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云闻言一愣,转过身点了点头,“就赐婚一事上看,太过容易,所以我觉得王爷自己应该就能很轻易的化解这次危机,那又是什么,让您答应与我合作?”
“你可真够小心翼翼的。”赵畴默笑着,答非所问。
夜轻云也知道自己这操心得有些矫情,找上来的是自己,不正是看中赵畴默的不简单么,可是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笑了笑没有做声,但眼中的固执却半分未减。
赵畴默转眸看向窗外迎风招展的杏花树,这才道,“赐婚一事,是祖父代为向父皇请的旨,自然免不得一番唇舌,恰值淮南一带匪寇猖獗,疑是前朝反贼作祟,正是用人之际,父皇亦有他的计量,便也就差不多允了。”
“这么说来,借着此次契机,王爷大可以化险为夷,于我,反倒多余。”夜轻云凝视着赵畴默俊美的侧颜,眼底瞬闪一抹警惕深思。
“若非有你,又何来的赐婚?”赵畴默转回头来,挑眉看着夜轻云。
“就王爷的身份,和谁赐婚不成,我不过……”
赵畴默打断夜轻云的话,“不是你自己上赶着贴上来的么?”
夜轻云一噎。
“既然有现成的可以利用,我又何必再费心思折腾?”说罢,方才淡然的转开了目光,继续凝望窗外,清风撩动赵畴默耳边的发丝,端然静逸,清隽美好,“即是合作,免不得互惠互利互相利用,夜姑娘找上本王,不也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既然如此,本王都已甘之如饴的被你利用,你又何苦纠结?”
夜轻云浑然一震,一席话醍醐灌顶。
是啊,合作本就是互相利用,抱着利用人的初衷,却警惕着害怕被人利用,这纠结,还真是可笑了。
看来,自己还是嫩着呢,斤斤计较瞻前顾后,岂可成大事焉?
亦是此时,夜轻云才清楚的意识到,要想彻底的改变命运,就必须摆脱前世的桎梏,真正的蜕变!
“王爷教训的是,是夜轻云心胸狭隘了。”夜轻云赫然,微微低下了头。
赵畴默没再看夜轻云,只是淡淡的道,“西祁公主不日便将抵达我大燿边境,未免横生变故,婚期时间上多有仓促,你便回去准备着吧。”
从襄王府回去,在春香的协助下翻墙进了偏院,夜轻云习惯性的去看了看墙角的大黄。
大黄瞧见她摇头摆尾仍旧很兴奋,咬着她的裙边就往放碗的位置拖,然后对着碗里的白面馒头哈舌头,意思再清楚不过。
不管多少次,夜轻云心里都又暖又胀,蹲下身抱了抱大黄的头,“大黄,我现在能吃饱了,以后就别再为了我去厨房偷馒头了,被看见会挨打的,下月初一我就要出嫁离开这里了,我什么也没有,到时候,你给我陪嫁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大黄抖了抖耳朵,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脑袋在夜轻云怀里蹭蹭,低低的呜了两声。
夜轻云吸了吸鼻子,拍了拍大黄的脑袋站起身来,这才离开了偏院。还没到她现在的院子,就见拐角前方两丫鬟嘀嘀咕咕满脸喜色的走远。
夜轻云认得,那两丫鬟正是元氏那边的。
“你们听清楚那俩人在嘀咕什么了么?”夜轻云侧头问春香秋菊,方才那俩人嘀嘀咕咕,虽然隔得不远,可她一句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