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罪该万死!祁连瑜的话出口,让祁连誊的眼神略微有些变化,那好看的剑眉轻跳了几下,似乎是有些抽搐。
心中已经恼怒异常,该死的连玉,在本皇子面前自称“我”就已经是大罪,而且竟敢还是因为睡觉而忘记了本皇子的邀请,甚至还如此冠冕堂皇地说得这样理所当然,真正是该死,罪该万死!
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的脸呈现出笑字形,虽然心中早已经将祁连瑜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呵呵,原来竟然是这样,那想来是连公子生意忙碌,缺少了休息的时间。这样可不行哦,这必要的休息还是一定要的,不然万一连公子将身子累垮,可就得不偿失了!”
将祁连誊脸上的一切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祁连瑜笑得如同婴儿般纯洁,朝着大皇子拱手施礼道:“多谢大皇子殿下关心,可真是让本少爷受宠若惊!”
祁连誊的眉头又跳动了几下,既然受宠若惊,为何竟然还自称“本少爷”?这简直就是存心想让本皇子心里不痛快,不自在!
仲文楼和陈墨两人都是露出了不满的神色,看着祁连瑜的视线也略微转冷,还有不屑和恼怒,这个混蛋当真是嚣张至极,大皇子殿下能够看上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能够助大皇子成就大事,更是有功之臣,将来想要什么没有?
她小小一介商人,却竟敢如此蔑视大皇子,等到时候,一定要她好看,让她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代价!
然大皇子祁连誊的老师韩琦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祁连瑜,说起来,他虽然早已对祁连瑜闻名,今天倒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她的目中无人,他那眯缝的眼中却是突然闪过一丝精光,随后继续淡淡地打量着祁连瑜。
祁连瑜进入了包厢,在没有任何人,包括韩琦注意的方向,她轻皱了下眉,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韩琦的身上扫过,眼中飞快地掠过一点凝重之色。
从这个老头的身上,有一种让她感觉危险的味道,真不愧是仅次于臭老头的智者,不过,既然他是祁连誊的老师,那么就必定会成为她的敌人!谁让他们想方设法地要跟她家哥哥作对呢?
“大皇子,本少爷当真是惶恐之极,不知大皇子邀请本少爷前来赴宴,可是有任何差遣之处?若是有什么事情是本少爷能够帮得上忙的,大皇子可一定要吩咐。”
这话本是谦恭之极,却因为祁连瑜那一口一个“本少爷”而将其中的谦恭之意尽去,反而是有了那么一点点俯视的感觉。
祁连誊本就心胸狭窄,面对着祁连瑜这样的表现,他早就已经怒火中烧,现在更是有着似乎无法抑制的趋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那兵部侍郎仲文楼突然站出了一步,朝着祁连瑜喝道:“大胆刁民,在大皇子的面前竟敢如此无礼,你该当何罪?”
那陈墨难得与仲文楼有意见相同的时候,现在听到他这样说,也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道:“仲兄,你又何必与这样的小人物计较?这种如乞丐般的小人物,只怕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京城三品府尹,哪里懂得什么规矩?”
这本是对祁连瑜极尽嘲笑的话语,祁连瑜却视若无睹,听而不闻,依然是那亲和的笑容,清澈的眼神,看着祁连誊,似乎是在等着他给她一个答案。
韩琦的眼中再一次的爆射出了精光,比上次要更加的强烈,但很快又趋于了平静,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开口哪怕只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也就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祁连誊似乎有些怒极而笑,动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那拿酒壶的手有些微的颤抖,显然是心情依然很不平静。
一个小手突然从他的眼前晃过,面前的酒杯已经转移到了祁连瑜的手中,就见祁连瑜笑眯眯地就杯中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睛很享受地轻舒一个口,说道:“真是好酒了,多谢大皇子赏赐!”
“……”祁连誊发现自己刚要出口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祁连瑜那在他眼中极其欠扁的样子,眼中已经开始酝酿去了怒火。
就在仲文楼和陈墨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祁连瑜承受大皇子的怒火,祁连瑜也在期待着见识这位“大皇兄”的爆发,那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却又无法被忽视其存在的韩琦突然站了起来。
这老不死的,想干嘛?
对祁连瑜来说,老头是用来称呼让她看的顺眼的老头的,而对那些看不顺眼,或者是让她不喜欢又或者是注定会成为她的敌人的老头,她只会称之为老不死!
韩琦的突然站起来,就连大皇子等人都是愣了一下,而随即发生的事情却是更加的让他们感觉到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是震惊。
就见韩琦朝着祁连瑜拱手作揖,说道:“连公子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当真是让老朽深感荣幸,方才公子的话更是让老朽万分欣喜,还当真是有事情需要公子的帮忙。”
大皇子三人可谓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对于自己的老师,祁连誊也算是有着相当的了解,就算是在那些皇亲国戚的面前,他也从来不会主动与他拱手作揖,听其语气,更是似乎有着示好之意。
而祁连瑜却是不由得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笑容依旧,似乎很是深情地看着韩琦,听闻他的话,连忙躬身还礼道:“韩先生可是折煞在下了,有什么事情是在下能够做的,韩先生尽管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