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虎掌:上下前后左右转,六合乾坤掌中揉。上下前后左右转,六合乾坤掌中。
脑袋中声音响起,楚之云莫明的按照那种方式修炼着,她明明是闭眼盘膝,可是她一时间居然认为自己在练习招式,而且越练心神、玄气运转的越快,心情就越舒畅。
就当楚之云准备安静度过十年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该来的总跑不掉。
那天,楚府里六国大封相,据说,楚旱带了新婚妻子回来,而且还是青楼女子。大夫人自然要反抗到底,她声称,无论你在外面怎样玩都好,也不应该把不干不净的女人带回来,想纳妾?先废了我!
楚旱实在是太气愤了,一怒之下,真的写了休书,写好又怎样?他不敢拿给大夫人,为啥?大夫人的后台硬啊,现在的他日子滋润着呢,何必去冒险?自那天以后,楚家里面的下人每个都自危,生怕怒火烧到自己身上,其实这也就是小打小闹,闹够了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是,怒气偏偏就被凤娇撞上,虽然最终楚旱没能纳妾,但是楚旱更加的大胆,几天归一次家,这还算好的。大夫人找不到人发泄的时候,就拿凤娇来撒气。这不,就因为早餐晚到几分钟,毒妇人就将赐了二十大板给凤娇;要不是因为阿牛暗中命令手下留情,恐怕凤娇已经一命呜呼了。
楚之云直直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母亲脸上全是皱纹,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红润,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二十大板等于要她命,楚之云的眼中尽是仇恨和悔恨的泪水;母亲为何受这么多罪还不吭声?这全是为了自己,她还能忍下去吗?懦弱换来的只是悲伤,她彻底愤怒了,含泪替母亲盖上被子,然后抹去眼角的泪水;她第一次求动物:“帮我照顾母亲,虽然你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我在家里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冥天……我只有你。”
冥天是楚之云替小猫咪起的名字,其实是冥天趁教楚之云修炼的时候吹得耳旁风,那知……楚之云第二天见到他就喊他冥天。
而冥天是第一次见到坚强的楚之云求人,应该说求动物才对。
“喵喵……”冥天的声音很洪亮,似乎答应了。有他万兽之尊在这里,谁敢进来?谁能伤害床上的人?
楚之云微笑着摸冥天的脑袋,她从来都没想过,这只小家伙是这么可人疼,柔情小脸上异常的温柔:“谢谢你,我很快就回来。”
等不了十年的楚之云,专挑吃饭时间前往后院,当然,楚旱今天也在;他们表面和气的吃着饭,可是外面却吵闹起来,敲打,阻扰的声音不断。
楚旱的脸上印出不耐烦,将筷子拍在桌上,冷冷地道:“管家,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吃饭都不得安宁?”
“我马上去看看。”
此时的楚之云已经进到大厅,恭敬地道:“不用看了,是我……”
一时间,众人无不侧目,个个如打雷般,瞪着眼珠看着楚之云愤怒的双眼。
煞气……
楚之云心里埋藏了六年的怨恨,瞬间爆发在整个大厅,并不是她无谋,只是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她一身简单男装,六岁男孩身高却不过一米左右,实在有点矮小,堪有小不点之称,但是,如果在女生的范围还算合适,不高不矮刚刚好。
大夫人气得脸都青了,心想:早上母亲才来送死,现在又轮到这个小野种,很好,本夫人就成全你。
大夫人大拍桌面,连连喊道:“管家,谁允许他进后院的?拉出去……打。”
楚旱还没发话,大夫人就已经出声了,管家自然是准备动手,命来两人,准备将楚之云夹带出去,然后狠狠的教训。
“谁敢?我是楚旱的儿子,虽然我再不济,我身上流得都是楚家的血脉,谁敢动我分毫?”此语从楚之云的嘴里赫然吼出,没错,现在的她已经顾及不了假装,愤怒使她完全暴走。
这句话一出,那两个下人那还敢动手?楚之云是楚旱的私生子在楚府是人尽皆知,平时楚之云没表明也就罢了,如果在楚旱面前大胆宣言,谁还敢无视?正所谓虎毒还不食子。
大夫人青色的脸又一次变色,变成赤果果的愤怒红色:“反了,反了……你们傻了?赶快把这野种拖出去好生调教!”
楚旱一直没出声,加上楚之云刚才的话语,没人敢再次出手;大夫人向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纵身上前,挽住楚之云的胳臂朝门外走,楚之云小小的个头,拼命挣扎,狡猾的楚之云将乾坤心法第一重的锐集中到脚上,狠狠的踩在管家脚上,管家那受得了那种痛,抱着脚直跳。
顿时……
大厅一片寂静,楚之云虽很愤怒,但是并没是失去理智,她选择来找大夫人讨公道是经过深思熟虑,大夫人正在和楚旱搞战争,而楚旱今天刚巧在家;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唯一讨回公道的机会。她走到一直保持沉默的楚旱面前,很干脆的跪在楚旱的身前。心里很是不愿意,她却无可奈何。
她表情容容,委屈之极,她只希望楚旱对大夫人的恨再深一点,她只希望楚旱还有一点良心;跪下的楚之云泪水汪汪看着楚旱,声音悲惨:“老爷,我自出生到如今,从来不怨,从来不恨……我不会去计算,我只会每天按照大夫人的吩咐,上山砍柴,洗衣、洗茅房,早起晚睡;可是……老爷,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再怎么不恨不怨,总有一天也会受不住打击而去埋怨抛弃我们不管不问的父亲。大夫人一再咄咄逼人,先是不让我参加大典,后是责罚丝毫没错的母亲使她躺在床中。我何不委屈?我何以忍受?千年方能修得共枕眠,虎毒还不食子,为何我的生不父不明白这个道理?”