依旧有点痛,直升机震耳欲聋轰鸣声让自己感到难受。意识停留在冷寒抱着自己睡的那一幕。轻抚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门外立刻走进来一个仆人。也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经验告诉自己,那个仆人是专门在房间外等着自己随时醒来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安宁轻声问,这段时间总是跟着他在天上飞,时间概念淡薄的让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您醒了。”仆人没有急着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关切的观察着自己的脸色。“现在已经是XX了。”恭敬的回答。
“恩。”这么说自己又睡了一天一夜了。
“小姐,您有哪里不舒服的吗?”仆人关切的问,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安宁,不无担心啊。
“没事,麻烦你帮我拿杯水来。”安宁挤出了丝笑,说。
应声仆人赶忙恭敬的端上了杯早就准备好的温水给安宁。主人吩咐过,小姐的一切食物都要是温的。
“谢谢。”安宁接过,礼貌的道谢。
“小姐客气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忙说。
“少爷他们人呢?”安宁问,虽然知道冷寒肯定是去忙他的事情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问的却还是他的去向。
“少爷?”仆人疑惑的重复着安宁的话,恍然明白了安宁的意思。“不好意思小姐,您问的是主人吗?”她疑惑的确认着。
“主人?”安宁也疑惑,不知道两人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我是问冷寒。”她再次确认的说。
听到那个从安宁嘴里说出来的名字,吓的手一抖,差点没接住安宁递回来的水杯。天哪,她怎么能这么淡定的就把他说了出来了呢。
“呵呵,”她游移的说,“主人的去向没有人知道。他吩咐我们照顾小姐。小姐有什么吩咐告诉我就好。”她恭敬的说,在回避那个名字的同时也确认了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哦。”明显的意识到她话里的回避,安宁有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不疑惑,只是不愿意去多想而已。
“我有点饿了。”安宁说,不管怎样,一切等吃完东西后再说吧。陌生的环境总是会适应的。
“好的小姐。厨房已经为小姐热好了食物了,小姐梳洗下就可以用餐。”连忙答应。真实帮忙了,这个看起来娇柔的女孩子其实也很好说话吗。这样自己就放心多了。
时间好象过的挺快,安宁一遍遍的看着手里的那本《安妮宝贝》。原本崭新的书页已经被她翻的有些旧了。当她再一遍看完了最后一页,夜已经很深了。正准备关了床边的台灯休息,从落地窗的透明玻璃外很快的射进来几道微弱的光亮。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回来了。起身往窗前走去,看别墅宽敞的院子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车子。一色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迅速的从车里下来,向别墅另一边的一排较矮的房子走去。为首的是冷寒,夜风中黑色的风衣摇曳。
安宁久久的站在窗前,原本故意忽略的疑惑此刻正一下下的敲击着自己的心脏。之前可以忽略是因为没有赤裸裸的摆到自己的面前。可是此刻,虽然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都已经仿佛没有出现过的消失在院子里了。看着那扇徒然亮起了灯的窗子,还能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吗。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与其被动的半知半解,索性就让自己看个明白吧。回到床边拿起一旁的披肩,安宁毫不迟疑的走了出去。
下人都已经睡了,原本就大的离谱的别墅此刻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音。一走出大门,夜风吹来,有些受不了的裹紧了自己。看着远处那个亮着灯的房子,安宁径直的走了过去。
一路上居然没有任何的人,连门都是虚掩的。故意放轻脚步往里面走,身体不自然的敢到紧张。房子里的东西一眼就看完了,并不见任何人,只是旁边还有一扇虚掩着的门,门里隐约的台阶往下衍生。心里是矛盾的,迟疑了下要不要下去。明显的,他们都下到地下室了。脑子里忽然有个声音警告自己,“别下去,那里面的一切并不是你所能够接受的。”刚想转身离开,另外一个声音传来,“不是想明白自己身边的到底是什么人吗?那就下去啊!”直觉告诉自己,那里面的一切会让自己真正的认识到自己身边的男人。最终还是后面那个声音说服了自己,安宁缓缓的往地下室走去。每走下一个台阶,心理的紧张就多一分。看着并不短的楼梯两旁只隔了很远的亮了盏壁等。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了,还是阶梯真的很长,安宁只觉得走的好辛苦。直到走到一个拐角处。站在那里,明显的感受到了转角房间里透出来的昏暗灯光。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气,往前跨出了一步。
瞬间,毫无准备会见到这幕情景,心里窒息般的痛。无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忽然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跑去。天,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啊????
“主人?”三少问,没想那个女人会是这种反应。征询着此刻在昏暗灯光的笼罩中邪恶的如撒旦般的冷寒。
“继续。”毫无温度的吐出两个字。并不是没有看到她惊慌的样子。车子刚停下自己便已经看到了那抹站在窗前的苗条身影。自己的小宝贝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了。从她一离开房间,控制室里的人就已经发现了,不是自己的吩咐,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如入无人之地的顺利来到这里。既然她选择了面对,自己就有义务帮她认识全部的自己。这也是做他冷寒的女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宠她是一回事,让她认识自己的处境又是另一回事。
身后立刻重又传来一阵鞭子抽打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半吊在空中,带倒刺的鞭子每抽一下,便会从他身上带下一大片血肉。四周暗红的墙壁上早已重新溅满了新鲜的血肉。因为被胶带封住了嘴,男人只能从鼻子里不断的冒出痛不欲生的喊叫。如果可以,他宁愿立刻死掉。。。。。。只是明显的自己觉悟的已经太晚了。“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冷寒那冰冷的声音不断的在他渐渐失去意识的大脑中回响。在昏死过去前最后的一刹那,他几乎看到了自己最终被鞭子抽打成一具血骷髅的样子。那是自己为背叛冷家,背叛他冷寒而即将付出的代价。
抽打鞭子的人应该是个新手,看着已经血肉模糊昏死过去的男人,下手不竟渐渐慢了下来。也有不少人,忍不住瞥头不敢看下那半吊着的恐怖“尸体”。
冷寒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什么,直到安宁依旧颤抖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转角。感受到去而复返的她再一次惊恐的几乎窒息的眼神。他妖冶的笑了。
缓缓的起身,走向那个持着鞭子颤抖的手下。随着他的靠近,那个手下无意识的不断后退。
二少挡住了那个明显被惊吓到的手下,不满的示意一旁的另外两人,想把他因为紧张而死命握在手里的鞭子拿过来。
“把鞭子给我。”磁性的声音温柔的说着,仿佛能在瞬间“安抚”人心。
闻言,那人象被鼓惑般的把手里沾满血肉的鞭子恭敬的颤抖着双手递给了冷寒。
优雅的接过,直视着面前的人,不轻不重的说,“你的头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凌迟至死吗?那你可要看清楚了。”应声而起的是鞭子重重的抽打在血肉上回声。
仿佛失去了知觉,安宁直愣愣的看着他一鞭一鞭的抽打着那个早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移不开自己的视线。她就那样靠着墙滑坐在粘稠的地面上。在彻底失去直觉前,她见到有人比他更早一步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