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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杨老宽携风雷之势准备一举攻下北漳村,可没想到在这个临近县城的小村他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这是一场大战的预演,它在考验着成安人的韧性和血性……

夜色下的县政府陷入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政府后院里草木树叶都已经微微泛黄,阵阵秋风横扫,满园一片萧瑟。甬道上,李修武披着衣服和吴栋梁缓步走向凉亭。

“栋梁,日本人越来越近了,我们得做好准备啊。”李修武忧心忡忡地说。

“李县长,你说的准备是……”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李修武仰面朝天,深远无垠的天幕上繁星点点,耳边寒虫唧哝,不知道这样安静的时光什么时候会被搅乱,他似乎已经隐约在空气中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您还没有下定决心打?”吴栋梁有点失望。

“军政高官,朝堂上的衮衮诸君尚且望风而逃,我这样一个七品芝麻官,以区区三里之城去对抗日本人的枪炮……我的肩膀有点扛不起这杆大旗啊!”

甬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池林,我在这儿,有什么事吗?”李修武问。

“李县长,有个自称北平师大的学生有急事要见你。”

“哦?!知道他有什么事吗?”

“他要见面跟您亲自说。”

“让他进来,我在书房等他。”

杨老宽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在自己近二十年的土匪生涯中,除了被国军石友三的部队打散过一次外,几乎没有败绩。自己横扫临漳、成安、魏县三县的队伍竟然在一个小小的北漳村折翼,“副司令”郭老根被打成重伤,死亡三人,受伤十多人,损失武器几十支。这笔债无论如何也得让北漳村还上,而且要加倍偿还!

杨老宽躺在土炕上,一个妖艳的女人为他轻轻地捶腿。他闭着眼睛,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北漳临近成安县城,而且县城里还有警察和保安队。自己这次如果大规模地拉动队伍,将会直接威胁到县城的安全,县政府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这将导致他直接和国民政府发生碰撞。他一直奉行着这样一个信条:百姓可欺,官家莫碰。

杨老宽心绪烦乱地推开女人的手坐了起来,他瘦小的身板和传说中残忍毒辣的形象相去甚远,身上品质上等的丝绸小褂使得他看上去更像一位乡绅。

“司令怎么了?”女人问。和其他的土匪不同,杨老宽近乎病态地追求一种“正统感”,他把自己的队伍叫作“忠义军”,自封为司令,其下的大小匪首都按照正规军队的建制分封官衔。甚至他还按照国军军服样式为自己设计了一套“军装”。

“女人家管汉子的事干吗?”杨老宽对女人有着狂热的追求,他喜欢扮成商人的模样,骑着马在周围的村落里闲逛,只要看到中意的女人,就会派媒婆“下聘礼”,按照乡村的风俗风风光光地迎娶到“司令部”。

有人在轻轻地敲打窗子。

“司令。”

“什么事?”

“副司令死了!”

杨老宽光着脚跳到地上:“这次不打不行了!”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地上来回打转,“来人,拉队伍,攻打北漳!等等,把那门小钢炮带上!”

李修武的书斋里,陈国良和李修武隔桌对望。

“你是北师大的学生?”

“学生陈国良。”

“可惜啊,北平落到了敌酋之手,你们这些学生做不成学问了。”李修武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陈国良的额头上:“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学生在北平保卫战期间参加学生军,跟随29军和日本人干了一仗。”

“29军!”吴栋梁站了起来,“弟兄们……他们,怎么样了?”

陈国良叹了一口气:“29军尽力了,至于战况吴警长可能已经知道了。”

屋里的气氛骤然变得冷峻。

“你今天深夜来访有什么事情吗?”李修武问。

“我想请县长把家父的朋友放了。”

李修武的脸一沉:“触犯国法的事岂是我李某一句话就能了断的?你作为北平师大的学生当知触犯国法廉耻,如今国难当头,你不想着怎么为国效力,却来我这里讨人情,这实在不像名校学生的所为!”

“难道宣传抗日也触犯了国法?”陈国良也抬高了声调。

李修武一愣:“怎么回事?”

“家父的朋友钟汉生……”

“钟汉生?是那个丝绸商人吗?”吴栋梁问。

“对,就是他。他今天傍晚在城隍庙前宣传抗日,竟然被保安联队的赵队长诬为共产党,还把他带回了保安队。我和家父前去要人,竟然被他们推了出来……”

“胡闹!”李修武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难道宣传抗日的就是共产党吗?大敌当前,国民党和共产党应是兄弟之党、患难之党,在外敌面前何谈你我?!”

“李县长,我陪国良把人要回来!”吴国栋说,“那个钟汉生和我有一面之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爱国商人。”

李修武点了点头:“告诉赵楚原让他马上把人放掉!”

杨老宽的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到达北漳村的时间,从成安县南部的杨岗村到成安县的北端需要两个小时,漫无边际的青纱帐在锵锵的脚步声中绵延,乡间小道两旁的瓜棚不断地亮起灯光,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探出头来,这种可怕又可笑的场景完全变成了一种欢送仪式。杨老宽痴醉其中,他喜欢众生避让的感觉,就像是刀锋划过肉体,充满着锐利的快感。土匪们高擎的火把辉映天地,脚步和马蹄雷鸣般震撼着乡间小道。没有人敢阻拦这支庞大的队伍,任何形式的阻吓都会成为击撞石头的鸡蛋。

北漳村终于到了。

黑黢黢的北漳寨墙在星光下像一座阴森的鬼城。土匪们不动声色地在寨墙下安装好钢炮,装填着炮弹。

寨墙上,靳大柱背着一支“三八大盖”不住地徘徊着,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杨老宽的部队会像猫一样不声不响地迫近自己。

他期待着对手的出现。

靳大柱百无聊赖地举起枪,准星在寨墙的空地上来回逡巡。

几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出现在准星前,他们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调弄着“小钢炮”的脚架。

“来了,终于来了!”靳大柱托着枪稳稳地瞄准了操炮手。他所有的射击经验都来自于打猎,他不需要据抢,不需要瞄准,不需要目测,需要的是一种本能,他可以随意移动枪支,可以无意识地扣动扳机,但每次总会有活动的物体在他的枪口前倒下。

他隐约看到了有身影在“小钢炮”后面晃动,一声枪响,身影摇摇晃晃地跌到了“小钢炮”的后面。

“快来人!土匪来了!”靳大柱大喊,“点火报警!”

土楼里昏睡的村民们像豹子一样跳起来,子弹在寨墙内外交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火网。靳大柱躲在一棵榆树的后面枪口牢牢地瞄着“小钢炮”,任何一个操炮手的出现都会成为他的枪下鬼。一个个身影相继倒在了他的枪口下。

“上钢炮,快!”看着弟兄们成片地倒下,杨老宽咆哮起来。但已经没有人再敢凑近“小钢炮”——那片区域变成了死亡地带,任何接近它的人都会瞬间丧失性命。

“去,用钢炮揍他们!”杨老宽用脚踹了一下身边的土匪。

“司令……我不会……”

“笨蛋!”杨老宽推开土匪,他刚弯下腰捡起炮弹,一颗子弹就打掉了他的帽子。杨老宽就地一滚躲到了柳树的后面。

“机枪手,看到寨墙上那棵榆树没有,冲着那片榆树给我打,狠狠地打!”杨老宽咆哮着。

一个土匪端起轻机枪从树后蹿出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尘土混合着硝烟激荡起一片氤氲的雾气。烟雾散去,榆树竟然被削去了半边。

寨墙上一片静默。

“填弹!把寨门给我端掉!”杨老宽大喊。

陈国良、吴栋梁带着钟汉生快步走出了县保安队的大门。赵楚原站在走廊的灯影下,目光怨毒地盯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长街上,灯影绰约。恒和盛高大的门楼上挑着两盏红灯笼,赵楚原怒气冲冲地拍打着大门上的门环,四周一片狺狺的犬吠声。

“谁啊?深更半夜的敲什么门?!”大门打开了一道缝。

“我,赵楚原!”

“原来是赵队长,老爷已经睡下了……”赵楚原一把推开门房径直向温万钧的寝室走去。

“温老板!”赵楚原毫不客气地拍打着房门。

寝室的门打开了,温万钧披着衣服,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亲家,你怎么这个点儿来了?”

“亲家?”赵楚原一阵冷笑,“我看咱们这个亲家算是结不成了!”他“嘭”地一声把“王八盒子”扔在桌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温万钧满脸惶恐。

“秀娟和你们对门陈记当铺老板的儿子是怎么回事?”赵楚原咄咄逼人地问。

“陈国良?”

“对,就是那个北平师大的学生!”赵楚原的脸色变得铁青,“昨天夜里我看到他和秀娟在天齐庙前散步,今天这小子又故意找茬,到李县长那告我的状!我想知道秀娟到底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

“秀娟又找这小子了?”温万钧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丫头太不听话了!亲家,你消消气,秀娟和陈家的小子都是在这条街长大的,很久没见,难免会说说话……”

“老温,虽然秀娟和洪亮还没有订亲,但毕竟咱们说好了这门亲事,你可不能让我们老赵家丢脸啊!”

“赵队长放心,咱们还是快点选日子把亲事订下来,另外我会约束秀娟的。”

赵楚原终于消了火气,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我也想早点订亲,可是眼下政局不稳,日本人很快就要打到成安,咱们还得早点打算啊!”

“你是怎么打算的?”温万钧问。

“等等看,如果国民政府和日本人谈判成功当然最好,如果日本人还继续向南打的话,我就早点安排秀娟和洪亮的亲事,咱们两家并一家雇几辆大车投奔上海的亲戚去。”

温万钧的心陡然一沉:“再说吧,这块地面上有我的家产和心血,如果就这么走了我实在不甘心!我安生地做日本人的顺民,不相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日本人要真是来了,就赶紧把孩子们的婚事办了,你们走,我留下。”

“这事儿你可不能犯糊涂!”赵楚原说,“日本人是什么?是畜生,是野兽,他们可不把中国人当人看……”

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

“哪儿打枪?”温万钧心惊肉跳地问。

“管它呢,有我在你怕什么?土匪绑票也不敢绑到你头上。”

“赵队长,今晚这枪声有点邪乎啊,怎么跟干大仗似的?”

枪炮声惊醒了沉睡的成安城。李修武披着衣服快步走到院子里,西边的天空通红一片,夜幕中升腾起片片的红色云翳。“池林,咱们去西边的城楼上看看去!”

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青砖路面,半盏茶的工夫,李修武和池林就赶到了西城门。他疾步冲上谯楼,没想到吴栋梁和陈国良还有一位商人打扮的人正在凭墙远眺。

“李县长,可能是土匪。”吴栋梁说,“在北漳村方向,看来人不少啊!民团团长靳大柱给我点火传警了,这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

李修武看了商人一眼。

“哦,这位就是宣传抗日的丝绸商人钟汉生。”陈国良介绍说。

李修武冷漠地点了点头。第六感告诉他,这位器宇轩昂的所谓丝绸商人极有可能是共产党,虽然他完全是一副商人的打扮,但丝毫没有商人的狡狯,眉宇间隐匿着一种坚毅和高傲,那是一种有着高贵精神支撑才会具有的独特气质。虽然李修武对共产党没有敌意,但多年来的国共路线之争和国共之间的政治隔阂让他保持了一种本能的拒绝姿态。

“栋梁,你怎么打算?”李修武问,“这可是一场硬仗,我们的人员和武器本来就不多……”

“李县长,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陈国良焦急地说。

“是啊,”吴栋梁说,“李县长,如果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土匪屠村的事件,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眼下大敌当前,如果连这撮土匪都治不住,恐怕会动摇民心,一旦日本人兵临城下,何谈抗日?”

“李县长,现在的情况势如风火,迟疑不得了。”钟汉生在旁边帮腔说。

李修武终于下定了决心:“栋梁,把警察和保安队员的弟兄全拉上,轻重武器全带上,出城剿匪!”

漫天遍野的高粱已经告别青涩,散发着馥郁的成熟味道。它们密密匝匝地覆盖在广袤的平原上,以一种铺天盖地的气势装点着秋天,挥发着深秋的气息。吴栋梁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身后是百余名警察和保安队员,赵楚原懒洋洋地骑马押在队伍的最后面。警察和保安队员泾渭分明地分成了前后两队,走在前面的警察队伍整齐,步伐有力,跟在后面的保安队员却歪歪扭扭,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快点!没吃饭吗?”吴栋梁冲保安队员们大吼,“待会儿跟土匪打起来,谁要是装怂,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他!”他拨转马头迎着赵楚原走过去,“赵队长,看看你的兵看看我的兵,平时就会吃喝打麻将,也该好好地训一训了!”

夜色掩盖住了赵楚原满脸的尴尬。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吴队长,我的兵平时不讲究,可到战场上绝对不装怂。”

“那咱们就赌一下?我带着弟兄们从岔路上抄过去,你带着保安队的弟兄走大道,咱们在北漳村东门口包土匪的饺子,看谁杀死的土匪多。”

“好啊。”赵楚原咬着牙狠狠地说。

“警察弟兄们跟我走!”吴栋梁策马带着队伍走进了一条岔道。密密匝匝的高粱地上空荡起了一股浮尘。

“驾!”赵楚原用马刺狠狠地在马腹上一撞,“都他妈的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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