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听到之后难以置信的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她之前有过一个孩子,十月怀胎,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孩子有什么不妥。但就算她这样的小心翼翼,最后孩子生下来却是死婴。她生产过后醒来的时候,只听见相公语气淡然的说:“是个死婴,已经埋了……”
那孩子,是她的血她的肉,可终究没能见上一面,为此她还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邱泽浩仿佛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轻蔑的看着她,露出残忍诡异的笑容:“不错!那孩子是我亲手掐死的,他长得像极了你,看着就恶心。不知道你在多少人身下放荡,才生出来的他。”
邱泽浩像陷入魔障一般,勾着嘴角道:“你可知他从声音洪亮一直到小脸憋成暗紫色的模样?看着就很解恨!哈哈,最后还不是被扔进茅厕里面!你想不到吧,他日日夜夜浸在他那些野爹爹的污秽之中,也不枉费他们缘分一场,是不是?”
不!不不!那不仅是她的孩子,还是邱泽浩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狠毒的心肠,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秋末用牙齿咬断了舌尖,仰天大吼着,就如同失去了小兽的母兽,可怜的恐怖,她的双眼已经血红到随时都能流下血泪。
也许是这一咬将药效解除了,秋末咬紧了嘴唇,瞪圆了杏眼,心口翻着暖意,吐出来一口血,紧接着第二口,第三口,哈哈哈!这就是她的夫君,她的良人!他竟然恨她如此!就连亲生骨肉也厌恶着!
秋末的心中悲伤至极,胃里面翻着热流,接着又是吐出一口血来:“邱泽浩!你真是狼心狗肺!这些年是我瞎了眼,错把豺狼当良人!”
夏侯蝶舞抿嘴笑着,优雅万分的在秋末耳边低语:“瞧你!妹妹怎么如此咒骂夫君呢!跟你说啊,其实当时浩哥下不了手呢,还不是要我帮着,才能将那个孽种除掉。他长得真是漂亮极了,就像妹妹没毁容之前。呵呵,可惜你看不见了。”
秋末的双手用力挣扎着,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撕碎,可惜最终她却只能满口血污的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毒妇!还我孩子!还我的血肉!”
与秋末的疯狂狼狈相比,穿着一身锦绣的夏侯蝶舞更显优雅,她笑着讥讽道:“终究是要让你死得明白啊,我早就受够了和你这个蠢货装作姐妹情深的样子,哼!你只是命好,生为嫡女,实则却愚笨无知!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是我的妹妹,你只不过是我的垫脚石罢了!”
夏侯蝶舞用嫩葱的指尖轻抚着小腹,眼中带着嘲笑:“喏!这是邱家的嫡长子,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沦落到庶子的地位,这便是你那个野种儿子非死不可的理由。他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娘亲,还不如早死早投胎呢,你说是不是啊?”
这不是真的!夏侯秋末张着嘴像是疯了似的挣扎,夏侯蝶舞却像是在看一场戏一般的轻松怡然。
夏侯蝶舞用指尖掩唇笑着:“你长得的确很美,我恨你的容貌,所以在十四岁那年,将你的容貌毁了。你竟然不知道,还对我感激涕零。你这样的白痴,天生就该被人戏耍,怎么能配得上浩哥呢?浩哥跟我本就是一见钟情,却因为你是嫡女,竟得以嫁给他,我不恨你,那要恨谁?”
秋末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全身还在颤栗着,仿佛任何的刺激都能让她直接崩溃。
夏侯蝶舞洞察到这一点,轻声说着:“你怀孕时最辛苦的那几晚,我可是替你尽了你该尽的义务,夜夜和浩哥缠绵呢。浩哥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么动听的情话?我每晚都在听呢……”
秋末怀孕时最辛苦的那几天晚上,邱泽浩说有生意需要在外面应酬,她不顾难受亲手熬了稀饭,等他等到天明,哈哈哈!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笑话!一场天大的笑话!
秋末眼神怨毒的转向邱泽浩身边的粉红佳人,冷笑着:“若是上天垂怜,让我秋末下一世还能够遇上你夏侯蝶舞,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使遇不上,今生今世我将化作厉鬼夜夜索你命!你这个毒妇!”
说着,她觉得心口绞痛万分,一口口的吐着血。这并不是气得,她出嫁前就在祖母那里学习医理,自然十分了解,这种毒她认识,穿吼散!活活折磨人三个时辰才能死透,好狠的心呐!
夏侯蝶舞温柔的将一把短刀交到邱泽浩的手中,眼中含泪的说着:“浩哥……呜呜呜……浩哥给妹妹一个痛快吧,我看不下去了……”
“口蜜腹剑的贱人!”夏侯秋末声音嘶哑的大吼着。她用力挣扎,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家丁竟然都拦不住。
邱泽浩听见秋末辱骂自己的心上人,不禁红了眼,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死命的刺入她的心脏!
“噗!”刀入肉的声音将她所有的力气夺走。好疼!好疼!她感觉到生命的流失和穿吼散带给她的痛不欲生。
秋末眼前的情景渐渐模糊了,只能看见邱泽浩头也不回的抱着夏侯蝶舞离开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