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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一个太阳的亮度抵御他的强度,

又以一盏灯的硬度向他挥挥手,

河神落在水里的目光

把一整条河流,都挑唆起来,

嘲笑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依然态度从容,眼神清高,

一甩长袖

钻石——

在我的穷乡僻壤里

为我擦燃,爱情的熊熊焰火。

40

亲爱的,我们的家里

没有龙坐的龙椅,

没有金铸的金柱头,

只有爱情的爱情塔,

只有爱情塔里表不尽的爱,

只有爱情塔里达不完的情。

我们就固定在爱情的金字塔里,

养育我的娇嫩的小鱼苗,

倾注我的鲜嫩的俏思想,

我们就顶起这座爱情的塔,

走过山川锦绣,走过风雨繁华

走过坦荡如砥,走过荆棘坎坷。

41

别怪我,宝贝,

是你迎着风迎着雨,

伸出你的手拉我上马背

走爱情,走河堤,走时代。

别怪我,宝贝,你有机会打入,

他们的玫瑰庄园,蛰伏起来。

走红色的光阴,绿色的锦绣。

可你偏要深笑

开满向日葵,牡丹花,红玫瑰的

别墅群。

还嘲笑人家,隐匿鲜花,金丝雀的

顶级庄园。

你还闭着眼睛,不屑地走过,

头昂得像骄傲的,白天鹅。

42

亲爱的,你

为了疼我,丢弃繁华、荣美,

去走天涯,

为了爱我,丢弃富贵、荣华

去走海角,

为了敬祝穷人永恒的情谊,

丢弃丰衣足食,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去跑单帮。

牵一匹苦涩的瑟瑟的瘦马,

拉一只病弱的弱弱的骆驼,

着一件黑黑的黑色的白衬衣,

你要放开我们暖巢里的暖,

你要放开我明媚里的明

移步而出,只留我一人,镇守新房。

43

你走了,亲爱的,河堤里

有我数星星时留下的轨迹,

有我独自栖息的夜幕的田园,

有风在耳边呼唤我回去。护城河,

盛不下我孤独的影。

你留下的干净的王国,我

面容憔悴,

独自把泪水滴在水里,

独自把疼痛留在痛里。

锅碗瓢盆瑟瑟的哭声,

一群相思的鸟儿的哭声,

被褥,枕头的哭声。

深夜,万籁俱寂的哭声,

……

亲爱的,我不哭,

我依旧在夜幕下,

回忆紧握在一起的手。

回忆,撑着雨伞

让自己淋雨的王——

44

多想,静静的河水,

安慰安慰相思,

击打击打海浪,

呼唤呼唤情郎,可惜

一条河流都匍匐于大巴山

整段柔肠之中,静默不语。

多想,达芙妮能夺过

神箭,射你,

我就能,独自走出爱情的旋涡。

可惜,你铠甲森严,壁垒坚固,

一偏心,就躲过达芙妮的绣球

捉我上马背,疾驰而去。

我们的爱,定格

在一个浪漫的雨夜,

铺着青石板的悬崖里边

抵达我们缠绵的婚房。

45

宝,我已嗅到家的味道,

伫立在苍茫和深邃之中。

伫立在大海和蓝天之上。

浩渺,是家的特征吗?

亲爱,一个用爱垒起的窝,

要盛装多少前世今生的内容啊。

一定无边可限,无界可圈。

宝,你说古往今来,

爱情的山山水水,

荆棘、坎坷,深不可测

大汉和唐宋元明清,

几座江山,

都给我们的爱让道和鼓掌!

46

座下的爱情之马膘肥体壮,

亲爱的,你要我们高举

爱的旗帜,

穿山越岭,步履铿锵。

你说,别怕——宝,

别怕旁人

邪说出来的爱的“经典”。

我们

自有我们的爱情的逻辑,

自有我们的爱情的修辞,

我们的爱的词牌里

有“醉花阴”,“定风波”……

有“虞美人”有“西江月”。

47

亲,你说,咱们的爱

不能让传说串联起来

高挂于历史的垃圾堆。

不做传说中

虚拟爱情的虚拟人物。

要做真爱的卫道士,

和真爱里痴痴的更夫

让心与心,昼夜碰撞

情与情,日日干杯,

灵魂与灵魂,水乳交融。

48

亲,你说《荷马史诗》

把情爱的烟花点燃,

安娜·卡列尼娜成为

爱情最拿手的伊人,

夏洛蒂·勃朗特,也点燃了佣人

与主人的爱的篝火——

亲,这些,都是你口水之外的话题,

你认为蓝天白云的爱

高挂出来,只为,让人迷惑,

安娜·卡列尼娜

在爱里边为爱,掘开了

一座坟墓来掩埋她自己。

你说,沙漠里的爱情,

和水里的爱情,宛如

白纱似的稀薄。

又宛如黄沙似的模糊不清。

49

宝,我们的爱是光明的,疾驰

也光明起来,我们就是一溜山道里

一对爱情的楚子,

翻山越岭地也要相爱。

扬鞭催马吧,亲爱的

你跨上爱情的战车,

我骑上爱情的骏马——

向爱情的沃野奔驰而去,

那个时候,我们

就在天涯相拥,就在海角相抱。

50

宝,有观音赠予的婚纱,

我要再为它添一双羽翼。

此刻,我就端坐在羽翼上

天空蔚蓝,云朵祥和,日光安谧……

鸟儿正在飞向蓝天,腹部里

人群恹恹欲睡,而我,

依旧惊涛拍岸,祥云里,

一座座琼楼玉宇,

一片片蓝色大海,

一个个明艳花园,

都在我的爱里,

矮下去,再,矮下去。

51

泥土的颗粒悠扬起来,

树叶的脉络舒展得淋漓尽致,

空间飞尘,挤干汁液,

用我们爱情的甜蜜

喂养他们的辘辘饥肠,

亲爱的,此刻

我们的江山里,布满

爱情的万紫千红——

52

宝,我要在梦里,端坐

于一把靠椅

浏览窗外的白云,观看今世的流连。

宝,我要在梦里奔向你

我等待了五千五百年的爱情的爱人。

宝,我要在梦里奔向你

我前世的妩媚今世的清新,

我是在来时的路上,

依着山清水秀的风骨,我的

心,在氤氲里行走,

久别的山水,要在记忆里涌流。

53

亲爱的,我们爱的宫殿里,

还有拉条子,

烤羊肉,河南汤吗?

葳蕤的风花雪月,

还在任性地绽放出,

离别前的烂漫么?

当我从空中向你奔跑而去时

你能及时赶来,

接住我疲惫的娇躯吗?

是将我背进爱的空巢,

还是搀扶

我的小蛮腰走进爱的圣殿?

是先扑入你的爱的怀抱,

还是先扑入世俗的痛的心窝。

是先吃掉神仙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蟠桃,

还是先啃完凡尘里边长长的鸡的肋骨?

54

我们精心喂养出来的

红玫瑰,亲爱的,

是不是依然风生水起?

我们精心缠绵出来的

粉百合,亲爱的,

是不是还在笑口常开。

等我回家时,

你要摘哪一朵牡丹

戴在我与你久别的新房——

我的话柄的香

是缠绕在你的话柄上

还是独树一帜,灿烂风华。

是你先听我的离别真言,

还是我先听你诉你在家时

难耐寂寞的苦衷情肠?

55

此刻,亲爱的,我一闭眼,

就看到你嘴唇上,

被爱点燃的火花,

在两条田埂上亭亭玉立。

我重重的谍影都在你幸福的晚间

流淌出温馨软玉。

我的山冈,有绽开的杨菊,

百合,满天星……栩栩如生

56

宝,互相远离的时光,

笑和哭颠来倒去,

白日和黑夜颠来倒去,

清醒和糊涂颠来倒去,

迷茫和缠绵颠来倒去,

忘川河上一对鸳鸯颠来倒去

夜阑深深惆怅记

芦苇深处,离人最伤心。

一串笑出来的泪花

和哭出来的珍珠,有

鲛人在岸,纯粹的脸颊,

像花猫一样斑驳。

痛,一直都在,

一口饭一双眼泪,

一根筷子一段伤心。

57

亲爱的,那个时候,

喜鹊也习惯了辗转反侧,

用啼鸣的姿势打坐,通宵

风,时常出来助阵,

雨姗姗而来,又步履铿锵,

叼着精致的鼻烟壶,冒烟,

夜幕也闭不上眼,就

枕着潮湿的红枕头数钟声吧,

让滴答滴答的音乐此起彼伏。

此情此景,惹哭了一天星子,

独自跪倒在天桥上,祈祷

午夜平安,黎明快乐!

58

没有你的日子里,亲爱的,

我宛若没有根基的小草

——落魄,游离。

心尖上的裂帛之痛

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的每一朵云霞,

都流血不止——

亲爱的,就如同你走时

满身浪花都在拍打声中,

弹跳起来,

热衷于无与伦比的疼痛。

59

亲爱的,我要把我最灿烂的黎明,

置放于阳台的歌吹里,等,

我心爱的人回来,

一起走在艳阳之下。那时

天是蓝色的,犹如你心,

风是清新的,犹如我的此情此景。

我们手拉手进圣母庙,

攀老君顶,俯瞰山脚,

河流,峡谷……

展望我们爱情的万紫千红。

60

亲爱的,在一个无限妩媚的日子里

你与你那把冉冉美须同时抵达

我最相思的光阴和最缠绵的梦境。

你端坐在望月楼楼上,

你下跪在观音娘子的宝座前的蒲团上,

你举岁月的沧桑的大手三叩九拜,

口中念念有词:今生,

非峨眉不娶,

非蓉城不归。

你揽着峨眉娇弱的小蛮腰,

期盼星子和月光下凡,

成为我们证婚的神。

我们的涟漪在云海里朵朵飘扬,

生死相随,甘苦同依

此生永结同心,天荒地老!

61

亲爱的,你是揽着我

绽放花朵的花神

宛若青瓷上蓝色的妖姬。

亲爱的,你说过——

我们不谙世事

纯真、纯净,是打开

两把锁的晶钥匙,

是虔诚与虔诚相交后留下的后遗症。

62

亲爱的,你说过——

我们是一把璀璨的凤凰剑

你退掉了冰的寒气,变成紫凤,

我退掉了火的华彩,变成紫凰。

紫色与紫色相遇,

在一个红色的五月,

在一个旷世的炎夏,

被骄阳融为一体,

被月光剥蚀又被月光吞吐

成为一道永不磨灭的形神皆备的鸳鸯体。

63

亲爱的,你是在一个炽烈的白天

拖着人生的皮箱

和生活的大厦,走过来

向我叙说你的相思无限

爱慕倾城的唯一的,美男子。

我之所以要用倒叙和插叙

来记载,你发誓的时间和空间,

是为了在你的领地上,安插

一枚红色的红旗,

时刻摇曳,时刻以淑女的姿态

在你心里种下一粒无毒的毒种——

64

记得哦,亲爱的,当你

忘却你的铿锵的誓言的时候,

就要想得起,你曾

以山川河流的姿态

向我铿锵地走来的时候

我盯着烈日下,

你辉煌的微笑,深沉的面孔,

不知所措。不知一匹狼,

与一头豹有何不同。

我开始用猎人的目光刺探你。

一把老胡子掩盖下的

狡黠,懵懂,谨慎,不折不扣……

65

你迷迷的眼神

睿智与逻辑,把我吓

成一根木头,

所有枝丫都迎风流泪。

软绵绵地置换于晴天的晴里

摇起庄严与肃穆,同意

与你接吻。

亲爱的,无论你

是猎豹还是野狼,

我都会屈服于你的嘴唇。

唯有屈服,

才经得起对爱的顶礼膜拜。

一个远离猎物的猎人,

不接受狼或者豹的亲吻、

爱抚,就会丢失本性。

狼的本性是吃人,

豹子也不例外。

而我也毒想,啃一啃猎物的骨头。

66

亲爱的,你说爱情

需要诚实和承受,

需要互相体恤和搀扶。

有时候还需要哥们义气

和海一样的包容。

我是烈性子的水草。

哭和笑是我常用的武器。

我看到你击打河水时发出的声音,

就宛若看到你对我无限的娇宠,

看到你鹰一样的眸子

——咄咄逼人

我就害怕,你把麋鹿

揉捏成一团面粉,

——趁我瞌睡的时候,

就仿照唐三彩的手法

模制陶瓷,

仿照苏轼的辞章

填一阕完美的歌。

借着阳光明媚的秋日,

硕果累累,山清泉清。

67

草原上有星子吗?宝贝,

你说过的,那儿

是我们爱的暖巢。

有成群的牛羊,

有成群的爱的天使。

倘若没有,

就让我做那个使者好吗?

我会求观音娘子

赐一双飞翔的翅膀,

两只深邃的眸子,给我,

架在天河的上方,

逶迤磅礴。让天堑变通途,

让爱的种子,一桥飞架南北。

68

哦,对了,宝贝,

说到长生,是关于

爱情的寿命,

我们的爱有广阔无垠的天地,

还需要长生不老的仙丹。

亲爱的,

我们的爱不是石头

也不是馒头,更新爱情,

不同于偷换概念。

不换汤,也不换药,

是在爱的汤锅里,增添提味的

面筋,五彩的田螺。

把爱渲染得淋漓尽致,姹紫嫣红。

69

哦,我们的两张嘴巴,时常

以喜鹊的姿态互相对弈,

你摆出车的姿态,我就行走卒,

你把老王挪位之后,我就趁机

拿起炮来炮击你的津门,

你喜欢走直线,而我

却喜欢在抛物线的顶点上瞄准你

最薄弱的环节。嘻嘻

你那一袭江山哟,

就时常在我的

楚河汉界里顶礼膜拜——

亲爱的,别偷换方式了,

你注定要在一个

猎人的猎枪下,成为猎物

我不知道你有几把骨头,

会经得住,猎人的咀嚼,

但我看得出你娇嫩的

肌肤里,油水最多——

70

亲爱的,我要以太阳的光辉

来普照你的油水,

用它在爱情的夹层加上润滑剂

永不生锈——

我们要用月亮的皎洁渗透爱情

滋润爱情生长。

一切风和一切雨

都是我们爱的滋养物,

亲爱的,我们有辽阔无垠的爱的土地,

有潜滋暗长的爱的河山,

有及时及地的,爱情的花样翻新,

有长生不老的爱情的

炼丹炉,不愁爱不滋长,

不缱绻,不葳蕤,不长寿。

71

明日就是情人节了,宝。

你是送我玫瑰还是粉百合?

还是送我一株红山茶吧。爱人

红是猎人对猎物的一片痴情,

山茶是自然物,代表猎物

没有污染、克隆、酸腐的油水。

72

“娘子,情人节快乐!”

一声问候,祝福

惹得融融的涟漪

此起彼伏,波涛拍岸。

幸福涌流,翻动潮水,

太阳是笑着的……

昨晚的月亮仍在窃喜。

亲爱的,红山茶枝叶茂盛,

像此刻溢出来的芝麻油,

纵踊,欢呼,奔腾。

亲爱的,亲爱的

幸福,原来如此美好,

亲爱的,亲爱的,

此情、此景到底要怎样形容,

才能表达神剑合一,

才能聚敛溢出来的无限沧浪?

73

宝贝,你是修辞学专家,

快请告诉我,

幸福是用比喻还是用拟人?

是用排比还是用夸张?

宝贝,你是情爱学博士,

快请告诉我,

最真的爱恋,是否就像

此刻,我们漾起的,波澜?

74

亲爱的,好望角

一场汹涌而来的涟漪,

滚滚滔滔,一浪高过一浪。

礁石,姿势优美,柔情大方,

底层泛起——红晕。

缠绵,也一浪高过一浪,

幸福的沃土,

动情之处,锦绣焕发,氤氲恬静。

75

宝贝,你的祝福很深,很真,

把十点十分,

留在我们的爱情长卷里

端坐着——长青。

借大把大把的鲜花到来,

我恣肆地放出情思万朵,

与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吻合。

一个永恒的数目,绵延不绝。

宝贝,你的每一片花瓣

每一滴情思,我

都在用心来签收——

心的底层,骨缝的中间,

不需要放大,就能感知

此刻,我踊跃的情怀。

76

踊跃是今日主题,

奔奔跑跑,在观澜城邦

木地板,望台上,堆叠着,

咱,坐过的痕迹。

去那儿规整,你

理性的思维,感性的眼神,

规整,你留下的山山水水。

让爱林立于,那条

被你戏称作,爱情

长江三角洲的河流,

我想,跳下去,

躲进你暖暖的怀抱,流连忘返。

77

宝贝,时光好快啊,

又一个春天亮堂堂地走来。

菜花黄得媚眼,白玉兰

姿势优雅,与朝阳眉来眼去。

平羌的黄色蜡梅,

还兀自独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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