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慕川早早就看出来,素年冷归冷,但是不知为何,那心地善良是骗不了人的,否则当初早死在她一剑之下。
后来,鸳慕川想了法子逗素年开心,无所不用极其。
素年来的第一个月去了四次,次次都带着小礼物。由于不方便见素年,都是由李维梁代送。
后来,隔了大半年,家里好不容易花大价钱弄的脑袋大一块南阳玉,鸳楚儿这胳膊肘往外扭的臭丫头偷偷挖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下来。
幸好她还有点良心,给鸳桀留下她登台那次的报酬的一百两银子在剩下的南阳玉边。接下来四个月,直接把她自己憋在房里半步不出,除了小玉儿给她送饭进来,鸳桀和安怡担心她想看看也是一概不见。
四个月之后第一次出房门,一出来,带着小玉换上男装就去了红颜楼,亲自见素年,将她四个月成果送了上去。
素年本就给她每个月送的那些小东西弄的没了脾气,一见那礼物眼睛都瞪了,捂嘴小声惊呼:“南阳玉?”
南阳玉可谓是有价无市,据说以前大岩朝旁边有一小国,就是南阳国。就算是当初的南阳国,也只有皇室宗族的人才能佩戴南阳玉雕琢而成的玉佩,可想而知这玩意的珍稀程度了。
后来这南阳内外动乱,国家都不复存在了,这南阳玉的珍稀程度又上升一个档次。
那南阳玉上雕的是鸳家招牌图案……鸳鸯。像是前世的logo一样,这东西也是不可避免的。一对鸯鸟边还有个小小的素字,离得远些根本看不见。
这手艺还是从小熏陶而成的,金银她是没办法去干那个重活,但是一手雕玉的绝活是绝对能拿得出手的。
鸳楚儿自然是知道一对鸳鸯是情侣,所以她特意刻了一对鸯,不是熟知这类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素年还没看清上面刻了什么东西,就将那南阳玉佩给拿了过来,脸色通红,面色看不出是喜是悲,但是一出声就露出那冷肃里的颤音:“东西我手下了,你走吧。”
她刻了一对如此这般的玉佩,另一个在家,上面刻着楚字,不方便给红颜楼众人看见,所以准备恢复女儿身的时候回去和鸳桀交差用的。也算是和素年手上的配对成双,意喻姐妹。
鸳慕川一看她那个脸色就知道她误会了,刚想明说那玉佩本是想交个朋友,但那素年早就快步走出了前厅。
其他围观群众不禁大笑,这两个孩子,一个十一,一个十三,这么能闹腾。看来小慕川的手段不赖啊,那等冷美人都有点破冰的预兆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眼里都是看好戏的兴味。
后来回到家,鸳楚儿还没将另一块玉佩送到鸳桀手上,鸳父就意味深长地对她说了一句:“可惜可惜。”
直到安怡和她笑着谈论才明白,鸳桀听李维梁那蛋疼的说了这件事,当场鸳桀大笑:“哈哈哈,我这‘儿子’真给我长脸!我一会儿去问问什么时候再给我弄个儿媳妇回来,哈哈哈!”
鸳楚儿听后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道:老不正经的!
到后来,鸳楚儿不仅仅给她送小东西,玉佩之后又是小吃,素年喜欢的白长衫,绣着各种富有风情的植物,花卉和香粉。
除了那些黄白之物,这五年来几乎把素年的天八房堆得满满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教她前世学过的十几首琴曲,一曲一年,至今教了五首,曲曲动听。
而素年对她的态度也是一天比一天暧昧。
她无语问苍天,天知道她是出去玩的时候看见好的了,想起红颜楼里面那位足不出户的美人,顺便就给她带了回去。
没想到在其他人眼里,这行为都透露着浓浓的暧昧。
现在只要牵扯到关于情爱的话题,红颜楼里的,谁都把她和素年扯上。更有甚者直接问:“慕川啊,你何时娶素年过门?你难道没发现,素年最近看你的眼神越来越幽怨了吗……”
后头说的一长串的话,她都听不下去,脑胀的每次都借身体不舒服的话题直接逃回去。
回忆完毕。
鸳慕川转了一条廊子才走到前厅门口,刚开门就看着两边厅里面数十张桌子边都有四张椅子。
十五张桌子,有十三张桌子是坐得满满的,另外两张没坐满的其中一张桌子,素年一身白衣坐在木藤椅上,面带微笑地看着鸳慕川进来。
“慕川。”轻柔地一声,换做他人,恐怕这骨头都要酥了一半。
但,这个人,绝不会是鸳慕川。
“年儿。”鸳慕川真心实意地朝素年笑笑,温柔地回了她一句,在她那桌靠近她找了张椅子坐下,“你又瘦了,不会是维梁不给你吃饭吧?”心疼地捏捏她的小脸,圆目一瞪坐在自己对面的李维梁。
她是真的把素年当做自己的死党了,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也会和素年说上一两句,总能给她安抚下躁动的情绪。
虽然知道素年对自己的喜欢,和自己对素年的不太一样,但她也不想失去素年这个朋友,这就是人常说的自私吧?
素年两个耳尖微微染上粉色,美丽脸蛋上倒是没太多表情:“没有。倒是你,怎么来了?据说你妹妹要大婚了,你怎么……”说完眼中有些黯然。
鸳慕川倒真是奇怪了,早上才来宣的旨,怎么这会儿红颜楼里的好像无人不知啊?
“咳咳……”李维梁咳嗽一声,脸上可疑的有着一丝忍笑的痕迹。
鸳慕川怒瞪他一眼,还能不清楚就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说的?强忍下不说废话,怕坏了自己在素年心中的形象,当下回头对着素年温雅一笑:“楚儿倒是对那婚事无所谓,在家里也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