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醒,夏侯秋末的脑子依旧是迷迷蒙蒙的。
突然,大门被人踹开,进来一个穿着紫色衣底、金色袖边、锦衣华服的男人,白面如玉,那两道让她着实迷恋的剑眉带着盛怒般倒竖着,就连那一双点墨般的眼眸也带着怒火。
秋末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嘶哑,想叫一声相公,但是终究无法发出声音来,只能看着心爱的男人逼近。
“啪!”
一声脆响,男子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怒喝道:“贱人!你竟然如此对我!你还知道羞耻二个字怎么写吗?”
就在这时,秋末身后的被子动了动,支起一个人。
孙文有些迷糊的揉了揉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拉下来一顿拳脚伺候,最后更是被家丁拖了出去,只传来一阵阵孙文闷声的哀嚎。
这是怎么回事?夏侯秋末挥动着手急切的想要解释这一切,但嗓子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一群家丁冲进来将她拉扯起来,身上凌乱的衣裳如同她F的头发一样,被人像垃圾一般揉成一团。
夏侯秋末一直到被装进猪笼里面,才看见身后的孙文已经满脸血迹,奄奄一息了。
“相公!听我解释!我是清白的!”她在心中呐喊着,手掌磨破了皮,却依旧执着的想要向心爱的男人说明情况。她可以被任何人叫做悍妇,可以被任何人误会,唯独不能在心爱的相公心中留下污点。
夏侯秋末挣扎着想要抓住相公的衣角,却毫无防备的被相公一脚踹在心窝,疼得蜷缩在地上。家丁将猪笼抬了起来,正准备丢出去,突然听见一个婉柔如莺鸟般的声音:“浩哥你在这啊?让蝶舞好找。”
从屋子的转角处走出来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佳人,婀娜的身段加上天使般的容貌,仅仅是一蹙眉就让人心疼的紧。
这个佳人正是夏侯秋末的姐姐夏侯蝶舞。
与夏侯秋末悍妇的名声不同,夏侯蝶舞是一位美貌与才学并重的才女,自小以一曲惊鸿舞惊动皇城,就连丞相的儿子也都慕名前去求婚。
“大姐!大姐!”夏侯秋末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从小就照顾她的大姐身上,夏侯蝶舞却像没看见她一般,只是笑着依偎在邱泽浩的怀中,无限风情。
“蝶舞你怎么来了?”邱泽浩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了。
夏侯蝶舞斜眼看着夏侯秋末,柔声问着:“浩哥,这是怎么了?”
邱泽浩哼声说道:“哼!这个贱妇竟然和孙文那个无耻之徒苟合!被我当场抓住。”
夏侯蝶舞紧蹙着眉头装作好心的说道:“也许是另有隐情呢?浩哥就听听妹妹说什么吧!”
夏侯秋末此时张口不能言,只能胡乱的挥舞着手。
邱泽浩的眉头越皱越紧:“贱人!果然是无言以对!真是败坏我邱家门风!来人呐!将她赶出去!”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啊!夏侯秋末用力的摇头,却只听见夏侯蝶舞柔声说道:“浩哥你让我最后和她说说话吧,她再怎么错,依旧是我妹妹啊!”
夏侯蝶舞小声的啜泣着。
邱泽浩将其搂在怀里,温柔的安慰着:“好!好!好!你都说了,我怎么会不依你呢!”
这是相公?夏侯秋末一时间忘记了挣扎,这温柔的表情,轻声的话语,他从来不曾对她展露过。以前她只是以为相公天生性子冷,没想到……只是分人罢了。
此时,夏侯秋末的心中慌乱不已,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眼前的事情,她的心在慢慢的淌着血。
夏侯蝶舞慢步走过来,对着她轻柔妩媚的笑着。
“说不出话的滋味怎么样啊?那药啊,是我下的!呵!我好不容易把你和孙文弄到一起做了这一出好戏,又怎么会让你出声解释呢?”
夏侯蝶舞妩媚的笑着,说得话句句将她打入地狱,她最爱的姐姐为什么这样对她?
她瞪着一双杏眼,她不相信这一切!不!这不是真的!
夏侯蝶舞轻笑着说道:“可怜那个孙文了,竟活生生的被打死了,不知道是谁下手狠了点,不过也不枉费他爱慕了你这么些年!”
孙文哥哥……死了?秋末咬紧嘴唇,手指死死的握紧在掌心,就算是指甲被扯断,鲜血直流,就算是纤纤十指被搅得血肉模糊,她也不肯松开。她愤恨的瞪着眼前这两个人。
“蝶舞,往后退退,小心身子!”邱泽浩温柔如旧,小心翼翼的牵过蝶舞的手,将她搂进怀中,转向秋末的眼神却如同腊月寒冬。
“你这悍妇,果然是不驯,当初娶你,我已是万般无奈了,不想你婚后依旧粗俗不知礼数,你可知我忍你多久了?哼!”
邱泽浩似乎还嫌说得不够,走近一步小声说道:“你可知道,每晚看见你都如同看见母夜叉,你那张脸真是让我倒尽胃口,你可知当初,你初见我时那种爱慕又羞涩的眼神,让我恶心的回家连晚饭都没吃!”
夏侯秋末的面容僵住了,泪水顺着削尖的下颌落在满是泥土的衣裙上面,耳边依旧回荡着邱泽浩疯狂的讥笑声:“当初我掐死那个野种果然是对的,也不知道会是谁的孩子,哼!你这么放荡,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