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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赶庙会的孩子(7)

“那个长命锁死了……”田田眼红红的,话还没说完,就叫田大叔捏着了嘴巴,啐了他一口。田田满脸委屈。等田大叔走开,我才小声问他。

田田悄声儿说:“……榴姑叫我送药丸去,那长命锁早咽气了。他家的人都号哭呢!……”

我心里突然间像卡上块石头,想起那天烧玉米苞的事。我不该使坏儿,让他烧坏了玉米苞。那呆呆的笑靥和失望的目光又在我眼前浮起。我又愧又悔,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心里忽然涌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要用纸扎几个玉米苞,大大的,黄黄的,烧给长命锁,求他原谅我的过错。不过,不知他能不能收到。

爹和田大叔忙乱了好一阵,把三七丸子捣烂,慢慢地浸入贵贵哥的口里。贵贵哥极其微弱地呻唤起来。婆婆还在伤心地哀号。人们又拉又劝好容易才把她扶到小竹椅儿上。

人们渐渐走散了。田大叔临出门,把啥往爹衣袋里揣。爹急忙拦住他。田大叔急得一板面孔,没好气地说:“给贵贵的。”

爹只得住了手,长叹口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些泥塑木雕是信不得的,信不得的!——唉,他婆婆偏要……”瞅着那缩成一堆儿啼哭的婆婆,爹又把话咽了回去。这恐怕是我爹这几天最多的话语了。

贵贵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他分辨出我和榴姑、田田的时候,脸上浮起了微微的笑意。我们连忙问他痛不痛?他似乎要摇头,但又动弹不得,要说话,又失去了力气,只得闭上眼睛,艰难地喘息。我贴进他耳朵,告诉他,榴姑送来了三七丸子,他吃了,保证好。还说,那丸子是很值钱的,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呢。贵贵脸上显出了感激的神情,渐渐有了点血色。歇了好一会儿,他又微微张开眼睛喘息着,断断继续地说道:“……戏、戏人……回、回去……我,给、给……榴姑……西游……田田……”

贵贵声音细微,吐字不清。我听不明白,就把耳朵凑到他嘴边。他又费力地一字一句地说了一遍。我终于听懂了,连连说好。贵贵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他要我先把这套戏人儿送给榴姑,等他好了,再做一套还我。还说,要给田田做一套,叫做“西游记”。

我们感激地望着他,巴不得他立刻就好。

我和田田送榴姑出门时,田大叔醉醺醺地在街上闲逛,那架势有些儿像台子上的方步。腰里坠着两个葫芦,晃来荡去。他哼着戏里的腔调,活像台上那个胖大和尚。

这乌鸦,好比那潘仁美,

我早晚要把儿的性命催……

半夜里贵贵哥的伤势更严重了,忽而昏迷,忽儿狂叫。婆婆虽然不再号哭了,可就是不进饮食,整夜呆坐在贵贵身边,哀哀地叨念:“……贵贵,菩萨;菩萨,贵贵……”天刚亮,婆婆就号着要回家去。无论爹怎样劝,她就是不依。爹劝急了,她就横眉竖目,定定地瞪着爹。一夜之间,婆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披头散发,面孔阴冷得吓人,尤其是那双眼睛,也浑浑的,直直的,没有一点光彩。爹见了,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

田大叔和“泰和堂”的老先生来了。他们见着婆婆那般光景,也面面相觑起来。老先生给贵贵哥诊了脉,留了个方子,急急地走了。田大叔悄声对爹说:“贵贵的伤不轻,他奶奶又……她硬要回去,就顺着她吧……不然……”

我心里一阵惊恐。

爹面色憔悴,神情麻木,颓然地蹲在桑树下,闷着头,直往烟斗里装烟。粗大的手指抖动着,撒了满地烟丝。

“唉……你放心地去吧,照料好他们两个——家里的事,我来收拾——你还信不过我?晚上,我找田田陪桑哥就是……”田大叔凑上去说道。爹戚然一声长叹,点点头,厚嘴唇机械地翕合几下,却没吐出半个字来。田大叔噢了一声,忽然一笑,放低声音:“那大老黑,叫我……”我正张大耳朵,却叫爹赶走了。

爹和田大叔扎好了竹滑杆,托两个乡邻抬着昏睡不醒的贵贵,爹搀着叨叨不休的婆婆,走出门去。我猛然一声惊叫:“贵贵哥呀!”追出门,又哭又撵。爹扭过头,铁青着面孔,给我一巴掌。我倒在地上又哭又叫……

贵贵走了,婆婆走了……许久许久,我好像还看到贵贵哥那苍白的脸和惊惶的一瞬,听到他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田田给我做伴儿来了。他带给我一个震惊人心、叫人狂喜的消息:赵师爷家的大老黑死了——就死在苦儿池里。池桑镇的人们议论开了:有的说,那狗是叫人杀的,恶有恶报呀;有的说,那是神灵降的罪,谁叫它搅乱庙会,亵渎菩萨呢;有的说,是苦儿显灵,替贵贵和长命锁报仇雪恨了……不管人们怎么议论,赵师爷家的那条恶狗的的确确总算是死了!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朦胧夜色中,有人烧香磕头,有人燃放鞭炮。不知是庆贺那恶狗遭到报应呢,还是祈求神灵降福赐恩啊!

十三

半夜里,我被一阵声音惊醒了。蹬蹬脚边的田田,他还呼噜呼噜地打着鼾。我一急,使劲挠了挠他的脚板心,那脚猛地一颤,缩了回去。他醒了,蒙蒙胧胧地问:“天亮了?”

“你听!”我说。

夜静静的,没有风,没有雨,也没有虫鸣蛙鼓,只有一阵嘈嘈杂杂的声音从赵家祠方向传来。由于隔了好几道墙壁,只觉得嘤嘤嗡嗡的一片,时而夹杂着一两声高叫,但也听不清晰。

“是赵家祠。”田田凝神一听,肯定地说道。

我心惊肉跳,担心榴姑要出事,连忙披衣起床。田田也一骨碌翻身起来。

贵贵哥走了后,我就没有心思上庙会去了。那喧嚣拥挤的市街、那撩拨人心的锣鼓、那神秘恐怖的庙堂、那烟飘火卷的山丘、那五颜六色的香签……再也引不起我的兴致。田田见我不出门,也不好撇下我。我倒是几次催他玩去,他都固执地摇摇头,笑着说:“就不嘛,就不嘛!”

他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珠儿,说:“我们打香签好不?”他边说边拿出一大捆漂漂亮亮的香签,红的、蓝的、黄的……我不好扫他的兴,只得懒懒地同他打起来。也就是把香签斜靠在壁脚下,站在几步以外,用瓦片去碰,碰倒多少就赢多少——这是我们池桑镇娃娃最爱玩的游戏。今天是怎么了?我老是赢,田田总是输。我心里奇怪,平时田田输掉一小捆儿就急得满头大汗,变脸变色的,这会反倒嘻嘻哈哈起来。我一想,也就明白了,我实在感谢他。

我厌腻了,田田又想出了新招儿。

“我们玩小戏人吧!——小青打法海。”

没等我回答,田田就拿出了戏人儿,说:“桑哥,你玩小‘青儿’;我,就演,这‘秃法海’。”

我呆呆地没有动。见着这台戏人儿,眼面前又浮现出贵贵那惨淡的一瞬和苍白的脸面,眼里突然涌出两行泪花来。我连忙用手背去揩。

田田手脚无措了。拿起戏人儿玩也不是,不玩也不是。我深深地懂得小伙伴的心。

他忽然把戏人儿一收,说:“我找榴姑去,叫她来玩。”

啊,真的,这一天上午,我还没见过榴姑呢?她唱戏去了?为啥不来呀?这以后要唱的戏文里雷峰塔倒没倒掉?

田田吧吧嗒嗒地跑去了,一会儿,又蔫蔫乎乎地走回来。那赵家祠关着大门,有两个乡丁守着。我打了个寒战,乡丁守着,乡丁守着?为什么要有乡丁守着呀!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这会儿,祠里究竟发生了啥事?该不会又有了贼人?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失落在墙根下的呢帽和赵师爷那圆鼓鼓、绿莹莹的猫儿眼睛。

我和田田轻轻拉开屋门,悄然地站到院子里。黑沉沉的夜,星星和月亮都钻进了乌云里。我们侧耳细听,那声音似乎又没有了。我感到浑身冷浸浸的。正要喊田田回屋,一阵声音轰然而起,越响越近,越听越清楚。只听吱嘎嘎一阵响,祠堂的大门开了。我们急忙摸到院门口,从门缝里往外张望。

门外,亮晃晃的灯笼火把,把路面映照得黄乎乎的。有人走过来了。啊!是邱二顺和几个背枪的乡丁。有的提灯笼,有的打火把,咋咋唬唬,吆吆喝喝的。他们像是押着几个人,缓缓地迈着步子。

正对我家门口,有个人影突然站住了,定定地望着我的家门。这是谁呢?我心中一阵怦怦跳。

火光中,那人的两眼炯炯发光,像两把寒光森森的利剑。啊,我终于看清了,是榴姑,是榴姑呵!我心里一阵抖战,连忙去开门,却总摸不到门闩。

“榴姑,”田田轻声儿说,“还有‘和风社’的。”

有人推了榴姑一把,榴姑又走动了。黄乎乎的路面上留下了一长串杂沓的人影。

我猛然拉开院门,直扑出去,叫了一声:“榴姑……”

不知谁一把抱住了我。我吓了一跳,挥拳伸腿,又打又踢。那人低声喝道:“桑哥……是我。”

“爹!”田田惊喜地叫着。

田大叔这才放开了我。我倚在门口伤心地哭泣。田田也急得哭了。田大叔眼里冒着火花,狠狠地骂道:“这帮畜生!”

乡邻们慢慢地走到赵家祠门口。“和风社”的人默无声息地站在那里,人们安慰着,劝着。从他们那片言只语中,我听出了点眉目。赵师爷的大老黑死了,说是榴姑和“和风社”的人杀的。邱二顺还出来作证,说前两天,他就亲眼看见过榴姑打狗。还说要不是他出来干涉,那狗早就被榴姑打死了。赵师爷就叫人把榴姑和“白娘娘”她们押到乡公所问去。

“夜半不成公事嘛!”

“那东西没安好心!”

“坏种——比老法海还恶!”

……

我又恨又怕。那么个老坏,在这深更半夜,会把榴姑怎么样呢!

十四

这事儿轰动了整个池桑镇。

人们议论纷纷,各说不一。有的说,这恶狗除得好,夸赞榴姑是什么“侠肝义胆,见义勇为”;有的又埋怨她没事惹事,灯蛾儿投火,说啥“赵师爷是好惹的么?打狗得看主人面嘛!何况是杀……”;还有的骂赵师爷不是个东西,“这哪是为一条狗呀,哪年来赶庙会的女艺人不受他欺侮摆弄?”

……

这些议论,谁有心思去听?我急于想知道榴姑这会儿究竟怎么样了。我三番五次地往赵家祠跑,想找“和风社”的人探听。可是,偏偏有两个乡丁蹲在祠堂门口,不放闲人进出。“和风社”的人木然地站在高门槛里面,不是横眉竖眼,就是唉声叹气。找戏迷田大叔吧,又一整天不见他的人影。唉,实在没有法儿,我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到了下午,从镇子上那几个妖妖娆娆的女人口里,竟然传出了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说是榴姑做了赵师爷的小老婆。她们说得活灵活现,就像亲眼看见一样。我的心像针扎一样,恨不得往她们的嘴里塞上一把牛屎,不能让这几个臭妖精糟踏榴姑哪。榴姑虽是个弱女子,小姑娘,可她是清清白白的、刚刚强强的,谅那个秃老头又能把她怎么样!

傍晚时分,田田来说,榴姑关在“鸡脚神”里。我打了个寒战。

“鸡脚神”就在城隍庙里紧挨十殿的那个角落里。那是一间黑屋子,里面塑着一尊龇牙咧嘴的神像——一只鸡脚爪儿,左手举着勾魂牌儿,右手提着铁链子。这鬼地方,阴森森冷浸浸的,是赵师爷他们经常关押人犯的地头。一提起“鸡脚神”就叫人浑身遍起鸡皮疙瘩。

榴姑被关在这鬼地头。想着,想着,我急得呜呜咽咽地哭了。

老天爷也发怒了!倾盆大雨一阵紧似一阵。风呼啸着,放肆地横扫着池桑镇的大街小巷。雷声在低低的云层中间发出可怕的嘎嘎的吼声,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那蓝幽幽的电光一忽儿划破天空,照出了狂风中急速摆动的树影和瓦檐上挂着的惨白色的雨帘,一忽儿又熄灭了那短促的光亮,留下了一片更加浓重的黑暗。街上空无人迹,四周没有一点儿别的声响。只有风声、雨声、响雷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进屋倒在床上,茫然地望着忽儿黑暗忽儿明亮的小窗孔。我觉得四周都是水声。啊,水,水,成了汪洋一片。水呀,你涨吧,涨吧,涨吧!漫过乡公所,漫过赵家大院……淹死赵师爷这帮法海,打救打救“小青儿”和“白娘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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